可悲的是,他不知道什麽能填满心中的洞,能让心不再空荡荡,他只能用能找到的所有东西填补那里的痛苦,哪怕那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要的,至少,它们让自己的心不再哭泣,被暂时的快乐迷惑,忘记了哭泣。
这次也是一样,他跪在浴缸中,水因为手指撑开後面而涌进去,温暖的水仿佛温和的舌头,悉心爱抚著饱受蹂躏的内壁,那里需要水的温暖,被水的温暖爱抚的时候,曾经受过的伤都开始愈合,心再一次被迷幻的温暖填补。
“……可是……我……我不想再逃避了……”
眼泪也流了出来,他哭泣著,忍耐了二十多年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手指加紧了对下体的刺激,他的手握住前面,细细地刺激著。
握住最敏感的下面,从球体开始刺激,指甲抓挠著,让那里变得更加的坚硬,但这些都不够,完全都不够。
前面的欲望在升腾,升起的不是性,是渴望。
人在不能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会把不能得到的东西转化为另一种,转化为一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转化为替代品。
这就是林彰常一直都在做的事情,不能得到的东西转化为性的欲望,用那些欲望弥补心理的空洞,即使心中早就知道,不管怎麽努力,也不会让饥饿减少一丝一毫。
也许这里真的住著神灵,这片土地让自己无法再逃避!
记忆的封印冲破,情感的漩涡压了过来。
我是罪恶的,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罪恶的。
拒绝回忆也不能不回忆,他想起来了,想起了为何厌恶女人的身体,想起了为何迷恋强制的快感,被埋葬的记忆因这片土地而复苏,明明都是些永远也不想提及的事情,却……
因为拒绝也不能改变现实,我……
那是名为林彰常的自己必须面对的现实……
……母亲的手到底是怎麽的感觉?
年幼的林彰常问著这个问题,得到的是仆人们拥抱的回答。
“少爷长大以後就知道了。”
有著丰满身体的女人笑著,将衣服脱下,让他抚摸自己。
这就是母亲的味道吗?柔软的胸部,还有丰美的下面,孩子伸出好奇的手,抚摸著,上面,与下面都抚摸著,而对方的手,也温情的抱住他,让他的身体更轻松地接触,并且温和的拍打著他的屁股。
这就是母亲的感觉?
不,这些都不是!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什麽也不能得到,於是将她们当做母亲的替代品,枕著她们丰满的身体睡眠,被她们的手指爱抚全身,还被她们柔软的嘴唇亲吻了。
林家的夫人都是高贵冷漠的,把孩子生下来就不闻不问,全部交给仆人们处理,只有出席宴会的时候才会牵著孩子的手。
……也只有那一瞬间,林彰常能真正地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寒冷的温度!
远不及拥抱自己的奶妈的温度。
还有那些疼爱的姐姐们,她们的手和身体都比母亲的身体更加的温暖。
於是越加的迷恋姐姐们的身体,不能和美丽的姐姐睡在一起,也不能入睡。
至於父亲,父亲是什麽,他一直都不清楚,哥哥说,父亲太忙了,不会有时间理睬自己,连备受器重的哥哥也被父亲冷落,所以只是次子的自己不能怨恨。
他渐渐长大,和姐姐们睡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停止身体的成长,渐渐到了会有些尴尬的年纪了,可是姐姐们一点也不尴尬,她们只是把自己当做重要的弟弟?
他记得她们的抚摸,每一个夜晚都会在身上反复停留的手指,从嘴巴开始,对双腿之间没有发育完全的部分反复地爱抚,温暖的抚摸著,也引领他的手爱抚女性的胸脯,和她们甜美的下面。
第一次因为手指不小心伸进姐姐们的粉红之中,她们的身体流出了水,他不安,姐姐却亲吻著他的脖子,手更爱抚著小小的下面。
“以後,你的身体也会流出美味的蜜糖。那是长大的标志。”
“嗯。”
但……
他记得那一次,他记得不小心看见的那一次。
溜进爸爸的书房是不应该的事情,尤其在玩耍的时候,爸爸进入了!
他躲到办公桌的下面,躲在角落里,生怕被父亲看见。
进来的人是父亲和他能干的秘书,秘书很美貌,像熟透的桃子,随时会流出醉人的汁液的桃子,当然那时候的他还知道这个女人以後会成为自己的母亲。
父亲坐下了,坐下的时候小小的彰常异常的害怕,生怕被他们看见自己的存在,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无法理解。
秘书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接著坐在了父亲的腿上。
只是侧身坐著,从林彰常的角度可以看见父亲的手伸进秘书的裙子里面,将那里卷起。
他看见了──
秘书的下面除了丝袜,什麽也没有。
粉红的地方没有毛发的遮掩,张扬地显露著。
父亲的手指伸进去,秘书的嘴唇发出陶醉的呻吟。
“……啊……啊……嗯……啊哈……”
那种声音和姐姐们被自己的手指弄著下面的时候是一样的,父亲的手指伸进去,搅弄著,能听见水的呻吟,更能看见清晰地水痕流出来,濡湿了秘书的裙子以及丝袜。
接下来,一件衣服掉了下来,他能看见秘书的胸脯,那两粒樱桃发著无耻地肉光,因为父亲的手指插进下面而颤抖,樱桃在颤抖,女人的手抓著椅子的扶手,一条腿也抬起,让父亲的手指能更加轻松地玩弄下面,而躲在办公桌下面的林彰常也被那份耻辱包围了。
女人的身体会因为男人的手指流出水,浓郁的水,沾湿欲望的水!
秘书的身体被扶起,显然那里已经足够潮湿了。
父亲站起,取出一根东西,那时候的林彰常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孕育如此的粗大,那种粗壮让他崇拜。
女人的双腿展开,露出红色的里面,而後──
“……啊……”
呻吟著,男性的阳具伸进去,荡起快乐。
他们两个人都很满足,对吗?
小小的自己思考著严肃得可笑的问题。
男人和女人,因为下面的那个洞和那根肉棒而得到满足,得到更多的结合,更多的理解?
那麽,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是也能用同样的办法得到满足?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女人,没有前後的两个洞,可是──
女人的呻吟击碎了他的思考,她是如此的欢乐,迷恋著……
“……啊……啊哈……好……好喜欢……”
快乐地说著,女人的身体是满足,男人的身体也是得意,只是肉棒和洞穴的关系,却能酿出那麽多的汁液,他甚至看见结合的地方有透明的粘稠物缓慢的滴下来,就像浇了过多的枫糖,於是一点点的滴下来,带著醉人的甜蜜,滴下来……
但这些都是正确的吗?
也许这些都是错误的,男人和女人之间,难道除了那种事情,什麽事情也不会发生吗?
“你平时都很冷淡,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变得热情。”
秘书喘息著,身体的结合让她的言语也有些放肆了。
而自己的父亲,一向严肃冷漠的父亲,也因为女人的主动配合而温柔。
“因为你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在你的身上,我觉得我比任何人都更加优秀。”
男人的阳物在女性的下面抽弄著,奢靡的水声,以及浓烈的欲望味道都在空气中挥发,这些味道冲进狭小的办公桌下,躲在那里的人被气味弄得无法呼吸。
但也是在这里,他明白了,父亲并不是永远都那麽冷淡,只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优秀,他就会褒奖,就像秘书一样,用身体满足了他,得到了褒奖。
不管是因为什麽原因,都希望你的手能碰触我,不要这样的对待我!
这是自己一直都希望得到的,渴望被家人的手温暖,甚至,只是得到亲人的手的温度也能满足,不管给予的是爱抚还是暴力,只是想要得到身体的满足,身体被力量支配,那份暖意也会传递给身体,渐渐上行,留在心中,变成永恒的一部分吧?
最害怕的不是被厌恶或是被讨厌,最担心的不过是被冷落,被当做空气,被当做不存在的东西,那种痛苦远胜过任何的痛苦,被在乎的人遗忘,连碰触的欲望也没有,那才是最深最痛的事实。
可是,不管自己怎麽努力,也不能得到父亲的温度,更不能感受母亲的气息,不能得到的东西在心中堆砌,腐烂,心被腐蚀,变成一个黑洞,越来越大的黑洞,越来越需要温暖的黑洞……
对母亲的爱渐渐变成畸形的恨,姐姐们的身体不能让这份渴望消失,反而变成厌恶,不管多少的替身也不能改变被母亲遗弃的事实,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被母亲永远地厌恶了!
22 蹂躏
再也不能接近女人的身体,她们的身体让自己恶心,每一次看见她们,都是再一次的提醒自己:你是被母亲一起的孩子,没有人会需要你!
这就是被封印的真相,忘记了最初的原因的自己,为不能接受女人的身体的事实编织了无数的理由,却还是不能……不能掩盖……真相……
希望得到的……只是……只是母亲温暖的手……父亲褒奖的抚摸……
崛部是个看穿自己的男人,他用暴力强制自己的时候,扮演了父亲的角色,不能得到满足的自己在他的压力下体味到父亲的存在,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虚假,崛部扮演著父亲的角色,并不代表他能将真正的温度给自己。
……只是……自己依旧希望得到一点寄托,哪怕那些寄托本身是虚幻的,也只是想得到……得到不真实的温度……
但是没有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於是求不得,才是最苦……
身体的欲望并不是使用身体的接触就能满足,最深处的欲求永不结束,越来越痛越来越深,柳晓岚想要得到的是什麽,林彰常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他们是同类,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一直以来都拒绝承认的自己,投影在她的身上,那麽的明白,那麽的确切!
水汽朦胧了镜子,他伸出手,拭擦著,却发现镜子变得更模糊了。
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真实,他感到有一个身体靠著他,热呼呼的身体靠紧了他,抱著他的腰,贪婪地舔舐著他的脖子。
镜子里,只能看见那个男人的黑发。
宛如野兽一般的抱紧他,不许他松开,男人的身上飘荡著浓郁的野性,野蛮的气息在满是水汽的浴室中挥发,溶解在空气中,又化为情药的雾气,被自己的身体呼吸。
整个空气都飘荡著不能拒绝的色情!
这是幻觉吧,怎麽会在这里看见了不应该出现的人。
他伸出手,摸到了真实的人体,温暖的身体,粗糙的皮肤,都是那麽的真实。
“为什麽找我?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的姐姐是希望我离开的。”
“但是我想你,所以就来找你了。”
仿佛撒娇的孩子一般,小狼舔舐著林彰常的脖子,陶醉地舔舐著。
“你的身体很香,总是飘著奇怪的香味,让我很喜欢的味道,只要在你的身边,闻到你的味道,我就会心情很愉快,非常的开心。”
舌吻也因此生出,他或者不知道这样的吻会让人开心,只是顺著脖子,用舌尖舔舐,收集著毛孔流出的汗液和香味。
“你只是没有见过其他人,才会觉得我的身体很香。”
苦笑著,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就像处女迷恋第一次得到性高潮的男人一样,对引导自己走出性的空白期的人怀抱著特别的迷恋,并不能证明自己是特别的。
“不,不是的!我只觉得你的身体很香,在这个旅馆里的人,没有人的身上有你那麽浓的香味,我问过姐姐,姐姐说,那不是香味,那是发情。我对你发情了,所以会觉得你的身体很香,只是闻到味道就足够的香气。”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感情,青年的手搂紧腰,手指带著力量爱抚肚脐,曾经被蛇信碰触的地方从那时候开始,似乎对任何力度的刺激都会做出激烈的回答般,因肚脐被指腹碰触,身体有些发抖了。
“但是你必须清楚,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你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山神的化身,你不能离开这里。而我,不过是个路人,等山路通畅了我就会走。”
这就是事实,不管怎麽否认都必定要承认的事实。
“我可以让你走不了,把你留在这里。”
小狼天真地说著,嘴唇含住肩膀,心思也是细腻的。
“可是我不会快乐。你很清楚,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我的世界不能离开电脑、电话还有很多你根本没见过的东西,可这些都不是你的世界能接纳的。你强行把我留下来,我不会快乐,一个不快乐的木偶,你也要吗?”
小狼没有回答,他只是更加认真地舔舐肩膀,身体微微蹲下,舌头滑过背脊,湿吻著背上的伤口。
林彰常也知道让他面对现实是件残酷的事情,可有些事情不是不愿意面对就不存在的,小狼必须面对现实,面对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的事实!
“为什麽要逃避?事实就是如此,你很清楚的,所以也没必要逃避!”
但说出这句话以後,林彰常後悔了。
倒不是觉得这种太过分,也许会伤害小狼,而是──
空气中飞舞著另一种物质,那个奇怪的带著可怕的压摄的感觉又飞过来了,小狼的身体里面住著的另一个人,他又来了!
那个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生物!
但自己的口不择言让那个怪物又一次出来了!
抱著腰的手指突然收紧,腰用力,将自己顶在了墙壁上,更有膝盖压上来,压得自己的腿不能动弹。
“……你……”
恶毒地问著,那个人的手加重力度,火热得靠上去。
“是的,我很清楚不管我怎麽努力也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来,那麽,你有没想过另一种可能,我让你消失在世间,失去记忆,相信自己一直都和我生活在一起!”
“剥夺我的记忆?”
“是的,那些记忆本就不是快乐的记忆,为什麽不愿意舍弃!”
寒冷的一句话,将林彰常的心刺破,那些并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难道世间真的存在魔法,真的存在将人心看穿的力量?
“你在害怕什麽?害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对吗?”
每一句话都是锐利的鞭子,抽打著身体。
那人的手不知从何处抓到一根绳子,轻松地将试图反抗的自己的双手绑住,又取过喷嘴,将水温调为常温,淋了下来。
倒不至於觉得冷,只是常温的水总会让被温暖浸透的身体有些寒意,加上他将水流调到最强烈,打在身上的时候,仿佛遭遇了冰雹。
无情的脚踩在身上,踩在小腹处,他的脚在小腹处蹂碾著,内脏发出不堪挤压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