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了大笑声,司惟站在门口,蔑视的看着正在和电话发怒的程澄。
“他说的没错,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迟天新,不过就是一个听过的名字而已。”司惟盯着程澄,眼神似乎能把程澄的血液都结成冰。
程澄不顾那头还在抱怨的迟天新,扣上了电话。
终于到了这一刻,他要把一切的谜底揭开,即使这背后只有欺骗,只要伤害,但是此刻他已不能再逃避,他要面对眼前这个将腹黑完美演绎的男人。
第三十八章
司惟带着坏笑慢慢向程澄走过来,程澄心中生出一股恐惧,但是他不让自己表现出来,现在示弱,那就输了。
司惟坐在床上,看看被程澄撕烂的床单。
“哦,发挺大的火啊,怎么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啊,我才出去一会你就不认识我了?”司惟笑笑说。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的……目的嘛……”司惟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程澄。
程澄挣扎着要他松开,可是却没有对方的力气大。
“别这样嘛,刚才你不是还很热情吗?还在我耳边蹭啊蹭的,还拉着我往床上躺,现在怎么了?”
“你放开我!”程澄挥起手,狠狠打在司惟的脸上。
“你乖乖听我的,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我有什么目的。你不是很想知道吗?”司惟满不在乎,脸上却露出淫邪的笑容。
“你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混蛋!”程澄拼命挣扎起来。
司惟突然松开了手,程澄有些意外,但是赶紧后退了两步。
“恶心?混蛋?哦……你还真了解我呢!那我就要你看看我有多恶心,有多混蛋。”说着他一步上前,将程澄推到墙上,狠狠的吻他的嘴唇,咬得他嘴唇都流血。
“这样够不够恶心,够不够混蛋?骂我恶心,骂我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苯环上羟基,你还给我跟这装纯(装醇)来了!”司惟用手捏住程澄的下巴,强迫着他看自己。他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恶意,让程澄觉得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怎么样?”程澄想隐藏心中的恐惧,但是他自己都听出他声音的颤抖。
“怎么样?不怎么样,就是想看你犯贱,看你发浪而已。我这要求不高吧,这两样不都是你拿手的吗?”司惟转身把程澄扔到了床上,然后快速欺身压上。
“你想干什么,你别碰我!”程澄惊恐的喊道。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们做都做多少次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司惟胡乱的一阵撕扯,将程澄的衣物都扒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这个恶心人的家伙,你别碰我!”程澄的腿被紧紧压在司惟身下,双手也被压在头顶上,完全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你越是喊不要,我就越想要,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看你痛苦,看你难受,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你这是□,你这是犯罪!”
“□怎么,犯罪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干吗?”司惟的脸上再次挂上可怕的笑容,程澄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掉入这个魔鬼的陷阱,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
“哭了,这就哭了?我知道,这是你的武器,你以为男人看了都会心疼?你用它征服了多少男人的心?你才是个恶心的变态,你是女人吗?哭,你哭什么?”司惟没有因为程澄的眼泪心软,他挥起手,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扇在程澄的脸上。
“你放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程澄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
“你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好,我告诉你,错在你放荡的到处去勾引男人,错在你害我得不到我心爱的人,错在因为你我才自甘堕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了混蛋,我才变成了恶心的变态,都是你的错!”
司惟打开程澄的双腿,挺身进入,程澄因为疼痛发出了尖叫。
“叫吧,叫吧,你使劲的叫!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这么疼吗?”司惟一面说着一面剧烈的动作,程澄感觉自己就要被刺穿,就要死掉了。
“我告诉你,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痛,我就是喜欢看你痛苦的脸,你越是叫得痛苦,我就越是感到满足。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被那么粗暴的对待,你竟然都能够坚持,竟然还敢主动来勾引我,你果然是个贱货!”说着司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不是的……啊……不要……我没有……你放过我……啊……”
“放过你?没那么容易!要不是你,杨憬怎么会不理我,就是因为你,杨憬每天在我耳朵边上程澄,程澄的叫个不停!只要有你在,杨憬的心里就永远不会有我的位置!你把杨憬还给我!”
“不是我……啊……啊……求你……我真的没有……”程澄不明白,为什么是杨憬,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他都不能确定杨憬是否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却要因为他受到这样的对待?
“你没有?撒谎!要不是你,杨憬怎么会那么难过,你和你那个驰骋的事情,还要向杨憬说,你知道他的心情吗?你知道看着他难过的我的心情吗?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付出代价!”说着,司惟的动作更加的粗暴,而程澄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呻吟。
即使程澄痛苦的叫喊着,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怜悯的样子,露出了兴奋表情毫不留情的抽动着。
“呜……啊……啊……”像血一样红的眩晕感占据了程澄的大脑,他的思绪不能控制,忍着随着身体律动而引起的疼痛,程澄拼命的摇着头。”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为什么……啊……”
“你就继续哭,继续喊叫吧,我会让你更痛,更残酷的做的!”司惟没有放缓动作,身出双手伸向了程澄的脖子,拇指慢慢加重了力道。
“……唔……”因为喉咙被卡主而无法发出声音的程澄感到了窒息。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更痛苦了?”
程澄双手抓住司惟的手,想将卡主喉咙的手扳开,可是他已经渐渐失去了力气。
“啊~真是舒服啊~小贱货~”司惟的脸上浮现出了憎恨和享受融合的表情,加快了腰部的动作。
肌肤间相撞的声音,身体连接处发出的粘稠的液体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声,让程澄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恶心,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杀死!
“承认啊,承认你是爱我的,你不是想要绝对的疯狂的爱吗?怎么样,我这样还是不能满足你吗?”说着,司惟在程澄的体内释放,程澄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流窜,他感到胃在翻涌,他想要呕吐。同时被放开的喉咙,因为打量空气的涌入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司惟终于在他体内释放,暂时停下的动作让程澄回复了片刻精神,趁着司惟放松的空隙,程澄推开司惟要逃走。可是刚才身后的伤带来的疼痛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司惟追过来,拉住他的一只脚,硬生生的把他拖了回来。程澄哭着趴在地上,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指在地板上留下条条血痕。
见程澄还在挣扎,司惟顺手抄起翻倒在一旁的凳子,狠狠的朝着程澄砸了下去。
程澄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感觉不到,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他多么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和驰骋分手,他多么希望自己此刻是在驰骋身边,和他过着溪水慢慢流的平凡生活。
第三十九章
程澄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身边坐着的是脸色苍白的老爸老妈。老妈见他醒过来,激动的留下了眼泪。听老妈说,是杨憬把他送到医院来的,但是给他们打过电话之后,他们也联系不上杨憬了。
程澄想要坐起来,一动,发现自己浑身都痛,而且他感觉他的下半身好像都麻木了。他不解的看看老妈。
“程澄,没事,你会好的,会好的,你得慢慢养伤。”说完老妈又转过头哭了。
程澄又看看老爸,老爸一脸严肃,他知道老爸肯定是生气了,虽然平日里他也总出去胡闹,但是把自己闹得快要残疾了还是头一次,老爸一定是要对自己发火了。
“你的脊椎受了伤,所以可能影响到了下半身,暂时不能动,不过医生看过片子,没有明显的伤害,说可能慢慢养养就会好了,你不用太担心。”老爸只是很冷静的跟他解释了他的状况,并没有开口骂他。
老妈抓住程澄的手,对他说:“程澄,你究竟是怎么了?能不能告诉妈妈?”
程澄看着老妈担心的面孔,所有的委屈好像一下子觉醒,突然哭了起来,对老妈说:“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见程澄哭了,老妈更心疼,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摸摸他的头,对他说:“乖儿子,没事了,有妈在。”
老爸看看母子俩,低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程澄一直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渐渐的他的腿能慢慢抬起来,然后终于能慢慢的被人搀扶着下地走走了。在养病的这两个月,程澄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他没有能够穿上学士服照毕业相,也没能够参加毕业晚会,最后同学们的散伙饭他也没吃到。他觉得自己就这样错过了一生仅仅一次的很多事情,心中难免伤感。但是躺在床上的这两个月时间 ,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让他觉得这未免不算是一种收获。
在程澄思考的过程和结论中,有明确答案的并不包括司惟和杨憬,这两个人好像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不再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他不认为司惟是杨憬派来报复他的,他知道杨憬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因为自己有看错司惟的为人的前科,所以他又不敢妄下定论。但是如果他最终也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那他宁愿相信,杨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以前他有跟杨憬提过司惟这个人,但是杨憬完全没有反应,他觉得是因为司惟用了假名字。程澄的老爸有去D大查过,根本就没有司惟这个人,他曾经租的那间小屋,也再没有人去过,仍旧保持着那日的狼藉。
他集中精神思考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经历了这一番痛苦之后,他没有怨恨,有的只是遗憾。他终于明白当初自己错得太离谱,看清了自己给驰骋的伤害。他如此轻易说出的话,竟然是如此的致命,直接将两人的爱情送进了坟墓。他终于明白以前陆飞明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肯伤害和辜负的人,不是你最爱的,而是最容易得到的”。
经历过了与司惟的虚情假意后,他才明白,经营一份真实而平凡的生活,远远比假造一种激情和浪漫要困难的多。
第四十章
程澄在住院的时间,对学校的宣称是出了车祸。关系好的老师和同学都轮流来医院探望他。陆飞明和他的女朋友吵架了,去的时候还黑着一张脸,原因是他把他女朋友送的那只小鸡炖成了汤送给程澄补身体。为此程澄甚为感动,觉得兄弟情还是贵过一只小鸡崽的。后来陆飞明的女朋友也有来看程澄,程澄还故意恶作剧的问了问小鸡崽的情况,但是这女孩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没有再闹脾气,只是面部肌肉僵硬的抽搐了几下。张扬把毕业的各种材料带到了医院,让程澄填写,然后走的时候再带走,以保证程澄能够顺利毕业。
韩丁一还很八卦的讲述了张扬的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说张扬这小子眼瞅着要毕业了还没有过女朋友,属实很郁闷,那天终于看好了一个小姑娘,见人家小姑娘斯斯文文,他不好意思横冲直撞就上去跟人家表白,于是决定走含蓄路线。那天看见小姑娘穿一件T恤,前面写着大大的英文的N极,张扬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方法,想这S极和N极不是正好互相吸引吗,于是跑遍了全市的商场才买到一件写着一个巨大S极的同款T恤。他兴冲冲穿着这T恤跑去小姑娘眼前直晃悠,结果人家小姑娘以为他是神经病,转身就跑。后来才知道那小姑娘是学日语的,根本不知道T恤上写了什么,更不可能明白张扬为什么挺着胸膛眼神怪异的在他前面晃来晃去了,结果给人家吓跑了。
程澄哈哈的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结果张扬怒气的看着韩丁一,还一个劲说他八婆,到处宣扬他的糗事。
张扬走的时候,把一张单表拿在手里。韩丁一有些担心风大把表吹坏了。
“你这样不行,夹书里吧,今天风大,出去就刮……刮……刮……”韩丁一正说着,谁知道舌头突然打结了,刮坏了刮半天也没说出来。
“呱呱呱叫什么啊,你是唐老鸭啊?”听见韩丁一,刮了半天没刮出来,张扬赶紧捡了个笑话说,抱了刚才的多嘴之仇。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后来王导来看他,交代了一下学校最近的状况,也代表学校领导表示了一下关心,一起去的还有研究室的学哥和学姐们。
程澄住院的两个月里,探病的人一直不断,有的人是隔几天就又去,病房里气氛也一直比较好。程澄的病房不是单人的,旁边还有一个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叔叔,和一个掉进了马葫芦里的大娘,没住几天,也都跟程澄混熟了,看着来看望程澄的人,也都跟着高兴。
但是程澄盼望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他在想,他住院的事情,他到底有没有听说呢?如果听说了,会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为自己难过?如果听说了,会不会来探望自己?如果来探望自己,是不是说明了他还心疼自己,那他是会选择和自己做朋友,还是他们有重新和好的机会?
想到重新和好的机会,程澄静默了。他不敢奢望,自己曾经那么的无知,眼中只有自己,一味的索取,得到了却又不知道珍惜,将别人的爱,别人的用心都随意的忽视,甚至是践踏,这样的自己,他会原谅吗?可是他是那么温柔大度的一个人,如果他还爱着自己,那他是不是会原谅自己呢?他不是说过爱他如他爱他一样多吗?他不是说过他是他永远的不可取代吗?那他是不是可以贪婪的抱有一点希望呢?
以前,在爱情中,他好像被蒙蔽了双眼,明明得到了无数的体贴关怀,却从没有看到,更不用说放在心上,只当那是理所当然,而被虚无的猜想冲晕了脑袋。他发觉,自己从不曾为驰骋做过什么,他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看看对方需要什么,他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什么电影,喜欢如何思考问题,不知道他有过什么烦恼,为什么事情伤心,从来没给过他温暖,没有给过他安慰,连这一点点的平凡的关心,他都不曾给出过,却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绝对炙热的感情。他发觉自己是多么自私,他根部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以前他觉得他们的爱是不平衡的,现在才知道,这种不平衡却正好和自己的以为相反。他得到的太多,付出的太少。以前,他总问驰骋爱不爱自己,可是自己又曾何时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呢?原来驰骋每天都要应付他无妄的猜想,还要对他付出关怀和疼爱,而自己却漠视他的感情,一次一次的伤害他。
每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都是一阵绞痛。
如果驰骋能原谅他,他愿意改变自己,他想要重新去爱他一次,他会学着去关心他,给他温暖,陪他做想做的事情,对他说他爱他!只是,他要先得到这个机会才行啊。
程澄每天都在等待着,盼望着,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个他梦中无数次出现的身影,始终都没有出现。程澄有些伤心,难过,但是他感到的更多的是一种自作自受的痛苦。他想要见他,想得会从梦中哭醒。他和老爸说过他要见驰骋,要老爸去研究所告诉他自己住院了,希望他能来看自己。但是老爸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他最近一直都不知道老爸想什么,他很少和自己说话,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发脾气,没有骂自己。可是程澄觉得老爸是生气的,他好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所以他只和老爸提过一次他想要见驰骋,之后没有再想要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