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
下面该怎麽办?
还留在这里?说不定哪日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没有得到乐趣,但是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乐趣。
再躺躺吧,再躺躺吧,翻墙也好,钻洞也好,现在的赵墨鲤,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
哦哦哦哦哦哦……
HHHHHHHHHHHHH
大泪!!昨天发生了一件非常令我痛苦的事情
我辛辛苦苦码好鸟字,刚想传到鲜网上去──突然!断线鸟!!!
那种痛苦我刻骨铭心啊
使劲地捶桌子咆哮……我终於理解鸟咆哮教主的心情鸟T
墨鲤杀鱼 027
27
日头慢慢爬上云霄,又渐渐西移,红霞布满天际,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洛东蓟下马,一脸疲惫,他整整一天滴水未进,旁边的宫人问道:“殿下,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洛东蓟刚想摆手,又突然忆起什麽似的,说:“叫膳房先做些小食,端到我那里去。”
语毕,大步流星向里面走去。身上披风的随著他的脚步扬起,却不沾染一丝尘埃。
他回到书房,关上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书,翻了几页,又什麽都看不进去。突然想起昨日赵墨鲤在这里画画时的情景。
拿著笔,细细的手指关节处透出白来,表情凝重,仿佛在做什麽重要的大事情。头发却乱七八糟,脚上的鞋子还有泥,显然是刚从外面才回来。
又想起昨夜,那细细的手指抓住的却是自己的腰或是手臂,也是紧紧的,眉头皱著的,眼里甚至含著水,嘴唇柔软的像是云朵凝成。
洛东蓟不知不觉露出笑,手里的笔也动起来,勾勒出一个人形,眉眼单薄,怎麽画都像,头发披散著,肩胛出骨头支起来,胸膛也是平平板板,上面的两个点,曾在自己的手里变得红肿。
洛东蓟不知道,这样一副人体,怎麽会有那样大的美妙滋味。抱过来,翻过去,听他在耳边低低地叫,呼吸沈沈的,心里就静下来。舔上去,两腿之间的那块都是甜的,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这个人做那样的事情。
洛东蓟又呼了一口气,推开窗,远远看见禁宫那里,亭台楼阁,飞檐翘壁,重重叠叠的宫殿堆在一起,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背上,夕阳终於落下,那里亮起了灯火,却如鬼魅的眼睛,忽闪忽闪,心里不由一阵厌恶,背过头去,再也不想看。
今日一整天都呆在那里,被压抑著,大事、小事,不敢失一点分寸,兢兢业业,只因为他是个太子。
但倘若不是太子,恐怕现在连只蚂蚁都不如吧。
林贵妃那总是一副得意样子的笑容在脑海中浮现,洛东蓟狠狠关上窗,又见那桌上画著人的纸,他拿起,表情柔和了些,但是又想起什麽,慢慢变得悲哀,将那纸撕开,撕的稀巴烂,扔在了地上,踏著纸屑,洛东蓟内心不知是什麽地方,开始疼痛。
墨鲤杀鱼 028
28
赵墨鲤都感觉能听到身上的骨头在咯吱咯吱地响,有些怕人,他躺在床上一整天了,动也不敢动,昨夜太过火,怕是伤了他的一把老骨头了。
身後──那後背向下向下向下的那个地方,赵墨鲤实在是开不了口,那在他一贯的认知里是最污秽的地方,也是,疼的受不了,搞得他都不敢躺著,只能趴在床上,咬牙切齿地想若是时光倒流,自己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了,也要拼死抵抗。
但是现在後悔有什麽用?疼还是疼,越想那後面疼的越厉害,手一抹,那血还在流,他用上次小宫女送来的伤药擦在上面,这下可好了,不仅疼,还痒的厉害,一抓又抓破皮,他自己看不到,但是也知道,恐怕都要烂掉了。
眼看一天就这麽过去了,别提逃跑,连这张床都下不了了。天越黑,他越怕,怕那太子又来,这下那里能受得了再折腾。
还好没有吃东西,肚子里没有什麽脏的,要不然,那可真是要命了。
唉声叹气也没有用,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赵墨鲤想著,苦笑。他忆起是谁这样说过的了,这样骂过自己的,废物,当时自己被这样骂,还觉得不甘心,现在想想,那人的确有先知之明。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个妓女,最後还得脏病死了,相比较而言,谁又胜过谁?
赵墨鲤捏死了一只从自己枕头边上爬过的蚂蚁,将那小小的黑点给吹掉。
突然听见後面传来女声:“赵夫子,身体可好?”
赵墨鲤吓了一跳,转头,竟然是那个小宫女,小宫女手上提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装的看样子是食盒。
“你──”赵墨鲤有些尴尬,他发现自己其实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昨晚应该在那太子床上的人,不是她麽?
小宫女倒是大大方方,很自然地笑著,她款款地走过来,身上穿的依旧是宫人的衣服,若是真的被太子宠幸过,身份是不一样的。
看来是没有。
当然,赵墨鲤比谁都清楚明白,昨夜洛东蓟是在哪里睡觉的,而侍寝的人又是谁。
他没办法站起来,只能趴在床上干笑,小宫女将篮子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食盒取出,里面的食物一道一道地拿出来。很熟悉的场景,只是赵墨鲤的心绪无法再相同。
都是精致的小菜,有赵墨鲤爱吃的笋和蘑菇,这些不合时令的东西,也只有在皇宫才能出现。
小宫女泡了一壶茶,将烛台上的蜡烛拨弄的几下,赵墨鲤举起筷子,夹了几根笋丝,却食不知味。
不小心吃到了辣椒,赵墨鲤猛咳不止,小宫女赶紧上前拍了拍赵墨鲤的背,替他顺气,看见被子上红红白白的污垢,顿了下,不动声响,又倒了茶,赵墨鲤感激地朝她笑。
烛光里见她脸色红润,头发乌黑,赵墨鲤不禁心软,他指了指桌角,道:“那……那是给你的,你试试,喜欢不?”
小宫女笑著将绢花拿起,别在了头上,理了理,问赵墨鲤:“好看不?”
赵墨鲤点头,好看,他又侧头仔细端详了下,道:“有些歪,我给你理理。”
小宫女坐到了床上,赵墨鲤吃力地撑起身子,将绢花给理好,一转头,突然看见小宫女的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你怎麽了──”赵墨鲤的话还未说完,腹中一阵痛,低头,小宫女手上拿著把匕首,样子像是厨房里剔骨用的,但是现在却在他的体内,她的手在颤抖,力气却不减半分,猛地插进去,一直捅到最深处。
烛光下她的脸更红,比赵墨鲤涌出的血还要红。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她说的话支离破碎,眼泪大颗大颗地向下掉,“你……你不该……你不该的……”
赵墨鲤看著她的眼泪,伸手想帮忙擦,但是使不出一点劲来了。
赵墨鲤想笑,自己真的,真的,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
墨鲤杀鱼 029
29
洛东蓟是在退朝的时候被传到御书房的。
他很疲倦,从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了,有些黯淡,但是少年人的朝气依旧在,使那不合他年龄所在的疲倦变得有些深沈忧郁,黑色的袍子更是衬得他有些阴暗。
他理了理自己的袍子,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刚刚在朝堂上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抬头,也没有听见一干大臣在说什麽,他低垂著头,一直看著自己的鞋子,甚至没有注意今日皇帝所穿的是哪件朝服。
昨夜下了场大雪,太子府里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很厚,看似暖和但其实冰凉。
宫里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雪的影子,地面光亮,只是有点滑。宫人弯腰给洛东蓟开门,门一打开,暖气就扑面而来,冬季是与宫里的所有宫殿都无缘的。
不仅是皇帝,林贵妃及她的儿子洛东禾也在,洛东蓟走进去,脚步很轻,皇帝抬头看见他来,脸上并没有笑容,甚至有些不悦。林贵妃低头给皇帝磨墨,看不见表情,倒是一旁的洛东禾,看见他这个哥哥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和善的笑容。
洛东蓟没看他。
屋子里的薰香很浓,是皇帝所喜欢的龙涎香,浓到甚至有些呛人。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洛东蓟不必行礼。
他捻了捻胡须,道:“听说东宫最近不大平稳,可是?宫人间争风吃醋,差点发生命案。”
洛东蓟声音沈稳:“只是意外。”
皇帝皱眉头:“一间小小的圆邸你都管不好,让朕如何能放心将江山社稷、黎民苍生交付与你?何况,你还是做哥哥的,是怎麽给弟弟做榜样?你的行为举止又如何能给天下人做表率?”
其实这本来这是一间小事,显然是有心人将它熏染,如今穿到皇帝的耳里,已不知是什麽样子了。
洛东蓟跪下:“儿臣知错,恳望父皇原谅。”
地上铺的是青石板,还是冰凉,一直透到洛东蓟的骨子里去。
赵墨鲤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沈,睁眼,只觉得屋里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不时有人将苦涩的汤药灌到他的嘴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
手突然被人握住,很使劲,仿佛要将他的手指都给粘起来,骨头都要被弄碎,赵墨鲤呻吟出声,然後整个人被搂住。
甚至没有点蜡烛。
粗重的呼吸在耳边,赵墨鲤终於醒过来,他费力地看清,洛东蓟已经睡著,靠在他的身旁,但是却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处。
屋子里燃著香,是安神用的,气味很熟悉,就是洛东蓟身上一贯有的那种。赵墨鲤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他才微微一动,洛东蓟就睁开眼,看来他睡的很浅,赵墨鲤觉得口干舌燥,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水……”
洛东蓟欣喜地坐起来,倒了温水,然後托起赵墨鲤的背,将水一点一点送进他的口里。
赵墨鲤喝完水,这才相信自己是活过来,他看著洛东蓟,发现洛东蓟似乎瘦了些。
少年的轮廓更加清楚,却不显的落魄,反而添了几分英俊。
“几日……我……睡……”赵墨鲤断断续续地说,洛东蓟答他:“四日,你睡了四日,一直在发热,伤口却好的很快,并未伤到要处。”
赵墨鲤闭上眼,眼皮都是滚烫的,他又睁开,道:“她呢……她……”
“谁?”洛东蓟问。
“那个……宫女……”赵墨鲤说的有些吃力。
洛东蓟当他还是有後怕,於是手上抱著赵墨鲤的力紧了些,道:“她已经被杀了,你不要怕,她不会再来了,我不会让她再来伤你。”
赵墨鲤喉头一甜,嘴里尽是血腥味,那个小宫女带著绢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谁料一觉醒来,已经阴阳两隔。
又是阴阳两隔。
他们,他们都去了那里啊。
一个接著一个,都去了那里啊。
墨鲤杀鱼 030
30
洛东蓟点了蜡烛,低头看怀里的人,觉得他的脸似乎更加清瘦了,神色很悲哀,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放下心来,反而比刚刚还有沈闷。
“要吃些什麽?”洛东蓟问他,赵墨鲤摇摇头,虽然现在腹中的确是饥饿,但是他不想和洛东蓟说话。他抿紧了嘴唇,做出疲劳的样子。
洛东蓟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他的手有些凉,赵墨鲤觉得很舒服,不自觉地发出低低地呻吟。
洛东蓟的动作顿住,赵墨鲤在他的怀里又动了一下,渐渐发现不对劲。
身为男人,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个可怕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了,赵墨鲤惊恐地看他,洛东蓟的眼睛变得很亮,像是饥渴的饿狼看见了猎物般,几乎发著幽绿的光。
赵墨鲤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避,但是一动,伤口就疼痛起来,洛东蓟按住他的肩膀,让赵墨鲤平躺在床榻上,由高处俯视赵墨鲤,赵墨鲤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动,洛东蓟低下头,嘴唇吻上赵墨鲤的嘴唇。
感觉到了赵墨鲤的颤抖,洛东蓟动作更加轻柔。赵墨鲤的眼睛闭的紧紧,他就伸出舌头来轻轻舔,赵墨鲤觉得痒,不由笑,他再乘机将舌头伸到赵墨鲤的嘴巴里面去。
年轻的气息一下子涌入,赵墨鲤都快要沈醉其中,洛东蓟的手伸到被子里,隔著衣服慢慢绕著腿中间打圈圈,赵墨鲤的脸变得通红,他再把手伸进去,握住那东西,细细把玩一般抚摸。
洛东蓟褪下自己的衣服,赵墨鲤看了一眼,上次黑,什麽都没看见,现在才知道,当时怪不得自己疼得要死要活,这样的东西,是怎麽长出来的。
他脸上发烫,不知是发热还是什麽。
洛东蓟的手却是微凉的,让赵墨鲤不由自主地就想靠近。
洛东蓟突然拉住赵墨鲤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中央,赵墨鲤头一下哄地炸开了,他不知所措地望著洛东蓟,手碰到的那东西,硬的像是石头,却滚烫,手指绕著上面,都要被烫伤。
洛东蓟倒是很享受,他一只手抓住赵墨鲤的那里,一只手控制赵墨鲤来掌握自己的,两边都在动,仿佛二人合一了一般,韵律都是一样的。
赵墨鲤喷了洛东蓟一手,那白白黏黏的东西顺著手从被窝里出来时,赵墨鲤都不敢看,他……他又干了这样的事。
洛东蓟笑道:“虽说是身体弱,但是还是挺稠的。”
他把手举到赵墨鲤的面前,说:“这倒是大补的,别浪费。”,语毕,有些恶劣地将手塞进了赵墨鲤的嘴里,又按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吐出来。
赵墨鲤第一次尝到自己那东西的味儿,腥腥咸咸充斥了整个口腔,带著苦涩,洛东蓟的手指直望他的喉咙里送,卡的紧紧,不得不都吞下去。
洛东蓟手才一放开,赵墨鲤就掐著自己的脖子使劲地咳嗽,一直到把伤口都震疼了,都停不了。
洛东蓟也释放出来,看著赵墨鲤咳嗽张嘴,又将手往里塞,这回赵墨鲤有经验,上去就是一口咬,洛东蓟皱了下眉头,还是没拿出,反而手指塞的更深,赵墨鲤舌头碰到他的手,洛东蓟叹气了一声,才泄过的,又立了起来。
一晚上,出来的都给他塞到了赵墨鲤的嘴里逼赵墨鲤吞下去,浓精滚烫,塞了赵墨鲤一喉咙。直到天色微晓,洛东蓟才离开。
他前脚刚走,赵墨鲤就把一肚子的东西都吐到了床上,一直吐到嘴里都泛苦水了,才停。
那腥臭的东西,变成赵墨鲤的噩梦。他後来又睡去,梦到自己变成了鱼,却游在全是那白色黏液的水域里,根本动不了,身体直往下坠,落入无底深渊。
醒来时发现自己真的在水里,身体轻巧的都快要飞起来,四处看,呵,都是水草,吐出来的都是一个个小泡泡。
赵墨鲤欣喜若狂,他想,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投胎成了鱼。
使劲向上游,水越来越暖和,阳光透过水面,照在身上,带著淡淡的香气,犹如身处仙景。
在水里尽情地嬉戏,什麽都遗忘在脑後。我是重生了,赵墨鲤心想,他游来游去,快乐的不能自己,水波像是温暖的手,抬著他,抱著他,拂过他身上的每一片鳞,使他忆起母亲的爱抚。
赵墨鲤彻底地放松自己,让自己融化在水里。
……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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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墨鲤杀鱼 031
31
他把一切都融入了水里,包括他那认为已经是上世的记忆,都给自由地遗忘。
水里有容他呼吸的空气。
赵墨鲤看见有其他的鱼从自己的身边游过去,他也跟著它们,上上下下,摆动身体,但是一贴近,却又被冻伤。
鱼的身体是那样的冷,比水还要冷。
只能保持著距离,一直游到游不动,游到精疲力竭,赵墨鲤想和它们说话,但是一张嘴,吐出的依旧是泡泡,泡泡破碎,他发不出声。鱼的眼珠不会眨也不会动,明明是在水里畅游,但仍如死物般,尾巴一甩,打在了赵墨鲤的脸上,赵墨鲤想闭眼避开,但是没有办法。
被打了并不疼,这具身体没有任何感觉。
赵墨鲤离开鱼群,向上游,游到最上层,里水外的世界只剩最後的距离,他又开始害怕,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为什麽现在还要再去?
难道不应该是看都不看麽?
想到这里时,已经迟了,赵墨鲤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身体已经半悬在了空中。
外面空气猛地涌向身体,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压在他的身上,重达千斤,肉身都快成泥,那阳光变成的利刃,刺到眼睛里,却没有办法合拢遮蔽,无力地挣扎,还是被人给提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