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的我的爱(穿越+女变男)----笑也枉然

作者:  录入:06-26

“这样啊……”正是我离开那座城市回到这里来的时候呢,那时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吗?那么,他一个月连着没有一个电话也不是因为单纯的生我的气咯?可是……他现在在我身边。
“我,我……”女人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这样的女子,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我无权替他选择,如果他对我亲口说出要离开我的话,我就离开。”我说。
“可是他说你不爱他!”女人固执的说道,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他说你根本不爱他!既然不爱他,为什么不把他给我、还有他的孩子?!”
脑子“轰“的一声,我不爱他?他说我不爱他?那么,我爱他吗?爱他吗?在心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答案,在这一刻我只知道我不想把他让给眼前的女人,一点也不想!我也不想他和别人有孩子,一点也不想。这是从我听到这个女人喊出他的名字时清楚的意识到的。叫他“文哥”?我承认,此时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烧着,我明白,我是在妒忌。
“对不起。”我说,“对你,我只能那么说。”
生气,就是生气,于是,我转身就走,忘了告诉那女人,和不爱的人在一起,不但自己不会开心,孩子也不会幸福。可是韩易文,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回到公寓后,我想,大概韩易文应该是爱我的吧,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来找我。可是为什么我又会如此的不安?
“夏夜?”韩易文出声叫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没事。怎么样?是谁的电话?”我问。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这样问的。
“……夏夜,我想,我得回去一趟,你在这等我,好吗?”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问。
“好啊。”我说。
再相信他一次吧,于是在他回A城的后一天,我也收拾起自己不多的东西不顾大个的劝阻回到了A城。我的所有在行李箱里,离开时,我只要带上了它就带上了所有。
晚上,我落脚在一个小小的旅社里。它处在这个城市很偏僻的角落,靠海,很安静。而今天已经是我住在这里的第六个晚上,这一次,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碰上任何认识的人,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每个城市都以不同的面容展现给不同的人,A城也一样。迷失在自己生活过的城市里,也是在做一门学问。偶尔驻足赏日,那一脸的漠然不为眼前的车水马龙所动。不经意间想起过往,新鲜的疲惫还没来得及让人变得匆忙,繁琐就不停地侵蚀,俗气的寂寞与日俱增。高高的写字楼或者小街区人潮涌动。有时候只是安静的穿梭其中,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水泥地。如果,水泥地里也没有我的天地,我想要离开城市,哪怕是阮寻宜小时侯居住的那样偏僻的乡镇。可是,谁会记得原来的面目。我们都走得太远,远得回不去,所以只能向前走。愿意与否不再是你判断的原则。陌生的肩膀互相摩擦,谁来过,谁又离开了。也许谁都可以学会不难过,不动情。发生过的也不会成为回忆。回忆的口袋在遥远的某年某月某日已停止接收。只是,在深夜里,眼泪究竟为什么而留。想念朴素而简单的生活。
拉开窗帘,对面是海。于是心念一动,我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柔软的沙地,凉凉的风,在这样的夜晚,我什么也不愿意去想。然而,就在我把视线自远处收回的一刹那,那两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把我怔住了。我苦笑,老天爷真的很爱玩。呆呆的站着,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看着那两道身影由远及近,相偎相依,然后慢慢走远直至消失,始终,他们没有发现站在黑夜里一旁的我。
夏渊,尚男,七过去了,即使是在这灯光稀少的偏僻的海边,他们的存在感还是强烈到让人不能忽视。呵呵,我和他们,还真逃不掉的缘分啊。刺激我吗?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世界还真是小。我回转身,毅然地向前走去。
回到旅馆,打开书,思绪却不顾我意念的随空乱舞起来,我知道,我又在开始想念。
其实想念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我回忆在快乐的时候想念过谁,电话总是处于限制呼出的状态。每天十点关灯,两点入睡。把《小王子》的中文版看完了,英文版永远在第一页。每天拉开一次行李箱的拉链,动作轻得好象半夜闯进来的小偷。
我想念,所以白天穿梭于街道时 驻足五金店门口,因为里面的电视放着《千年等一回》;驻足小庙口,因为路人围观额外的舞龙。然后在医院门口等一个小时不路过这里的公交车,看着坐在地上的乞丐,我只怨恨自己为什么穿地比他整齐。尘土飞扬时,无处可躲。瘫在车上时,我狠很讥笑自己的笨。而回到旅馆门口时,我问,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再走走?
走来走去,怕就此被定格。思前想后,怕就自己一个人。找来找去,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在重复。
于是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找了那么久的答案其实就一个,原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的寂寞。是啊,弥补那根深蒂固的、噬骨的寂寞。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感情是个麻烦的东西,因为它会在把你的所有神经都侵蚀了后让你感觉到深深的无助。但是,总有些什么时候,我还是会毫无理由的对什么东西产生念想。这种念想如无限延长的细线一样紧紧缠绕着我的心脏,就像火苗在燃烧,炽热感让我痛苦并快乐着。然后在某一天,忽然断了线,我仿佛听到笑声从海的彼岸传来。笑声变成叹息,叹息变成抱怨,抱怨变成轻啜。声音背后的无助我听得清清楚楚,却无法马上对它展开思考。过了一天,两天,我才感觉泪腺被牵动,吸吸鼻子,眼眶都没来得及湿润就干了。我难过得无能为力。
这几天我就是怀着对韩易文的念想度过的。我知道,如果韩易文愿意,就一定能找到我。然而,来找我的人却不是我想要见的那一个。
当夜晚用一块深蓝色的幕布渐渐覆盖住这个城市的时候,我见到了尚男。此刻我正坐在高级咖啡厅里,尚男就坐在我对面。
“虽然我们七年未见了,但那天一见到你,我还是马上认出来了。只是当时太匆忙,才一回头,你便不见了。”尚男朝着我缓缓的说道。
“那,现在找我,是有事吗?”我问。
对尚男我说不上讨厌,这个人让人恨不起来,他有这种魔力。
“呵呵,只是那么多年不见了,想和你聊聊。”
尚男微笑着,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如二十几岁的人一样,岁月并没有在他那张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
“你……没课吗?怎么会在这?”尚男问。
对啊,还有课,毕业论文也还没写好。我这是在这里干吗?心下愕然,最后化为自嘲的笑。
“啊。”
“那……”
“明天我就走。”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没有惊到对面的人却吓到了我自己。
“你,过得好吗?”尚男呼出一口气,然后问道。
我浑身一僵,答道:“好。”看着尚男的笑容,我突然有种想要撕毁掉一切的冲动。接下来来是一阵压抑的沉默。两个人相对无言。在喝掉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我失去了全部的耐性。
“我要走了。”我边说着,边准备站起来。
“等等!”尚男焦急的拉住我,用带着请求的口吻说道,“再坐一会儿吧!”
无法忽视尚男紧粘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我踌躇了一下,无奈的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到好一阵紧张,通过搭在脉搏上的手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加快。
“我去趟洗手间。”终于,我说着站起来,向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池旁,我拼命的用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浇。但这样丝毫没有缓解我的紧张感。使劲擦了擦脸,我决定,出去后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尚男告辞回旅馆。可还是迟了。
“呀,看到刚刚走进来的那个人没?是个美男子呢。真的好帅!!比模特和明星还帅!”
往回走的时候,我听到一旁的两个服务生在小声的聊着。
“可能是模特吧。不过在等他的那人也很帅,今天真的大饱眼福啊!还有啊,刚刚那个座位还有一个一起等的人,学生模样,长得好漂亮!”
“小花,人家是男生,哪能说漂亮?”
“就你老土!男生就不能说漂亮啦。人家男……”
我抬起头,被叫做小花的女孩一看到我便立刻噤了声。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径自往大厅走去。就在走近距离那个座位几米远的地方时,我的呼吸滞住了,我看到了那个每每只要一想起就会让我内心顿痛的身影,而他此刻就坐在尚男的旁边,我原来位子的斜对面。
“唷,小夜,渊也来了!”
在我准备离去的一刹那尚男的声音成功的让我的动作僵了下来。慢慢的挪过去,我仿佛听到了密密麻麻的、忧郁的喧嚷声,它们灌充在我的耳朵里。坐下时,我甚至听到了骨骼里发出的抗拒声。身体里的血液再也不肯听从规则的管束,它们开始在我的身体里肆意乱窜。我只想求饶,夏渊凝视我的眼神让我产生语言障碍的同时还变成为暂时性的瘫痪者。四肢冰凉,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连拿起那个小勺都是个问题。
“渊,那么多年了,你们兄弟俩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我父亲那还有点事,你们聊聊吧,我就先走了。”尚男站起来,温柔的笑着,“小夜,我的电话号码放在桌上了,你带着。要回学校的时候说一声,我去送你。”
我动了动嘴,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只能朝他点点头作罢。
尚男离去,我以为夏渊会甩头就走的,然而他没有,看来尚男的话对他很有分量啊。只是……沉默,尴尬又难耐的沉默在四周散开来,蔓延过我的皮肤。我的神经紧绷着,我不知道夏渊到底意欲为何。我费力的在脑子里搜索着言语,拼命的在心里组织着词汇,终于,我开口道:“哥……那个房子的事……”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放在桌下的双手,“房子的事对不起。”
“是我要尚男让你卖掉的。”过了好一会儿,夏渊才回答。那熟悉的、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是你?!”我吃惊道。因为当初尚男他只是提出建议,而决定却是由我下的。他并没有告诉我说要卖掉房子是夏渊的意思。
“为什么?”我问。
“没有原因。”在我快要放弃听到答案的时候,夏渊开口了。他的眼睛望向我,又像是穿过我望在了别处。
“你床头没有带走的那张合影被我收好了。”踌躇着开口,我垂下眼帘看着杯子里渐渐融化为水的冰块。虽然知道在夏渊面前有关夏草的一切是个禁忌,但我还是说出来了。只因我实在对夏渊为什么没有把那张他那么重视的相片带走感到好奇。
果然,在听到我说的话后,夏渊身形微微一僵,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这样的夏渊让我忐忑不安。
“给我吧。”夏渊说。
“好。”我点头。隐隐地,我听到外面风声在响。刮大风了。“什么时候?”我问。
“现在。”夏渊说着,站起来。“尚男结过帐了。”他说。
“恩。”我点头,在起身的一刹间,我定住了,一对刚走进来的貌似情侣的人夺走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是韩易文和上次来找我的女人。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上次那女人来找我的情景又浮了上来,如电影循环放映一样在我脑海里播放着。
“怎么了?”大概是见我久久未动,夏渊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夏渊顺着我的目光,再看看我。不难想象我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是他?”夏渊看着那两人嗫嚅道。
“走吧。”夏渊看了我一眼,接着便很干脆的向门口走去。
我提起脚,寸步难行。夏渊的背影在眼前晃动着,疲惫席卷而来,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
可是,谁能保证梦里的那个世界就一定是不存在的呢?什么是真实的,只能说感受是真实的。
“喂!你到底是怎样?”不耐烦的语气。一只手猛的拉过我,我恍过神,看到夏渊的脸在我面前瞬间放大。他眉头紧锁,眼睛里透着怒气。
“我……”回过头,我看向咖啡厅,“不,没什么。”
夏渊神色一凛,紧抿着唇将我拽着向前走去。
“为什么回来?”夏渊在路边小公园的树丛里放开我,“不是还没毕业吗?为什么要回来?!”
“……”我低着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难道要说是因为韩易文的事扰乱了我的心,我来这守望的吗?
“是他吧?是因为他吧?”冰冷的声音,夏渊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失了真实感,摇曳的树影里,他就好象悬挂在簇叶中的影子。
“我要回去,回那个咖啡厅去。”没有回答夏渊的问题,我坚定的说道。狂风吹散了我的犹豫。
“不准去!”夏渊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的脸对上他,“他和那个女的在一起。”
“?!”惊讶的看着夏渊,我摇摇头,“我想去问个明白,我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他。”
“你……”夏渊盯着我的眼睛,“你和他……”
“算是恋人吧。”自嘲的笑着,半晌,我说道。
夏渊抓在我肩膀上的手紧了紧。他定定的看着我,很久,他松开手转过身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哥,我……”想回咖啡厅……
还没说完的话被夏渊的动作打断。他粗暴的拉着我,说了句:“去你住的地方。”
夏渊还是那个夏渊,即使是七年过去了,他给我的感觉也完全没变。甚至连对待我的态度都没变。尚男曾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夏渊其实有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我想,他那根深蒂固的个性是不会改变的吧。在那样的家庭里,没有母亲,得不到父爱,不伦的爱恋,连正常的兄弟爱都没有拥有过,很多东西在夏渊还小的时候就已经生根发芽。他的许多行为和思想必定异于常人。我常想,他其实和我很像,自私,都缺乏安全感,都希望被爱。所以他身边一直有尚男,而我则舍不下韩易文。
就这样向着那片浑浊的白色飞去,这算不算疯狂?
羽毛是什么?是自由。
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力量。
力量是什么?力量啊,记住哦,力量,是爱呢。
呐,想起我来吧。
我啊,一直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
一直一直哦……夜……
梦中有人对我温柔的耳语着,很熟悉的声音,就好似被我听了千年似的。只是那声音里面饱含着悲伤,浓浓的,挥散不去的悲伤。
我翻身坐起来,旁边睡着的是夏渊。
我下得床来,窗外被月光和夜雾笼罩的城市在一片宁静中沉睡着。乳白色的月光给房屋和树木套上了一个充满灰尘的光环,使它们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我拉开阳台的门走出去,不需要用手摸到脸上去证明,在这夜风的吹拂中,我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到底是谁呢?这股深沉的悲伤。和它的程度比起来,我所谓的痛苦好象不算什么呢。因为它就像是含了穿越几千年的孤寂和痛苦的等待一样,那是在绝望中活着的人才会有的悲伤。对,是悲伤,不是痛苦。如爬虫爬上脊背、钻进心肺一样,慢慢地将身躯侵蚀,然后腐烂,但是又必须活着,无望的挣扎,或是任性的带着一线希望,活下去。
我捂住胸口,脑袋的中枢像是被什么环给扣住了,巨痛中带着难耐的酸意。
仰望着夜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是多么的渺小。夏渊,韩易文还有我自己,我觉得在意着这些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不明白这种突来的感觉,一切都仿若早就该发生似的,只是被人为的推迟了。
“夏,夜——”不自觉的,我低呤。
头中白光闪过,“啊!”我痛呼。
“喂,夏夜!”
是谁,是谁的声音?
“夜!小夜!”
呵呵,真是混乱的叫法啊。
身体摇摇欲坠,一双手托住我。很熟悉的味道啊。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张冷俊而焦急的脸映入眼帘。
是你啊,夏渊。真不敢相信,在这个夜晚还早些的时候还把我绑在床上的人也会为我露出这种表情?不是说就算是毁了我也不能让我得到爱情的吗?其实你都快成功了,不是吗?你看看我的脸,现在还在痛呢,你几小时前划下的这一刀下手可不轻呢。用得着这样吗?我啊,说不定就是靠这张脸才能让那个人对我刮目相看的呢。呵呵,不是吗?
推书 20234-06-24 :乌龙奇缘(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