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这时抬起头向我笑了一笑,却把亮抱得更紧了。
亮在他的怀里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墨绿色大眼,盛满了感激。
他转头对上光的眼,双眼充满了严厉。
“正因为这样,你才要更加努力的活下去,活得更开心,活得更幸福!”
光呆了,看著亮凌厉的眼呆了。
“你说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麽发生惨案那夜,没有人去通知你,也没有人去找你?那是因为他们想你活下去,把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亮看起来有些头晕,失血过多已经开始使他支持不住了。
光的那把刀,插在亮的脸口,多出来的长长剑柄,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光……”亮努力用手去抓紧光,“别找……绪方……报……”
话没说完,亮就垂下头去。
光的大眼在那一刻睁大了又紧缩,像厉鬼一般。
“筒井!!!!!!!!!”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中,大门被撞了开来,加贺赶紧迎了上去,与此同时,鲜血也开始在屋子里飞溅。
塔矢府的武士,也不约而同的挥起了刀捍卫主公的生命安全。
筒井抿紧著唇,七手八脚的往亮身上涂什麽。
刀柄插在胸口,防碍了救治。
光从刚刚亮倒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好像得了失心疯,整个人完全不同往日的聪明能干,变得呆傻起来。
我在一旁暗暗著急,筒井弄了一会儿,说:“把刀拔出来!”
我伸出手想去拔刀,却被筒井大吼了一声:“你想干什麽?”
凌厉的大喝不说,居然还从腰身里拔出刀来挡在了光身前,
“李乐平,你想干什麽!”
“我……我……”
我哑口无言,有没有搞错,我不过是想照他说的话做而已,吼什麽吼?
光被筒井的紧张过度惊醒过来,连忙叱住他:“筒井住手,乐平没有恶意!”
“可是……”
“不要紧,他可能只是想帮你。”
看著筒井收了短刀,我才放一颗砰砰跳动的心,我的妈呀,怎麽来这里每一刻都是杀机啊?
要不是有光,我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光带著歉意的朝我扯了个笑,
“乐平对不起,筒井他就是这个样子,总会在紧要关头变得神经质起来。”
我点点头,看见认真做著护理动作的筒井,那绷紧的侧面,早已经完全不同於刚刚的从容,熟练的动作也显示了他经常做著这种工作。
我在心底里叹息,竟然又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
相比较起来,在杨海庇护下的我就显得太幸福了。
筒井无视於我的默不作声,只顾对光说:“进藤,等下我按伤口,你来拔刀!记得,一定要快,必须在血液大量喷出之前压制住伤口,否则塔矢就没命。听著,我喊动手的时候马上把刀拔出来,然後把绷带给亮绑上!”
光面色凝重的点头。
筒井沈下脸,低叱一声:“动手!”
光马上将刀拔了出来。
浓稠的血还没有喷出来之前,筒井的双手早已紧按著亮的胸口。就在这时,後面的加贺抵挡不住多人的进攻,有条漏网之鱼冲过来冲筒井的背後就是一刀!
危急的时候我想也没有想的抄起旁边的刀冲了上去。
“当!”的一声响,双刀碰撞出了火花,我痛得跪在了地板上。
加贺顾不得其他的,甩了其他人过来将偷袭砍了。
我忍痛回头看去,筒井居然维持著刚刚的动作丝毫没有变动,鲜血喷了他半身,血腥的味道浓得直让我想呕!
很快,光在筒井的指导下将亮的伤口包扎,筒井又是朝亮的嘴里塞药,又是在他身上推宫过血的,总之一大堆动作。
弄得我以为亮会就这样被他折腾死,他却擦了把汗,想直起身来擦擦眼睛,不料脚下一麻,竟然摔趴下了。
“筒井先生!你没事吧?”
我赶紧扶起他,筒井沾了血的脸上有些羞涩。
“不好意思呢,刚刚承你照顾。”
我摇摇头,“没什麽,比起你来,我所做的微不足道。”
确实呢,能够在刀光剑影掠过之时仍然不动如山的一心一意救治病人,这份镇定自若,确实非是常人所有。
我佩服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夥。
“进藤,我们不能留在这儿,得将塔矢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光点点头,将亮放进筒井怀里说:“你带他走,我留下来!不能让加贺孤军奋战!”
筒井一急,“不!我留下来,你带他走!”
光摇摇头,拿起刀摸摸我的头,
“筒井你心肠太软,杀不了人。留下来是帮不了加贺的。带著亮到後面的花房去,那里不会有人到的。乐平也一起去,不要留在这里!”
“不要!我要和光并肩作战!”
我大声反对,我不要和光分开,他那麽辛苦,我要陪在他身边!
光只是微微一笑。郑重的对筒井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拜托你了!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筒井咬著牙答应了。
“好!但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
光又是微微一笑。
“会的。我会和加贺完整无缺的去找你们的!我还有话没和那家夥说清楚呢!”
他深情的看著那个昏迷的人一眼,站了起来。
“光!”
我冲动的叫了一声。
光回头朝我灿然一笑,握著刀冲进了人群。
我和筒井在火光的映照下,艰难的将亮转移到了无人到访的花房。
18.
****************偶是作者忏悔小分线*****************
某月语:= =|||||发现越写越凌乱,亮已经超出他的本份表演了,MS谁来告诉我是不是剧本改了啊?
某光语:望天~偶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我是主角的,结果居然让两个人凌驾偶头上。
某月0──0:光光你不是说偶又乱写剧本吧?
某光= =|||:你敢说不是吗?
某月(大泪):光光我对不起你……
某光(不耐烦):知道了就赶快让我上场,罗里罗嗦的你这文还要拖到什麽时候?
某月(黑线):人家是亲妈,居然被儿子叱喝?传出去颜面何在?
某光(非常不屑):不要搞错了!我跟你一点关系也米有。(斜瞄作者一眼)有你这种人当妈,等著饿死算数……
某月(巨黑线):光光你要再这样我就减你的戏!
某光(翻翻白眼):你说你到底要不要换人啊?不换我就走了啊,谁还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啊?
某月一激灵想起了正事,众(黑线):你现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啊?偶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某月狂汗,赶紧换人。
并旁白曰:因为场景转换,以下发生的事情乐平已经无法胜任解说一职,所以改由原来的主角光进行。
请大家注意,接下来的“我”是指进藤光!
某光摇摇头,大叹:什麽作者?每次都是临阵换人,不知道怎麽混饭吃的。
某月狂汗:呃,那个,光光啊,不是偶的错啊,这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拼命擦汗中……光光终於哼了哼,不情不愿的上场了。)
**********************************************************
昨晚与亮血战之後,出了外面与加贺灭掉了围在塔矢府的兵力。我就直奔王宫.
尽管绪方已经把佐为留在了身边,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救得了佐为之後,我管什麽战争不战争,到时候我肆无顾忌,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就算我已经对这个血腥的京城感到极端的厌恶,但是站在权力的颠峰俯瞰天下还是很诱人的。
(某月疑惑:这是某光会说的话吗?不会是对剧情不满的牢骚吧?某光已经懒得对这麽烂的作者表示一点不屑了。)
说这样子的话其实不是头脑发热,而是实话,哪个男人会对天下第一一点动心也没有的,我会怀疑那家夥是不是男的。
不过算了,这文是恶搞文,虽然作者实在水平不高(某月黑线。),不过,既然我上来了,就要惯彻优秀的职业道德到底,把戏演得精彩动人。
好,废话到此为止,下面继续开演。
就在我抄近路从背面进皇宫的时候,却发现有埋伏,而且人数不少。
是我方兵力的二倍。
一时不觉,中了圈套,我与加贺费了好大的劲才冲了出来。
突围的时候,加贺与一个戴眼镜的家夥打得一场,
我认出他来,是绪方的左右手──白川。
我思索著白川作为重要的近侍卫不去皇宫帮忙抵抗追兵,却跑来这里打埋伏是怎麽一回事的时候。
加贺受伤了。
白川下手很狠,狠得过分。
甚至是赶尽杀绝的狠辣。
我皱起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可是事实容不得我再犹豫,再不出手,加贺就性命垂危了。
尽管白川那家夥功夫不错,但是跟我比起来那是差远了。
以藤原佐为为师,塔矢亮为对手的我,放眼京城,能够敌得过我的高手已经廖廖无几。
即使是被誉为关西希望的社青春真和我打起来也不见得能够讨得了便宜去,
区区一个白川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但是目前形势不明朗,为了预防万一,我蒙上了面。
以免日後对质的时候留下话柄。
干脆俐落的几剑我就救下了加贺。
但是他失血过多,必须马上抱扎,并且我从塔矢府出来就直奔王宫,王府那边到底战况如何,我还不得知。
於是挥军撤退之後,我重新召集原来暗中纠结的军队,集合所有的力量,组成一支中小型的军队。
这支军队在平时来说,人数实在不足为虑,但在这种一个人都是很重要的紧要关头,这支军队的威力就不可小觊了。
救了加贺之後,他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我站到了高处打量一下形势。
塔矢府火势冲天,却还是人影重重,估计是原来被消灭的军队中有漏网之鱼回去通报,因此桑原重新派了人来支援。
好在我临走前已经命令士兵们推倒墙壁,掩盖通往花房的路径。
塔矢府原本就曲径幽深,如若地形不熟,搜寻起来是很难找到亮和乐平的藏身之处的。
而且往皇宫之前我也留下了少量的兵马在暗中保护他们,一时之间是不用担心他们有生命之危的。
比较让我担心的伊角跟和谷的情况。
和谷奉命守卫王府,此时毫无疑问是遭到了剧烈的进攻,到底他能够抵搞社青春多久,我也料算不到。
毕竟社青春的力量有多少,我的情报人员搜索不到。
但三谷已经在厮杀开始的时候赶去支援,合他们二人之力,就算会遭到全军覆没的命运,
他们也能够互相支持著突出重围。
至於会合地点,就在码头。
相信杨海已经把他们会前往港口接应的消息告诉了高永夏和洪秀英。
这样子就算是局势变化莫测,暂时我们还能够自保。
让我最忧心如焚的是在皇宫里面的伊角和佐为。
伊角是我暗中派出去想趁乱救出佐为的精英部队。
人数不多,可是个个是好手,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
但是现在右大臣塔矢行洋守在皇宫,亮又告知趁乱救出佐为的计划已经被识破,
兼之外面桑原重兵围住皇宫,伊角何去何从实在很难猜测。
我希望的是伊角能够随机应变,在被右大臣发现踪迹的同时当机立断改为拥护绪方,
这样子一来既能够保存兵力,又能够等待机会救佐为。
但是实际条件容不容得伊角这麽做还很难说。
伊角先被桑原发现也有可能。
如果是後一种情况,那就是凶多吉少。
我皱紧眉,发现事实情况比我预料的复杂得多。
绪方与桑原都比我料想中要冷静镇定得多。
桑原围住皇宫,并不马上进行猛攻。而是派社青春在城内扫荡反抗人士维持局势稳定,保证他能够控制局面。
当然,以此隔开关西与皇宫的接触,杜绝关西伺机反叛的用心也显而易见。
而绪方放任桑原的人马在城内为所欲为,却将大部分的兵力纠结埋伏在後山,想来是已经有了保全之策。
但这两方人马都未正式冲突,交锋开始,设若我此时进攻就有可能是自投罗网,成为他们利用来消耗另外一方势力的棋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权力和天下是很诱人,可是我的第一目标是自保。
所以思索再三,我下令暂回塔矢府,等亮醒来,问他绪方到底有何阴谋再从长计议。
下午的时候,与江户方面取得联系,高永夏皆同杨海洪秀英一起将兵力移至塔矢府。
乐平那小子在看到杨海的时候竟然当掉了。
真有意思,那小子恐怕是再也难逃出杨海的手掌心了。
玩笑之余,我也不得不佩服杨海的机智。
设若他一辈子将乐平留在身边周全的保护著,恐怕以乐平那小子的粗线条神经,永远也不可能真的接受他的心意。
将他丢到一个可能会生离死别的环境里,让他在患难中意识到他存在的重要,从而将他的心牢牢的拴在了他身上。
杨海冒险去江户当一趟说客,果然是个明智的赌注,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的进行,这一次,他押对了宝。
只是杨海进来的时候,朝我诡异的望了一眼,又望著永夏斜睨一眼。
我马上留上了心。
果然,高永夏不如我想像中来得简单。
“趁机拥立我为天皇?!”
我的眉头皱得死紧,对高永夏这样的提议并不感到意外。
兵荒马乱,什麽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只是……
如此倚赖於江户的扶持,将来就算是我真的得到了天下,恐怕这其中的大部分也会尽归江户所有。
赔植力量不易,三年的时间我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赔植出与强大的江户足以抗衡的力量。
更何况,如若天下夺取成功,高永夏必不容塔矢一族继续留在京城,
到时候亮何去何从,我著实难料。
天下诚可贵,可贵不过最真的心。
亮昨晚警死不让我去找绪方报仇,恐怕,有很大的原因是不想我坐上天皇宝座。
一番沈吟良久,高永夏等得不甚耐烦。
“进藤,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们马上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我沈下脸,高永夏这个时候跟我闹什麽别扭,现在是内讧的时候麽?
见我沈默不语,高永夏沈下脸了:
“进藤,这个时候桑原与关西内讧,正是我们乘机进攻的大好机会,联合垂死挣扎的社青春,一举杀进皇宫,以前天皇亲孙复国的名义成事!如果错过了,等到桑原把关西灭了之後,我们可就没那麽轻松干掉他们了!”
我摇头。
“这件事情没那麽简单。到目前为止,京城就只见桑原,森下,和你江户及社的关西兵马,其他的蕃王的呢?他们意向如何?”
高永夏划划下巴,
“他们正在观望,也在伺机出兵。不过既然我们在京城,就不会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一举奏捷,就可以以天皇名义号令他们,到时候如有反抗,就干脆灭了他们,杀一儆百!看还有谁敢有二句。”
“但是目前为止,绪方本身的兵马还没有真正出动,并且,塔矢家原来的兵力也分散不明,我们不能光看著桑原有动作在先,就对他们掉以轻心!需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