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男孩─自言书----shinya

作者:  录入:06-06

我为了跟他的这次约会,我一个礼拜没有做过爱,也没有手淫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这会儿身上那话儿被他摸著,反而有些痛,我想推开他,又怕他不高兴。被动地享受著他的热情,一个澡我们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摩擦间小诺的性器已经挺了起来,我的却相当的不争气。小诺低头看著,想不笑都不行的样子伸出手去摸了摸那软得一塌糊涂的地方。
这几年来,我对性事向来都是有心无力。
我不爱运动,身体虚寒,偶尔做爱时会吃一些药,效果并不觉得理想。小诺的手帮我套弄了一会儿,竟然埋下头用口腔包裹住了我的性器。最先给出反应的是我皮肤,沿著我的腹部一路攀升到我的头皮,阵阵发麻。
本想推开他的手,因为这短暂的麻木停在大腿边。
我看著小诺的脑袋在我双腿间起伏,他吮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让人急躁。急著想要勃起,想要不枉费被这孩子如此的厚待。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突然又害怕了起来。
勃起後,我能做什麽,射在他的嘴巴里?这是我从未敢奢望有过的体会,小诺却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丢开我逐渐挺起的性器,我被他晾在一边,不免尴尬。
只好自己伸手解决。
小诺却趴在我身边,看著我活动右手,他的脸放在我的大腿上,没有太用力,下巴只是轻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他的鼻息声很重,一时间让我有些分神,突然间我就好像回到了当年还在中学教书的那段时间,他就是那个盯著学生上讲台解方程题的我。
而我就是那个害怕出错,害怕因为表现的太差而被老师出言讽刺的学生。
那讲台下坐著学生心仪的女生,学生不想出丑,只想著出次风头。
我也不知道我在小诺面前要逞什麽强。
耳边响起了包装袋撕裂的声音,我分了神转头去看小诺,他就把开了口的避孕套丢了过来。他说著让我自己来,然後身子就像鱼一样滑溜到了床中央。
我自己来?
我自己来什麽?
我忙转身看著他。他正拿著一管润滑剂,看模样已经用掉了大半。他挤出一些在他的掌心,紧接著就翘起了臀部,将手掌贴上去。
他侧著身子对著我,他手指的动作我看不清楚,他躯体的怪异模样却被我瞧得一清二楚。如果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在你面前自己替自己扩张後穴,你会做何反应。那种不堪的姿态竭尽所能地去挑逗你,刺激你,让你情不自禁。
我又会做何反应。
我什麽都不能做,因为我发现我什麽都做不了。
就好像过了激射的一晚,突然就莫名阳痿了般。我看著小诺的模样,那种重遇他的迟缓感觉再次袭来。
小诺看了我一眼,并不觉得不好意思。那用剩下半管的润滑剂还有他此刻习以为常的神情,让我浑身发抖。
我从未生过这麽大的气,在小诺第二次望向我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了。他看我不动,便自己爬了过来。他悬空架在我身上,屁股正对著我的大腿。
他说道:“不喜欢带套?”
“不过是你的话不带也可以。”
说完这句话,他就伸手去抓我的阴茎。
我推开他,顺势抖掉身上的安全套。
他似乎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他赤裸著的身子被我推倒在床上。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身体上,他双腿间粘著的润滑剂发出亮晶晶的光彩。他的身体又是哪一个地方没有被别人尽收眼底过。
我们早就过了那种单纯因为他和旁人互相看了私密部位我就能去揍他一顿的年纪。
是父亲先抽烟在儿子面前。
儿子因为好奇逞能学会了抽烟,父亲自然要揍儿子。
可是逐渐地,一旦儿子过了十八岁,父亲的话就没有了权威性,首先连父亲都开始不再觉得儿子抽烟有什麽不对了。
需要从父亲处偷烟的儿子突然地就站在父亲面前,掏出一根烟让给父亲。
我之於小诺,小诺之於我,就是这麽地悲哀。
悲哀之所以称之为悲哀,是因为有人这麽觉得才行。小诺显然不觉得这是件多悲哀的事情,我却不知道怎麽了就是一头钻进这样的情绪里拔不出来。
小诺从床上爬起来,我们两个人赤裸相对。
年轻的时候,看武侠,古龙曾经在书上写到过,一个人在浑身赤裸的时候是不会说谎的。我当时不信,现在更加不信。
小诺笑得很不愉快,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我:“你怎麽了。”
“没什麽,我去洗澡。”我也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
小诺却依旧要把我往回拉。
他冲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说道:“你这是什麽意思。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又说不做了。”
我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过了好久,想说出来的话还是忍住了。只是手指却越来越用力,本来正盯著我生气的小诺,表情开始有些痛苦。他是被我捏疼了。我想让他知道,有时候做爱这回事就是这麽疼,可是我比谁多清楚这是句谎话,可是能给他体验的人不差我一个,可是如今会疼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松开他,内心多有不甘。
我说道:“我帮你用嘴吧。”
我蹲下去,很久没有做过下蹲的动作,猛然低下头来脑袋有点发懵。身边的小诺却莫名其妙地发抖起来。
起初我以为他是忍得太久,等我知道他是被我气成这个样子时,他已经踢了我一脚。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轻易地就说出了恶劣的话语来。
他说道:“你还是不肯跟我真的做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对你不好。”
他听了我装腔作势的托辞,不由冷笑了一声说道:“实话不瞒你说,我的屁眼早就被别人插过多少回了。我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好。”
我不高兴了,我把不高兴摆在脸上,脱口而出:“你说什麽!”
他怎麽这麽的不自爱,我克制隐忍下守护了这麽多年的东西,他说丢掉了就丢掉了。
“莫离,你少他妈的在这里给我婊子立牌坊,你他妈的当年对我做这种事,就别嫌我现在淫荡。”
小诺的话字字千斤,砸在我的所有感官神经上。
我不愿意承认的所有事情都被他点醒。托他的福。
我站起来,猛然间,血压跟不上我起身的速度,眼前一片发黑,我的身体晃了一下,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此刻站在小诺面前我会特别的软弱。我没能坚持住,倒了下去。
所幸身後是床,身前是小诺。
床垫著我,小诺又拉了我一把。
我结结实实地倒在床上,一时间心里阴沈地要命。
从听他不以为然地说出他可能是双性恋开始,我就害怕,不是害怕担心的事情会发现,而是害怕自己总有一天要去面对。
可是小诺偏偏就是不肯给我这份自我逃避的黑暗,非要打开了天窗,让天光活活晒掉我身上那层虚伪的皮。
我盯著天花板,一言不发,就这样同小诺僵上了。
小诺的气势也逐渐地被我消磨掉,我觉得我在他眼前一定畸形的要命。
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後悔,既然两个人那麽自然地分开了,又何必做作地再走回一起?小诺叹了口气,又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举动。我听见他进了浴室,又走出来,然後再次进去的时候,我抬起头看见半透明的浴室里有零星的火光,他又抽上了烟。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并不知道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麽会喜欢抽烟,可是小诺身上的动作让那点红光随著他起伏起来。
他的身体骚动著,我模糊可以看得出来他在给自己手淫。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给自己手淫,隔著一层毛玻璃,我坐直了身体,看著他年轻却不再鲜活的身体。
我毁了他。
这个可怕的想法随著小诺高潮的来临,一起掉进我的脑子里。
对,我是个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坏人,我是一个毁了他还要口口声声找寻理由来解释我的不得已的人。如果当年我没有对他下手,现在的他或许会过得好一点,也或许过得并不如意。只是这好与不好,最起码的与我无关。
他最後躁动的身子,混著他嘶哑暗沈的叫声,成了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噩梦。

自言书15(完)

“你睡觉的时候眼睛一直在转。”
“你看到了。”
“嗯。”
“你不睡吗?”
“我睡不著。”
“年纪那麽小就睡不著,可不是件好事。”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好,我给钱你。”
我回到家中,几天都没有再去联系小诺,可是嫖这回事却比以前更加频繁了。尽管被同事叮嘱脸色越来越差,也还是不遗余力。
跟小诺在旅馆的那晚,双人房,我们分睡两张床。
没再多说一句话,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小诺还在睡,我去洗了个澡,穿好衣服,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其实醒了,只是不想跟我正面相对在装睡而已。我看著他把脑袋蜷缩在被子里的摸样,没再走得更近一点,便打开门离开了。
因为对这约会有莫名的预期,我订了晚上的机票。
这可害苦了我,周末的时段没有适合改签的航班。我一个人在机场的咖啡厅坐了一天。我看著手机,看著上边的时间,过了十二点,小诺或许要退房了。心中却并不期望他会联系我。因为就算他联系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去回复他。我们的关系从我手里断掉,我不敢保证哪一天我会突然後悔。
这滋味不会太好受。而这样他不要我的状态刚刚好。
我试著将床上那些人看成小诺,又试著将小诺看成他们。我想知道究竟为什麽他们在我心中和小诺不同。
我的睡眠开始不佳,开始爱做梦,但凡梦到小诺的统统都成了噩梦。
有一次我开著车在街上遇到了程老师、当时我在等红绿灯,他从人行道上走过,那张和小诺有很多相像的脸从我眼前闪过,让我心惊肉跳。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两个周末,小诺突然就来找我了。
火车还差一个小时到站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正在开会,接了他的电话心烦意乱。我花了点时间去考虑究竟要不要去见他,终於还是在办公楼下打了个车去了火车站。
我想我要好好在路上想一想,见到小诺我该说什麽,该拿出什麽样的表情。
只是运气很差的遇到不错的路况,竟然没有碰上塞车的现象。我抱怨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车站,推开车门寻找著小诺。
诺大的火车站广场到处都是人,我却连拿出手机给他打个电话询问的勇气都没有。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是一刀两断,还是继续这样不伦不类下去?
小诺总是突然的出现,然後不给我任何犹豫的时间。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转过头就看见小诺冲我挥手,他脸上的笑好像从未发生过不愉快一样。
我走上前去,发现他只背了个斜挎包,坐了一天的火车头发有点乱。
“为什麽不坐飞机?”我脱口而出。
“临时决定来的,机票早没了,我这张票还是临发车前别人退的。”
我们两个人说完这些话,就僵持在原地,尴尬地等著对方先开口。
车站广场前的广播声音响起,我说道:“先去家里吧。”
直到我们上了车,我才反应过来。我刚说的是“家”而不是“我家”。
我坐在前边,小诺坐在後边,我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小诺在後座眯著眼睛,大概昨晚在火车上没有睡好。车子到了地方,我叫他起来。他闭著眼睛,却微笑了一下。好像那些个我叫他起床的早晨,先是他的嘴巴醒过来,他翻了个身,给我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然後接著睡过去。
我盯著他的笑容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危险,便转过身子给司机钱。
而事实上我能在早晨叫他起床的机会并不多,我诱骗他的那段日子里,我们比那些偷情者还要活得狼狈。我只能拥有他的下午,不能拥有他的夜晚。
我只能拥有他的身体,不能拥有他的心。
因为後者太危险。
小诺跟著我跳下出租车,他伸了个懒腰,开始打量我的房子。他说道:“你真的发财了?”
他这样的口气我不喜欢,只是掏出钥匙开了门。
小诺跟著我进来,他脱了鞋子,却没有去穿我递给他的拖鞋。他赤著脚,把包扔在地板上然後说要去洗澡。我把他的包从地板上捡起来,发现不大的挎包却重得要命。他在浴室里叫我,让我把他包里的换洗内衣拿给他。
我在他包里找了很久,翻过打火机,烟,钱包,书本之类的东西才找到他的内衣,成年男性的内裤握在手中,并不觉得有什麽激动,就算这是小诺的。我走进浴室,递给他。当时他正在洗头,白色的泡沫流了他一身,他在流水声中说道:“放一边吧。”
然後我就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麽。
我在他走出浴室的时候问他:“你爸爸知道你来了吗?”
“不知道。”小诺的脖子上挂著毛巾,他打了个喷嚏,说冷。初春的天气即使有阳光,房里的温度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小诺裸著上半身径直的走出来,或许是因为冷,他的乳头看起来有些充血,颜色也比平常的要好看一些。
我盯著他的胸部看,被他看到了。他理解般的笑了笑,然後就走过来要跟我亲热。
他的脸贴著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他的脸很凉。我推开他,说道:“我把空调打开。”
内心的情绪却很作怪。
我想推开他又想抱紧他,即使知道推开他是正确的却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诺从我背後抱著我,下巴已经放在我的肩头,他说道:“你抱著我就不冷了。”
我转身看了看他,然後把他抱紧了,他湿漉漉的头发散发出浓烈的洗发露味道。我说道:“小诺,算了吧。”
算了吧。
小诺的手却要去抓我的裆部。他说道:“我们算不了。你都硬成这样了,还要跟我说算了?”
我被他抓住了把柄,无地自容起来。
我说道:“小诺,你放手。”
眼前的小诺却突然笑了起来,他松开手说道:“怎麽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
他松开手的同时,身子也往後退了几步。空调的暖风吹过来,他走到自己包那边拿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後很自觉地坐在了我的沙发上。他说道:“把我的CD给我吧。我等下回我爸那儿。”
他不以为然的姿态,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被他挑逗起来的身体很尴尬,我转身要进厕所,性器竟然自己就软了下来。我抽下纸巾擦了擦溢出的少得可怜的精液,坐在马桶上揉了揉太阳穴。抬起眼就看见了小诺。
小诺靠在门口,俯视著打量我,给了我很大的惊吓。
“我能问你件事吗?”他的嘴巴叼著烟,说话的时候烟头随著他的嘴唇起伏。
“……”
“为什麽只是跟我不行?”
“……”
“因为我年龄太大了吗?”
听到他这样说,我不期然地笑了一声,我摇头站起身穿上裤子,我说道:“我不舍得。”
起初的不舍得逐渐地就成了一种强迫症,一种自以为是的标榜。
我打开水龙头,却把水柱开得很细。
我怕水声太大了。我就听不到小诺说什麽了。
可是我却只听到了小诺不以为然地一声轻笑。
他唇间的香烟几欲燃尽。他笑道:“那你还真是对我挺不错的。”
他掐灭了烟头,捏在手指中转身就走了出去。
那张CD到最後还是没有找到,我很明确地记得我就放在自己车上,翻了很久都还是没能找到。小诺淡淡地说了句:“找不到就算了吧。”然後他就要自己打车去找他爸爸,我没有勇气说送他,因为害怕跟他没话说的时间太长久。我目送著他上了车,目送著车子远去,打从心里松了一口气,旋即因为这吐出的一口气整个胸腔都空荡无比。
晚上我去了家会所,试著全身心放松地去做爱,只是一直没能勃起,吃了药,一直到自己都觉得没劲的时候才略有反应。我让对方随便用手帮我解决了一下,精液喷出的时候,我差点落泪。
我最美好的几年伴随著最美好的性爱一晃而过。
就好像二十五岁的女人怀念自己十八岁时的脸。我最该怨的人是我自己,而不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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