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乖……”俯下身吻住那喘息的唇瓣,贺兰辞在对方耳畔轻声呢喃,探手将那两条修长的腿缠绕到了自己的腰间,怒张的欲望对准已经绽开的花穴直接侵入进去。
“哈啊……唔嗯,啊啊啊啊啊!”一瞬间失落的空虚被几倍于先前的愉悦所填充。巨大的满足感传遍肌肤内外,使全身奔涌出强烈的快感,身体陷入前所未有的欲望漩涡之中。忘记了羞赧,忘记了痛苦,忘记了一切不快的经历,眼下他的身体,他的心都被这个男人填充的满满的。
“江城,江城,江城……”只有进入对方身体的这一刻,贺兰辞才感觉到先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这个深爱的人,回到了他的身边,回应了他的感情——并且最终完完整整的属于了他。
被翻红浪,一室的温柔旖旎,连月亮似乎都害羞的躲到了云朵之后。
贺兰辞抱着因为纵欲过度而陷入昏睡的人儿,缓缓拉开房门走到院中。熹微的晨光中有一个人影逆光而立,痴痴的站在庭院当中。
李之仪看着蜷缩在男人怀中的身影,从头到脚被一领厚实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缕银发自缝隙中散落出来。垂在那男人的臂弯上。这一刻他竟然不怎么觉得心痛。
他的心已经被撑大了,大到广袤如苍穹一般,大到从此再也塞不满了——苦涩,没有那么浓了。却也无处不在了。
两个男人站在简陋的庭院中静默对视,无言。
半晌李之仪突然开口道:“马车在外面,你们……走吧。”
似是惊异于他的举动,贺兰辞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点了点头,抱紧了怀中的人与他擦肩而过,走出了那间小院儿。
李之仪的身影微微晃了一晃,随即又坚定的稳住,耳边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没有回头,而是对着空寂的院落缓缓开口道:“暗影,也许我会成为大宣朝最伟大的皇帝也说不定……”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因为我已坚如磐石,没有了任何弱点。”
缘生,缘死;情真,情痴……
========================
“我们这是在哪儿?”虽然已经铺了厚厚的锦被,可是人就能够感觉到身下传来的轻微颠簸,夏江城揉了揉眼睛,打算坐起来,却因为腰间的酸痛而放弃了这个打算。
“马车上。”对方回答的很简短。
“要去哪里?”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男人温和的脸被朝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看得人心中一暖。
“是吗?在我的家乡人们称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为度蜜月。”
“度蜜月?”
“是的,简言之就是同爱人一起旅行。”
“是吗?”贺兰辞笑了笑目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看向远方,又移了回来,轻轻道:“我喜欢这个词。”
番外之泼墨山水
晚膳罢,正是华灯初上时节,庭院里安安静静,只剩梧桐上的鸣蝉还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书房里的金鼎点了上好的檀香,袅袅的冒出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来,随着从门口吹进来的风,飘飘散散。
紫檀木的大书桌上摆了一张上好的雪浪纸,用青石镇纸压了边角,铺的平整,一丝皱痕也无……边上摆了个荷花型的石砚,磨了满满一池浓淡适宜的墨汁,正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银发还带着潮湿的气息,显然是方沐浴罢,松松的用一根带子系在脑后,一脉闲适的优雅,此刻主人却有些气急败坏:“贺兰,我对这方面没有造诣,拜托你放过我吧。”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声音,“你这人一张俊脸,一身好功夫,满腹诗文,唯独写的字象狗爬,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哎呀,我对这书法没有天赋啊,好歹会写字就成了,用碳条写的字你不也能看懂吗?”
“不成,必须要临完这一篇的字贴才可以,书法和武功一样都是勤练出来的。”
夏江城见恳求无望,垮下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捏起毛笔。
“握笔姿势都不对!你以为是在拿筷子啊。”身后的人半恼怒办无奈的伸过手来,连他的手带手中的笔一起握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校正姿势,摆弄了半天才道:“这样握笔,悬腕,对,然后写字。”
“……”看着白纸上那根本辨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的字迹,贺兰辞有些认命的将那纸换掉,又重新铺了一张,曲起食指的关节敲敲桌子,示意他重新写。
“贺兰,我一拿起笔来手就抖个不停,让我怎么写字啊……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纸张了,浪费就是犯罪啊……”看着重新铺好的宣纸,夏江城有些欲哭无泪,苦着一张脸,往后靠,半歪了头盯着贺兰辞恳求道。
他的容貌原本就俊美无双,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褪去青涩少年的稚气,更添了成熟男子的迷人,贺兰辞看的心中一动,明知道他有用美人计的嫌疑,仍旧是软了心肠:“罢了,咱们先不练字了,只学着画点画儿吧,让你先习惯习惯毛笔。”
听了前半句话,本是露出喜色的脸,因那后半句复又垮了下来:“贺兰,你终究是不肯放过我啊。”他不知道,在贺兰辞心目中自己的情人应该是完美无缺的,所以对于夏江城对书法绘画一窍不通这点,在他看来有如美玉上的瑕疵一般,着实是耿耿于怀。
偷眼看情人的表情,夏江城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只得任命的抓起笔,悬在纸上半晌,不知道从何下笔,直到——“啪嗒”一声,一个圆圆的墨点,滴在了洁白无暇的纸张上。
贺兰辞头痛的摸摸额角,突然从身后伸出手来,一手抚上了他的腰,一手握住了他拿笔的手,灼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上来。
夏江城脸色一红,微微挣了一下道:“你这是做什么?大热天的。”
“你太苯了,对付笨人,只好用笨法子喽。”贺兰辞一脸笑意,凑的更近。隔着薄薄的单衣,几乎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以及喷到脖颈后面灼热的气息。
“你……”夏江城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却不甘示弱:“好,看今日我画出幅清明上河图来与你瞧瞧!”
“清明上河图?”
“是我家乡很有名的一幅长卷。”
“噗嗤”贺兰辞忍不住笑出来:“还长卷,你下笔时手不要抖的象筛糠一样就好了。”
“你也太瞧不起人。”有点委屈的声音,再加上那斜过来的一眼,竟被他无意中带出一抹半嗔半怨的风情来,看的贺兰辞心中一漾,又不甘心刚刚还一本正经的督促练字的人,转眼就禁不住诱惑化身色狼,终于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捏了夏江城的手,缓缓的在宣纸上画起翠竹来。
由他控制着手劲,拿着笔的手终于不再颤抖,竟完整的画出了一簇竹叶,夏江城看的心下大喜,回过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一笑眼光流转,说不出千回百转的风情,贺兰辞心中一团火“噌”的烧了起来,搂住腰的左手登时不老实起来,暧昧的沿着那诱人的腰线来回摩挲。
夏江城手上一抖,一笔斜划出去,好好的一幅画上凭空添了一笔墨道子,“你看,你污了好好的一幅画。”身后略微暗哑的声音响起。
真是恶人先告状,若不是你乱摸,我怎会弄花了这画?恨恨的瞥了身后人一眼,那人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叹气道:“唉,唉,看我来补救吧,不过我是要报酬的哦。”
“你能补救?这画已经污啦,怎么补救?”
贺兰辞不语,一手继续在身前的美人身上上下其手,一手握了那人的手,沿着那道墨迹勾勾画画,不一会儿竟化腐朽为神奇,将那一道墨迹演变成一枝斜伸出去的细瘦竹枝。看的夏江城目瞪口呆,一时忘了还在腰间肆虐的狼爪,只是连连点头,大叹神奇。
身后的贺兰辞注意力却不在画上,贴上怀中人半湿的秀发,深深吸一口气,清水的味道伴着体香吸了满口,细瘦如天鹅一般的颈项闪着莹白的光泽,大概是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微微泛出一层薄红,顺着薄薄的夏衫领口看去,白玉一样毫无瑕疵的胸膛,隐约可见两点淡淡粉色的红蕊,只这一眼看的血脉贲张,欲火高涨。
怀中的人有所察觉,不安的挣动一下,此时的状态,这等动作与点火无异,贺兰辞凑上前,用唇磨蹭着那掩映在秀发间的耳廓,看它由莹白慢慢变成淡红色:“江城……”
绕是再迟钝夏江城也知道身后的人要做什么了,不由的绯红了脸:“不是说好好的画画吗?你怎么……”
“自然是要‘好好的’画画喽,”身后的暗哑声音略带了丝狭促,“你不是说要画出清明上河图吗?好好画啊,画不出可是要罚的。”言毕含了那耳垂在口,细细舔舐,夏江城此时身子发软,向后倚靠过去:“说笑罢了,我哪画的出来……”
“画不出来,便罚你将这本字帖抄上三遍。”松开那殷红的耳垂,贺兰辞抽空威胁一句,热烫的唇向下游走,贴上了那白皙的颈项,轻轻吮着。
“你……这分明是耍赖……嗯……”听到怀中人难以自制的呻吟,贺兰辞当下把持不住,松了握笔的手,顺势探进已经半敞开的衣襟里,在胸膛上轻轻摩挲,慢慢打着圈划着,指尖来回来去拨弄那两枚淡粉色的花蕊,满意的看它渐渐坚硬成小小的一颗。
夏江城被他在胸前来回抚弄的手指弄的身躯轻颤,身体早就完全倚进身后那火热的怀抱,手无意识的向后渴求的摸索,岂料刚刚触上那火烫的皮肤,手腕就被擒住:“你答应的画……画不完,可要罚的。”
想想那要命的威胁,手顿时停住,无奈的回到桌上,抓起刚刚撂下的笔,可只剩下打颤的份儿,哪里还画的出一笔。
可偏偏身后的手只是恶劣的在敏感点上若有若无的来回游走,并不进入正题,原本细致入微的爱抚,此刻竟如刑罚一般煎熬的人无可奈何,欲火炽烈,抓着笔的右手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在纸上横纵涂抹,左手耐不住煎熬,探向下身,又被人牢牢捉住,固定在腰间。
身后循循善诱的声音响起:“来,说你想要我。”
夏江城平日里脸皮极薄,即使在床上也是压抑的呻吟喘息,从不肯说一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贺兰辞对此早就耿耿于怀,今日趁着这样的机会,非要逼出情人的爱语不可。
怀中的人已经半眯起了眼睛,全身洁白的皮肤都被情欲染成了艳丽的淡红,可是羞赧之心终究占了上风,他扬了头,在贺兰辞肩膀上轻轻的蹭,只是不肯开口。
早就欲火焚身的贺兰辞禁受不住这般挑逗一样的动作,更觉心中的火将要把身体焚烧成飞灰一般,可今日这样的机会难得,若错过了,想让那别扭的情人开口更是难上加难。
强忍下心中的欲望,贺兰辞手上用力,来回揉捻那两颗花蕊,满意而看它们变成艳丽的红宝石一般的颜色,夏江城禁不住挑逗,昂了头,一口一口的喘息,做着吞咽的动作,那喉结在脖子上来来回回的上下滚动,诱得他猛地凑上前去一口咬住,大力的吮吻,直到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出一朵红花,才转移阵地,沿着脖子慢慢向上,凑近脸庞,伸出舌尖描画那两枚翕动的唇瓣,只是浅尝辄止,坏心的不肯进一步深入:“江城,说让我吻你。”
那唇瓣早就焦急不已,半开了,期待他的抚慰,眼下那需求的东西只是不紧不慢的外围挑逗,就是不肯进入正题,难耐不已,自那粉红的唇间终于吐出断续的词句:“贺兰……吻我……”
不用第二次邀请,徘徊在边缘的舌立刻长驱直入,在口中肆虐,细细舔舐,将那口中的津液如甘泉一般尽数吮了过去。
贺兰辞见初次诱导成功信心大增,手下更是变本加厉,原本在胸前游走的手,慢慢向下划动,在圆润的肚脐周围打着圈,听怀中的情人口中流泻出低低的呻吟,而后继续向下,一把握住那已经抬头的秀挺分身。
要害被人掌握,夏江城身体剧颤一下,已经完全软了下去,贺兰辞趁着这时候突然一用力将他压到书桌上,唇覆上胸膛左边娇艳的红宝石,大力舔吮,偶尔用牙齿坏心的轻咬一下,换得身下人大声的抽气声。
手也不肯停歇,时轻时重的抚弄那高高挺立分身,直到顶端淌出透明的泪滴,右手伸过去掠了那泪滴在指尖上,缓缓摸索叩开那紧闭的花穴……
身下的人已经被欲望深深的攫住,心头到底还存着最后一丝清明,断断续续道:“画……画……”
贺兰辞哑然失笑,不知这人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这时候竟然还想着画,恶劣的凑到他耳边呢喃道:“你躺在这雪浪纸上就是最美的画了”开心的看他自己的话脸红到几欲滴血,又道:“不过你竟然还有闲心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啊。”说着正在外围抚摸的指一用力刺入那花穴深处,前面抚弄的掌也度然加快了速度大力的上下抚弄。
看那人眼里蒙上一层水雾,青碧色的瞳仁象猫一样缩了起来,彻底失去了理智的清明,唇复又贴在耳边轻声道:“江城,来,说你要,说啊。”
探索扩张的指已经加到两根,在那温热的所在来来回回的爱抚着,寻找着那处敏感的突起,半晌终于终于寻到,指尖大力的一按,前面的手配合着一阵急促的抚弄,受了这前后的催逼,夏江城再也忍耐不住,眼看那眼中的水雾已经快要漫溢出来,呻吟道:“贺兰……贺兰……”
那声音再配上那表情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在贺兰辞心中重重的一撞,弄的他险些按捺不住,动作间也不似方才的好整以暇,游刃有余,而是添上了一丝的急促暴虐:“江城……江城,乖,说你要,说啊。说你要。”
终于禁受不住他的爱抚,破碎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喘息自那唇瓣之间断续的流泻出来:“要……贺兰……啊……我要。”
“要什么,乖,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受到那绝美的人儿的邀请,贺兰辞险些就把持不住,但想到离最终目的仅差一步之遥,终是用最后一丝理智压抑住欲火继续道。
“啊~……嗯……要。贺兰……我要你……”那身下的人儿终于磨尽最后一丝理智,双臂攀了他的肩,断续的言辞同泪水一齐涌了出来。
“要我进去对吗?是不是要我进去?江城?”
“啊~……要你……嗯~……进来,贺兰……贺兰……”纵是神仙也再耐不住这样的诱惑,花穴也扩张的差不多,贺兰辞握紧那柔韧的腰一挺身,进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销魂之处。
两人俱是一个激灵,太舒服了……
纵使将近失去理智的一刻,贺兰辞仍旧是惦记身下的情人,生怕伤到他,在体内停顿一刻估计他已经适应后才缓缓展开律动。
那迥异于手指的物体在体内深深浅浅的进出,火热的温度几乎将身体焚成灰烬,那前端突然擦过极为敏感的一点,与手指的摩擦完全不同,那是有力的,几欲将人贯穿的律动。
夏江城只觉得深陷重重迷雾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只剩下两个人在惊涛骇浪中沉浮。
一旦开口,那语言仿佛如决堤的洪水,再不受人控制,理智已经飞到九霄云外,那身体完全受欲望支配,忘记羞赧,忘记矜持,只是迎合着欲望的需索。
“啊……贺兰……那里……那里……不要……”
“江城……江城……江城……”覆盖在身体上方的人已经完全不理会他的话语,只是反反复复低声呼唤他的名字,一遍一遍,仿佛要印到脑海深处,篆刻在骨骼上……
频率越来越快,冲刺也越来越猛,每一下仿佛都要进到身体更深的地方,探索到他的全部。
从未体验过的强烈欢愉,一次一次冲撞着身体,他陷入这深层的欲望中不可自拔,甚至下意识的摆动腰肢迎合那欲望的步步紧逼。
“贺兰……啊。贺兰……”欲望早已积累到顶点,终于喷薄而出……
夏江城失神的仰躺在书桌上,很久方才缓缓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疯狂,方消褪下去的红霞又飞上脸颊,看身上的人犹是意犹未尽的轻吻着自己的脸颊,不由得脱口骂道:“你这家伙,真是……禽兽……”
流连在脸上的轻吻忽然停了下来,他略感诧异的抬头,正对上贺兰辞着火一般的眼睛。
“禽兽吗?嘿嘿嘿……”下一秒还停留在身体里的欲望突然又坚硬起来“既然被你冠上这个名号,我若不做点禽兽的事情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