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想起自己初见尧熙时心里对他的评价,微微有些汗颜,原先当真是自己误会了他,看来他还真是个专情的人,他爱上的人倒真是幸福不知不觉,两人便聊到了天亮,采儿本以为第一个来看公子的人会是自家王爷,可没想到却是那个人……
门被慢慢的推开,床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边,却不想从门下方露出了一排小手指,接着又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一个纷雕玉琢的娃娃,小娃娃见床上本来躺着的人已醒来,高兴得跑过去,扒在比他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床沿,瞪着漆黑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瑾瑜瑾瑜认出这是上次在王府时,叫他[娘]的孩子,也就是王府的小世子,也就不动声色的任他打量个够一旁的采儿见着倒是有些不太高兴了,轻轻地掐着娃娃圆嘟嘟的小脸,开口埋怨道[小世子真过分,看到漂亮的人就连看都不看采儿一眼了,你不是说采儿也很漂亮的吗]瑞儿躲开采儿的魔爪,严肃地说[采儿你是漂亮,可他比你更漂亮]说完,又欣赏他的美人去了两个大人看到瑞儿严谨的评论着自己的外貌,像是学者评论文章般的严肃表情,都忍俊不禁看着这样一个漂亮的娃娃,没什么人不会喜欢,瑾瑜当然也不例外瑾瑜对他微微一笑,问[小世子今年多大了?]瑾瑜倒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和孩子聊天,这句话十个有五个人用,另外五个就是问名字瑞儿见瑾瑜笑了,漂亮的脸孔更是增色不少,光顾着看了,压根没听见瑾瑜的问题[小世子,你是不是饿了,怎么口水都下来了] 采儿揶揄道[没想道小世子还是个小色狼,这是像谁呀,我家小姐可不会,也没见王爷这个样呀]瑾瑜哭笑不得,倒也不介意瑞儿的[调戏],又问了一遍瑞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答到[瑞儿今年四岁零四天,前天的前天才是瑞儿的生辰]瑾瑜这才想起那天的赊粥正是为王妃的忌日所办,也是这孩子的生日,自己的生日却是生母的忌日,实在是……
呵,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还会同情别人,它最起码还有个疼他的父亲,将来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在男人的身下讨生活,比自己不知好上多少倍,还用自己怜悯?
瑞儿不知道瑾瑜在想什么,见他半天没什么反应,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动作,接着看,真是越看越好看,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弄到手当自己的娘!!!
汗,许是从小的性子便就如此,才会有长大后对自己心上人的死缠烂打,不过都是后话了吃了晚饭后,大了七八号的[瑞儿]才出现,眼下还显出淡淡的阴影,能让人看出他这几日的疲惫瑾瑜想下床正式答谢王爷的恩情,意料之中的被尧熙制止了,不过想到他现在还穿着单衣,也正式不起来,也就作罢,只是表示愿为王爷做牛做马,尧熙笑着说自己可不要这么瘦的牛马,引得采儿和根本没听懂却装着听懂了的瑞儿哈哈大笑瑾瑜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尧熙这才注意自家的儿子也在一旁,问道[不是不准你来打扰人家休息的吗,怎么又来了][啊……我……那个……我忘了] 瑞儿怯怯的回道尧熙虽疼爱儿子却从不溺爱,一向赏罚分明,原则上的错误尧熙从不手软,瑞儿对爹爹也是又爱又怕[忘了?什么时候这么不把爹爹的话放心上了,是不是最近对你放松了些,嗯?]听到瑞儿回答,尧熙有些生气地说[没有没有,父王的话孩儿一向紧记在心] 瑞儿见爹爹当真生了气,紧张得都用上了在正式场合才用的敬语,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那你刚才是说忘了什么]看儿子真的有些怕了,尧熙也放缓了语气[忘了再偷跑回去……啊……] 瑞儿意识到自己口误将实情说了出来,连忙捂住了嘴巴,紧张得看着父亲这次,实在是自己忍不住想来看看,才起了个大早,瞒着下人偷偷跑来,本想看看就回去得,可看着看着,就忘了再偷跑回去了,也没想到爹爹这么早就来不是,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什么?]这次尧熙可是当真有些生气了,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和自己打太极了,正准备拉着瑞儿好好的进行一番教育的时候,床上的瑾瑜开了口[小世子可爱得很,没打扰什么,反而和他聊天解了不少闷,要不,我在床上无聊死了,请王爷不要责罚小世子了]尧熙看瑾瑜为瑞儿求了情,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要他下次不要再犯,便督促着他找老师念唐诗去瑞儿一脸感激地看着瑾瑜,眼里还水汪汪的,更加坚定地要把瑾瑜弄到手得信念瑞儿走后瑾瑜就想问问关于戏园的情况,更想知道师傅怎么样了,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跑了,还出了这样的事,师傅一定担心了刚想开口,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三位老人,瑾瑜依稀记得那晚为自己诊脉的大夫大夫们向王爷情了安,便来到床边给瑾瑜换药,瑾瑜见王爷还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上次涂药时他是否也在一旁,可让自己在清醒时让他看见自己裸着身子却十分不愿,何况还有下面的伤处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让王爷回避一下尧熙没想到那么复杂,都是男的,没什么见不得,上次涂药自己不仅在场,还因为大夫笨手笨脚让昏迷的瑾瑜都疼出了声,自己亲自上的呢这两人一个欲说欢休,一个理直气壮,瑾瑜躲闪着大夫为自己宽衣的手,大夫以为他是惧怕上药的疼痛,一边宽慰着一边动手一旁的采儿看着瑾瑜羞愧难当得涨红了脸,不是眼光飘到王爷身上,实在看不过了,便出言提醒王爷,王爷还好心的怕大夫下手不知轻重,说要在此看着,最终,还是被采儿拉走了上完药,尧熙才又一次进了房,被拉了出去后,才在采儿的话语中意识到瑾瑜的意思,想到他平时是怎么被那些男人对待的,对自己有戒心也是情理之中,可又有些不甘心,要是自己对他有歪心,早就动了手,还用现在?没想到自己被和那些无耻之徒归为一类瑾瑜穿好衣裳倚在床头,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想是刚来换药疼的紧了,没有束起的长发披在身后,几屡留在胸前,还有些被汗液沾湿了的零乱的贴在脸庞,有些苍白的脸上因要忍耐疼痛而泛起一片晕红,睫毛轻颤,嘴唇微张,胸口有些急促的起伏着,单薄的单衣透出皮肤微黄的色泽,欲掩还遮的,许是刚刚想到那些事,这样的场景,不禁让尧熙的心跳快了几分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这样的样子人谁见了可能都忍不住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就连我都……
呃……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瑾瑜听到声音,睁开双眼,尧熙赶紧收回在他身上游弋的目光,调整呼吸,假装若无其事的问[还好吗]转过身,以防他看出自己的虚心,走到桌旁的圆凳边,坐下[恩,谢王爷关心]想到心中一直挂念的事,便开口问了出来[在下有一事想问问王爷][是不是关于梨香园?] 尧熙早就猜到他会问,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他谈谈此事[王爷英明,不知现在园子怎样了,我只知园子被封,里面的人呢?] 瑾瑜关心地问,实在是担心师傅的安危,他身子本就不算好,要是因为自己吃了苦,自己就……
[人被抓了,都关在知府地牢] 尧熙面无表情地回道
[什么] 瑾瑜顿时紧张起来,眼神左右漂移,不知道看哪儿好,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被抓了?为什么抓他们,人是自己杀的,原以为只会被问问话,怎么直接就进牢里了?问尧熙,尧熙笑
[你是真天真,找不到你当然抓他们了,就是抓到你了,他们也不会好过,这园子恐怕开不了了,人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以钱家的态度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尧熙分析着
听了尧熙的话,瑾瑜更是坐立不安,掀开被子就准备往外走,当然,被尧熙拦了下来
[你去也没用,没听我刚刚说的吗] 尧熙边扶瑾瑜回床边说,手上还小心翼翼,怕碰了他的伤口
[可我不能不管,师傅还在里面,他身子不好,受不了的] 瑾瑜真的没了主意,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抓住尧熙为自己盖被子的手臂,眼前这人是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你这样毫无用处] 尧熙安慰着,也没甩开瑾瑜的手,反而因他的依赖有些许高兴,心想,这下自己在他心里和那些龌龊的男人们不一样了吧
并不是想让自己在他心里占多重要的位置,只是被人看在色鬼总是不好受的
[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出师傅,我怎么样都行]
听出尧熙口里的转机,瑾瑜着急的问
[看来你师傅对你很重要,都没提到其他人] 尧熙随口问
[没有师傅,我活不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办法呢] 瑾瑜没时间去缅怀过去,只想早点救出师傅
[你别急,先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我才好帮你] 尧熙也没深究,将话题转到正路上
他要帮我?王爷出马应该就没问题了吧,瑾瑜心理松了口气,可和他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我,不想了,事后无论怎样都应了他就是
[好,那天……]
瑾瑜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尧熙,现在顾不上什么害羞,就连钱有望如何折磨他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希望能对事情帮助大些
尧熙认真地听着,总算知道他周身得伤是怎么来的,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这么漂亮的人下得去手,当然就是普通的人也着实不该,实在残忍之极,对瑾瑜更是怜惜非常,
想起赊粥那天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像打了五味瓶般不是味,要是那人还活着,自己也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想到这里,更是打定主意帮瑾瑜解决了此事
突然听到瑾瑜说起的一个细节,开口详细的询问
[他吸食逍遥烟?]
逍遥烟里放的是朝中明令禁止的逍遥粉,有致幻的效果,令人神志不清,出了不少事端,如果他是吸食了逍遥烟而导致发狂,让瑾瑜不堪忍受而还手,那事情会好办些,不过都过了这么久,证据肯定都被销毁了,怎么证明呢
瑾瑜看尧熙认真思考什么,不敢打扰,只是紧张的等着
尧熙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清澈的眼睛流露丝期待,每头微微皱起,手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抓住边上的锦被
尧熙笑了笑让他宽心,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最重要的就是先养好身上的伤
瑾瑜别无他法……只好听从尧熙的话,暂时安心养伤
其实,尧熙身为王爷,要官府放人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他天生就不愿做这独断专行的事,公私分明,这也是为什么老百姓敬重他的原因
这事摆明是那钱有望的错,可要拿出证据来又十分困难,看来要请些江湖人士来帮忙,明着不行,就只能用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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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王府后院的花园中传来一声大吼
[那个戏子在你这里?] 张楚风双手撑住石桌,惊讶的看着尧熙
[吼什么,坐下] 尧熙及时制止张楚风失礼的行为,见他又恢复了冷静,慢慢开口将他和瑾瑜遇到的过程简略的阐述了一遍
张楚风身为将军,年少时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正直,仗义的他受到了许多江湖人士的欣赏,结识了不少朋友,自己也是因他结交了许多有识之士,在帮助自己哥哥登上帝位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本来朝廷是不能干涉江湖事的,自己身为王爷,有诸多不便,而张楚风本就行事不拘一格,束缚比自己少得多,所以,这件事少不了要他的帮忙
尧熙将自己的计划对张楚风说了出来,果然受到张楚风的反对
[这不太好吧,他们是江南的大户,多少还是有些手段,你虽贵为王爷,势力都在京城,他们又不在朝堂,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朝廷的收入多是从商人身上所出,除去了他们一家倒不怕,若是其他商人联合起来,要压下去可待费不少功夫,这种费力费气的事,实在……]
张楚风说出了他的考量,尧熙自然也是知道,可人都带回来了,事也应下了,总不能再把人赶走吧,这样缺德的事他可作不出来
[还有] 张楚风想了想,接着说[王爷你干吗要帮他,难道……]
[你胡想什么]其实,张楚风问的倒是让尧熙一愣
是呀,自己本事来此图个清静,干吗要招这些个麻烦,当时看见一身狼狈的他呀没多想就带了回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张楚风没注意尧熙的神色,自己也在一旁考虑着什么,右手轻拂着光秃秃的下颚,喃喃地说
[若是王爷对他真有什么,这件事说不定还能好办些]
[哦?怎么讲] 尧熙有些好奇
[你看,若是王爷你看上了玉儿,外面的人知道玉儿其实是王爷你的人,而那钱有望……]
[而那钱有望预图对玉儿不轨,还十分残虐的对待玉儿] 尧熙打断张楚风的话,接着说道
[那王爷你出面管了这事就合乎情理了,只是,结果顶多只能救出梨园子里的人] 张楚风接口
[恩,为了息事宁人,自然不能对钱家下狠手了,没关系,先救出人来要紧,听说瑾瑜的师傅身子十分不好,都十多天了,要抓紧]
[好] 张楚风立刻行动,不敢有疏忽怠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王爷对这是十分重视,都和当初权力争斗时的神色相当了
那边张楚风正在散播流言,这边尧熙也不能闲着,为了配合流言,尧熙还要和瑾瑜露几面演个戏才成
尧熙的空把计划告知了瑾瑜,瑾瑜开始有些抗拒,可为了能尽快救出师傅,这点事算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每月逢十五,城外的奉虚庙便人声鼎沸,来此祈福还愿的人络绎不绝,不断进贡的香火燃起的白烟渺渺,笼罩着整座山峰在山间不断前进的人群中,一顶华盖稠段的八人大轿分外引人注意人们纷纷回避退让,想着谁家夫人这么大派头,只见华轿在寺庙大门落定,随侍掀开轿帘,恭敬的从里面请出一人,那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身的蓝衣衬的他风流倜傥,引得旁边不少少女面红耳赤,正是八王爷,本以为只有一人,谁知那人返身从轿中,又扶了一人出来,这人雪面素衣,仪静体闲,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引得周围一阵吸气惊叹,刚刚还在面红羞涩的少女们见着这般情景,却显露失望之色,没想到这么英俊潇洒的八王爷什么时候好起男风,还是个这么俊秀的人儿,看来自己是无望了可惊讶过后细细看去,竟发现素衣之人甚是面熟,竟是这阵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主角之一,杀了钱家公子的名旦玉儿,又是引起一阵骚动尧熙单手搂过还在养伤的瑾瑜,没理会周围人的眼光,径直朝大门走去每月的庙会是城里的大事,人必是少不了,张楚风命人四处散播留言已有五天,如果尧熙和瑾瑜在那时配合着演出戏,那人们定是深信不疑,等传到钱家人的耳朵里了,他们才好进行下一步瑾瑜身上的伤口因没及时治疗,愈合得十分缓慢,这几天才开始不再渗出血水,尧熙还担心他撑不住,可瑾瑜执意要继续原有的计划,错过今天,就只能等下个月了,师傅可能就……
瑾瑜没敢深想,现在只是一心执行计划就好,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尧熙半扶半拥着怀里的人,怕拥挤的人群碰疼他的伤口,瑾瑜感觉到身后人的体贴,抬头感激地冲尧熙露出微笑虽然只是感谢的回应,但在尧熙的眼里却仿佛五月的春风般温暖,光顾回味了险些摔了一跤,尧熙最近察觉出自己的变化,自从捡回了玉儿后,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自己见到他时总是十分得开心踏实,看着他对自己露出微笑,心还会猛地一悸,就是以前和如儿在一起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莫非……
尧熙还在想着,他们便以走到大殿,尧熙想做做样子即可,毕竟他还全身是伤,可瑾瑜执意要跪下行礼,尧熙无法,小心的扶着他跪在蒲团上瑾瑜跪下后,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闭上眼睛,诚心祈求佛祖能保佑师傅平安的回来,不觉又触了自己的伤心处尧熙见瑾瑜拜完,又搀着他起来,却见到两只微红的双眼,忙安慰道[又乱想了?我不是保证会没事的吗] 扯过自己右手衣袖,给瑾瑜拭着泪瑾瑜被尧熙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即想到这是在演戏,便也心安理得受着了八王爷和一个戏子在寺庙里上演的甜蜜一幕很快便传开了,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人们吃惊的是,原以为会为妻子孤独一生的八王爷居然也受不住美色的诱惑,可打碎了一批怀春少女的心钱家之前已听到风声,只是半信半疑不敢确认,现在落了实倒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上门要人,可又有些畏惧王爷的势力,可也不能就就此罢休不是,好歹是家里的独苗,钱家切断了香火,这责任还待有人背怀着试探的意思,钱老爷来到了王府,坐在外厅等着王爷尧熙听到下人的通报,并没有马上出去,缓了半注香的时间,才拥着瑾瑜出去钱老爷见王爷出来立马恭敬的迎接,旋即看到了王爷怀里的瑾瑜,立刻白了脸,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训一番,尧熙察觉钱老爷的变化,不动声色得到主位坐下,还揽着瑾瑜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瑾瑜虽与人做过更亲密的事,可在别人面前还是头一回,更何况是自己敬重的王爷,微微抗拒了一下,也就顺从的倚在尧熙的怀里,低着头钱老爷嘲讽的看着两人,开口道[都说王爷专情与王妃一人,没想到也不能免俗嘛,只是,想必王爷也听说了,这小戏子刺杀我儿,罪大恶极,王爷若是好此道,老身定挑选数十个更加秀丽的男孩奉上,只是能不能将这凶手交于老身处理]尧熙笑了笑,手轻轻拂了拂瑾瑜丝滑的黑发,开口道[钱老爷即知本王不是花心好色之人,也就该料到本王是不会收的,没错,本王原本也以为自己在如儿死后不会动心,可情之一字实在奇妙得很,也许是上天的眷顾,能让本王遇到像玉儿这样的妙人,实在情不自禁] 尧熙说着,深情地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瑾瑜就再也没把头抬起来了虽知道是在演戏,可瑾瑜的心还是不争气的怦怦直跳,声大如鼓,呼吸也乱了,只能拼命平复,不要让拥着自己的人听到才好感觉到发丝间尧熙的手,轻轻滑过头皮,身子顿时就麻了半边,尧熙说话突出的气息伏过瑾瑜的耳边,这下,另一半也不能幸免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吓的瑾瑜指头都不敢乱动一分[可……] 钱老爷还想据理力争[我知道] 尧熙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玉儿确是[失手]伤了另公子,可也是另公子施虐在先,本王还没去找你们算帐你们倒先找上门来了,那好,今天咱两就好好算上一笔]尧熙从椅子上站起,瑾瑜乖乖的靠在一侧,瑾瑜这才发现自己手心早就水淋淋的了尧熙看着钱老爷不相信的瞪着自己,慢慢讲道,[一件件来,首先,玉儿是本王的人,自那天玉儿留宿王府后,本王也回送了礼,全城皆知,另公子不会不知道,这样还敢打玉儿的注意便是他的不对]钱老爷呆呆的听者,眼睛又瞪大了几分[第二,要了玉儿却不好好对待,打的我的玉儿全身是伤,另本王好不心疼]说着,轻轻掀开瑾瑜袖口,露出七横八竖狰狞的伤口[还让玉儿几个月都不能好好陪寝,看来另公子毫不把本王看在眼里,又是他的不是,最后嘛,玉儿不堪另公子的虐待,失手伤了他也是情理之中,难道钱老爷会任人鞭打而不反抗?勉强算是玉儿的错吧,不过二对一,总的来说,还是另公子的不是,钱老爷你说是不是?]钱老爷已经彻底无话可说,可又十分不甘[你要是执意要追究玉儿的责任,那本王也只能去讨回另公子的过错了,不能让本王吃哑巴亏不是?钱老爷说对不对]尧熙侃侃而谈,句句都让人抓不到漏处,钱老爷坐在凳子上是干瞪眼,抬头朝瑾瑜狠狠地蹬了几眼,站起身,便准备往外走[等等] 院里立刻从四周出现了好多侍卫,拦了钱老爷的去路[王爷还要怎样] 钱老爷愤愤地问[钱老爷这意思是不追究玉儿的责任了][王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某还能怎样][既然这样,被押在天牢的梨园一行人是不是……]瑾瑜听到这里,紧张得抬起头[不行,我放过这人,可那梨园的人教导无方,特别是那个姓风的,教出这样的弟子,更要好好教训一番] 钱老爷戏虐的看了瑾瑜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哼,你有王爷撑腰,我不能怎样,那就让他们生不如死,看你能安心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