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熙带瑾瑜在亭里坐了下来,亭子四周设了蔓廉,倒是挡了不少冷风,从里面看园中景色,添了一层朦朦胧胧,倒别有一番意境尧熙要来了一壶暖酒,斟上一杯,递给瑾瑜,帐暖酒温,观山临水,两人都没有出声打扰了此时地景致,尧熙看他端起酒杯,送到微抿的薄唇前,浅酌一口,沾了酒水地嘴村更是添了一丝诱惑,开口问道[今后你们师徒两人打算怎么办?篱香园听说散了]这几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瑾瑜还真没空细想,放下手里的玉杯,回道[过几天再和师傅商量吧,可能会被卖到别的地界,在那家戏园接着唱,除此以外,也没什么办法]可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还卖不卖的出去[你那么喜欢唱戏?不想做些别的?毕竟戏园里面……] 尧熙不想让他再回到那是非之地,若有别的打算,如做点小生意什么的,自己定是能如他愿的,看瑾瑜虽出身卑微,心气却很高,让他被自己养一定不肯,更是对他的侮辱[戏我自是喜欢,戏文里能体会不同的人生,自己好像换了身子,过了那人得生活,再说,除了唱戏,旁的我也不会]说到自己喜欢的地方,瑾瑜眼里有了些光亮瑾瑜当然不愿再回去让那些人玾玩,可自己除了唱戏什么都不会,在外面,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哪里都一样被人看不起,一样被人羞辱,没人会认真请你做事,当然,除了卖笑的小倌馆尧熙见他不说话,眼里又暗淡的几分,便不再提起刚刚的话题,反正他们一时半会还走不了,自己再想办法就是[王爷园子里的风景当真如画般秀美,绝非庸俗之人东施效颦的拼凑出来所能比拟,料想设计之人定是才华横溢,懂得惜时之人]见气氛弄得有些僵,瑾瑜索性换个轻松的话题[哦。呵呵,听过那么多对我的赞赏,这个我最喜欢] 尧熙心情大好[这,是王爷您自己……] 瑾瑜吃惊的回头[我自小喜欢山山水水,若不是出身皇家,说不定还真能成个风流才子呢] 尧熙走到亭边,望着湖面,感慨地说道[风流才子,呵] 瑾瑜掩嘴轻笑,就您还想风流?
[笑什么] 尧熙有些不服气[你还质疑我的才学不成,想当年,我九岁便以把状元郎比的甘拜下风,自此就再没失手过,你不信?][哪敢,王爷定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是] 瑾瑜笑意不减,心道,也不想想他们敢比的过您吗[阿,对了,这座园子里有一处是我特别精心布置的,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带你去看,你一定喜欢] 尧熙兴奋的炫耀着,也没管瑾瑜同没同意,拉着他就走穿过几个拱门,似乎来到府里的偏院,又向里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矮小的木门前,似乎没什么稀奇之处,瑾瑜正要开口问,尧熙却从袖里抽出一条手帕,叠了叠,蒙在瑾瑜的眼上瑾瑜不知所措,想开口又被尧熙堵了回去[别说话,一会再让你看,]见瑾瑜紧张兮兮的样子,又笑道[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瞧你身上那点肉,也卖不了几个子儿]瑾瑜无奈,又不好生气,便任他忙活,看最后能出来个什么因为眼睛被蒙了起来,尧熙只好牵起瑾瑜的手,在前面引着路感觉手被温热的包裹,瑾瑜紧张的一缩,可尧熙握的甚牢,手上不断的传来那人阳刚的温度,瑾瑜想不通,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这么多,失去了视觉就使触觉格外的敏感,感觉他粗糙的皮肤与自己摩擦着,手心里渐渐渗出了汗珠正在胡思乱想的瑾瑜没注意尧熙一旁的提醒,脚下一顿,被门楷拌了一跤,以为自己这下子摔的必定不轻,阿的一声喊了出来,却落在一个坚实温暖的怀里尧熙一把抱住他向前扑到的身子,见瑾瑜羞红了一张白嫩的脸,调笑道[不是让你抬脚吗,怎么还往前走,唱戏不是都要身轻如燕,轻盈灵敏的吗,你怎么这么笨]瑾瑜抿着嘴,脸更红了,一是自己出了丑,二是,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呢,没理会尧熙毫无恶意的调笑,连忙先站直了身子,看他重新站直了身子,尧熙想接着拉他走,可发现瑾瑜却不再动了,赌气似的站在那里,伸手要解开蒙在眼上的手帕[别解,别解,哎,是我错了还不成吗,刚才没照顾好玉公子,让公子受惊了,以后不敢了,再一会就行了,先别解] 尧熙阻止了他的动作,陪笑道瑾瑜笑了笑,没在要解开眼上的束缚,手又被牵起,这次没敢分神乱想,小心的往前走着许是因为天晚的缘故,周围静悄悄的,连丝鸟叫也无,脚踩在树叶上发出擦擦的声音,忽然,尧熙停了下来,瑾瑜偏着头听静心去听四周的动静,还是安静得出奇,感觉手帕慢慢从耳边滑落,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还不能适应突来光亮,渐渐的,随着周围景象渐渐清晰,一片片火红便争相闯进了瑾瑜的视线,瑾瑜睁大了眼睛,只见不高的山坡上,成片的红枫热热闹闹的开了一大片,与夕阳的余晖交相呼应,似是被火点着了一般,自己身处其中,便如置身红海,微风吹来,整片坡地便下起了枫雨,纷纷扬扬打着漩的飘落,美的不似人间瑾瑜呆住了,从不知在繁华的市区还有这等世外桃源,都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眼前的美景,只是贪婪的看着,像要把这幅美景深深地刻在脑海中拿下一片落在瑾瑜肩上的枫叶,尧熙开口道[没骗你把,这里是我的得意之作,取名四季园,顾名思义,别看现在满是红枫,等到了冬天便是遍山的白雪梅,春天是粉桃,夏天是紫色石榴,四种季节,四种颜色,绝对让人流连忘返] 尧熙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作品瑾瑜一步步地走入林中,感觉着枫叶从身边飘落,轻轻地磨擦着皮肤的感觉,伴随着细细簌簌的声音,心里不觉得宁静了许多,仿佛将自己与浮华的尘世隔离了开来,身子也轻松了许多,仿佛下一刻便会飘了起来[瑾瑜?] 尧熙开口唤道,[给我在这里唱段曲吧,好久没听了,就上次的贵妃醉酒如何,这次,只唱给我一人可好]瑾瑜回头,对他的请求有些吃惊,可随即又笑着应了下来轻扬玉臂,衣随身动,两手挽个兰花,脚下醉步走了个回场,甩袖,回身,轻启朱唇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余晖下,清风中,红枫为幕,绿草作台,树下人儿白衣偏偏,一颦一动,一眸一笑,都让尧熙目不转睛,耳边回响着那人清爽的嗓音,此时的瑾瑜比任何时候更令人心动,虽没有戏台上华服的扮点,也没有锣鼓二胡跌宕的衬托,但现在的他是完全自然的流露,是发自内心的在唱着,舞着很久以后,当尧熙再次想起这天的场景,依然还是如在眼前般栩栩如生,历历在目,连美妙的清亮唱腔都好似回荡在耳边,
[王爷]这天早上,尧熙正要去看望瑞儿,被王管家拦了下来[王爷,外面有个姓刘的管事说要找您,说是梨香园的您就知道][哦?去看看]尧熙随管家来到前厅,果然看到那日挂着一脸媚笑的刘管事正等着自己,当时那人笑的让人胃口全无,尧熙想忘都忘不了,刘管事见着王爷出来,忙点头哈腰,一顿奉承,开场无非是感谢自己出手相救,免去了一场牢狱之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云云尧熙摆摆手,坐了下来,让人给他看了茶,说道[刘管事有事不妨直说,本王向来喜欢直言]刘管事笑着回道[王爷果然快人快语,痛快,想必王爷也知道,这园子是开不下去了,可我手上还有几个戏子的卖身契,您看,玉儿整日在您这,我也不好意思,您要是喜欢,卖身契我带着呢,您要是没这个意思,还请王爷把人还给小的,也好在卖给别家不是][王管家,带他去账房拿钱] 尧熙面色不善的回道刘管事笑意更深,忙从袖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白纸,交给尧熙,便俯身准备离开[等等] 尧熙看了眼卖身契,叫住了刘管事还以为是卖身契有什么问题,刘管事连忙上前,等着问话[玉儿的师傅,我也要了] 尧熙开口说刘管事一愣,没想到是这事,忙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那人是自愿加入戏园的,并没签下什么字据][哦?] 尧熙有些诧异,摆摆手说[那没事了,走吧]待那人离开后,尧熙摊开瑾瑜的卖身契,细细的看了眼,又小心地放回了袖子里这天傍晚,吃过了晚膳的瑞儿正坐在床边等着漂亮[娘]给自己喂药,这时,门被缓缓地打开了,瑞儿以为是爹爹他们端回了药,却意外见到从小照顾自己的采儿轻声走了进来采儿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关切地摸了摸瑞儿的脸,见他原本胖嘟嘟的脸袋经过这么一病,消瘦了不少,身上还是有很多红点,却也都小了许多,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心想,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痊愈了吧瑞儿见着采儿倒是开心,开口问[采儿,你忙完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采儿一怔,没听懂瑞儿的意思[爹爹说你有重要的事忙,不能过来,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瑞儿接着说,语气很是不满,在成长得几年里,缺少母爱的瑞儿在采儿身上得到不少补偿,自然对采儿亲近很多,这样的忽略瑞儿自然不高兴采儿这才明白,却不知说什么好王爷子那天起,便不准自己靠近世子,虽没再责罚自己,可心里对世子的担心却比什么都折磨自己,独自一人时偷偷哭了好几次,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向着过来悄悄看看,好让自己放心,可一旦看了又舍不得走,一想到自己的疏忽让世子受了那么多的苦,眼睛又红了起来瑞儿站在床上,使劲张开双手抱住采儿,学瑾瑜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的拍打采儿的后背,一边说着[不哭不哭,男子汉不掉眼泪,痛痛飞走喽]本来还十分伤心的采儿让瑞儿的话逗得笑了出来[小世子,您是男子汉,奴婢可不是]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笑着说道见采儿不哭了,瑞儿也开心的呵呵笑着正开心着,门又一次打开了,采儿想起自己的处境,看来走是来不及了,看看四周,找个躲着的地方也行,等他们走了自己再溜回去瑞儿不解的看着采儿忙活,还以为在做游戏呢,刚想让他带自己一起,见采儿张牙舞爪对着自己比划,大概意思是让自己别说她在这里,然后就爬到床边的衣柜里,藏了起来瑞儿了然的点点头躲猫猫嘛,我会玩,呵呵采儿忙了半天,还是被尧熙看见了,轻哼出声,也没戳破,和随后进来的瑾瑜把药端了过去,瑾瑜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吹凉药汁喂给瑞儿,瑞儿强作镇定,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衣柜方向扫去瑾瑜很是奇怪,问瑞儿[你老看衣柜干什么,要拿什么东西吗]瑞儿连忙摇头,低下眼睛乖乖喝药,不敢再乱瞧尧熙听到衣柜里的人紧张的吸气声,哼笑道[这些丫环做事太粗糙了,衣服都没叠整齐就放进处理,压皱了可怎么办,瑾瑜你看,还漏个衣角在外面呢]瑾瑜往衣柜看去。正好看到那粉色衣角嗖的一声,自己缩了进去,大体猜出什么事的瑾瑜笑出了声,说到[咦,还会自己缩进去呢?]瑞儿急了,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柜子里没有藏人,真的!]瑾瑜笑得更开,抱着瑞儿坐好,制止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尧熙盯着衣柜,讽刺地说道[出来吧,别把瑞儿的衣服压皱了,最后给他熨烫的还是你]两扇小门被慢慢打开,采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还不忘回身整了整被自己弄乱了的衣服,神情躲躲闪闪,手都不知道放哪了[说吧] 尧熙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采儿一慌,连忙跪了下去[王爷赎罪,奴婢实在想念小世子,才偷偷过来看看的,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王爷别让奴婢离开小世子,求您了,王爷]说着,又给尧熙磕了几个响头采儿平时在王府也不完全算是个丫环,平日不需行这样的跪礼,今天采儿真的怕了,才对亦兄亦主的尧熙行了个大礼瑾瑜听了采儿的话,皱了眉头,问[王爷您不让采儿来看瑞儿?为什么?][为什么?都因为他的疏忽让瑞儿收这么多罪,还差点……我不该罚他吗] 尧熙正色道[没及时发现是有错,可照顾孩子的事很是杂乱,不可能面面俱到,疏忽是难免的,我看采儿是真的对瑞儿好,这次也受了不少惊吓,再说] 瑾瑜停了下来,不知道下面的话好不好说出来[再说什么] 瑾瑜很少在自己面前说这么多话,尧熙倒是想继续听[你还是瑞儿的爹,要说责任您也跑不了]知道这样有些放肆,瑾瑜声音也小了许多[呃……] 尧熙愣住,不是怪瑾瑜的无理,只是这句话到有些妻子埋怨丈夫不是的感觉,倒是令尧熙十分受用采儿见有回旋的余地,更加卖力的让自己哭的梨花带雨,如暴雨倾盆。
尧熙实在受不了。连忙制止,再哭下去,瑞儿就要换房间了[这次先饶了你,以后可要细心着点]采儿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嘴里把尧熙夸的上了天,还不忘给瑾瑜道谢,说的也似菩萨下了凡。
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手里的药碗交给采儿,自己说要去看看师傅,便告了辞,尧熙也赶紧跟了出去。
在采儿感激涕零的目送中,两人走出了房
晚风徐徐,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夕阳撒发着最后的光辉,橘色的阳光洒在庭院里一前一后,走过的两人的身上,照的暖暖的尧熙走在瑾瑜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笼罩在朦胧的氛围中,内心里涌出一股想要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好爱护的感觉这么想着,手也不自主的伸向前方,拽住了前面那人的手臂瑾瑜停下脚步,回过头,以为尧熙有什么话要说,可等了一会,却只看见他张着嘴,看着自己尧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拦住他,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结果弄得现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很是尴尬看着瑾瑜漆如垂夜的眼睛,倒映出自己还算俊挺的容貌,视线逐渐向下,划过挺翘的鼻梁,一双红润欲滴的双唇映入眼帘,不是女儿家装扮后的艳红,只是自然的桃粉,反射着夕阳的光彩,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想着滋味定也是甜的吧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涌出,呼吸渐渐加深,尧熙感觉不妙,拼劲全力压制住那股冲动【王爷?】瑾瑜轻声唤了一声,感觉住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轻皱眉头,低下头,想要抽出微微发痛的胳膊尧熙这才发觉瑾瑜的异样,忙松了手上的力气,看着他低着头,轻轻揉着小臂,几缕未扎好的青丝滑了下来,挡住了瑾瑜好看的眼睛抬起手臂,用手轻轻的伏开碎发,指尖传来那人温热的触感,果然是细腻柔软,如上好的锦缎一般,不禁又勾起他对那双红唇的欲望,这次,尧熙却付诸实践了感觉脸前的发丝被人挡开,瑾瑜反射的抬眼看着尧熙,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就看到那人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瑾瑜怔住,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尧熙已经成功的俘获了那朵垂涎已久的红唇,触碰,摩挲,刚要伸出舌来尝尝滋味是不是如自己料想中的香甜时啪手掌于肌肤的瞬间接触,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两人维持着那一瞬间的动作,都楞在了当场尧熙躬着身,抻长了脖子,瑾瑜身子僵直,显然是被尧熙突然的亲吻吓住了,手还放在尧熙的脸颊上,两人的唇依然粘在一起瑾瑜并没有用多少的力气,只是身体自主的反应,但当他回过味来,尧熙的脸上已经被自己呼出了淡淡的掌印尧熙更是一片空白,似是还没消化刚刚发生的一切身为大瑞的八皇子,母妃疼。兄长爱,旁人更是众星捧月般的讨好着,别说挨打,就是狠话都没听过几句,父皇倒是严厉,却也是不怒而威,自己自小就对他又崇敬又俱畏,加上天资聪敏,慎言慎行,所以兄弟中,自己也是父亲最疼爱器重的,要不是他确实无意皇位,这皇帝的宝座也是自己囊中之物这下倒好,现在自己好像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样被打巴掌,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等他回过神来,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了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瑾瑜正匆匆的往自己小院中赶,慌慌张张,几次差点被台阶绊倒,跑了一阵,扶在长廊尽头的柱子上,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手打了他呢,那可是王爷,以前在戏园到处应付周旋,只要家里有些资本的,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你稍有一点不顺着,不是一顿恶骂,就是一顿打,自己总是小心翼翼,虽然对那些人轻浮的举动十分不爽,可多年的习惯也只是咬着牙忍了,不去得罪他们现在到好,不出手倒好,一出手竟然打了个王爷,看他刚刚震惊的表情,显然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恐怕已经暴跳如雷了吧,虽然平时那人的性子总是温和如水,看不出多暴虐,可身为王爷,动气起来必定也是厉害得很可是,谁让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