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年底的时候,严导让他回去办护照,参加明年初的欧洲某国影展,他才记起还有这麽一档子事。
今天他很开心,由他创意编写的一套公司广告文案被通过了。他觉的这样的成就感比演戏出名要开心的多。
明天是双周末,他打算用一天时间进皇城参观,这个愿望之所以要实现是有先决原因的。
在影片故事里有一个片段,管译介扮演的小打工仔骑著自行车,数次从皇城高门前穿过的镜头,表现这座古城与他的距离关系。
摄制组用了一天时间在高大的巨型皇门前来来回回的拍,他也就前前後後的骑,可就是没机会进“城”去看看,挠的他心痒难抑。
管译介现在开始计划,尽量在周末抽出时间选择一处古迹去“缅怀”,完成他自小时的愿望。
要知道,他可是听著五爷对那些“遗迹”的描述长大的,而五爷的祖先和那些建筑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五爷的话说,是“满清遗老”的子嗣。
说起五爷,还是他给招来的。三四岁的时候,外婆领著他上街买菜。他站在菜场附近的小人儿书摊前不肯走,外婆无法就租最便宜的小画书给他。
几次三番的,外婆干脆让他坐在书摊的小凳子上翻看,托了书摊的主人五爷照看著,自己去菜场买菜。
时日长了,五爷见他乖巧又好看书,很是喜欢,几乎就把他留在书摊上免费翻阅。管译介甚是懂事,不仅知道帮著看摊还懂得收钱。
他又不上幼儿园,最後发展成,外婆一早买菜时把他交给五爷看顾,傍晚他妈妈下班时来顺道接他回家,这样两家人便熟落起来。
五爷很少与街坊邻居亲近,大家只知道他原先下乡在附近农村,和本城的一位姑娘结了婚,便在此安了家。
老婆癌症去世,也没留给他一儿半女,他辞了工厂的公职,开始摆书摊为生。
外人看来极不予理解且甚为轻视他的做法,既然辞职“下海”,也该选择个有“钱图”的生意,“续房”的话也有更多机会。
五爷不予理睬旁人的闲言碎语,也不多做任何无谓解释,更不急著去相亲另娶,他象是这座偏远小城的“另类”独来独往。
可小小的管译介却视为其乃“理想职业”。对五爷自行逍遥的从慢慢摆书摊到发展成开小书店,与其一起成长的他又怎能不耳濡目染。
与五爷的关系更是亦师亦友亦父,母亲也随著管译介与五爷亲近了起来,发展至今的亲人般的伴侣关系。
上个周末往五爷的书店里打电话,告知妈妈他的近况,这是他与家人唯一的联系电话。
五爷一旁提到有位姓罗的同学常打来电话问候他在外的情况,之前都是他妈妈接听的。前不久他接听了一次,听著很正的北方口音让五爷倍感亲切。
五爷说和他聊了好些时候,罗同学说他的父母都出自那里,自己小时候也一直住在那儿,十几岁时父亲因工作才离开。
罗同学也听出五爷的口音,俩人大叹“乡音无改鬓毛衰”!五爷啐他小小年纪也跟著乱衰鬓毛,罗同学答说身在异乡“衰”的快。
总之,五爷和罗同学谈的很是投缘,还说择日与译介一起,见面侃侃家乡。
管译介就紧著想罗姓的同学,可怎麽搜索记忆也想不起有北方口音重的这样一位同学呢?
最後五爷说:“罗同学好象要去你那里出差,我给了你的电话,让他自行和你联系。”
管译介“哦”了一声,心里还是不解,但想有同学要来找他,也还是很高兴的。
他步履轻松神态随意,想著家人想著这里对他如此照顾友善的朋友,面带微笑心情舒畅的象要飞起。
艾迪临就是看到这样的管译介款步而来。他靠在路边树阴的墙角将豆芽的神情举止都收在眼里。
小豆芽换了副眼镜,依旧是普通的但无边框的近视镜,却令他看起来“眉清目秀”了不少。
头发长长了些,尤其是前发刘海,参差不齐的垂到鼻翼上,平添了几分洒脱,这在豆芽身上可不多见。
脸颊还是那麽窄小,令下壳尖尖的。娇巧的鼻子是很可爱的部位,嘴唇虽不樱红厚度却耐人寻味。
一般男孩子的高度,头小身长竟是黄金比例,细胳膊细腿的,象个还在迫切等待发育的少年。
衣饰一样简单朴素,宽松款的暗蓝牛崽裤,长袖灰白恤衫干爽洁净的感觉。左肩斜身挎著挎包,和做他跟班时候一样的习惯。
可是艾迪临还是发觉到他的变化,以前沈静的气质里有夹注了一份从容,令他突显一种别具一格的吸引力。
比以往让他更加为之心动,艾迪临走到路中间,故意让小豆芽自己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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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在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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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60
在看到艾迪临的刹那,管译介立即反应到那位罗同学是谁了──大萝卜!
萝卜同学绽露著美好的如暖风机里吹出的温暖笑容站在马路中间,但对於小豆芽来说无疑和一拦路抢劫的没什麽两样。
管译介淡定的深吸了口气,慢慢走上前来。他知道总得有再面对艾大的这一天,而今天也的确是最佳的时机。
望著眼前这个五个月都没再见一面的英俊耀眼的男子,与他的牵扯就象闪回的影片画面,迅速划过脑中。
被他揪住衣襟怼在门角上,被他象拎小鸡似的拖上楼梯,被他在自行车上拦腰抱著,被他在晃动的汽车里搂进怀中,被他在沙滩上扑倒在沙地上,被他象孩子似的紧抱在怀里奔入医院,被他拉下车座扑向他的身上,最终与他酒醉後的肌肤相亲赤裸相见……
这些“情节镜头”在分离的日子里,时常“见缝插针”般的钻入脑髓,强制他去分析去破译。
而如今,这一系列的碰撞搂抱,令他对这个人有著熟悉的触觉和亲切的气息,也因此不由的心生眷顾。
岳思琪早已数次提醒过,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可他想,有什麽好准备的呢?当初的躲避并非惧怕,而是对那个深藏的“自我意识”感到茫然不解。
在当时情况下,其实只有一个目的,管译介不想受“干扰”的,独自思想自身的问题。
首先他贫寒的出身和不健全的家庭,导致他自闭又自抑的内向性格。其次他因早产的先天体质的缺陷,较之一般人要羸弱一些。
再者,因父爱的遗缺更增添内心的渴望,对五爷的崇拜和崇敬也造成他偏执於男性精神世界。
依於上述原因,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过著几乎僧侣式的禁欲生活。用大量阅读来缓解生理欲望,控制私欲几乎成了他的一种“自我培育”。
艾迪临的迅猛闯入,让管译介的私欲世界抬脚就跨入了另一领域,那是他从不曾想到的,却又这般顺理成章。
艾迪临一直站著没动,等著管译介走到他跟前。其实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展臂抱住那细细的人,可艾大知道今天不能。
“再见到我令你难堪吗?”艾迪临开门见山再不含糊,“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对吗?”
“……”管译介点点头,竟微微的笑了笑,没有一丝尴尬。
“对不起……”艾迪临轻声说。
“……”管译介打了个愣神。
“对不起!”艾迪临口吻坚定沈声又道,“找你就为了这句话,这三个字,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
艾迪临站直了身体,用狠狠的一低头作为至歉的附加动做,象出自日本男子的礼仪。
“恩。”管译介现出略微的羞涩,“那,那晚也并不都是你的错,既然都喝了酒,失控的也并非只你一个人。”
“那你,你原谅我吗?”艾迪临一线希望挂在了脸上。
“躲开你,和你本身没有关系,甚至那晚的事也无须道歉,我只是想认清楚我自己。”管译介诚实的说明自己不辞而别的因由。
“那麽……现在想清楚了吗?”艾迪临的声线都有了颤音。
“我拍的电影里有这样的情节,”他没有直接回答艾迪临,而是迈开步子从艾迪临身旁走过,带动著艾大也不由的转过身体跟随著他。
“角色和我本身一样,是个外来打工仔。”他们一边并肩缓步走著,管译介一边随著自己的心境讲述著,“我的右门邻居是妓女,左边隔壁是同性恋。他们相互鄙视互不理睬,而我却象是一座桥梁,让他们认清我们都是平等的,一样的在外谋生的普通人。渐渐的三人建立了友谊,相互帮助走出生存的困境。可是同性恋在一次意外事件中被杀了,妓女也回到乡下,只有我还留在这座城市里挣扎,依旧形单影只。”
管译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艾迪临觉的呼吸如同被堵死了一般难受。
“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都觉的心里很压抑。一是因为不能掌握演戏这种专业工作,必须投入全部才能达到要求和效果。二是故事情节郁闷又残酷,这样一来,就变的象被闷在罐子里的鱼。影片最後是我在夜里奔跑的长镜头,导演并没要求我做任何表情表达情绪 ,只按指定的道路让我跟著摄像汽车跑就行了。”他又停下来,眼帘垂下又抬起,而艾迪临却透过眼镜片看清他眼睛,那里仿佛是因当时的情景而突现的忧郁。
“开始时我什麽都不想,麻木的跟著摄像机快跑,可是越跑越觉得难过,心里是一下一下的钝痛。後来眼睛开始模糊,泪水象决了堤似的怎麽也止不住。我无法停下来,眼泪和奔跑就象一个注定的‘出口’,而我终於发觉,原来一直都在隧道里爬行。”
说到这里他不得不停来,艾迪临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艾大的眼已经雾蒙蒙的了。
“我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摄像汽车一直在前面引路。我很感激那个时候导演没有叫停,因为必须跑出‘洞口’才可以停下来。不然,好象前功尽弃一样,会永远独自留在黑暗中……”他悄悄又叹了声气,虽然没有转头看艾迪临,但他知道他一直都望著自己。
“直到我跑到路边开始呕吐,导演才叫停机。”他稍稍回转了下头,微笑著望著艾迪临,“感觉就好像身体某个部位被打开了,虽然生理上是难受的反应,可心里却松弛起来,压在上面的沈甸甸的石头被搬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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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61
“直到我跑到路边开始呕吐,导演才叫停机。”他稍稍回转了下头,微笑著望著艾迪临,“感觉就好像身体某个部位被打开了,虽然生理上是难受的反应,可心里却松弛起来,压在上面的沈甸甸的石头被搬离了。”
“那麽……?”艾迪临急欲明确下文。
“比如现下的想法是,要求自己积极的去迎接生活,而不再消极的等待和逃避。”管译介语含祈愿。
“所以……?”艾迪临吞吐的不明所以的问。
“没什麽所以,没什麽道歉和原谅。我虽然不能做你的跟班了,做做朋友也无不可。”管译介象是逗弄了艾大似的开心笑道。
“朋友就朋友!不过,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呢?”艾迪临哪是轻易被耍的主。
“废话,难道你是女朋友?”管译介忍不住嗔著艾大。
“在我们同志异族,虽然都是雄的,但也还是藏有暗雌的。做做你的女朋友也无不可。”艾迪临以元老姿态糊弄著。
“好,那下次你在下……”管译介猛然明白著了道,面上一红羞涩的避过脸去。
“孰上孰下那是由体格和力量决定的。反正,再找到你可是命里注定的哦!”艾迪临假正经的解释,他为再见到管译介心存感激之情。
“你还真能编!同学?我这辈子可轮不上你这位公子哥做同学。周身的人比我有钱的虽然有的是,可个个也都是平窟小民,为挣个分配名额都能打破头。”管译介想他编排假冒不觉好玩。
“所以那不是你的世界,你只是暂时在那里落落脚,飞离的一天总会来。”艾迪临心疼怜惜的望著他。
“你在公司里找的号码?”管译介躲开他的同情转而问。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艾迪临得意的讥笑管译介,“小和尚逃跑的第一时间,我就从廖姐那里得到了你家的电话。”
“我家可没电话,那是五爷书店的电话。”管译介解释说。
“这样呃,之前可都是你妈接听的。”艾迪临的思维概念,以为家家都按有电话的。
“恩,我妈下岗後就占了我的职位。”五爷的小店也就能养活两个人,他当然得“让贤”。
“你们……你家的生活真的,真的很困难对吗?”艾迪临小心谨慎的问。
“很困难还不算吧,毕竟吃不饱饭的人有的是。只是属於这个人类社会的穷人。”管译介不在意的说。
“我请你吃晚饭吧?”他看到管译介要说什麽,没等他开口就堵住他道,“‘穷人’不吃嗟来之食!这不是‘嗟来’的,是作为朋友的第一次请客。”
管译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於艾大的悉心之举他还是感动的。艾迪临看著他不由的发痴,是管译介不再吝啬赐予他笑颜,还是他已经被他纳入某种范围?
“我也不是什麽‘志士’,‘傲骨’也不甚多,既然是朋友自不会客气,但下次由我来请。”管译介轻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说。
“那你不怕我敲你竹杠?”艾迪临故意狡黠著。
“竹杠就是竹杠,难道你还能敲出金子来。”管译介也黠慧的回答。
“豆芽,我觉的你变了好多。”艾迪临心有所感的喟然说道。
“哪儿变了?傻了还是聪明了?”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就如岳思琪所言,站高些眼界也宽点儿。
“开窍了!”艾迪临悟到关键处。
“何以见得?”管译介咬文嚼字的莞儿一问。
“你不再怕我了。”艾迪临直话直说,凭著直觉。
“以前我也没怕过你。”管译介眯著眼冷哼著。
“对,你烦我!”想小豆芽就是心存不满还是隐忍著,那样不咸不淡的抵抗著他。
“太难伺候。”他不想让他过於自遣,随口玩笑著。
“可就只有你能伺候我!”艾迪临真情感叹。
“怎麽说来著,你们这儿的话?现在大爷我不伺候了!”管译介继续拿著本地话打诨。
“我伺候你行了吧?”艾迪临借机调情。
“就你?我请的起麽?”管译介将挎包拉了拉撇撇嘴说。
“我倒贴的。”艾大死性不改,将脸贴近管译介。
“你的那堆‘粉丝’还不将我碎尸万段。”管译介往後退了下,顾左右而言他。
“碎尸我也要。”艾大说著抓住他的手臂。
“你害我!”管译介并没甩开他,却冲他笑道。
“那你今晚赶紧先害我,选家‘宰人’的餐厅。”艾大就著手靠上前亲密著说。
“不要,宰了你以後找谁请客呃?就附近这家‘家常菜’吧。”管译介嬉笑道,一指路边的一家餐厅门脸。
“你舍不得呃?”艾大自作多情一脸甜蜜。
“没什麽舍不得的,细水长流,慢慢宰割。”说著管译介当先走进饭店餐厅。
大明星小跟班[轻虐]62
了说:俄很勤劳,一早就来打劫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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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桌子坐了,管译介突然想起什麽,咧开嘴无声的笑起来。
“笑什麽?”艾大坐过去问。
“‘触景生情’。”管译介想起上次他点要雅间时的盛气凌人,不过最终还是由他引著坐到类似的角落里去。
“啊!对呀,我这可是第二次请你吃饭。”艾迪临也记起上次两人吃饭的情景。
“所以,今天我请!”管译介接口说,他拍片的片酬虽不多,可比之他已往薪金却是超级收入了。
“但那时你是我的助理,是老板请下属的工作餐,和现在的关系不一样。”艾大那能让小豆芽破费。
“切,什麽不一样,朋友和跟班有区别?”管译介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
“区别大啦!朋友麽就是身份平等的感情待遇,跟班助理那是上下级的从属地位。”艾大将心理地位划分开来。
“所以你可以以上压下以大欺小为所欲为?”管译介想起他以前的“为非作歹”,便随即将他的“不是”数落出来。
“对,理当如此!谁让你栽在我手里呢。”艾大毫不知耻且理直气壮,然後关心的转问他工作情况,“哎,你看著气色不错,新公司工作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