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艾迪临,你终於醒啦!”廖姐一听到是他,声音突的拔高了几度,而後接下的说话又降至极低的质问,“你对小管怎麽了?!”
“嗄?我,我怎麽他了?他……他怎麽啦?”艾迪临紧张的反问,心都在嗓子眼里了,但他不认为管译介会对廖姐供出什麽的,“昨晚醉得什麽都不记得了……现在头疼著呢。”
“小管辞职了。”廖姐声音严肃不留一丝含糊的报出冷门消息。
“他,他上午去公司了?”他不知如何是好的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我还想问你呢!”廖姐大致猜到发生了什麽,她已经後悔昨晚自己也是“始作俑者的帮凶”之一,“他没来过公司,上午一早只给海子通过电话。”
“海子怎麽说?”他急切的问,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算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他的电话在我手上。”廖姐知道艾迪临还没反应到状况。
“啊,怎麽会在你那里?那把他的住址给我!”他果然还在一厢情愿。
艾迪临只知道管译介租住在他家附近的某个地方,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去那里有找他的必要。
艾大发现除了管小的手机号码,常打给他呼来唤去的,对於其它,管译介的生活状况,他知之甚少。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终於意识到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正在逝去。
这回他的心是真的被高高的悬挂起来了,廖姐接下去的话证明了“遗失”已成事实。
“没必要了。小管让海子去他的出租屋,取留在那里的一只盒子给我。”廖姐也沮丧并歉疚的解说,“里面有他的辞职信公司手机办公桌钥匙,以及所有公司报销单据和剩下的活动现金。海子也没见到他。”
“什,什麽意思?他去了哪里?”艾迪临的脸终於白了,握著电话的手也颤抖起来。
“什麽去哪里,当然是有意避开。甚至连我都不见,那是铁了心的要离开。”廖姐有些伤心的说,“他让海子去取东西,因为只有海子知道他住的地方,是他介绍小管去租住的。”
“给我地址?我去看看。”艾迪临不死心更不甘心。
“上午海子去过了,处理的很干净,已经帮他退了租房。”廖姐解释说。
“不可能,总得遗留下什麽在公司吧?要结交的事宜?难道他没有签约问题?”艾迪临昏头昏脑的一连问。
“唉,说到签约本来打算等你录完音以後,能闲几天再和小管谈这事的。”廖姐已经计划好要尽量的多签管小几年。
“什麽,难道他做了这麽久,都还没签约!”对他来说,跟著他最久的就是管译介了。
“没多久,三个月的试用期,这不刚过。”廖姐到奇怪艾大的吃惊。
“他一直是试用期呃……试用期工资是多少?”他突然这个时候记起看到管译介吃煎饼摊的情景,心里疑问,小豆芽不会是没什麽钱才吃那个吧?可更让他惊疑的事是接下来的。
“一千。签约後百分之五十增长,还有加班和差旅费。”廖姐坦白报给他公司最下级待遇。
“怪不得!”艾大之所以这麽说,是他终於了解到管小跟班的拮据处境。
因为记起有次他们排练以後,他说请雷磊他们伴舞的晚饭。在座的“陪炼”管小想离开,雷磊随口叫住他说,“一起吧小管,省包方便面!”管译介尴尬的摇摇头说“还有事”就走了。
艾迪临当时并不全明白雷磊的话意,想哪有要“省方便面”的道理?以为是他们在开什麽玩笑。而现在他想,不知有多少日子,小豆芽是靠方便面维持的呢。
“什麽怪不得?小管不会因为工薪辞职的。”廖姐其实很了解低级职员的境遇,更了解管译介的执拗。
“对,当然不会。他的辞职信上怎麽说?”艾迪临咽下没出口的脏话,因为追究起来自己也属“剥削阶级”吧。
“辞职信上的第一原因是不适合这项职业。其二,他打算读夜校,不想总出差在外。最後,他说已经找到了新工作。”
“什麽?一个晚上找到新工作?不,是半个晚上,这不扯淡麽!”艾迪临恼凶成怒的说,这种借口也太敷衍了,完全把他当傻瓜麽!
“也许是借口,也许他早有离开的打算。”廖姐想问题可没艾大那麽“意气用事”。
“早有离开的打算?为什麽?”艾大睁著漂亮的大眼睛问,既然不是因为嫌钱少,试用期都熬过了,难道是因为我?
能这样想也是猜到廖姐看他的眼神,其中的“控诉”一直再明显不过,解读下来分明是,“如此的‘主子’怎能留的下跟班?”。
艾迪临却心虚的想,小豆芽不会早就预知到我要“欺负”他了吧?所以先偷偷的找了工作。可这也太巧了!如果他只是胡扯的理由,那麽现在他会去哪儿呢?
艾大是真的心急如焚了,竟然暗自抱怨起自己急於求成,将豆芽拐上床太早了,可他又怎麽能控制住那酒後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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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55
艾大是真的心急如焚了,竟然暗自抱怨起自己急於求成,将豆芽拐上床太早了,可他又怎麽能控制住那酒後乱性!
“因为小管还没和公司签约,所以不涉及任何法律程序。他最後的单据虽然没亲自去财务结算,但都整理的非常清楚,没有遗漏。一些有关你的事宜他都交代给海子了,有什麽事你联系他吧,海子现在暂时代理你的助理工作。”说完这些廖姐明显的在电话上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告知了他管译介的原住址。
艾迪临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帽子眼镜戴齐全了,下了楼走出公寓区,依著印象中的方向,往附近的那片灰瓦平房区钻去。
就在艾迪临前往管译介的“旧居”的同时,管译介正搬入新居。
“真是没想到啊,昨天刚和你说这事,今天就搬来了。咱两也是有缘分的吧!”小袁乐呵呵的帮管译介收拾著房间说。
“你别吓他了呃。”岳思琪逡了一眼小袁,半开玩笑的说,“除了艾迪临,他们公司的人你都不认识吧?”
“应该没认识的。其实艾大也不熟,不就这次拍片麽,他也不会留咱这样人的电话。”小袁抓挠的头皮说,“不过,散弥就难说了,他知道我昨天和小管通电话说租房子的事。而且……”
“而且,他和艾迪临交换过手机号码。”岳思琪即刻联想到这层关系,转身对管译介道,“应该过不了多久,你那前‘主子’就会给我打电话寻人。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自是不会相信的要去找散弥再问你的下落。”
“散弥一定会将我们通话的内容报告给艾大明星,那样的话,他最终会找到这里。”小袁接著下结论。
“所以,译介你最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两个晚上。”岳思琪根据时间推测。
“那怎麽办啊!”小袁比管译介还紧张的著急的问。
岳思琪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望著管译介,好像在等他的答案。
一直没吱声的管译介这时被岳思琪逼视的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他抬起头也对视著岳思琪,两人默默的开始用眼睛对话。
“你们到底要怎麽样嘛?”一旁的小袁终於受不了这对姐弟俩的“默语”,喳喳呼呼的说,“除了住宾馆,现在再找房子可没这麽快呀。”
“说的不错,我就是在劝他搬去宾馆住呢。”岳思琪眼都不眨的盯著管译介说。
“岳姐小管,你们这是演的那出戏啊?”小袁不知何解的又问。
“‘逼上梁山’!”说完岳思琪咯咯笑道,“我就是在逼译介去演戏呐!他只要接了眼下这部戏,就能马上进剧组住宾馆,躲艾迪临还不是区区小事。”
“哦,有这等好事?那小管你还等什麽?打包走人呃!这不工作住处都解决啦。”小袁好似在替管译介激动万般的说。
“那以後呢?”管译介平平淡淡的道,“我虽然对一步登天的日子没有奢望,可也不想从高的地方往下跳。”
“如果你从没站在高处看风景,又怎麽知道它值不值得你为它跳?”岳思琪很理解她的这位干弟弟的心境,踏实的人最不喜好高骛远,也因此会失去“飞翔”的机会,“译介,任何人都不可能总是站在高处,但至少一点,曾经见过总比没见过强。更何况你怎麽就知道非要跳回来不可呢?也许会蹬的更高呢!”
“岳姐说的没错!不看不知道嘛。以後的事有什麽好担心的?拍完戏回来再住我这里,房租先帮你付著,记著回来还我就行。”小袁慷慨相助道。
“不就是拍三个月的戏麽,回来姐帮你介绍更合适的工作,包你比当艾少的助理强。”岳思琪知道管译介并不是担心工作,而是对自己演戏没信心,也就是过不了羞怯这一关。
刚才在咖啡店,严导是费尽了唇舌用尽了说辞,管译介就是不松口答应下来。那股倔强即招人喜爱又招人忌恨,岳思琪喜欢的也就是管译介这执拗劲,因此更挑起了她的兴头,非执意要帮他走出这“困境”。
“咦,小管要去演的是什麽戏啊?”小袁这时不觉好奇的问。
“其实脚色挺合适他的。影片是通过一个外来小打工仔的眼睛,透视现代人的生存空间和人性在城市变迁中的转变。”岳思琪复述严导的故事梗概。
当她的那位学兄,一见到一脸忧郁迷茫的管译介,就忍不住激动大赞“要的就是这副神情!”,立即当面邀约他加入剧组,参演男一号“小打工仔”。
“艺术片哦,不要错过噢!还是电影呐,有希望拿奖的吧?”小袁是学灯光的,摄影舞台电影灯光要求各有不同,他对电影灯光也很感兴趣,攀著管译介又接著说,“完全是量身定造麽,身份及其符合,不费劲,就接演了吧。我们还可以去探你的班,顺便偷偷师什麽的。”
“你这是为自己打主意还是为他呀?”岳思琪轻敲了下小袁的後脑勺,“能不能拿奖很难说,据知正导演是拿过奖的。总之呢有奖也是‘外面人’给的,所以译介不用担心,脸也是漏给外面人看,不会象你家艾大明星的‘大众脸’,象被追著过街的老鼠,东躲西藏的忙著跑。”
“是呀,况且你只接这麽一部戏,这种‘地下电影’的演员还顶不上电视剧演员脸熟呢。”小袁忙证明被人认出的几率很小,管小大可不必顾虑。
“至於演戏麽,只要过了第一天的‘槛’,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开不开窍就看你和导演能不能擦火花,那是天定的事了,是造化呀!”说道後面,岳思琪也忍不住要贫几句,轻松些易於管译介接受。
“是呀是呀,其实你就是成了腕儿又有什麽不好?虽然上街麻烦点儿,可有了名也就有了钱啊,名利是相扑相承的哦。”小袁用名利再加鼓动,可惜管小除了需要再多点点钱财维持生计,也算“别无它求”的人。
“记得译介是有开书店的梦想的吧?”岳思琪终於想到了另一个法子来诱惑,“没有人不想将梦想实现,除非他只是发白日梦的空想家。”
管译介是个非常现实的行动派,比如,他一旦发现在家乡找不到相应的工作,也能够马上决定出门闯荡。他很知道梦想和现实的差距,但他也能了解到岳思琪故意提出的梦想,确切的说是理想并非无机会达成。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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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56
其实管译介一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给岳思琪打了电话。在电话上他只说“我辞职了!”,岳思琪什麽都没问,就立马开了车去接他。
岳思琪见他自行车上拓著行李箱,车前挂著个装脸盆的网兜,就知道那是他全部家当了。
“咦,铺盖卷在哪儿呃?”她开玩笑说,心里却全是怜惜。
“我自己就一条床单,都是房东提供的。”他把车锁在路边的自行车停放处。
“五百块够坑人的了,供给你的肯定是旧的不行了的破被子。”岳思琪将後车门打开让他将行李放进去。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他除了箱子网兜脸盆,还有一个挎包和一只双肩背包。
“我是谁啊?人精!”她自问自答帮他递上背包。
“什麽人精,是无所不知的神仙。”他想她真是解救他的仙女吧!
“那你就叫我神仙姐姐吧。”岳思琪抿著弯弯的嘴角喜滋滋的,“现在让神仙姐姐断断你的来世今生!”
岳思琪带管译介去了附近的星巴克咖啡店,为他点了泡沫咖啡和西式点心。
两人俯身落座的时候,岳思琪注意到管译介的高领线衣边缘处的红痕,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它耀眼的潜藏。
“那家夥是不是特粗鲁?”岳思琪憋著笑意假装不经意的问,眼睛却在他的脖颈处了望。
“你……你怎麽这个……这个也知道……?”管译介羞红著脸深低著头。
“神仙姐姐无所不知嘛!看你的走路,虽然你尽力做的正常,可你明明是在忍的表情呀。”岳思琪乐得眼睛都成月牙儿了。
“呃?我,我这麽明显吗?”管译介自认为忍疼的功夫虽不到家,也算小有所成的。
“不明显。我说笑呢,把衣领拉下给我参观参观。”岳思琪向他探著脖子要求。
“不,不要啦。”管译介又红著脸不知所措的招架。
“看看麽,反正我都知道了。”岳思琪自己动手拉下他的高领,“哇!!艾大好厉害,玩出这麽漂亮的颜色,很豔丽动人噢!”
“别说的那麽渗人了好不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管译介说著真的一抖身体,好象在抖落一地“疙瘩”。
“痛吗?”她轻触了下他的脖子问,见管译介摇头,知道错会了意思,“我是问的昨晚上……”
“昨晚没觉的什麽,喝的太多了吧。不过,现在真觉的难受。”管译介的脸白了白如实回答。
“果然是酒後那个呃!”岳思琪哈哈大笑起来,“想必艾大明星还在‘醉卧红尘’梦呐吧?要是知道他的小兔子已经逃跑了,不知会不会气疯啊?”
“岳姐,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要冻死人的。”管译介好似习惯了岳思琪的玩笑话,也跟著对答。
“你这美丽‘冻人’的小兔子,若被他翻找出来的话,哼哼哼,怕是吃的骨头都不会剩啦!”岳思琪还在构想著未来结果。
“所以来寻求神仙姐姐的佑护啊。”管译介知道岳思琪心里已经有所计较,不在推诿的表示。
“蔽护可以,把经过说来听听。”岳思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乘人之危!都说喝醉了怎麽记得哦。”管译介明知道避不过她这一问,也略略挣脱下。
“嗨,你到会打发我了!不许敷衍不许打诳语,老老实实一并道来。”岳思琪最是“探秘”的高手。
管译介含含糊糊犹犹疑疑将记得的大概说出来。虽然陈述人叙述的很含蓄,聪明睿智的岳思琪却将当事人和肇事者的“事故经过”在脑中勾画出来。
然後岳思琪问了一句至关重要的问题,她平心静气态度恳切的问管译介:“你认为自己是同性恋者麽?”
管译介睁著双迷惘的眼睛看著她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却问岳思琪:“正常的反应是不是应该觉的令人作呕?”
岳思琪回馈他的是明亮剔透的清澈眼睛,她鼓励他说:“不要在意别人怎麽说怎麽看,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吧!也许心会失去方向,或许也不知朝哪里去,那麽等待好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最终驻扎在这儿的是谁!”她用手特意指指心脏的部位,一脸明媚美好的期待。
管译介沈下纷乱的心绪心点点头,他觉的这时的岳思琪特别的美,就象人们形容的天使或仙子,於是他忍不住想,她下凡不知是为了谁?!
岳思琪让管译介在店里等她一会儿,她跑到旁边的一家药店里买了些药回来。
“先把这个消炎药吃了。”岳思琪打开药盒包装把药瓶拿出来,“尽量避免发烧。”
“岳姐,你怎麽知道这些……”管译介心生好奇又不解的问。
“都说是神仙了,当然什麽都知道喽!”岳思琪依旧不放弃自己的“职责”笑道,“好啦,不逗你了。话说我有一位‘闺密’,他是男孩子,这麽称呼你也该猜出他的性向了吧。
“我们从小就认识,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我没什麽特别亲密的女孩子朋友,大概是一直把他当成同性朋友了吧。我们俩真的是无话不说的密友喔!所以我很早就知道同性恋这回事了,我帮他守著秘密,外人看来我们可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嗳。甚至我们双方的家长也这麽认为,这个秘密到现在也还是半公开状态。就是仅限於开通些的亲友知道,比如阿花儿,她是他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