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他去了美国,有五六年了。我去年去纽约,借助拍片的机会找他帮忙。他是学服装设计的,很有才华的噢!他的男友是位美国商人,把他当艺术家崇拜著溺爱著,百依百顺著。我给他们拍过照片,被登在当地的时尚杂刊上,很幸福的一对呢!
“所以呢,告诉你他的故事只是一个目的,同性相爱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也是有幸福存在的。”
岳思琪结束她的朋友“故事”,最後意味深长的看著管译介。
“他的父母现在知道了吗?”管译介很悉心的问。
“没有正式摊牌说穿过,但他们去过纽约‘探亲’。真的很象‘喜宴’的现实版,除了我这‘女主’不在场外。”岳思琪一直笑咪咪的答,象个置身事外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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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57
艾迪临望著人去房空的简陋小屋,心底的一处象是裂开了一条锯齿状的缝隙,有股稠密的情感浓液在源源不断的涌漏出来。
长这麽大,是他第一次体会心脏的痛楚。难道这就是……爱恋?
还在来这里之前,他都不能断定自己对小豆芽确切的感情性质。他也主观的以为不过是一时新鲜,不同性格不同境遇的好奇心而已。
他虽然不是天之骄子,但在艾迪临的十九年生命里,他的个性是任意张扬的肆意挥发的,几乎是想什麽就可以得到什麽的。
开始对小豆芽关注,也是觉得如“探囊取物”般的,略使小计即可得逞的“小事”一桩。
“不幸的”他竟上了“不宜上”的心,动了“不该动”的情,恋上“不应恋”的爱。
他打量著这间屋子,初次体味著以小豆芽的眼睛看周围的世界,然後他躁乱的心情平息了许多。
一架年纪比他们都大的多的旧木板单人床,一张烂到断腿的学生书桌,脸盆架和墙上的镜子都可以拿到潘家园的“古董”市场去变卖了。
屋里没有衣柜,墙上钉有几个隔板,供放衣物之用,当然现在已是空空如也。
艾迪临走到只铺有草编席子的床沿边坐下,木床即刻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令他又忆起管译介的嗒嗒作响的自行车。
这孩子用的所有东西都带响的吗?艾大心里涌起别样的“怀旧”情感,追忆起原屋主的生活点滴。他使劲吸著鼻子,却闻不到丝许豆芽的气息。
除了旧物的暗腐味儿,被原屋主收拾的一尘不染,象不曾有过曾经居住的任何痕迹。豆芽,你还真会销声匿迹!
艾迪临依著住址竟没有偏差的找到这家院子,而进了院子又凭著直觉走到小屋前。
小屋开著门,门外的凉衣铁丝上搭晒著一套几种颜色布料拼凑的被褥。
他忐忑不安又满心希望的走进屋子,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一样在小豆芽身上出现过的熟悉东西。
他刚刚恋上的人就这麽不辞而别,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容进空气里似的,不知所踪。
要描述当场艾迪临的心态,都可以用“欲哭无泪”来形容了。
他大声叹了口气,双手抓进头发根里,象是要将满心的苦闷抓取出来似的。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妈走进屋子,见到艾迪临被吓著一跳的惊叫了一声。
“你,你,你是谁啊?”她很快想到上午叫海子的原房客来替管房客结算退房,不会是又介绍来位?“是要租房子的吗?”
“大妈阿姨,我象是要住这儿的吗?”艾迪临抬起头傲慢的问。
“恩,是看著不象。”大妈阿姨直眼打量著艾迪临,“你是来找小管的?”
“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艾迪临点点头说。
“他可是一早就搬走了,也没和我们说。”大妈阿姨脸现不悦的开始叨咕,“我家小峰说见他推著行李离开,还以为又出差呢。後来那个原来也住过这儿的,叫海子的小夥子,噢,对了,也是你们音像公司的,他来退房……等等,你很面熟哎!你你你,你不是那个我儿子整天念叨的那个……那个艾……艾,艾什麽?”大妈阿姨在极力的想他儿子小峰房间里的那些海报招贴。
“艾迪临。”艾迪临终於不耐烦的自报家门。
“对对,你等等,我儿子就快放学回来了,他可崇拜你呐!”大妈阿姨说著就要上前拉住艾迪临,“他每天跟著小管耗,要你的签名照片,你的演唱会门票,你的……唉,就是有关你的东西他都想要!你可是他的偶像呀,他房间里贴的都是你啊!”
早已站起身的艾迪临吓的忙往後退了半步,屋子太小一步不够。豆芽,算你倒霉,粘我这麽个“腥”,还要摊这麽个“粪屎”纠缠!
“大妈阿姨,我还有事,以後再说。”机灵的艾大往斜里急忙又跨出半步,绕过大妈阿姨快速的窜出屋子。
象管小跟班离开这里时的模样差不多,艾大也逃之夭夭了。
路上艾迪临戴回墨镜,出了平房居住区,他也没回家去取车,而是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奔公司去了。
廖姐将管译介留下的一只纸盒子全部呈给他看。他读了两遍辞职信的内容,然後将管译介留下的手机打开,查看上面的联络信息。
除了本公司的员工工作联系号码,没有发现其他人员和亲朋的联系信息,想必事先消除了。
“与你工作有关的外联号码,小管早将它们打在办公桌的电脑里,已交代给海子了。”廖姐知道他想找什麽似的的说。
“有没有他家的联系电话?”艾迪临一脸严肃认真的低声查问。
“招聘登记表上好象应该有纪录。”说著廖姐就从文件柜了翻找出来递给艾迪临。
登记表上果然有一组外省号码,艾迪临把它抄写了下来,对廖姐说了声“谢谢”就要出门。
“我想,这电话过几天打比较有用。他不会马上和家里联系的,至少要等到安定下来。就是按约定时间打了电话,也不会说出自己的情况的。”廖姐提醒并劝慰他说,“别看小管这孩子表面好说话,脾性倔强的很,他要是想不通的事,你是迫不来的。”
“我知道……”这最後一句话却是说给他听的,指明了他们关系的结症处理。艾迪临也心有所动,一扫往日的桀骜不驯,声音恳切的对廖姐说,“其实,昨晚我也不清楚对他做了什麽,伤害有多深。只是,真的很想……很想对他,面对面的道歉!”
廖姐没想到艾迪临会有这麽真挚的表达。对待这件事,她承认自己疏忽了他的认真程度。自韩音监提示她,艾大对小管有“兴趣”,就想当然的以为,管译介不过是临时的替代品,是雷磊离开的暂时空缺的顶位而已。
“小艾,如果你对他是认真的……换一种说法,就是你想与他有一个稳定的关系,那麽也给他一些时间吧。我想,小管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一是个性的执拗,另一个原因他还不能以你的‘方式’接受你。”
“这些我都明白。我并不想象昨晚那样,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其实他是真的记不得自己干了什麽,或者说怎麽干的了,“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道歉。如果不能当面道歉,在这种歉疚的心情里,我无法若无其事的在这儿做下去。”
“明白了。我会尽力帮你找到他,不过,希望你的工作不要受影响。”现在闹到这种地步,廖姐只能见机行事。只要不打乱艾迪临的演出宣传,什麽都好说。必要时将雷磊调回他身边也无不可,稳定他演出的心绪是最重要的。
“恩。”艾迪临想也只能这样,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下午晚点时间看你的专辑片子,你先别离开了。”廖姐提醒他的工作安排。
“是岳思琪拍的吗?”艾迪临的眼里如被点起了希望之火,亮晶晶的热望著廖姐。
“怎麽了?她有可能知道小管的下落?”廖姐不明所以的问。
艾迪临没有吱声,而是“我怎麽没早想到她!”的表情,令廖姐更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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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58
“看片会”上,艾迪临一心一意专注的盯著岳思琪,直到“选片会议”结束。
廖姐和其他公司职员陆续离开会议室,阿花儿去财务处结帐。
艾迪临一直等到会议室的“闲人”走光了,睁著“火眼金星”的锐利双眼走到岳思琪的身边。
“你好象对你的片子没兴趣,不满意?”岳思琪抢先说话,她是有意慢慢收拾包带等著他呢。
“公司满意就行了,关我屁事!”艾迪临愤愤著。
“那什麽关你的事?”岳思琪明知故问的眯起眼睛看著艾迪临。
“他-在-哪-儿?”艾迪临一字一顿的加强语气。
“为什麽问我?”岳思琪也是一副“关我事吗?”的刁难神态。
“他是你干弟弟。”艾迪临很充分的说出理由。
“他还是你的助理呢。”岳思琪反将他一句。
“你都知道了对吗?”艾迪临直奔“主题”。
“知道什麽?”岳思琪冷静的故意反问。
“昨晚的事。”艾迪临并不忌讳。
“昨晚怎麽了?你欺负他了?”岳思琪似笑非笑的提点。
“也许吧……记不清楚了。”艾迪临犹疑著,眼里一片黯然。
“那你怎麽知道欺负他了?”岳思琪没有轻易的放过他。
“床单上有血……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他象个认错的孩子,到让岳思琪软了下来。
“你认为他现在会见你吗?”岳思琪也皱著眉头想著。
“不会。”他沮丧的垂下头,又急忙抬起头说,“可我想道歉,真诚的道歉!”
“那你以为,他能原谅你麽?”岳思琪不能确信艾大的本意。
“不原谅也得道过歉再说。我不想这麽不明不白的结束。”他说出自己因歉疚而不安的情绪。
“还没开始呢,何来的结束?”岳思琪冷哼著说。
“对,还没开始就更不可能结束!”艾迪临坚定的决断著,然後他象是明确了一切似的说,“我不会就这麽放过他的,上天入地,天涯海角,非找到他不可!岳思琪,我,我是真的爱上了。……”
“这你得向他表白!”岳思琪心中好笑,“唉,人都丢了,有心也是白搭了吧。”
“你,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他上前抓住她的手紧握著说,象是要撼动她的怜悯之心。
“我想译介需要一些时间。”她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他涉足这个圈子,不对,应该说他知道这个圈子还没多久。他需要时间了解,更需要整明白他自己。”
“那麽多久?多久才是见他的时候?”艾迪临很明显的急不可待了。
“至少这一两个星期内别见。如果他有‘伤’,那就得等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时候。”岳思琪半开著玩笑,而後又有些同情艾迪临的心境道,“也许他对自己的性向也不甚肯定,这到是你的机会和希求。如果真有这份心思,那就放更多的耐心进去。爱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做不做的简单欲望。”
正说著,阿花儿回到会议室,打断了俩人的对话。她说帐已结清,她们可以离开了。
岳思琪没再对艾迪临多说一句,艾迪临在她们走出会议室的玻璃门後,颓然的跌坐在椅子里,任愁绪纷飞。
岳思琪和阿花儿一出音像公司,她就打电话到小袁的住处,告诉管译介刚才与艾迪临的对答。
岳思琪最後推断说,艾迪临应该猜测到管译介在她的周围,他会继续找散弥甚至小袁问的。
然後岳思琪又建议明天去剧组试镜,说已经和学兄商量了。管译介没有再反对,事到如今且只能如此了。
“这下艾大明星可有的熬啦!”阿花儿等岳思琪挂上电话哀叹了口气说,“岳姐你说,他们俩有‘戏’麽?”
“有没有戏得看演戏的人入不入‘戏’!”岳思琪若有所想的判断道。
“你和我表哥那算是真演戏。”阿花儿笑道,想自己还是托表哥的福,认识岳思琪的呢。
“我们那是互相帮助‘人尽其用’。我帮他掩饰被世人视为‘难堪’的真相,他帮我驱逐无聊纠缠的‘蚊蝇’麻烦。”岳思琪娇美无比的得意著。
艾迪临在第三天上找到小袁的住处时,管译介仅早半天离开,小袁後来对岳思琪直叫“这个悬!”。
艾大自是从散弥那儿得到管小在小袁那里的可能性,一得著地址就往那里奔,根本没将岳思琪的“忠告”听进耳朵里。
小袁被艾迪临逼问的没办法,只得说,这事只能问岳思琪,他也不知道剧组在哪里驻扎。
“什麽!他进剧组了?”艾迪临惊讶的大声问,“他在剧组里干什麽?”
“做演员呃,还是男一号呢!”小袁替管译介自豪的报料。
“他怎麽会……?”艾迪临不可置信的想问,小豆芽那麽害羞的一个孩子,怎麽能去人前装模做样?
“小管当然不会,而且很不愿意,这不都是您逼的嘛。”小袁油腔滑调的埋怨。
“我?……”他一想,还真是这样。天无绝人之路,小豆芽被逼成明星了!
“是岳姐一位学兄的小电影,非看上小管的形象了,我们也都劝说了好久,这才进了组的。”小袁也不忘是时的邀邀功。
“呃?怎麽会这样?”艾迪临还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怎麽不能这样?说不定小管也是明星的料呢!只是我看他不爱好名利这东西,以後估计也不会入这行的。”小袁自顾自的唠叨著,“哎,拍完电影怎麽著他也是颗小星星了,怕是不会给你再做小跟班了吧?”
“他要拍多久?”艾迪临不理小袁的闲扯,算计著什麽时候能见到管译介。
“这我哪知道啊,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了。”小袁这句是帮管小说谎的,他其实听过岳思琪说三个月的,“不过,反正他拍完戏还会搬回这里。再见到他,你也不是毫无希望。”
艾迪临被小袁的最後一句话说的抬起头来,泛著希望之光的眼睛狠很盯著小袁,声色凛冽的威胁,只要一有管译介的消息请即刻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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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59
这是个四月初春的光景,太阳明显的比早些时日落的晚了。六点锺了还不见黑,街上返家的行人看著也没先前那麽急切了。
管译介信步走在一处古城墙外的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上,这是他近来上班时步行的必经之路。
住宿与上班的公司徒步只须十几分锺,连自行车都无须再用。
上下班的行走就作为小量运动了,毕竟他现在的办公室工作忙的实在无暇活动身体。
较之做跟班助理时奔东跑西无一时静坐,简直是相对立的两个工种。
而拍戏的三个多月却又是另一番的境况,那是精神与体能的双重压力和锻炼。
拍戏虽然是及赋予刺激和挑战的工作,但对於管译介的本身个性而言,却魅力缺缺。
後来岳思琪说,管译介是喜爱寂静生活的“隐士”,而偏偏要被艾迪临拖入红尘做“修士”。
管译介非常喜欢走这段很为静僻的路,尤其喜爱那一截残原断壁,让他觉的每天和千年的人有著共通的“看头”。
因此每次经过,不管多晚多黑的天,他总是侧仰著头,温情脉脉的望著它渐近渐远时清时虚,惶如这不经意的虚实人生。
今儿是他上班一个月以来下班最早的一天,不仅工作圆满完成,且还是个星期五。
他心满意足的欣赏著野草丛生的土城墙在傍晚时分的错落光影,较之早上看到的景像要神秘莫测的多,它好似更凝重的郁积著时间在此的滞留。
他现下越来越喜欢这座城池,它象是被光阴遗漏最多的地方,也令他越来越能体味它的韵味,享受它的厚重。
自从“风餐露宿”的拍戏回来,他并没能搬去和小袁合住。原来合租的哥们和女友同居没出一个月,不幸分了手了,又搬回小袁那里。
岳思琪帮人帮到头好人做到底,不仅提前将管译介介绍到一家朋友开的网络公司做文案,连同住宿都解决了,和她相熟的一位三维设计师合租一处公寓。
好处是,设计师不仅帮他置办了便宜又好用的二手电脑,还教了他许多电脑设计使用知识,这些都非常利於他的新工作。
回来的一个多月,他象一个停不下来旋转的陀螺,忙著学习忙著适应新环境忙著应付新工作,几乎将做过电影演员的事忘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