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不二]只因我们是陌生人 上----忆秋

作者:  录入:04-30

幸村摇头,笑道:“没事。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就可以了。”
果然还是一个学生。
真田点头,伸手,扶著幸村的手臂,说道:“我扶你回去。”
一般都是说背回去的吧,这人,还真是奇怪的要命呢。不过,总算是有了更多时间观察这个人了。幸村拐著一只脚依靠著真田的力量总算是站了起来,起身之际幸村才发现,这个人,很高。甚至比手冢还要高。
夜,微凉,路,昏黄。
幸村依靠著真田的力量边走边说道:“大叔,刚才对不起了。”试探,可,结果依旧是沈默。为什麽?这人被称为大叔可以没有任何的反应呢?
抬头,入眼的是身边人冷漠毫无异样神色的冷淡眼,刀削般的脸带著生人勿进的气质,这样的人不该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呢?为何会匆匆的追到那个小巷,那追寻似的眼神,到底透过我在看著谁?为何看见自己安然无恙之後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那安然的眼神,是为了我的安全而展露吧。现在这样,虽然答应了送我回来,但为何依旧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冷漠表情?不光是奇怪两个字就能形容的呢。
沈默不是幸村想要的结果。幸村一瘸一拐地笑问道:“大叔在找人吗?”那追寻的眼神出卖了他无法透彻的内心里。只有在寻找,才会露出那样惊喜与失落交叉著的表情。
惊疑。
真田忽地停下了脚步,清冷的眼满是惊讶地看著温柔微笑的少年,这个孩子?怎麽知道?可,就算是被看透了,真田依旧只是冷漠的看了幸村一眼後一语不发的继续著停下的步伐。
果然是够冷漠的,比手冢还眼高於天呢漠的人都是这样无视世界一切的吗。不想再讨无趣了幸村选择沈默。人,无声,灯,寂静。一路,无语。
安静了多久不知道,不过幸村知道,身边的这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除了那次的惊疑之外。这个人,好奇心几乎没有。虽然自认为好奇心不够,但是,身边的人,可谓说是比自己还过之无不及呢。轻柔的笑了笑,幸村勾著嘴角淡淡道:“好了,大叔,前面转弯就到了。”一路安静,这话,突然一出,有点突触了。但,就算是这样,那人,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表情。
转弯,东大校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著东大的校门,真田笔挺的身躯忽的轻颤了一下。这就是周助考上的学校。东大,人人向往,但却只有他选择了辍学。清冷的眼,难以承载过剩的过去,真田放开幸村,转身,一句话也没有的快速离开。
如果可以,他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如果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个地方。
东京大学,东大,这是自己为周助选择的学校,三年的时间,周助放弃了散漫的学习生活,只为了考上这所学校。第一次放弃了天才的悠闲只为实现与自己的约定。
如愿考上了这所学校,但是他却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放弃,不光是放弃了他三年的努力,更是放弃了与自己18年的感情。周助,你怎麽舍得。周助,你怎麽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到底,你要承受多少的伤痛才肯放弃过去。只要是有关不二的事,再怎麽冷静自持的真田都会变得毫无章法,就像是逃难似的,真田匆匆离开了幸村的视线。
幸村眯著紫色的眼看著那匆匆离去的背影,那个像手冢一样谨慎的人,到底是想起什麽了,竟然会逃离般地离开。到底是什麽事可以让那个人变得如此惊慌失措。莫名的对他感兴趣了呢。收回注视著灯光的眼,幸村头也不回的笑道:“白石君,不用再躲了。”
从阴影中走出的是修长身段的少年,招牌的笑,独特的关西腔,一如既往的优雅与淡定,白石咧著嘴笑道:“幸村君这麽晚才回来啊。”
看著白石的笑,听著白石的声音,幸村挑眉笑道:“白石君不也是一样吗?不是现在才回来吗?”
白石一脸坦白的说道:“我可不同呢。我是回家了一趟。”随後,蹙眉困惑的挑眉问道:“幸村君呢?刚刚那位像木头一样的人是谁?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木头一样的人啊。还真是贴切的形容。幸村拉著蓝色的刘海,挑眉淡淡的笑道:“一个陌生人而已。”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已。说完,转身,朝校门走去,边走边笑道:“白石君不回宿舍吗?”
白石跟随著幸村的步伐,笑道:“什麽人都是由陌生人变熟悉的。我们没认识之前不也是陌生人吗?”虽然不知道那是一个怎麽样的陌生人,但是以幸村清淡的性格来讲,能轻易靠近他的人,就不是单纯的陌生人了。
“听起来白石君像是经历很多了似的。”幸村挑眉取笑道。
白石不可否认的点头。一些事,他只告诉一些人。一些人,他不知不觉变成了朋友。陌生人与熟悉人只差一步而已。
原来白石也有这麽直白的时候呢。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虽然平时总是笑著的,但是幸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不过,一些事,还是自然而然发现地好。就比如,那个人,这次不言而散,不表示以後不会再见。上天让我们相遇,总有它的道理。结局并不重要。未知的只是过程而已。

习惯

习惯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习惯这个东西有时候需要很长的时间养成,比如,手冢冷漠是因为常年孤独所养成的习惯,比如,不二的温柔也是一种无法变更的习惯。但是,有时候,习惯是自一开始就养成的。这样的习惯,比前者更加让人难以感觉不是个好东西。
五月的天总是很温柔的天。五月的阳光总是耀眼的。
周六。
一周没有见到欲太的不二谢绝了手冢开车送自己的好意,背著唯一属於自己的背包,挥手告别了手冢就朝自己家走去。
为了不让欲太看出异样,不二一到家就匆匆的收拾著满是灰尘的厨房,把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透气。可不能让欲太看出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呢。刚刚把家整理好了之後,不二就跑进厨房一边打开锅盖一边低喃道:“欲太要到家了呢。赶紧把午饭做好吧。”期待是唯一能做的事。
手冢抬腕,看了看手表,中午12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倒出一杯咖啡,轻抿了一口,苦涩的,提神的,让自己飘忽的思绪终於有了一个焦点,而这个焦点就是:不二。
像往常一样晨跑,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书,像往常一样困乏的时候喝杯咖啡,可是,心,总是安静不了似的。思绪一片烦躁,抓不住握不了的困惑让手冢受不了自己一向喜欢的静。从腹部传来的饥饿让手冢终於蹙起了英挺的眉头,果然,还是有点不一样了,那个孩子,现在在做什麽呢?总算是找到事情的关键了。
“哥哥,工作怎麽样?”深褐色头发的不二欲太抬头问著为自己盛饭的哥哥。
不二微微一顿,然後笑道:“不错,你也知道哥哥的头脑了。学什麽都比较快的的。”以前,绝对不会说这话,但是,现在无所谓了,无所顾忌了。
“那倒是,哥哥可是天才呢。”不二欲太笑著说道,接过不二手中的饭碗之後……扬著眉角笑道:“哥哥,下午我们去游乐园吧。”
“欲太还是没有长大啊。”不二拍著欲太硬质的发,笑著说道。
“哪有啊。我是觉得哥哥需要去调节情绪的。”欲太一脸别扭的说道。
“那好吧,吃完饭我们就去游乐园玩了。”不二知道自己弟弟是一个别扭的孩子,所以也不打算争辩什麽了。只要欲太高兴就行。
看著不二温柔的笑脸,不二欲太低喃道:“哥哥真的不打算去找迹部哥哥吗?”
夹菜的手忽的停止,不二一脸轻松地笑道:“欲太是不是想小景了?”
“没有。”不二欲太一口断绝道。
“呵呵。好了,乖乖吃饭吧。”不二诱哄著说道。那些事,竟然放弃了就不该再想了。
刚咽下一口饭,不二欲太又是一阵发呆,然後在不二困惑的注视中,不二欲太终於开头说道:“哥哥,真田大哥应该很伤心吧。”
再一次呆怔,不二咽下苦涩的笑容,那个人,要怎麽办呢?自他有意识以来,他的世界只有自己。18年,他的世界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会伤心吧。但,就算是伤心,他依旧可以坚强吧。因为他向来都是很坚强的呢。这是最後一次想起他们了。不二摸著脸颊上的水,淡淡的笑道:“欲太,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们不再想起过去,好吗?”
只要是哥哥请求的,他都会答应。不想再让哥哥伤心,不二欲太点点头,乖乖的说道:“哥哥,我答应你,以後再也不说有关迹部哥哥与真田大哥的事。”
这样,算是彻底的断绝了吧。
逃避了过去,只为了现在而生活著。算是彻底了吧。这就是自己说要的结果,不是吗?
依旧是一个人背著一个包走进了庄严古老的别墅,这栋别墅,应该有些年代吧。不二顺著肩上的包,打量著别墅想道。
手还未碰到大门的手把门先一步被打开。不二惊疑的抬眼,入眼的是管家庆幸的脸,听见的是管家兴奋的声音:“不二少爷,你可回来了。”像是等待很久了的样子。
对於管家的称呼,不二从第一次的拒绝到第二次的回绝再到第三次的无可奈何,不二得出的结论就是听之任之了。所以,现在不二已经是习惯了不再对管家的称呼加以矫正了。
不二顺顺肩上的包,挑眉温柔的问道:“怎麽了?手冢出什麽事了吗?”
虽然管家不像手冢那麽冷漠,但也是一个严谨的执事,现在这样惊喜外加惊慌的表情,怎麽看都不正常呢。而,能让管家如此惊慌的除了手冢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因为这个家除了管家就是手冢了,再说,自己才刚回来,当然不可能是自己了。
听著不二的声音,管家赶紧说道:“少爷昨天一天都没有吃饭,而且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这是非常异常的情况。他照顾少爷24年,从没像现在这样异常过。一天一夜没进食不说,而且一天一夜都没从卧室出来,这种情况,不能说异常了,简直就是超级不正常。要是不二少爷再不回来,他可是要去向本家打电话了。
看著管家惊慌的表情,听著管家急促的话,不二二话不说背著包就朝手冢卧室的方向走去,不二一直都觉得这栋房子太过空旷了,空旷的就像是一粒埋在毫无尽头的沙漠里的细沙。快步跑在长长的走廊,直到站在了手冢房前,不二才调整心率,伸手,敲门,唤道“手冢。”
轻柔的声音,幽幽的响在空旷的世界更是显得飘忽了。半饷,没有任何的回应,不二再次唤道:“手冢,你在里面吗?”声音颤的有点明显了。
一分锺後,依旧没有回响。
不二急促的叫道:“手冢,我要进来了哦。”就在不二想要推门而入时,门被打开,入眼的是依旧清冷淡漠的手冢。
不二担忧的问道:“手冢,你没什麽事吧。”蓝色的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听著敲门的声音,手冢就知道,不二回来了。
因为管家是不会敲门的,他只会直接恭敬而礼貌的叫著少爷,在这个家里只有不二会敲门。听著不二的声音,手冢确定不二回来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不二的呼唤就听见了不二第二次的叫喊。想要开口的手冢却发现一天没开口说话的自己有点难以启齿了。在不二第三次的呼唤时,他听出了深深的颤抖,为了不让不二担忧,手冢直接将语言付诸行动了。
看著不二温柔轻松的笑脸,手冢暗自吸气,轻启嘴唇淡淡道:“回来了,”三个字,沙哑的,不像是之前的清冷绝对。
真是的,怎麽可以让人担心啊。不二没好气的问道:“为什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不知道管家会担心的吗?
看著不二微微担忧的俊脸,手冢实话实说道:“没胃口。”
事实,但是却让手冢都觉得难以相信了。在不二走的这一天,手冢竟然会对吃了24年的口味提不起任何的进食欲望。为了不再被担忧的管家催促,手冢最後将自己锁在了卧室。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更是管家忧心不已只差去报警了。
不二暗自叹气,伸手,拿下自己身後的包包,从包里拿出打包的饭盒,举到手冢面前,说道:“快吃饭吧。一天一夜没进食可是会饿坏胃的哦。”这人不是天天跟自己讲一大通的道理吗?怎麽轮到自己了还需要别人来提醒?
看著举到眼前的饭团,手冢想也不想就是一句:“没胃口。我要吃你煮的。”说这话的手冢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不是吧?手冢所说的没胃口不会是说不是我煮的食物就不吃吧。不二端著惊疑的脸凑到手冢面前,挑眉问道:“手冢,你不是只吃我煮的食物吧?”
点头,答案是肯定的。“习惯了。”理由直白简单的让不二唯有苦笑。
惊怔片刻後,不二了然的笑道:“习惯啊,要是我几天没回来,你不就是几天都不要吃饭吗?”习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啊。
“你只说过周六一天回家的。你说过周末会回来的。”手冢依旧在说事实。手冢正经的样子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个会说如此直白话的人,但这话却简单的像是个诉说著真理的孩子一样单纯。
不二淡然的笑著,伸手将饭团交给身後的管家之後,扬眉笑道:“呐,手冢,你再等我10分锺了。”手冢,你可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放心的孩子啊。
看著不二的笑,手冢双手横抱在胸前,跟随著不二的步伐边走边说道:“没事,可以慢慢来。”反正一天都过来了。
拿著饭团,看著手冢与不二双双离去的管家终於放下心中的大石了。现在这样的少爷才是身为一个正常人才有的情绪吧。会撒娇,会任性,会拒绝,这才是一个普通的人。
迹部从来就不知道什麽是等待,但是自从不二走後,迹部开始了等待。等待那些注定是失望的期待。可,就算是注定的失望,迹部还是一次次的等待著。
银白色短发的少年低头恭敬地对著倒在藤椅里的灰发少年说道:“少爷,向日回来了。”
倒在椅子里的迹部听著凤的话,忽的坐起身,扬手唤道:“叫他进来。”迹部习惯了,习惯著等待向日报告寻找不二的消息。
“是,少爷。”少年刚退下。从那扇打开的门里走进一头酒红色发丝的少年,看著对面满是期待的少年,酒红色头发少年低眉歉然道:“少爷,很对不起。”
一开始就是这句话,果然还是否定的答案吗?
迹部刚坐直的身,听著向日的话後又重新倒了下去,低垂著张扬的苍紫色眼,勾著嘴角笑道:“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周助太聪明了。原来太聪明真的不是件好事啊。以前与周助比赛的时候从来就是自己输,更不用说,现在是周助有意要隐藏自己了。与周助斗智,到底怎麽才能获胜?这样的感觉,让迹部不由烦躁起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斗得过他的时候。
就在迹部烦恼时,电话突然响起,随手接起电话,迹部没好气的说道:“什麽事?”
听著迹部没好气的声音,凤先是一怔,几乎没有听过少爷这样没有风度的声音,惊怔後说道:“少爷,有位忍足君找您。”
“忍足君?”挑眉,迹部重复之後说道:“不认识。”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姓忍足的。
迹部话音一落,耳边立马响起一印象中很让人恼火的声音:“什麽?迹部君,你太伤我心了呢,这麽快就忘记我了啊。”
这个声音,这个关西腔,这个轻浮的声调,难道是那个人?想著那个人,迹部更是火大的叫道:“本大爷不认识。”话完,迹部想也不想地把电话挂断了。
忍足看著嘟嘟作响的电话猛挑眉,刚刚那个火大的声音是那个优雅高傲的孩子发出来的吗?还真是难以想象呢。不过,果然够伤自尊的,他忍足侑士还是第一次被见过面的人说不认识呢。而且还是明认识却偏偏说不认识的故意。忍足无可奈何的对著一脸惊怔的凤笑著说道:“啊,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手冢集团的副总裁忍足侑士,今天过来是与迹部君谈论上次签订的合同的事。”边说著忍足边走进了那紧闭的门。他简直就是把迹部的话当耳旁风了。
挂上电话的迹部刚躺下,抬头就看见了优雅著推门而入的人,那堆著笑容的俊脸硬是让迹部忽的从旋转椅里站起了身,苍紫色的眼流转的是难以压抑的怒火,而且是毫不掩饰的宣泄了出来,“凤,我不是说不认识的吗?怎麽随便让不认识的人进来了,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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