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并没有太多的凄楚悲怆,虽不懂曲乐,图演却被这清扬的琴声一下吸引。
脚步无意间重了些,琴声却突然在明信撇过头後戛然而止。
琴声断得突然,似是余音里还满是拒绝般的疏离。
“为什麽停下?!”
话出了口,图演已然明白、这样不像自己的自己果然先败下阵来。不仅输了,还输得难看。
“琴只弹给该听的人听。”
明信一手将琴从石桌上拿起,小心抱在怀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在这里留了把这麽好的琴。”
被彻底无视的怒火烧得图演连眼睛都红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然後仰脖喝下。
“你不想见孩子?”
“我想见,你会让我见麽?”
轻轻一笑,却让图演变色,“你变了,明信。”
“是,变得是我,不是你。你可还满意?”
“哼!”
图演勃然变色後拂袖而走,没有再像原来那样在身体上对明信强行的占有控制,无论怎样被挑衅也都只是压了下去。虽有微微的惊讶,明信却更加坚定了几日前的那次秘密的约定。
离百日还有十天,明信每一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福。虽然除了出生时的那匆匆一面便再也未见,但每日都好像被牵系著所有的神经,甚至在夜深时,隐隐听见那几乎揪碎了自己心脏的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刚刚起身披上内衫,房门却被一下推开。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又飞快的移开,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却觉得烫人的视线直直落在自己的胸口脖颈处。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内衫松垮垮的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
藏在发後的耳朵顿时有些发红,暗自唾弃著急忙拢好了衣衫。
“有事?”
“……嗯。”
图演停顿了好一会,才重新沈下了脸,“今天早上宫人来报,我也去看了,不再是褐黄的胎发,是和我一样的赤红之色,明信。”
明信的身体颤了颤,却没有开口。
“你明白的,对麽?”图演碧蓝的眼睛竟露出些温和神采,“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了,这是我们的儿子,明信。”
“不是……”
“我要为他摆百日之宴,我要以图氏之王的名义将传承的荣光赐予他,赐名‘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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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培训,不知道管得松不松,不过应该每天都可以回家,即使不能回家住的地方也可以上网,希望培训不要太严格……
应该还有一更,应该……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6.5
26.5
“图凌,图霸之主,凌云之志。”
说著,图演的嘴角竟有了些笑意。
“我的儿子为何要用你的名字?!”
明信不屑的冷笑,“当初你骂他‘累赘’,任他在牢里不顾生死,你几时当他是你的儿子?”
“……”
半晌,图演沈默不语,逼近了几步将明信逼到了床沿。床沿硌在了膝弯处,一下都动弹不得。
嘴上说是不怕不惧,却还是觉得沈重的压迫感从上方砸下。
两指一下掐住明信的下巴,硬是将明信按压著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我不想动你,是你逼我。”
嘴唇立刻被堵住,湿润火热,却暖不了越来越凉的心口。
咬著牙关抵抗了一阵却败了下来,牙齿被顶开,舌头钻了进去,不停翻搅。
图演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扣住明信的腰,一手托住後脑,不许明信向後逃开,鼻子碰在一处,嘴唇像是嵌在了一起。吻满是饥渴的味道,嘴被迫张到了最大,口水顺著嘴角流下。
图演的吻带著疯狂一样的掠夺,不受控制。浅尝辄止渐渐有些欲罢不能,舌尖在温热的口腔里扫过,几乎发出满足一般的叹息。
几个月来的空虚好像一下被填满,暴躁也被抽空,在後宫嫔妃身上再无法满足的身体突然热了起来,好像一个吻便将自己挑逗,下身开始有了肿胀的微痛感。
明信的反抗在图演的手中消弭,手腕被扭在了一处,高举过头顶。咒骂模糊,似是呻吟,听在图演的耳朵里,竟又多了几分欲念。
“啐!……你找死!!”
一巴掌掴了过去,抽在明信的脸上,巨大的冲力将明信打到在床上,嘴角溢出血来。
“你敢咬我?!”
床第间的受挫让图演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舌头上的麻木刺激著火势,越烧越旺。扯了内衫,反扭了明信的手臂扣在背上,只是看著,便觉得口干舌燥。
手,抚上背脊,顺著尾椎而下。并不像女人一样柔弱无骨,温香甜腻,却肌肤紧致,柔韧而富於力量。五指张开,让每一个指腹流连於上。
眼前的这几个月没有碰触过的身体如今在眼前绽放,明信的不顺从虽是少了几分美感,却多了几分熟悉记忆。
“明信,你是我的,再挣扎也逃不出我的掌控。”
图演的眼里意外的蒙上些迷蒙的情欲,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却愈发觉得干涩,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明信高翘起的臀上。
“安心待在大凉,待在王宫,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会让你给我陪葬,就算死你也休想逃开!”
图演恶狠狠的说完,将手指插入明信干涩的後穴里。
只进了一个关节却被卡住,明信拼命的排斥著,臀肌绷紧,死死抵住。
“明信,想见凌儿麽?”
感觉到眼前身体的剧烈一颤,图演的眸子忽的闪了闪,嘴角却带著近乎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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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情人节呢,小白我没活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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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7
第二十七章
臀肌果然放松,背部起伏明显,即使从後背也看得出明信大口的呼吸。甬道依旧紧窒,紧得却不是无法进入,指头稍稍弯曲向前挺进,竟有一种开疆拓土的剧烈快感。
而此时,图演却失了兴趣,心口空空如也。俯下身贴在明信的背上,拼命的好像想要装进些东西。
唇含著耳廓,舌头伸到里面却只是稍稍碰触,明信本能的向另一边躲开,让图演尴尬的微张著嘴愣了愣。
扯开了明信的发髻,手指卷上,贴在耳边,缓缓呼吸。
“你就这麽恨我?”
明信只是将头撇向一边并不答话,图演也不恼,只觉得彼此身体如此贴近,甚至可以感觉到上下起伏的呼吸,渐渐有了安心的感觉。
“真的这麽恨我麽,明信……”
“我不骂你,也不打你,更不会囚禁於你,我封你做我的王妃,将凌儿交给你抚养,好麽?”
“我们……”
图演的话并没有说完,却不再说,闭了眼趴在明信的背上。
从来没有这样费心费力的哄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哪怕时间倒回去几分锺前,也丝毫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身下的这个男人却硬是让自己晕了头一样,不知所以的胡言乱语起来。
说完後甚至还期待了起来,心口怦怦直跳。
担心被听见这声音一样想要起身,却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突然扣住了脉门,几处大穴被一下封住。眼前天翻地覆一样,背上被狠狠一推,头撞在了床角,手却被扭在了身後。
“明信!”
“图演,你太大意了。”
明信的声音里并没有什麽喜悦一样的亢奋,平静的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
用腰带将手腕缠在一起,掀起图演的外袍撸到腰部以上,然後将裤子全部扯下,连带靴子一起扔到了房间的一角。
“明信,你别逼我。”
“逼你?”
明信突然失声冷笑,笑声一下放开竟收拢不住。图演只觉得笑声在自己看不见的上方跳跃著,好像带著嘲弄般的悲怆。
笑声里渐渐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哽咽,“图演,你注定便是人上之人,你注定便拥有你想要的所有,你注定便可以将所有人践踏在脚下,这所有你都觉得理所当然!”
“你说我逼你,你又把我逼到了何种境地?!你如果还有良知你就看得到我的身後早就是悬崖,可是你还是不忘一脚踹在我的身上!”
明信的手按在图演的臀上,手指挤进臀缝间,在穴口处按压。
图演的脸一下失了血色,变得雪白,手上的青筋突突直冒,眼睛血红骇人。
“没用的,图演。”
明信将下身贴紧了图演的臀,鼓胀的分身按压在臀缝间,眼睛却毫无焦距一样落在了远处──
“即使拼著再也见不到凌儿,我也不想让你再进入我的身体,再不想重复那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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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7.5
27
“即使拼著再也见不到凌儿,我也不想让你再进入我的身体,再不想重复那样的噩梦。”
淡淡的一句,却像炸雷一样让图演肝胆俱裂。
身体上的被动却抵不上这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带给自己的痛苦。自己在明信身上曾经施与的不是不清楚,明信对自己的恨意也明明白白,可是却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被厌恶被痛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像是对著陌生人一样的冷漠,却又像是对著灭宗灭祖的仇人一样的怒恨。
这样不计後果地,只为在面前竖起隔离,不带丝毫留恋的将自己推开。
已经不太清楚身体上的任何感觉,他的话也听不清,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怒气汇聚到丹田之内,将气息搅乱,翻腾。
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体要胀裂一般,图演知道情况已经有些不妙,可是却根本无法控制。
内息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循环周天,却在被封住的穴位前停滞。一部分内息开始逆行游走,而另一部分却以膨胀几倍的力量撞击著穴位。
血气上涌,鲜血甚至涌到喉头。
“图演你疯了啊!快停下来!”
图演却已听不见,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鼓膜也要震破了一般。被绑住的手也松了开,转过了身好像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动著嘴巴。手臂被按住但轻易的挥开,似乎看见了一张焦急慌乱的脸。
被封住穴道突然被冲开,喉头的血也一下喷出,溅在手上,并没有什麽温度。
“你宁愿死……你宁愿死,对吧!图演!”
“那你怎麽不去死!”明信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沾上了血,手按在图演的喉咙上,死死掐住。
手指只是刚刚用力,腹上却一痛,身体被踹到了房间角落,骨头要散架了一样。试著咳了一声,身体却处处绞痛,不等喘息,头发被一下拽住拉起,脸面对这墙壁按住,再没有一丝停顿温柔。
“放开我!图演,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扭动挣扎著,耳边却继续响著布料的撕扯声音。仅存的一些也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挂在身上。身体被翻了过来,图演将明信的两腿抬起架在肩上,并没有任何的准备硬生生的顶了进去!
“嘶……”
钝痛伴著撕裂,渐渐尖锐难忍。
倒吸著凉气,视线里模糊的印著图演满足一样的表情,遥远又陌生。
腿被曲折到了难以想象的角度,下体完全的暴露出来,低下头甚至可以看见那男根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样子。
恶心地,甚至想一刀割断自己的喉咙。
“明信,说你要我!说!”
从未听过图演这般嘶哑的声音,气息混乱,好像随时都会经脉俱断,逆血而亡。可是那头火红的头发却依旧张扬,及腰的长度在背上披散开,衬著身上的鲜血,更似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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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写完了这章,都写了一下午了,泪奔……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8
第二十八章
一夜的疯狂。
与其说是纵欲,不如说抛弃一切绝望般的发泄。
不是不知道强行冲破周身大穴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或许几年以内都无法恢复,可是自己的理智却再不受控制,脱了缰一般,只随著身体的本能,彼此伤害。
看著明信厌恶的表情,这比任何都让自己恼怒。
是身下的这个男人,让自己发疯,让自己发狂。
图演从不理会也不明白何谓“悔恨”,可是最近,脑海里却总是闪出“悔不当初”的话来,搅得心烦。
虽然有些东西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让自己屈服。
那种每时每刻的思念像咒语一样紧紧将自己束缚,忍著几个月不去近在咫尺的别院,无非是想忘记,无非是想重新做回自己。可是,每当清晨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可笑。
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将他圈系在自己的身边。
尽管自己知道,无论在哪个方面,明信都是个巨大的隐患和威胁。
许诺下王妃的封号,许诺下抚养凌儿的权利,他为何还是露出那样表情?
明明是真心的许诺,明明已经超出了底线太多,他为何还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连几天,图演都无法掩住满身的疲态,碧蓝的眼睛蒙上近乎苍老的灰败。
“凌儿还在哭麽?”
“是、是,王……”
近侍赶忙躬了腰,惶恐答道:“昨夜好不容易喂下些羊奶,可是没过多久王子又吐了出……”
“废物!”
图演一脚将面前的矮桌踹了下去,长方的矮桌在五六级的台阶上碰撞著立刻散了架,最後成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木块落在了近侍的脚边。
那近侍唯恐自己也成了这矮桌的下场,急忙的跪下,也顾不上膝盖下的木屑,连连叩头。
这王宫的近侍谁不知图演的脾气,仅是那骇人的气势也能压得人直不起腰来。何况这一年半载以来,图演的身上除了霸气还多了浓重的戾气,平日阴晴不定,只要一不顺心连後宫嫔妃男宠也是手起刀落,斩杀御前。
“图奔呢?凌儿不是还挺喜欢他的麽,让他过去。”
“左贤王大早就去城门等德将军了,现在还、还没回来……”
“德札?!谁让他回来的?!”
“王子的百日宴,是王您下令所有二品以上官员都要在明日前到大凉的……”
“啐!”
图演站起了身,不耐烦的来回走了几步,“给我加强戒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别院!”
“是!”
“去把凌儿抱过来。”
“是,王!”
近侍还没来得及转身,图演却急匆匆的走了下来,“还是我过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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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开空调睡觉,起来後就头痛,哎哎,这个鬼天气真是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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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8.5
28.5
虽然图凌还不足百日,图演却辟了新的宫殿作为他未成年以前的府邸。离图演的寝宫并不远,正在左手边,向南而造,是极尊贵的地势。
人还没踏进去,图演却皱了眉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没有一丝的减弱。
乳母急忙将图凌交到了图演的怀里,看著那张还没有巴掌大的脸总是这样痛苦地喘不上气的表情,心里也跟著难过起来。本是不信什麽血浓於水的感情,此时却柔下声来,轻声哄著。
两手怀抱在胸前,手里的孩子似乎根本没有分量一样,即使裹著厚厚的棉被。已经不是第一次怀抱图凌,图演的动作已经很是熟稔,左右摇晃著,看著图凌酷似自己的五官,不由得生出几分为父的自豪。
哄了几句,想回头说几句话,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右手边空空荡荡。
带著点茫然看了看四周,竟觉得这宫殿空旷冷清,心底有些不悦,更多地却是怅然若失一般的异样感觉。
“把凌儿抱去休息吧。”
声音有些低,一下抽去了力气一般,“早点服侍凌儿就寝,明日百日宴希望可以给他冲冲晦气。”
摸了摸图凌茸毛一样柔软的头发,淡淡的红色还不明显,却在灯光下泛著光泽。
王子百日,普天同庆。
王宫休朝三日,摆宴三天。天快黑下的时候,图演抱著图凌姗姗来迟,群臣百官举杯恭贺,大殿一派祥和。
今日的图凌竟收了哭声,不吵不闹地在图演怀里沈睡。
近侍给图演布好了菜,图演却只顾拿著酒杯,一杯杯下肚。异常的气压给本是热闹的大殿添上了几分压抑,群臣只是不时装若无意的瞥上一眼,却谁也不敢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