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XX”
“刚好!他也在那不远。”师傅兴奋的说:“进来不?”
“嗯。”
程潜想了想,坐在了前面。
出租车发动了起来,程潜和师傅闲聊了几句,那师傅倒是很热情的样子一直扯着他说话,程潜看着周边景物突然有点疑惑,这路是不是错了……
突然头被人重重的往后一拉,程潜还没来得及挣扎后面伸出的手拿着手绢蒙上他的鼻子嘴巴,程潜一急,使劲的挣扎,浓浓的异味刺激着鼻子,程潜挣扎了会力气越来越小,最后晕了过去。
晕前脑袋里突然想起自己还给任于凯打了电话约一起吃晚饭,这下非得放鸽子不可了。
车子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开去,最终在一栋别墅后门停了下来。坐在后座的男人下车把程潜拖了出来,对车上的人抱怨了句。
等程潜被拖出来后,几个人打开了后门一起把程潜弄了进去,那俩出租车司机给几个人打了招呼,开走了。
“你们说,四爷让把这人带来干嘛?”其中有一个年轻人问,金黄金黄的头发。
“谁知道啊?四爷不是有段时间好这口嘛?”搬着程潜的男人□着。
“哈哈。男人□也好玩?改天老子也试试。”
“小虾,你去通知四爷声,说人带到了。”
金黄头发的少年嗯了声,转身走了。
几个人把程潜往地下室搬,嘴里说些黄色笑话。
“你们在干嘛?”
“夏爷。”几个人同声喊。
夏己瞟了眼被抬着的程潜,面无表情。
“怎么回事?”
“是四爷叫我们抓回来的。”刚刚吩咐小虾去请四爷的男人说。
夏己点了点头:“既然是四爷吩咐的,你们就少说点闲话,被别人听了谁都保不住你们!”
几个人胆战心惊的点了头,互相望了望,说了几句好话才敢走。
夏己望着被搬走的程潜,回到了自己房里。
任于凯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被秘书拦住了。
“总经理,刚刚有位夏小姐一直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找您。她说您手机不通。”
夏小姐?任于凯笑了下:“她说什么?”
自己开会的时候都是关了手机的,当然打不通。
“开始说让您回个电话,后来……”秘书有点迟疑。
“后来?”任于凯打开电脑。
“用一堆形容词形容了下您。”秘书婉转的说。
这样还想自己给回电话?任于凯冷笑了下,继续浏览着电脑。
“还有,她似乎有提到程先生。”
移动鼠标的手一僵,任于凯连安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哪位程先生?”
“好像就是那天来公司的程潜程……”
话还没说完,秘书惊异的看着摔在地上的笔记本。
“总……总经理。”
任于凯眼神冰冷的扫过自己秘书:“出去!”
夏海?很好很好,任于凯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程潜怎么了?”
那边哑着嗓子,似乎是哭得厉害:“被四爷带走了,任于凯,我求求你快点……”
“去你妈的。”任于凯拳头捏的死紧。
“任于凯你听我说,我不要你去怎么四爷,我就求你拖住四爷,别让他去见程潜!我求你了。”
任于凯冷静了下:“你们的计划是?”
“我们没计划!任于凯,我和夏己要是事先知道这事儿,我他妈的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夏己!”
任于凯冷血一笑:“四爷现在在哪?”
“他郊区的别墅里。救人的事我让夏己做,任于凯你千万别插手!”
“怎么?”我的人还要你救?
“你爷爷知道了。”那边慢慢的说:“这次,完全针对的是你。”
任于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挂了电话,明明都是安排好的!哪里出来问题?拳头狠狠砸在墙上,任于凯神色变幻,最后冲出了办公室。
一路狂飙到郊区,进门的时候有人要搜身,任于凯冷冷瞟了眼,那人不敢动,在这里的谁不认识这位任大少啊,四爷可是吩咐过的。
“既然任少爷不愿意那就算了。”最后来迎接的人僵硬的笑着说:“四爷听说您来了,忒高兴,一直在书房等着呢。”
任于凯点了点头,跟着进门。一路书房,任于凯貌似打量着四处,其实在找寻任何一个可以藏匿程潜的地点,可惜完全没有发现。
到了书房,一直带路的那人也只是送到门口,敲门说少爷来了,就退到一边去了。
真是家教严啊,任于凯嘲讽一笑,四爷的兴趣爱好性格倒真像他爸。
门被打开了,是一个年轻人,一脸冷漠,但一看就是练过的,脖子上都有刀疤。
“任少爷来了啊?”四爷看见任于凯似乎很开心,摆摆手:“小四你先出去,我和任少爷要好好谈谈。”
年轻人低着头应了。
“第一次来四爷这,还是挺新鲜的。”任于凯也笑了起来。
“我这还有让任少爷觉得新鲜的?”四爷来了兴致:“不知道是什么,我改明儿叫人给任少爷送过去。”
“送是送不了了。”任于凯坐在了四爷右边的沙发上:“四爷叫我阿凯就行了,叫什么任少爷反而是折了我了。”
四爷点头,喝了口茶:“阿凯喜欢什么只管说,四爷还会跟你小气?”
任于凯望着四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心:“四爷是我叔,当然疼我这个做侄儿的,侄儿也不是喜欢上您什么摆设,就是觉得进叔这儿来特别亲切。”
四爷哈哈大笑起来。
“老爷子也一直挂着叔,常常感叹想见您一面,也吩咐我要多和叔联系。奈何我那公事绊着,就是抽不出个私人时间。”
“那倒是,今天不是叔我先把程潜那小孩请来了,还见不着我这侄儿吧?”
任于凯垂下眼睛:“老爷子有老爷子的难处,侄儿也有自己的难处,真要让外人知道了这份关系,您身处的环境可不安全。”
“真没想到我这唯一的侄儿这么关心我这做叔的。”四爷感叹了下:“我从小一个人长大,也没什么小辈,虽然人家都四爷四爷的叫,我还真没个小娃儿来疼,盼望着哪天能抱抱孙子呢,连儿子都不争气,早年就抛弃了我这老人。”
“叔才42,还年轻。”任于凯恭顺的说。
“还年轻个什么。倒是阿凯你得把握好机会啊,郑小姐长的漂亮,听说人也不错,你也早点生个小孩,叔看着也高兴。”
任于凯没点头:“如果我有了小孩,一定让叔好好瞧瞧抱抱,喊您声爷爷。”
四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任于凯一眼,又闭上眼睛:“程潜那小孩也可怜,我看着挺顺眼的,也难怪你看得上。”
任于凯不回话,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
“老爷子昨天知道这事儿的,当时就让少鹄带你回家来着,少鹄给拦下了。”四爷又睁开眼睛,似乎觉得很有趣:“你一定很奇怪我带他回来干嘛吧?”
任于凯看向四爷,点头。
“我就想看看老头培育出的孙子到底怎么样,这事儿到现在虽然老头不知道我把人带我这来了,但我怎么做,老头也不会怪我,反而看着觉得清闲。”四爷慢慢的说:“阿凯,你说说你多喜欢这小孩呢,你越喜欢,叔就越要帮着老头子好好看着你,免得你真弄出什么事,惹到老头不高兴就不好了。”
任于凯笑了下:“叔这是想看我和老爷子笑话吧?”
四爷也不否认,直接点头:“这事我出手多好啊,要是老头也就拿钱打发下人,实在不行也就把人送出国,弄我手上来就惊险多了。”
“叔觉得这事你再怎么做老爷子也得护着您,而我要弄回程潜就非得先在老爷子那闹吧?”任于凯还是笑着:“最好我这儿塌了才好。”
四爷微笑不语。
地下室里,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聊天谈地的,程潜被丢在一边,也没拷着锁着。
“四爷呢?”
几个男人抬头一看是莫少鹄,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莫少鹄也不介意,继续问:“四爷呢?”
“四爷还没来。”其中一个男人回答:“他叫我们有什么事都问莫少爷您。”
莫少鹄瞟了眼躺在地上的程潜一眼,凑过去蹲下来细细瞧了会又站起来:“怎么把他弄醒?”
“泼水。”男人搓搓手,笑嘻嘻的回答。
莫少鹄不置可否的点头:“要冰水。”
几个男人都愣了愣,没想到莫少鹄长得漂亮人却这么阴险。但四爷吩咐下来的,没办法。
一桶水泼了下去,等了会,程潜慢慢的睁开眼睛,还没看清人,只觉得一阵冰冷,全身都打起寒颤来,地下室本来就阴凉,几个大男人在这儿坐会都有点受不了。
“程潜,还认得我不?”莫少鹄蹲下身子,有趣的望着狼狈的程潜。
程潜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认清眼前的人,但最后放弃了:“眼熟。你叫什么来着?”
莫少鹄一愣,大笑:“程潜,你他妈还是那德性,忒跩不?”
“我不认识你,别乱叫我名字。”程潜发着抖,全身蜷缩起来:“我以前认识的那花早死了。”
莫少鹄眼睛闪过红光,站了起来命令几个大汉:“给少爷我往死里揍!”
几个男人得到指令,毫不犹豫的就开始拳打脚踢,没脚都踢到点上,没一会儿程潜又晕了过去。
“先停下。”莫少鹄哼了声:“先泼醒他,这次不旦要冰的,还给加点作料。”
几个人当然知道水里面该加的作料是什么,准备了后再一次把程潜泼醒。
程潜再一次醒来,这一次不单单是浑身冰凉了,程潜被踢伤的地方焦灼着痛,应该是小说里常用的那招,放盐。
连瞪一下莫少鹄的力气都没,程潜用全部精神去控制自己不要再晕倒,不叫痛,你叫痛了人家打得就跟舒畅了,再晕倒,就不知道还起的来不。
一脚直接踹上了自己脑门,程潜居然想到了那天被任于凯揍得那个倒霉蛋,难道报应真的这么快?程潜猛咳了一阵,吐出血来。
几个男人看着这样的程潜,除了刚出道的时候头一次放轻了力道,这人是爷们,到现在都没哼一声。
莫少鹄得意的脸色也渐渐没了,望着程潜的眼神却更加阴毒,倔强是吧?任于凯喜欢你让着你是吧?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让几个人停了下来。
程潜迷糊莫少鹄低声和那个大汉商量着什么,眼睛上面都是血污,看不清了,耳朵也听不大清楚,程潜想出声,嗓子也像坏了。
这个样子要是被任于凯见了大概不会要他了吧?
勉强保持着清醒,程潜看到那个大汉听了莫少鹄吩咐后出去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又会受什么折磨呢?
“程潜。”莫少鹄开心的蹲在程潜耳边,慢慢的说:“你不是有骨气嘛?你不是倔强吗?你不是清高吗?我就看看你变成个小毒虫儿还得瑟不?”
程潜猛的睁大眼睛瞪着莫少鹄,难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四爷的,先前四爷问我我还帮你遮掩了下,你以为换个电话号码就没事了?四爷那连你所有朋友电话都记着了,还是我接下了一个个打的任务,当然没人说。”莫少鹄冷笑:“我以前真没那么恨你,可程潜干嘛非得和我哥搞在一起呢?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爱他?程潜,你朋友不说,公司还没号码了?我护着你,你把我当好玩的了?”
程潜不说话,实际上是说不出话。
男人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针管。
“打进去了感觉忒好,程潜你也不会感觉到痛了,很爽的。”莫少鹄冷笑。
程潜开始猛烈的挣扎起来,几个大汉连忙压住他的手脚。
“程潜,勾人好玩不?我看你下辈子还怎么勾人!”莫少鹄恶毒的盯着他:“把针给我!”
程潜瞪大眼睛看着莫少鹄越来越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一个大汉不耐了,使劲扇了他一巴掌!
不要不要,程潜心都在抖,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他不要吸毒,不要碰那个东西!任于凯!任于凯你这个王八蛋,任于凯,任于凯你个白痴!
瞪大眼睛里流出几滴眼泪来,合着盐水血污留在了地上。
程潜放弃了挣扎,眼神变得空洞。
任于凯,我是真的爱你。
任于凯叹了口气:“也许,叔,你有没想过其实我压根不喜欢那小孩。”
四爷微笑起来:“哦?”
“说实话我只是笑玩玩而已,真搞上了,依我个性还找郑瑢干嘛?”任于凯笑了笑:“您还真当我有性致和男人乱来啊。”
四爷仔细盯着任于凯,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那你说你和他怎么回事?”
“玩玩,我刚刚说了。我可不想和男人上(和谐!)床。”任于凯调侃几句:“听说叔有这方面爱好?”
四爷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你这么说了,我就信了,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任于凯暗地里松了口气,直觉心脏这才开始正常跳动。
“可人我也带来了,不好什么都不做就放走。不够,少鹄刚一直在那来着,这会儿估计差不多了。”
任于凯手一抖:“阿鹄?”
“莫少鹄,你从小养在身边的人嘛!”四爷得意的说:“让他去了解这段孽缘最好不过了。”
任于凯猜测着事情的真相,如果是事实,那直到现在自己做的努力完全就是白费,如果四爷只是想骗出他真正的想法,那他就得镇静。
刚想回话,手机又响了起来,任于凯拿出来看了下,眼球一缩,是夏海!
四爷摆了下手,意思你随意。
任于凯接了电话。
“程潜已经弄出来了。”
任于凯听出夏海的哭音:“最近还好吧?”
“……”
那边久久没有回答,任于凯握着手机的手指尖泛白。
“现在在去急救的路上……任于凯,你……”
剩下的话任于凯不想听,冷冷挂了电话。
“叔,你在见我的时候就让人在折磨他了?”
四爷终于露出会心的微笑:“我这步棋走的好,现在完完全全知道我这个好侄儿心思了。”
任于凯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冒着红光:“棋,要慢慢来。”
说完就站了起来:“不打扰四爷了,于凯先走了。”
四爷也不留了:“慢走。”
真是一场好戏,四爷目送着任于凯走出大门上了车,终于抓住个机会可以看看鸡犬不宁的任家了,任家老头啊,你拼死拼活不要自己老婆儿子也要保住的名声啊……现在就让你最疼的孙子给毁掉!
又是一路狂飙到医院,任于凯爬楼梯的时候跌了跤,头上磕破了皮。
到急诊室门口就看见了夏海还有她的一个助理,任于凯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夏海回头发现了他,急忙朝他奔来。
“没露出马脚吧?”
现在还有什么所谓呢?任于凯埋开僵硬的脚步,走到椅子旁坐下。
“他……怎么样?”
夏海还没说,眼睛又红了:“全身都是伤,估计里面器官也有伤。夏己闯进去的时候,莫少鹄准备给他打药。”
任于凯一愣,手脚冰冷。
“程潜那傻孩子,咬了自己舌头,应该是想……”
“别说了!”怒吼出来的时候任于凯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一抽一抽的。
不说话了,就是一片死寂,任于凯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急诊室门口出现了几个警察,夏海一僵,还以为有人报了警。
2个警察直接走到任于凯面前:“这位先生,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我们怀疑……”
“是我干的。”任于凯冷冷的开口:“严重吗?”
警察摇摇头:“但是……”
“我爱人现在在里面,我不可能跟你们回去调查,你们问下对方愿意私了不。”
“对方……”两个警察目瞪口呆的,互相望了眼,再联想到对方的宝马,绝对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财大气粗。
“不管愿不愿意都只有这个办法。”
年轻的警察一愣,冲口而出:“你他妈的跩什么?这个世界有司法的,你别以为自己有钱就牛了,就算短时间里法律拿你没法,老天爷看着呢!”
说完死死的瞪住任于凯,却又开始心虚起来,天,这人眼神太可怕了!
“老天爷在看着吗?”任于凯念了一遍,困倦的闭上眼睛,老天爷在看着,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再没人性,再坏也不关程潜的事吧?手指开始抖了起来,如果老天爷故意看他笑话,把报应弄到程潜身上去呢?
“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跟对方谈谈。”半饷,任于凯才睁开眼睛说,眼前的两个警察都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