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志文~][你去哪里!?]
文[不要管我!]
我跑到厕所里,狠狠的把门锁上了,四周漆黑一片,很适合我现时的心情,我开著水龙头,坐在浴室的一角任由水直接打在我的身上,我需要静下来,我需要冷静。水龙头打在身上,有点冷,也有点痛,我感受到那种在漆黑一片,伸手去乞求别人帮助却没人回应的绝望感。
[为甚麽?为甚麽?]我很不喷的用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墙上。[为~甚~麽!]
[咯~]门锁被锁反锁著扭动的声音。
效[志文!你在里面干甚麽?别吓我啊!]
刘效的声音……
有点模糊……
很冷很冷……
可是我不想动,我不想动……
就让我这样……好吗?……
Same names 26
这地方是我和刘效第一天约会的地方,可是我看到自己好像有点怪怪的,心中有一阵好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那般,我看到自己在长吼!但吼出来是甚麽我完全听不到。
很温暖,是甚麽?这是甚麽感觉?为甚麽会有温暖的感觉?到底……
我微微的张开眼睛,发现身在刘效的床上,阳光一点点的照在他的床上,我的身上,我努力的回忆是怎麽一回事,头有点痛,我吃力的爬起床,感到身体一阵寒意,摸一摸感觉到像在发热的样子。书桌上有一张字条,想必是刘效留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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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志文
你醒了吗?你醒了给我通一个电话喔!
昨天你吓坏我了!怎麽要这样做?
你以为我不要你?傻瓜!你是我命中注定要爱的人啊!
效=交+文啊!连名字也这样了还想丢下你?
我哪会这麽轻易放手!有甚麽我回来再说吧!
我现在回店子替你的更!有事通个电话给我喔!
BY:你的效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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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站著也在发抖的我选择躺回床上,用属於他的气味包裹著全身,可是寒意依旧没减,我知道我感冒了。我拿起手机,按著那个熟悉的号码,又按到取消的按键,打开了相簿,一张一张的番著,看到我和刘效傻傻的发笑样,看到刘效的发呆样,心中很复杂的感觉。手机被我按到低电量,我才放下手机丢到一旁去,把眼睛合起来努力的忘记发生过的事。
我再次醒来是被刘效吵醒的,他一副很担心的脸在看著我,还有丁点眼红的样子。他抱著我,很激动的说著他昨天还没有说完的话。
效[醒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不会醒!]
文[中午有醒过!也看到那张字条啦!]
效[那为甚麽不给我通电话?不是叫你醒了给我通个电话吗?]
文[手机没电了!]我把手机放在他面前。
片刻的静默……
效[之前有跟你说过我表姐和乾爹的事吧?]刘效的表姐是一个专业的塔罗师,而他乾爹就是一个占卜命理算命的人。
文[嗯!]
效[他说我不可以乘飞机!一切一切脚离开地面的东西也不可以碰,飞机是特别注意的!]
文[我知道啊!说重点吧!]
效[下周我要出国!比赛和交流!我说的离开就是这一回事了!]
文[你怕回不来?]
效[嗯!我很怕!]这时候我更怕。
文[那有跟表姐和乾爹谈过吗?]
效[有啊!他们都反对了,可是最後,表姐给了我一串紫水晶手鍊!说可以挡一下吧!乾爹也给了我一个平安符!我看没问题吧!]
文[那就好!要是你觉得危险的话!就不要去吧!]
效[我昨晚就是想问你想不想我去啊!怎料你就……]
文[去啊!当然要去啊!难得的机会,换是我我也会去!]
效[你不担心我会回不来吗?]
文[担心啊!只是我在想,如果天要你这样,你可以逃得过吗?要是我的话,我就认命了!]
效[但我更怕那十多天你会很孤独!]
文[不怕!我有工作嘛!]
效[嗯嗯!那好吧!就这决定吧!]
文[嗯嗯!]我露出一个肯定的眼神。
效[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去煮稀饭给你!]
一会儿,刘效端著一盘稀饭进来,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之後坐在我旁边,伸手摸著我的头,另一只手则贴在他的头上量著体温的样子。
效[不行了!我看还是要带你去看医生好了!这样我怕会坏了身子。]刘效一副担心的样子,眉是下掦著的。
文[不是吧!才感冒而已啦!不用这麽夸张吧!]
效[傻瓜!你看一下自己的体温吧!再这样下去不就更辛苦吗?我可不想见到你这样喔!我心会痛啦!来!张开嘴!]
刘效温柔的把一支探热针放到我的嘴里。我挤出一个笑容,我想他不要为我担心太多。刘效!对不起!
效[你自己看!38度多了!还不去看医生喔?来嘛!乖嘿!跟我去看医生好吗?]
刘效把我抱在怀里,随著我轻轻的一声[嗯!]之後就给了我一个吻,我还是需要他的,很需要很需要。之後刘效就开著机车带我到医院看急症,原来他反常的原因就是他要出国比赛交流,历时十多天的时间,他怕他会如他表姐和乾爹那般说会出意外,也担心我会孤独,怎麽我总是做著一些令人担心的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心情就越来越沉重,我很珍惜跟刘效之间的相处,就连情感上也多次为了刘效而起伏不定,刘效也同样的在心情不安定的情况之下渡过这周。工作上,大家也看出我们的异样,林叔他们都说我上班没精神,不就是不集中,动作和反应也慢了半拍。
刘效出外的那天,我真的很不想接受,但是不接受又可以怎样呢?我决定要去送行,如果我不去送行的话,很可能连最後的一面也看不到,所以在那天之前我也向林叔短短清了两小时的假,说清目的是去和刘效送行,林叔也很豪爽的答应了。
站在刘效的家门外,我等著刘效的出门,心情很平静,也不敢想太多,我只希望可以在这段时间好好的聚一下。刘效骑上了我的机车,我就开著机车慢慢的驶到码头。(M城虽然也有飞机场,但要往欧洲的话,就必需要到香港起飞。)全程刘效把我抱得紧紧的,就好像当天说没驾照作弄他一样,他更把身子压在我的背上,我又感到一种被他的温暖包裹著的感觉。
站在码头的停车间,我把车子停好了,跟刘效一步一步的步进码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很不舍得他的离开,我把我之前求到的平安符交给他,我看得出他的眼神有点不隐定,还会说出[放心!我会没事的回来!],他就步向闸口了。
文[效丫!]我把他停著了。
效[嗯?]
文[我爱你!]
我就追上前,就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作背景,我吻了他,完成了这个“吻别"!
效[我也爱你!放心!我会安全的!]说著就现出他表姐给他的紫水晶链子,乾爹和我的平安符。
文[到了那边记得要给我通个电话!]
效[嗯嗯!那我去罗!]
文[嗯嗯!]我挤出一个笑容,目的是要让他放心,他也现出一个我很爱看的酒窝。
离开了码头,我没有立即回到面店,我在码头旁来来回回的逛著,看著码头一班接一班离开的船只,我双手合十的向上天祷告[千万别有事!我等著你回来!]。
Same names 27
回到店子里继续我的工作,心中一阵阵的思念都跑出来了,这刻我明白这样子的情况下的离开,和那时因为吵架任性的不见面的相思之情作比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店里的各位也发现到我的异样,也没有特别责怪我,虽然他们不知道我和刘效之间的关系,但担心一个被他们看成是好兄弟的人离开,总会明白那种担心的情感。
但有一个人一定比他们更了解我的心在想甚麽,那个人就是亦超,因为他知道我和刘效之间的关系,他看到我没精打采的在店子里发呆,慢半拍,他就连同我的那份儿也给拼了,说真的我很感谢他。晚上关店後,我和他一起开著车回家,这是我的意思,我深怕一个失神会出意外,说个再见之後我就跑回我的家,我的房。这夜,我在很不安的情况之下才撑到第二天的早上。
早上回到面店,我很担心刘效的平安,因为相隔十多小时後电话依旧还没有响起来,真的有意外了吗?下午六时多,电视正播著黄昏新闻,我特别紧张,这时店里还没有太多人,所以我就跑到电视机前看著新闻。
[一班飞往英国的客机,怀疑在降落时遇到气流失事,机上一百多乘客当场死亡。]
完了,甚麽也完了!真的如他所说的离开了!怎麽我会让他一个人出国?我应该把他留下来才对!手背有水滴打到的痕渍,这是我所记忆里找到的谨馀的记忆,因为之後就四周发黑,我昏了。
我醒来的时候,先是看看四周的环景,发现还身处在店子的更衣室里,在旁的是林叔,看到林叔好像很担心的样子,我甚麽话都没说就抱著林叔哭起来,林叔则是一边安慰著的说不哭不哭,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担心之类的说话。我收拾好自己的情感之後,林叔把我昏倒的过程告诉我,他说是亦超听到我趴在桌子上一声巨响,他发现我在哭昏倒了,连忙的背了我进更衣室,以勉吓到在场的客人,他在我额头放上一条冰冷的毛巾,之後就跑回工作冈位去了。
林叔把亦超叫了进来,向他交代了一下……
林叔[超?!今天晚上你就看著志文吧!你们都认识,心事比较好谈!]
超[嗯嗯!好的!安心好了!]
林叔就跑回他的工作地方,我也向他们交代我没事不用他们操心。
文[亦超?~][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超[说出来吧!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也会尽力帮你喔!]他亮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文[今天晚上离开店子之後开始直至明天上班之前,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不要让我离开你一米范围以外的地方?]我很怕我会再胡思乱想出了意外,所以明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我也要去做,只因为和自己生命的危险作比较,那种危险称不上是甚麽。
超[这~~][这不太好吧!?]
文[没关系!当我没说过!去工作罗!]他的拒绝,我有点失望,因为我很怕自己会去做些甚麽。但同时又高兴,高兴是他不至於我所想的那样在店子工作是另有企图。
可能是昏过去了,也哭出来了,所有的事情不像之前那麽紧紧的,也好像一下子放松过来,工作上也明显的顺利许多。担心,或许现在不是担心的状态,可以说是不能接受那是事实的状态吧!我总相信刘效会吉人天相的!
关店前,吃过饭之後我准备离开面店,而亦超则跟著我的背後,在我爬上机车时……
超[可以告诉我甚麽事吗?你这样很令人担心!]
文[……]
我静默,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我只觉得自己心中很不安定,想一下刘效的事情,呼吸就开始变大了。
超[不想说可以不用说,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喔!]
文[他离开了!刘效~~他~~][他离开了!]
我只能说出这几只字,这几只字对我来说的攻击力很大,我也不知该如何承受这总攻击力。我低下头,我不想亦超看到我流泪的样子。
超[慢慢说出来!不要急!先别哭!]
文[嗯!]
超[难怪你要我管著你不要让你自己一个,原来是这麽一回事,看来我真的要管著你好了!但我要回报的喔!]
文[你那句!能力范围之内我也可以回报你的!]
超[和我吃饭!你请客!就这样而已!]
文[你刚才不是吃过了吗?现在还要吃?]
超[傻话!当然不是现在!等你心情好一点再吃也不迟吧!]
文[对不起!拖累你了!不过谢谢你!]我知道他的目的是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让我再想一些伤感的事情。
超[怎麽这麽客气的啊!?不像平常的你耶!]
文[喂喂~~我平常也是这样子好不好!]
超[那麽由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你就不许离开我一米范围喔!]
文[你很霸道!]
超[是你自己说的啊!要霸道也是你自己不是我啊!走罗!]
亦超把手上的安全帽交给我,载上了安全帽就坐在他的机车上跟著他回家。坐在亦超的後方,我不敢好像坐刘效的车那样把手环著他,我也不敢躺在他的背上,深怕一个动作引来他的误会。但他开车的速度比我或是老哥,刘效开车都来得快,很可怕的速度,我一直紧握著车後的扶手,真怕一个大意会由车上掉下来。
不出十分钟,我们就到达目的地,我跟著他步进他的家,他的家很整齐,而且有一点清新的气味,有一种未来式家居设计的感觉。白白的灯由桌子上映照在天花板,再由天花板反光照亮全屋,有一点浪漫的气氛。他把我安置在他房间的床,他却跑到浴室洗澡更衣。我心在想自己是不是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他真的对我有企图又怎麽办?我拉起房间窗台的窗帘,亦超住的是高层,由窗台看过去,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以及我上课的学校,我的家还有面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等边三角型的样子。
我微微开了窗,一阵海风吹进来,我感到有点伤感,看著远方天际和海平面都漆黑一片的都连成一片,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天上怖满著的是一颗又一颗闪亮的星星,我的目光是被卦在天空中两颗闪亮的星星吸引著,牛郎星和织女星,虽然传说它们中间相隔著一道银河,但在光污染很利害的城巿里看上去,它们显明是同一个夜幕的两颗星星,事实上有没有银河存在於它们之间,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只知道我和刘效现在分隔在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他在晚上有没有看到星空呢?有没有发现到牛郎星和织女星呢?还是他已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在看著我?……
[嚓~]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接著就是他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超[又在想他喔?]
文[嗯!他现在是怎样我也不知道!]我抹去我脸上的东西,正在把自己的脸还原著。
我还在看著那漆黑的天际,我听到背後的他在找东西的样子,我摸一摸自己的手碗,有点冷冷的麻麻的,原来我站在那也太久了,手在发麻我也不知道。我转过身看著正在忙过不停的亦超的身影,这场景令我想起我在刘效的家中,我就像亦超现在所做的东跑西跑,而我却像刘效在旁看著他在弄东西。为甚麽看到亦超总会有刘效的身影,总会想到刘效的各种?很废解!
不出一时,亦超从他那个大衣柜中找出一套睡衣。
超[志文!去洗个澡上床睡觉吧!不要再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一点!]他把睡衣端到我面前。
我们是同姓恋(二十八)Same names 28文[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从浴室中洗澡後,穿上他端过来的睡衣,站在他的门前向他道谢。
他却是发呆的看著我,我坐在他的床上,看著他在忙电脑上的东西……
超[你先睡吧!我先忙完这边的东西,我一会儿就睡了!]我察觉到亦超的脸有点脸红的迹象。
文[嗯嗯!好的!晚安!]在床上,我抓著亦超的被子,这被子留有他的气色,和刘效家的是十分相像,可是比刘效的更浓更烈。我环视四周,试图找找看这种气色的根源,果然如我所想,就在他的桌子上,我找到了那个浅绿色的香水瓶-Elizabeth Arden Green Tea.这种香水分成三种浓烈度,刘效比较喜欢清淡,用的是最淡味的一种,而亦超则选了最浓烈的一种,说是浓烈但也是一种清香的气味。躲在被子中,我有一阵很熟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就像在刘效的被窝之中一样,我很爱这种气味,一种绿茶的香水味,我感到很舒服……
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桌子前不见亦超的身影。我听到房外有人在聊天的声音,那是亦超的声音,而另一个人,我认得那是林文安。他那种如牛的声音,却说出一副女生的声调,跟本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想到鸡皮也起出来了。站在门的後方,我偷偷听著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