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扫了一眼,独孤烈焰便冷冷的将皇上的那信扔于地上,他更关心和着急的是想看到另一封信,打开黄纸信,上边只有寥寥数字,却字字扣人心弦。
〖帝命殷族所扑测者,生异命,有血光之像,近日现。〗
拿着手中不过数字的书信,独孤烈焰手心里泛着汗,虽然不明白书信上所说何事,但‘血光之像’四字,他是看得懂的,看着这四字,独孤烈焰眼冒红丝,收起信,飞身而去。
“大哥?”刚将地上的书信看这,独孤青焱看着已然快消息身影的独孤烈焰,不太明白大哥的纸上倒底说了什么,竟然让人下一瞬就消失。
“你吩咐管家备东西,去‘奉阴’。”远远听道独孤烈焰的声音传来。
“大哥,那你这是去哪儿?”
“皇宫,我回来立刻动身。”
“啊?!!”看着自从宁子然消失后一年多来,首次清醒吩咐事情的大哥,独孤青焱反而笑了出来。
“呼!看样子,离我逍遥的往日不远亦………”
这还不好想?只要大哥找回宁子然,大哥就会恢复往常嘛,那个时候他就又逍遥自在了,所以找宁子然的事儿他可是很重视,很重视的。
独孤烈焰也没来得及去换身衣服,就穿着那身穿了几天的衣服,一路闯到皇宫中找到皇上轩辕烈。
“将军,将军,你不能进去啊,皇上……皇上他现在………”一直跟着皇上的小太监,当然多少知道皇上和这将军自小长大,现在却还是万分的为难,只因现在和皇上在里边的是和皇上关系更密切的人啊,他要是放人进去了,这后有命才怪。
“让开!!!”独孤烈焰那里管得了这小太监的提醒,一声怒吼,连人带门一齐踹开。
“啊!”只听宫内一声惊哦,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皇帝从自己的床上很没形象的被人一脚踢了出来。
“唉!痛………谁啊……痛痛!!”一脚被人踢在地上,轩辕烈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就这架式敢这样进来的,他估计着也不会有第二个,生气也是白生,还不如喊个痛给床上的人听听,让他心痛心痛,一会儿自己我再继续……嘿嘿!
独孤烈焰虽然一心吸为宁子然的事面慌,不过刚才见有人竟然能将轩辕烈给从床上踢出来,不管是哪个宫里的娘娘,这事儿还是让他呆了片刻,不过也不那么片刻,下一刹那他就拉着那个衣衫不整的皇上走出宫外,伸手要东西。
“拿来。”独孤烈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拿?拿什么?”轩辕烈打理打理自己的衣着。
“紫龙玉!”
“啊?!你要这它做什么……”轩辕烈突然抬头,神色精明的打理着独孤烈焰。
“你知道,别拐弯,给我。”独孤烈焰才不相信轩辕烈会不知道他要这东西做什么,把殷氏一族抬出来的不就是他。
“嘿嘿!你等下。”轩辕烈笑笑,回身走向宫里,揭开床纱,和里边的人说了几句,便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紫玉走出来,放在独孤烈焰的面前晃啊晃。
一见此玉,独孤烈焰伸手便夺下,而后便想走,却被人从身后抓住手。
“莫开怪太后。”
独孤烈焰冷冷看了眼轩辕烈,既也承诺也没否决,只是拿了手的紫龙玉转身像一阵风一样而去,看着远去的身影轩辕烈伸手招来一人吩咐。
“让香宁公主去看看皇太后,莫让她老人家寂寞。”
“是!!”
小太监领旨立刻动身,却不见身后皇上轻扯嘴角,转身回到宫内一副得意之色。
拿着手中的紫龙玉,独孤烈焰小心易易将它揣在怀内,生怕丢了似的,一路以手护着,一年多来近二年的日子时在,这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他的生活就像枯木逢春。
(番外)有关于某大的疑惑而写。
香宁公主自从那件事后,一直在宫中休养,这日接到皇兄的旨,命其去探望在借台山的皇太后,她便带着几个随身的宫女,一路赶去借台山。
早在她身体上的伤好了之后,她就想去探望皇太后,只因一直未得皇兄的令,如今她有机会去看看皇太后,更重要的是她有很多的事情要问,而这些问题一直都缠着她一年之久。
“公主您稍坐,贫尼去请皇太后。”
法普安的主持,亲自接待了香宁公主,让人奉上好茶,转身又亲自去请皇太后,这两个人都是皇族中人,更何况这法普安本就是皇家之产,这些皇族人算得是她们的主子。
没多久,皇太后便穿着一身素衣而来,抬手让香宁起身后,清走了屋里的闲杂人等,香宁便发了问,这些问题把她憋了一年多,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太后……”张口前香宁还是有此迟疑。
“有话说吧。”在这尼姑俺里也许是这一年多的时间,让皇太后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您这些时日可还好?”
“好,一切安好,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太后,宁儿……一直想问您,当年,您给的那药………若是将军动了宁儿,那……”香宁想问的正是此事,当年伤痛中隐隐听人说过皇太后给的药是什么功效,只是她一直不信待她如女的皇太后会如此心狠。
皇太后闭着眼睛,手中的佛珠转了又转,几分不忍露于眉间,稍刻她睁开了眼,静静的说着当初的一切。
“当年,是我迷了心,一心只想报族人的仇,却利用了你。”
“……”香宁静静的听着。
“那药,算得上是绝世的毒药,如果当日计谋未成功,将军未动过你分毫,你便不会死,将军便不可活,我是估到他独孤一族生性骄傲,断不会轻易碰你,必死无疑;也想过,若是他活着来找我寻仇,那便是他动了你,你便必死,我可借着你的死,治他独孤族满门之罪,一来替你报仇,二来也替我族人报仇。”
“太后……”香宁听完太后的说法,两眼发直,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所听之说。
“只是,世事上天均有定数,这一生……我只愿余生可长伴佛祖,不再为这世上的事再生事端。”
“我是香宁啊,我是宁儿啊……就算,就算您不痛我,不怜我,您…………”
看着哭跪在自己脚边的香宁,皇太后伸出枯干的手摸上那可怜的人。
“宁儿,你可怪我,可以恨我,但绝不要像我,我这一生生得高贵,却活得痛苦。”
呜呜的哭声从小小的屋中传出,听得出有伤心,更有绝望,还有无奈!
当香宁走出房门,离开借台山,走到山脚之下,哭过后的心情反而容易让人放松,也许皇太后真的是放下了,连称呼都从尊称改为‘我’,那她是不是也应该放弃心中的幻想?这一年多来近二年的时间里,满城的风雨都在谈,冷漠的将军爱上了一个男子,更为那男子失神,失眠,醉酒一载……有人大谈独孤烈焰的堕落于懦弱,只因一个男子而失了常态,却有更多的人对他的情,他的痴,他的恋,大加赞许,甚是认同,说那样的男人才值得女子托付终身,说那样的男人百世难求。
但人们说人们的,他生活他自己的,旁人的说笑于他毫不相关,他唯一关心的只有那个男孩的下落,曾无数次听人说起,他像疯了一样满天下的寻找人,像疯了一样终年里抱着一件破衣而睡,像疯了一样闯进皇上的宫里。
这样的男人可惜与她无缘,这样的男人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夫。
愿这一切能像这落叶,随风而去……
相思已成灾
紫龙玉是殷月皇族中一直传下来的异宝,那是一块通体晶莹,雕有一条紫龙的玉石,虽然紫玉世间鲜有,但紫龙玉真正的价值却并非只是一块玉,而是一块令符,凡得紫龙玉者可尽得‘奉阴’殷氏一族相助,得皇位,定国安,是以这块自打殷月皇朝开国一直只在皇上的手中,而今天轩辕烈竟然将此玉轻松借于独孤烈焰,实让人难以至信。
紫龙玉源于殷氏一族,此玉是当初殷氏一族为感殷月皇朝开国皇帝赐地而做为回礼送于皇族,凡后代,必每一代里有一人在朝这天相师,辅佐皇族,而拿着紫龙玉的人便可请求殷氏一族为其效命。
殷氏一族极为神秘,在殷月皇朝开国之初定居于殷月皇朝极北之地‘奉阴’小城,此族人生有异能,可通晓天上地下,前后百年之事,因当初助开国皇帝定天下有功,因而受封于‘奉阴’,千年来这一族奇特的一族便生活在这极北的天地,倚山而居。
独孤烈焰拿紫龙玉的原因就在于此,他打探了一年多都没有宁子然的消息,而只有殷族人对此有了解,不论怎样,他都要去问清楚,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想知道,心中的人儿现在过得可好。
从京城到殷族所在‘奉阴’小城并不近,独孤烈焰带了几个人手便匆匆上路,一路上快马加鞭,三个月后终于到了古城‘奉阴’外城,此时已入隆冬。
‘奉阴’说是古城一点不假,这小城丝颇有殷月皇朝开国之初的特色,不似现在的京城繁华,反倒是一片陌然,走进城去,小城的住户不少,却给人感觉朴实老诚,独孤青焱随便打个人问路。
“老人家,请问这殷氏一族是否在此?”
“啊?!!”老人家可能是耳背没听清,于是用比独孤青焱更大的声音回问。
“老人家,这殷氏一族是不是在这?”这回独孤青焱提高了音量,高到周围几十米内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哦,您说殷城主他们?你直走……最大的那户就是。”
“谢谢。”举手谢手过者,独孤烈焰带队顺着大路寻找,果然延着大路走了一会儿,进了内城,入眼的第一家就是殷族的,在红色的大门上挂着朱色的扁,大大的两个给字‘殷族’。
独孤烈焰等人风尘朴朴的下马,一刻都等不得似的,立刻上前敲门。
还没等他们叫门,门就从内侧打开,一老者开门后立于一旁,门内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可是独孤将军。”男子所拳而问。
“正是在下。”独孤烈焰很是奇怪此人怎好像知自己要来一样。
“呵呵,在下殷权凡,第三十五代殷族族长。”
“久仰!”原来是殷族族长,据说这殷族可知天上地下,前后百年之事看来不假。
“呵呵,请将军里边坐。”
一行人进了殷府,突觉这府中奇特,先不说这府里虽然金壁辉煌却只用深色木建成,就是这府里弯弯曲曲的回廊都像是迷阵,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前进一会儿还得后退,弄得独孤烈焰一行人迷迷糊糊,更不用说他们最终的目的地竟然是一处高达数十米高的楼。
此楼从外看去比一般楼要高许多,且殷老爷从外到里打开两扇门后,里边仍有一扇门,也就是说这楼至少是里外三层,而且不是一般的那种只有门是三屋,而是真真正正的三层建筑,这一点让独孤烈焰一行人真的很是惊奇。
“将军,小儿今日算得您会到府上寻问一些事情,故我才在府前等候,现在小儿就在门内,不方便见各位,将军有事尽可问,基于其他各位,请退出。”殷权凡说完退后,坐在第三层门外。
独孤烈焰一行人惊奇得看着一门之隔的内屋,虽然看不到里边,但却可能感觉得到自内屋散发出来的阵阵冷寒,独孤烈焰让其他人退出后自己独孤一人站在第三扇门前。
“有事就问。”带着一阵寒气,一道冷冷的声音半命令飘出。
独孤烈焰虽然疑惑,但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问宁子然的事儿,再者此族人也没必要骗什么。
“我想问你们给皇上的那封信的意思。”
“如信上所说,此人生异命,有血光之像。”
“何意。”
“此人生有异命,非常人,也非此时之人,将军在这世上找是白费功夫。”
“那血光之像是否是说……他………已死。”独孤烈焰双手紧握,问出这句他最想问,也最怕问出的话。
“没有。”
“那………”知道宁子然还活着这件事无疑是给独孤烈焰重新的生命,只见他着急的想问下一句,却被里边的人打断。
“我知你拿着紫龙玉,我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你若再想知道什么必有代价。”
“………我想知道,他……可还会回来,何时回来。”独孤烈焰对于代价丝毫不怕,因为宁子然走的这两近时间里,他除了害怕再也见不到宁子然,或是宁子然遇到了什么不测外,生和死这种事,这条命他都无所威惧。
“你可我要的代价是何?”
“是什么都无所谓。”
“好,拿着。”
突然从第三扇门缝里飞出一张黄色小纸,独孤烈焰伸手一接,展开来看,纸上所写是一个时间,心中已想到这时间的意思,却还是不确定的问了句。
“这……”
“他回来的时间。”
“可是,地点呢?他会在何处?”独孤烈焰不想宁子然回来的时候就如同他刚见到他一样,是被人伤害,身处险境。这天大地大,他……
“你在何处,他便在何处,你对他的思念越深,他便离你越近。”
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自己对宁子然的思念可以成为他回来的条件吗?!
“我的条件,他回来后,他必须在中秋前替我找到一个死于白昼与黑夜交替之时,生于极阳之时,非本朝之人的生辰八字。”
“只要生辰八字?”
“对!中秋前必须拿到。”里边的人说完,一直坐在一旁的殷族族长起了身,做了个请的手示,将独孤烈请出楼外,他刚一出楼,楼门便自动从里到外一屋屋关了一起,木门强力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刺耳,却也提醒了他们此事并非是梦一场。
拿着手中写着宁子然回来时间的纸,独孤烈焰又反复的看了数遍,将这时间深深印在头脑之中,生怕自己忘记似的,将纸小心的放入怀内。抬起头看着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看过的天空,虽然极北之地甚是寒冷,天空却甚是蓝,一轮温热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照得大地一片光明。
近两年来,从来没有一天,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让他幸福!充满活下去的希望。
“大哥!”“将军!”“主人!”一旁等在外边的独孤青焱和陌雨等人一看独孤烈焰走了出来,忙上前问。
“走!”独孤烈焰坚定的道。
“走?!走哪里?”
“回府,立刻。”
“又是立刻,大哥~~我们才刚到。”不是他报怨,真是很累,这一路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
“不行,一天都不能等,子然……”
“啊?”
“子然,明年春四月之时……会回来。”独孤烈焰说完,飞身页去,走出门外一跃上马,扬起马鞭驾着马,难以抑止开心的心情,一阵风一般,大笑而去。
“啊?唉~~等等我,大哥!真是的……高兴成这样!驾!!”
嘴里虽不愿,但嘴角的笑却骗不了人,大哥这两年来头一次笑,更是笑得如此开怀,可想而知,宁子然的归来对于大哥来说是何等大事。
来往‘奉阴’一趟,独孤烈焰等人用时近六个月,回来的时候已然第二年三年底,独孤烈焰一回府上便开始张罗一件事,那就是他和宁子然的婚事,虽然没有宁子然的应允,可想把宁子然留住的想法战胜了一切,什么道德伦理,什么地位家世,什么闲言碎语,都阻止不了他的行为,除了这件事他已经再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更何况,那一夜,他们确已有夫妻之实。
一下子,将军府近两年来的阴沉一扫而空,欢喜的气氛在府里炸开。
回来X婚礼
另一边,宁子然病好已经三年多了,(请注意,时间上并不等同。)生活上了算渐渐进入了正规,从医院出来后,他就没再见过那个楚医生,回于不回在他犹中,时间就像飞一样过去了,病好后的第二年春天,他从新回到学校上学,因为一向学生就好,所以学校保送他上了当地最好的一所高中,如今再过两个月就满岁的宁子然过着平凡不能再平的学生生活。
“早上好!武医生!”
“早!”武医生仍是宁子然的私人医生,虽然宁子然自回到现代后,身体好了很多,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难改,家人已经习惯小心的去爱护他,武医生也同样还是每年月都会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