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的真选组----战僳之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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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啊。”近藤追上去,又拍上了土方的左肩。
然后土方就在原地晃了两下,倒下来了。
“喂,十四,十四……”下一刻,就看不清近藤的脸了,所以就说了,猩猩是不懂纤细为何物的了。
“山崎,把局里的医生叫来。”近藤冲着呆愣在一边的山崎道,半抱着土方回到房间。
等到医生赶来时,近藤的脸色也快青白了,土方的状态不怎么好,皱着眉,一直出冷汗,面色却不正常的潮红,间隙清醒过几次,却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就是这样与病痛毫不沾边的若无其事,却让近藤更感揪心,怎么可以有人逞强至此呢?
“副长?这是怎么回事?”山南此时跪坐门口,他是来商量明天的记者招待会一事的,看到的却是副长无力地躺着,医生,山崎,局长紧张的局势。
“山……南?”土方转醒了,”莜原的事,知道了吧,交给你了。”
“土方副长,你现在发高烧,说不定会转成肺炎的,还请不要想太多了。”医生生气地说着,停了一下,说道,“局长说你之前拒绝治疗,那么极有可能是伤口感染造成的,一定要先做消毒,失礼了。”医生把手靠近土方黑色浴衣的衣襟。
“等一下。”土方突然一把抓紧衣襟,”我没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气力却明显不济。
“十四!”这下生气的不仅是医生了。
“我……知道了,可是大家没必要都挤在这里吧,医生?”到底是哪个重手重脚,自己才会倒下来的啊。
“就是,你们都给我出去,病人需要新鲜空气。”医生把闲杂人等统统推了出去,看着土方明显送了一口气的样子说到,“副长,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啊,麻烦再给我一支烟。”
“……请你有点病人的自觉。”真选组里一个个的,总是不听作为医生的自己的忠告,尤其是这个管理所有人的家伙。
“不好意思啊。”对于总是照顾自己和一干兄弟的老人,土方拿不出惯用的强硬语调,强自撑起身体,土方自己脱下了浴衣,”医生,不会说出去的吧。”
这是怎样的身体啊,老医生的下颚不自觉地有些抖,看过很多乱来的家伙们身上的伤,见得最多的要数刀伤了,可眼前,却不是这样的光景,能算是刀伤的,只有左臂,但是已经被人精心包扎过了,僵硬的肌理证明肌肉拉伤的严重程度,然后就是左肩后方的烙印和遍布身体的痕迹了,如果说看到这样还不能得出结论,自己也不用再做医生了。
“穿起来吧,背后的伤看来是关键,人虚弱的时候,热毒是会要命的,我会再来帮你换药,总之现在还没有转成肺炎的趋势,可一旦病情恶化了,就得去住院,到时大家都会知道了吧,所以,别嫌麻烦啊,这两天就安排休息吧,对拉伤也有好处。”医生不去看土方,换了药之后只是一个劲的写着药方,难怪副长之前不愿意让人诊视……
“队里有不少人需要医生你去看,只是换个药的话,让山崎来就可以了。”土方穿好再躺下,“不过在这些痕迹退掉前,还是麻烦医生你来换吧。”
“啊,也好……”痕迹已经不深了,一两天应该就可以了吧。
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医生把等在门口的人都赶走了,至于土方担心的话题,一个字也没有漏出去。
土方躺在床上,呼吸沉重,手搭在胸口,感受着过快的心跳,一天的忙碌结束后的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想想伊东的事了,对近藤先生,自己递交了汇报,但对自己而言,伊东并不仅仅是纸上的三言两语。
身上的暧昧痕迹,就好像伊东的存在一样,暴风雨般的登场,让人憎恨的存在,却终究会渐渐的褪去,很快,大家就会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了吧,不管是怎样的抱有野心,怎样的有所作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在真选组里的一年,土方清楚伊东在谋划着,但并不完全是为了他自己的未来,之所以不采取肃清之类的行动,也是因为知道伊东其实比任何人都还为真选组考虑,而这比任何人都清楚真选组未来的他,不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想毁掉真选组的吧,即使知道这是个不适合自己的舞台,伊东却仍想留下些什么,若什么都不做,最坏的可能就是真选组全部毁在一桥的手中,想到如果把真选组变成自己的队伍,那么一桥自然不会再担心什么,这的确是在那种情况下能想出的最佳办法了,是保护真选组大部分成员的最佳办法了,只是,只看着自己的伊东若再多注意一下其他就会很清楚了,的确是自己的手在营运着这个组织,最重要的灵魂却是近藤先生啊,而没有灵魂的真选组是谁都保不住的。
不考虑过去伊东的行径,单看结果,如果伊东成功了,真选组的损失会降到最低。
像这样失败了的话,至少也把危机传达给真选组了,迫于舆论压力,一桥也会收敛起来吧,怎么这么好笑,明明是想要保护真选组的伊东,却不得不出演这么唬烂的角色,在舞台上草草收场。
“感情什么的,爱什么的,对我的心意什么的,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明白,可是,对真选组的心意,你不是很好的传达过来了嘛,笨蛋。”仍持续发着烧的土方,连眼圈也红起来了。
(二十九)
……
“阿银,为什么这么晚了,我们还得在外面不可呢。”新八问到。
“啊,大人的生活是从夜晚开始的啊。”银时的声音。
“假发……”神乐刚开口。
“啊,都说了是夜生活,决不是不敢面对假发那家伙啊。”银时慌乱起来。
“我只是想问,新八的假发热吗?不过看来,根本不是夜生活的问题嘛,说起来阿银也有那个资本过夜生活吗?”神乐说完,一脸鄙视的样子开始挖鼻孔,喂喂喂,工厂长大人,这是身为青春期少女,故事的女主角该有的动作吗?
“不不不,别看阿银现在这样,从多串君那里拿到报酬的话就可以有进帐了。”
“阿银什么时候有正式接委托?明明是担心了,一意孤行要去的吧,人家怎么会付钱?再呆在外面也是躲不了的,就去向桂先生道歉吧。”新八不留情的说着。
“难道是白工,不,我一定会问多串君把账要到手的,也许假发不知道是我们下了药呢,啊,对啊,一定不知道。”银时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是傻缺吧,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说不定已经打算和你绝交了,这会儿把万事屋给烧了也说不一定。”新八的吐嘈。
“啊,到了阿鲁。”神乐打开看来没被烧过的门。
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口,从身形上看,正是狂乱贵公子,也是银时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桂小太郎。
“那,那个,假发,啊,不,桂……”银时想说些什么吧,又看不到对方现在的表情。
“实在对不起,没想到居然在银时你家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以至于错过了行动,还好有你帮忙,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桂说着,看来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了。
“傻缺啊,这种傻缺真的有啊!”新八吐嘈。
目送桂离开后,银时不禁感叹:“假发,你这个样子要怎么跟多串君斗啊。”
“不可能,绝对没有可能的!”新八和神乐一边说,一边摆着手。
……
万斋戴着耳机,听着寺门通那侮辱江户警察的歌,悠哉地弹着三弦,坐在对面望向窗外的人影则举着酒盏,看不出在想什么,月光流淌在他红色的和服上,夸张的明艳色彩和蝴蝶的图案,将他鲜明的个性衬托出来,张狂的野兽此时却在沉睡,高杉的脸上,露出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只是淡淡的神情,疯狂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万斋,你说总是拒绝桂的银时为什么会在那里?”高杉静静地问。
“在下也不清楚啊,反正只要真选组不注意到我们和春雨的联系就好了啊。”万斋用古古怪怪的调子回答。
“总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走似的,禁闭中的一番队队长又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的呢,伊东死了,与真选组不和的御陵卫士也差不多要解散了,攘夷派的势力削弱,结果流言也没法证实,怎么感觉赢家只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的真选组呢。”
“的确,真选组出动的时机未免抓得太好了,除去近藤不说,那个叫山南的总长看来很了不得嘛。”万斋表示赞同。
“你忘了吗?山南只是局里的半个参谋罢了,是管理者的角色,而说到战略家的话……”高杉放下酒杯,执起烟管,吸了一口。
“晋助,你是指那个鬼副长?”万斋有点惊讶于高杉的结论,“他不是失踪了吗?”
“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高杉打开电视,把一卷录像带塞进去,“这是刚刚送到我这的。”
“哎?你不是前阵子宣告失踪的副长吗?还活着吗?”结城记者的声音。
“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各个都只会说这句话吗?”然后画面出现请等待,高杉快进过去了,包括二号摄像机报废那段,以及又出现的请等待。
“刚才真选组局长处得来的最新情报,关于攘夷派的镇压活动,将于明天中午举行记者招待会,那么还请期待明天的最新报道。”
“喂,十四,十四……山崎,把局里的医生叫来。”背景的声音尽管很轻,却一下子吸引住了明明在听耳机的万斋,可惜采访就到这里结束了,看来结城并没意识到背后发生的事。
高杉把电视关了,房间一下子又宁静下来了。
“应该是失踪的人在事件结束后回来了,而且还伤的不轻的样子,你怎么看?”高杉的声音仍是不变的轻缓。
“有必要调查一下呢。”万斋起身准备离开。
“我的体内养着黑色的野兽,真选组的副长却养着一只鬼,你说怎样的人才会在杀人集团中被称为鬼,何况又有着这样一张脸呢。”高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边缘已经焦了,是随着爆炸风飞来的东西,上面是执勤中的土方,一脸冷酷冰山样地叼着烟,明明是个流氓,却有着第一流的脸孔。
“因为局中法度的关系吧,听说4个人被迫切腹了,另外拷问的手段好像也不一般,作战又总是冲在第一个。”万斋不知道高杉为什么会说到这个。
“只是这样还不足已被称为鬼吧,鬼这种东西就是要有超乎寻常的执念才行吧。”高杉转过头重又望起了月亮,“不要靠他太近才好。”
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万斋什么也没说走出房门。
……
“一桥大人,还好临时取消了宴会,伊东死了……”报告的人跪坐于门外,那是历代辅佐将军的人,佐佐木又三郎。
“是吗?太可惜了,虽然他的政治意见没什么用,御陵卫士倒是很强,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总算这件事没引起太大的风波,该说多亏真选组打赢,幕府的面子才保住了吧,可恶,明明是他们故意放出流言的,倒成了我要欠下他们人情,伊东也是,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呢?”一桥觉得从没这么窝囊过,居然要感谢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只因为人家没把自己往死里逼。
“你给我去查,到底什么人设的这个局?就算我现在动不了真选组,也不能便宜了他。”一桥有些气急败坏。
“是,一桥大人,还有一件事,之前宣称失踪的真选组副长找到了,不过好像受伤了。”
“是吗?带上礼金去慰问他,要记得说是以我个人名义送的。”一桥突然高兴了,更用力地搂着身边的娈童。
“是。”佐佐木退出去了。
“呐,一桥大人,不会是又有新欢了吧。”身边的人用白净而纤细的手搂住一桥的颈项,语调轻佻流露着酸味。
“怎么会呢,男人的话,我自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人啊。”压下对方的身躯,一桥抚摸上对方的腰,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兴奋起来了。
“真的?”带着濡湿的声音,朦胧的双眼,少年浑身散发着诱惑。
“当然是真的。”美食当前,不吃干抹净就不是他一桥了,用完全说不上温柔的动作贯穿了少年,肆意在各处留下吻痕,在高潮到来之际,却轻柔的好像棉絮一样甚至怀有仰慕情感地吻上了他的眼睛。
少年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个是至今为止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习惯拥抱的年轻身体,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还有总是让自己渴望不已的,黑色中微微泛着青色的眼睛,在这双眼睛面前,一桥能轻易的达到高潮,这是最棒的替代品。
不知道从几时起,总是想着仅仅见过一面的人,黑色真选组队长级以上的制服,黑色倒A字型刘海的短发,白皙的皮肤,端正的甚至能称得上是漂亮的脸,用黑色略微泛青的目光看着人,生气时微微扩张的瞳孔,动不动就拔刀的性格,尽管看上去强势而危险,和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少年形象完全不同,却不可思议的有着让人把持不住的魅力。
男人的话,自始至终想要的就只有你一个而已,土方。
(三十)
局里长时间来的紧张的气氛随着清晨的到来消散了,攘夷派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了,警示厅的修复工作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副长也终于回来了。
当然,因为事件的结束而苦命起来的人也有,当山南发现因全力对付攘夷派而积压下来的其他公文,已经堆满了书桌的时候,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份,还有副长的份要一并处理,即使是冷静如山南也快崩溃了。
赶完了期限内不得不交的例行报告和紧急报告,还有记者招待会的稿子要赶,所以在局里陷入沉睡时,山南仍在挑灯夜战,总长也不是好当的啊。
“十四,我跟你讲啊,阿妙小姐她啊……”大清早近藤就对躺着的土方进行着没有营养的单方面对话,阿妙小姐不是疗伤的话题吧,猩猩。
“近藤先生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阿妙小姐了吧,不去行吗?会被抢走的啊。”土方残酷的提示下,近藤又开始了跟踪狂的一天,喂,真的就这么让他走了?话说清晨的操练怎么办啊?
“总算是走了。”土方叹了口气,没有更多地询问关于伊东的话题,知道近藤先生是在用他的方式关心自己,然而应该说吗,来自近藤先生的关心啊什么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因为马上要去找支那女孩较量,没工夫暗杀土方先生你了,所以,不要被其他什么人杀掉,然后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啊,以后也是,不然的活,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做出鞭尸这种事。”脚步声来了又走了,该说什么,S星王子的问候方式还真有特色啊,话说操练呢?清晨的操练呢?
“总悟……”为什么明明是死小鬼一个,却这么臭屁呢,姐姐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问题果然还是出在大猩猩的教育上吗?
算了,没有用火箭筒来打招呼,就已经不错了,还是知足吧,土方顶着一个十字路口睡下了。
……
“阿银,一大早就出去吗?”新八揉着朦胧的睡眼,戴上眼镜,昨天这么大闹一场后,按银时的性子不应该睡到日上三竿才对吗?又不像真选组队员有晨练的习惯。
“啊,去排队买红豆面包。”银时头也没回。
“然后因为昨晚的新闻直播而不放心,顺便去看副长先生对吧。”新八的镜片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闪光。
“啊,真的是顺便啊,去要个账而已,没有比顺便更顺便的了。”银时抓了抓头,走了。
“啊,是啊,顺便比平时起的还早两个小时,顺便去到和红豆面包完全反方向的真选组,顺便啊……”新八把眼镜摘下,继续睡下去。
“青春期的小鬼真麻烦啊。”银时开始像老头子似的挖起鼻孔,走向真选组的方向,然后被早晨巡逻的队员的对话吸引了注意。
“听说副长倒下去了,没问题吗?”
“好像是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那个人那么拼命总觉得随时会折断呢。”
“是啊……”看来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银时松了口气,却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
来到真选组前几个转角处,银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深巷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带着些熟悉的气味,有很轻的杂音断断续续,像是谁的耳机,此时正奔走在巷中的正是万斋,高杉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呢。
饶了道,银时来到真选组的门口,却正撞上有人出来,不是真选组的制服,是幕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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