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取妻(上部)----雨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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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上下打量他几眼,瘦瘦小小,身着一件早看不出颜色的破衣,脸上脏得看不清面目,果然是山里出来的,土里土气,什么也不懂。不由心生轻意,哼了一声,道:“连银两也不知道,山里来的就是山里来的。银子可是好东西,有了它,就可以买任何东西。”见山娃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不由极是满足,当下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述说着山外的好处,全然不顾旁人投来看见疯子般的目光。
山娃又是惊奇又是诧异地听着,突然道:“我想要找老婆,要怎么找呢?”
乞丐顿了下,目光怪异地盯着山娃,突然眼中淫光闪烁,想了会儿,才叹道:“原来你要找那种地方,不过,那地方可是销金窟,你又没银子,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山娃急了:“我找我老婆,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进!”
乞丐呆了呆:“你娶了老婆了?”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嘛。
山娃点头,催道:“你快带我去罢!”
乞丐挠了挠头,道:“既然是你已娶的老婆,那便没可能在那里了。”
山娃啊了一声,极失望地垂下头。喃喃道:“那么,老婆会在哪里呢。”
乞丐也没了办法,见他如此失望的样子,正要安慰他几句,突然听得一阵飞驰的马蹄声,抬头看去,只见一容颜美若妖仙的红衣男子纵马而来,连呼让开。市中一时惊叫连连,纷纷避让。突听得一声哭叫,一个摔倒于地的年轻女子目光骇然地将手伸向自己依旧呆立路中茫茫然看着自己的小小孩童。眼见那骑士就要撞上小孩,乞丐心中狠狠一跳,惊恐地张大口,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正骇然无比,忽觉身旁清风拂过,山娃已不见踪影。
那骑士勒紧缰绳,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又脏又瘦的男孩立在一旁,已将那孩童放下,看着自己的目光颇有指控之色。那骑士悠然一笑,众人只觉万物尽皆失色,唯有那骑士笑容,生生刻在心尖,明亮璀璨,倾国倾城。
好身手!他优雅地一点头,手中长鞭斜斜指向山娃:“你叫什么名字!”
山娃见那骑士纵马伤人,心中不快,理也不理他,转身便走。
骑士一怔,似乎从来没人会如此无视自己,不由对这个身手极佳的男孩生出几分兴趣来。一按马身,轻身越过众人,挡在山娃身前,盈盈笑道:“在下辛羽,多谢小哥相助,否则在下只怕已著下大错。”
山娃见他坦然认错,心下自然对他增了几分好感,又见他如此容貌,只怕也不易寻得老婆,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当下道:“你既知不对,以后便不要再如此了,也不用谢我。”
辛羽摇头道:“如此大恩,辛某自当相报,不如便由辛某做东,请小哥过府一叙。”
山娃连忙摆手:“那却不能,我还要去找我老婆。”
辛羽讶然道:“你娶妻了?”这么小。
山娃点点头,想到自己老婆,面上显出柔和的神色来,道:“是啊,我要去找他。”
辛羽微觉不悦,面上却笑意更甚:“想来小哥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了,不知辛某可能相助一二?”见山娃惊喜地看他,心中竟是一滞,然后道:“小哥可听过子武楼?”
山娃摇头:“我老婆在那里么?”
辛羽笑道:“不在那里,不过,子武楼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地方,你想知道什么,它都有办法为你探来。”
山娃喜极,道:“那……那你能带我去么……我,我……”
辛羽轻轻点头:“小哥却也不用急于一时,不如你我二人先去喝上一杯如何?”一边说,一边向酒楼走去。
山娃揉了揉肚子,似乎不那么饿了,却立即跟了上去。老婆,我就要找到你拉,你等我。
看到走近的绝色美人,辛羽不由微微怔愣,那人竟是比素有江南第一美男子之誉的自己更要美上三分,再瞧侍立一旁的仆众,也是看的失神。当下咳嗽一声,道:“不料齐兄竟有这般天人之姿,枉辛某自诩不凡,如今见了齐兄,方知何为倾国倾城。”又邀了山娃坐于身旁,细细端详半晌,只觉越看越美,一时间心神皆迷,痴痴看着他,自语道:“凤眼柳眉,粉面含春,丹唇贝齿,转盼多情 巧小嫣然,婉约可人,黑发如瀑, 削肩细腰,身材苗条,清丽绝俗,冰清玉洁, 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时竟是痴了,只觉实在不能用言语描述其万一。
山娃见他目光炯炯地似乎要将自己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不由移开一些,疑惑地看向辛羽。
辛羽被他动作一惊,瞬间回过神来,略略尴尬,复又绽开优雅的笑容,柔声道:“齐兄,来到寒舍半日,只怕已是饿了,不如现下用饭,如何?”
山娃本要问他自己老婆一事,听他说起饭食,顿觉肚饿,忙道:“好。”心中暗想,待我吃饱再去寻人不迟。
辛羽将手一拍,自有人将备好的菜肴一道道传上。
香辣蹄花? 卤猪耳朵? 酱肉丝? 玉板蟹? 干火烤大虾? 莲枣肉方? 葱香鲫鱼脯? 石耳炖鸡? 茶叶熏鸡 ……
那仆从每报上一道菜山娃的眼便睁大一分,待到十数道菜上尽,色彩鲜艳,香味四溢,山娃只觉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在山里出生的他,哪里见过如此丰富的菜肴,亦不知食物竟有如此多的吃法,此时一见之下,顿时张口结舌,循着香味,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到桌上。
辛羽心中一动,只觉面前这绝色人儿可爱非常,面上不由显出宠溺的笑来,捏起桌上竹筷,送到他手上。
山娃拿着筷,却局促得很,又见那菜肴道道精致漂亮,心中喜欢,这一筷竟动不下去。辛羽知他心思,不由轻笑,自动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入他碗中,道:“齐兄不吃,难道等它自己飞如碗中不成?”
山娃脸上一红,连忙摇头,将那鱼肉放入口中,嚼得几下,吞入腹中。那鱼味道鲜美香滑,竟是山娃从未吃过的美味,又夹了些,放入口中,哪知吃得快了些,顿时呛到,咳得满面通红。
辛羽忙递过茶去,却见他粉面娇红,说不出的美丽可爱,心中不由一荡,意动神摇,怔怔朝着那两片粉色亲了下去。
山娃惊吓地瞪着面前放大的绝丽容颜,怔了好阵,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这人轻薄了!怒意渐起,聚气,提拳,狠狠揍出!
砰地一声,绯红的人影口喷鲜血倒飞而出,连撞倒屏风及后的墙壁,势尤未减,直直撞到院中尽头的百年老树,软软落到地上,人事不醒。
尖叫声响砌辛府,山娃愣然看着自己的拳头,再看看身边吓到不行的几人,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见一个身着玄服的老头抱着辛羽飞奔入内,也来不及管其他人,将辛羽放到塌上,自己盘腿而坐,为他运功疗伤。
山娃心下愧疚已极,谦然呆在一旁,但此时众人注意都被床上面色惨白的美丽人儿吸引,竟无人理他。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老人深深呼吸,收回运功的手,将面色略略恢复的人平放回塌上,自己坐于旁边,抬起头来,犀利的眼光冷然瞪向山娃,几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刮!
山娃几时见过如此恐怖的目光,心中害怕,不由后退几步,忐忑地握紧了双手,小心翼翼地看他。
老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山娃,渐渐地,蹙紧了双眉,口中不屑地道:“妖孽!”
山娃不知他何意,更是不安,他本不愿伤人,可,可是谁教他对自己做出那种事……那种……自己只对老婆做过的事……
可自己毕竟是伤了他,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当下一咬牙,道:“伤了他是我的错,你要如何处罚于我,我绝无怨言!
老人见他武艺高强,正思索如何使他就范,他如此说来,正中下怀.森然一笑:“好!既如此,来呀,将他押下去!”
就着脏到发黑的手揩着脸上的汗,山娃抬起脏兮兮的脸蛋,对一旁烧火的老人道:“张伯,木材都搬进来拉,还有什么要做的么?”
老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虽是辛老推荐来得,却没那班纨绔子弟的奢浮习性,记住,在军队里头,那种东西是最要不得的?”
老人张垣对山娃当真是满意之极,以往上面荐来的年轻人皆是诸多恶习,胸无点墨。想的尽是吃喝玩乐,哪里知道当兵的辛苦,这个却全然不同以往,吃苦耐劳,肯干粗活,不错不错,当真是非常不错。唯一遗憾的便是那张脸,那哪是一大爷们的脸那,活脱脱便是一下凡的仙女呀……若教旁人瞧见,这孩子怕是就毁了呀……
“对了,山娃,辛老为啥让你干最下等的活儿,以前那些个公子爷些不是都带了几个安排生活的人么,你怎么就一个?”这一点也奇怪,山娃初来时,拿的确是辛老的荐书,按惯例,哪个不是安排的屯长、队长的职位,而楚将军却将山娃安排到这里,还教自己给他做最重最难的活,难道是磨练,却也不像,最好的磨练莫过于实战沙场,哪里用到这里来?
山娃略略尴尬,抓了下头:“我得罪了他,所以……”当下将自己伤了辛羽,被人带来此处一事说了出来,只省去了辛羽轻薄他一节。
张垣吃了一惊:“你竟能伤了辛公子,是偷袭吧!”毕竟,辛羽武艺之高强是众所共知的。
山娃想了想,自己当时确是趁他不备,当下点了点头。
张垣啧啧叹道:“哎,你犯下如此大错,辛老只教你来此做事,当是便宜你拉。”摇了摇头,却觉这不似辛老脾性,瞪了山娃半晌,突又道:“你来之时,辛老可有谴人带你前来?”
“有啊。”
“他们可曾说什么?”
山娃细细想了,那两人似乎以一种十分饥饿的目光看着自己,还说什么这般的尤物,却被丢给那些粗鄙的士兵发泄,当真是浪费之极云云,却不知他们所说什么意思。当下将他们所说一一说出。
张垣听完,怔了半晌,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材禾送进火里,心中恍然:原来如此!微微苦笑,自语道:“幸好你遇到的是楚将军,否则……但他日若被发现,遭难的可是他自己啊……”楚将军待人极善,爱兵如子,又屡立大功,但为人正直,遭人猜忌,此次随韶帝陛下出征,因为小人挑拨,几乎被贬出军中,还是另几员大将苦苦恳求方得赦免,此次若再出事故,只怕……哎……
山娃却不知张垣的担忧,自顾自将米饭舀入盆中,闻着饭香,肚子已是咕咕地叫了起来。
张垣略觉好笑,佯斥道:“大胆!将军们还没吃呢,你却在叫什么叫,不怕给冠上不敬之罪丢了脑袋!”
山娃惊了下,睁大了眼,苦道:“这样么,可是它自己要叫,那可怎么办?”自己还没找到老婆,可不能死啊。
张垣见他这般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将饭菜装在一个金色的精致盒子里,对山娃道:“诺,把这送出去,交给陛下的侍卫,小心些,别弄坏了,若是差了半分,可真是要掉脑袋的!”
山娃忙应了是,小心地接过盒子,转身向外走。寻了片刻,却未见那侍卫身在何处,心中害怕,若是晚了,自己和张伯岂非都要冤枉掉了脑袋。焦急地转了转,心下一横,循着记忆中来往兵士、侍卫们的描述,向王帐方向寻去。
怏洛躺在华丽非凡的大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金黄的帐顶,眼中欲烧出火来。旁边斜倚一位微微而笑的美人儿,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摩着床上裸露的人,时不时落下一个亲吻,痴迷地看着对自己怒目的人。
“纥韶,你最好杀了朕,否则他日,朕当血洗此辱!”
纥韶微微一叹,亲了亲他嘴唇,道:“如此美景,洛你就不能说些符合此情此景的话么?”
怏洛只觉心中一抽,直欲作呕,缓缓偏过头去,心里强自按捺,饶是如此,却仍气的发抖。
纥韶拥住他,笑道:“洛,我心里真是快活,有你在我身边,我宁可什么也不要,权利,江山,那算得什么,洛,洛,我好喜欢你,自我十三岁第一次见你,我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你了,如今,你终于是我的了……洛……洛……”
怏洛牙关紧咬,听得他言语,心中只觉厌恶,此刻只愿自己从来也未见过此人。忽地一惊,目呲欲裂,大喝道:“纥韶,你敢!”
纥韶已抬起他双腿,将手指伸进那密穴,只是笑,又是温柔,又是疯狂。
怏洛恨极,心中却生出惧意,全身却依旧使不出半分力道,深深呼吸,勉强道:“纥韶,你若就此罢手,朕可不加追究,以后……啊~……纥韶,你竟敢!!”
纥韶已伸入两个指头,看着他,低低一笑,将一物送入他体内。
怏洛浑身一阵冰凉,不一刻,阵阵热流于体内乱串,后面那处竟酥麻起来,他又惊又怒,颤声道:“纥韶,你放了何物进去!”
纥韶亲了亲他,柔声道:“洛,你别担心,我自然不会害你,只是一点催情的药膏罢了,洛,我这般喜欢于你,虽要与你行那鱼水之欢,却是不愿你受伤的。”
“你竟敢给朕用药!”
怏洛只觉头脑发昏,胸中怒气大盛,却抵不住那药的效力,渐渐地,意识竟有些模糊,身子热得匪夷所思,身后那处麻痒不止。
纥韶见他这般诱人模样,早已意乱情迷,身下欲望肿胀得略略发痛,当下不再忍耐,正要与心中所爱结合,突闻得帐外惊叫一片,惨叫连天。下一刻,浓浓的血腥味飘入帐中。
纥韶勃然大怒:“何事喧哗!”却在抬眼间呆住。
一个容颜美得不似凡尘人物的绝色人儿,却浑身浴血,狠狠瞪着自己——身下被药物所引不耐地扭动身子的人。
那目光,冷洌至极,宛若修罗。
莫名的恐惧突上心头,纥韶张口:“救驾……”话未说完,一阵凉风掠过,眼前已不见人影,连带着不见的,还有身下的人……
怏洛在怀里不停地扭动,火热的身子蹭着他,双手点火似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禁欲已久的山娃的JJ已肿的发痛,可是,他现在却只想好好地大哭一场:他的老婆,在别人的身子底下,婉转承欢……
提气行得更快,一眼望去,了无人烟,看来是找不着借宿的人家了。山娃泄气地停下来,将怏洛平放到草地上,还未及起身,已被怏洛压到身下,裤子刷地被撕成了碎片,露出高高仰起的欲望。
山娃羞得面上通红,在,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刚要抗议,只觉一个异常温暖柔软的的地方包住了自己的欲望,顿时舒服得呻吟起来,张开手臂,拥住怏洛,反压回去,依着欲望,本能地动起来……
蹲在帐角,委屈的目光射向断坐王位,正听几位大将兵力调遣、攻守部署的帝王,竟然连一眼也没看过来:过河拆挢,兔死狗烹……被利用完就丢掉……
秦显转眼看了看在角落已经蹲了很久的男孩,当真是仅见的绝色,怪不得陛下要带在身边,不过,陛下向来不习男色,如今大战在即,却突然冒出个天人姿色的男子,而陛下前些日子又失踪,如今方回来便立刻起兵征讨晋,此事,处处透着古怪。
怏洛眸光一冷:“秦卿,可有听朕说话!”
秦显心头一颤,连忙恭身回话,只在须臾,额间已有薄汗。
怏洛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山娃,顿了顿,移开,心中却略略柔软。
一将续道:“臣以为,晋军如雨,乃精锐之师,其中军更是猛如虎豹,我军当避其锋芒,退而取其右翼。”
怏洛不语,却将目光看向旁边一个蓝衣男子。
此男子名为胡偃,机智无双,熟知兵法,军中任军师一职。胡偃此时淡淡一笑,道:“若就平常攻守之战来说,杨将军说言也是不差,然此次情形有不同。我军战于敌国境内,虽探得此间地势,但有哪里比得了本地人,因此,先便失了地利。
凡用兵者,粮不三载,皆取粮于敌,而今晋早得令将粮运走,我军军资有限而敌自取国中,用之无竭,此又胜我军一筹。
此地既为晋境内,百姓口中心中,所敬之主自为晋帝,任我主如何仁勇严明,携军来战,于他眼中便是不义之师,于此,又失人和。
再者,晋帝可谓英明,手下谋士众多,猛将如云,既得我军消息,必然有所防备,岂容我军轻易攻入?”
怏洛点点头:“说下去。”
胡偃应是,展开地图,分析道:“陛下,众位将军请看,我军分三路攻入,以杨将军为先锋,三路分攻晋要害之敌,令其回防不及,以至我军连下四城三县,但晋军一旦收束实力,其反攻必有石破天惊之势。
推书 20234-01-06 :罢官记----sev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