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海的絮絮叨叨只是偶的牢骚和愚见,大家不许笑啊……逃走……
碧海在眩晕中苏醒过来,满眼都是他最厌恶的色彩——金色。
高大气派,金碧辉煌,具有浓郁佛教气息的房间里,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正用他那棕色瞳仁细细看着他……
碧海用力甩了甩头,猛然发现他的脑袋被坚硬的金属固定住了,完全不能动弹;而他的身体,被困在一把金椅子上,无数条钢箍牢牢锁住他的肢体和胸膛,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手指和脚趾……
“碧海……”灰头发老人说话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假牙,上下打量着碧海,“我是暹乍蓬,你现在泰国北部的清迈。”
碧海再次用力甩头,仍然做不出任何动作。在他最后的记忆里,唯有Fantasea的幻彩霓虹和那人溢满焦急的黑眸……
毫无疑问,他被绑架了!
劫财?这地方富丽堂皇犹如宫殿……
劫色?灰头发糟老头子能有什么作为……
“你很聪明,猜到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勒索钱财。”暹乍蓬的眼底闪过阴狠,穿透人脑的锐利视线在碧海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和眼神……
这种揣摩和研究的目光,碧海很熟悉,蒋梓瀚就最喜欢这样看他。他反感过,但逐渐习以为常,毕竟那人是他最亲密的情人,他的揣摩和研究完全是为了更多地了解他……
然而,这老头的目光阴冷叵测,眼底精光暴闪,很显然是在窥伺他思想和身体上的弱点,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罗暹被你送进监狱,五年刑期。”暹乍蓬紧盯着碧海,深浓的恨意从牙缝中一个个迸出来,“那孩子五年的青春就要荒废在为中国政府做苦力中!”
罗暹,周栎案的首犯,劫持拐卖两千多名少男少女,摧毁无数个幸福团圆的家庭,只判了区区五年,这老头还敢在这里鸣不平!
老家伙想扮演后现代哈姆雷特,给罗暹报仇?罗暹是他的……情人?
看这架势,他碧海今日难逃一死,没准连‘好死’都求不到……
碧海垂下眼,紧盯着被锁死的双膝,沉默不语……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贪生怕死的鼠辈。但此刻,他满心不甘……
为国捐躯、为惩凶除恶牺牲、为匡扶正义献身……他碧海没有那么高尚。
他心中有牵挂——日渐苍老的父母,还有……那个男人……
整日里,那人对他唠唠叨叨、鬼鬼祟祟;他对那人敲敲打打、骂骂咧咧……他和他,相处半年,却似乎已有半生半世的默契……
但,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他想要一生一世守着那个人,打他、骂他、欺负他、看他好脾气地冲他笑、在床上干得他爬不起来……
“在想蒋梓瀚?”暹乍蓬很敏锐地读出碧海心中所想,忽然笑了,轻飘飘说一句,“那就好办。”
碧海心头一凛,倔强地瞪着暹乍蓬,仍然不吭气。
“你们中国的老话——开门见山。我不会杀你。眼下,我只打算做一点点……预备工作。五年后,我儿子出狱的时候,他会亲自找你算帐!到那时,你会痛苦不堪,真真正正活在地狱……”暹乍蓬突然看一眼碧海,撇了撇布满皱纹的松垮嘴角,“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罗暹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他母亲是中国人,难产而死。我的妻子出身于清迈城中最有权势的古老家族,这让我不得不有所顾忌。二十多年来,我只能把罗暹寄养在一对中国夫妇家里。不久前,我妻子过世。本来……罗暹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到清迈,主宰泰国北部80%的锡矿和橡胶园!然而……你……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律师!你毁了我的儿子!”
糟老头废话一长串,碧海只关心什么叫做‘一点点预备工作’?为什么要让他‘活’在地狱?干脆让他死在地狱不就行了?
唉……除死无大碍!
只要留得命在,地狱人间恐怕没什么分别……反正他成天跟恶性犯罪打交道,早已深味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
看样子,老头要找人强暴他……轮暴他……
也罢,他又不是女人,只要家伙不被废掉,他忍一忍就得了……当然,表面上还要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才行……
可,如果……
呸!蒋梓瀚,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找人把你也XX了!咱俩扯平,谁也别嫌谁!
……
碧海忙着安排‘后事’,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睛上下左右乱转,如意算盘早被暹乍蓬瞧了个一清二楚……
忽地,乌黑的眼珠定住不动,碧海直勾勾瞪着门口,浑身如坠冰谷,心下顿时凉了一大片……
一个漂亮男孩,被几个男人拽着头发,粗暴地推倒在地毯上;仍是那段雪白纤长的脖子,裸露在衣服外面,让人看着就想尝尝那里的味道……
男孩看起来很坚强,这样可怕的阵势也无法把他吓出眼泪;那对乌溜溜的眼睛瞬间转到碧海身上,他哭叫一声,就要扑过来,却被几个男人拦腰搂住,推来搡去;很快,T恤领口被撕烂,那些男人争相把手放在男孩白皙瘦弱的胸脯上,肆意揉捏……
“周栎是个不懂事的毛孩子,你放过他!”看到周栎被推倒在地毯上,瘦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打颤,碧海终于无法再沉默下去,热血直冲脑门,冲着暹乍蓬怒吼,“把罗暹扔进监狱的人是我!有什么不爽,尽管冲着我来!你可以找一百个男人打我、操我、虐待我、杀了我、肢解我!我碧海这一条人命,总抵得过你儿子五年刑期吧?我只请你,求你,放过周栎……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实在太没品!”
“你很伟大,很……高尚。”阴森森的棕色瞳仁紧盯着碧海,褒义的赞美从暹乍蓬嘴里吐出来,竟透着阴毒的味道,令人心底发憷……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伟大?”暹乍蓬冷笑着,拿出一个显示屏超大的手机,打开翻盖,放到碧海眼前,“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想救这孩子,还是想救你的情人?”
……
渐入谜底,大家要坚持住啊,别不看哦……当然我也要坚持写下去,呵呵……
抱歉让大家久等,特别感动这么多大人都反复来给偶撒花,鞠躬!叹气……偶这次公出不太顺,非常郁闷!因为断开很久,偶滴脑子好像有点短路……晕……逃……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伟大?”暹乍蓬冷笑着,拿出一个显示屏超大的手机,打开翻盖,放到碧海眼前,“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想救这个孩子,还是想救你的情人?”
手机传输过来的图像异常清晰……
蒋梓瀚坐在Fantasea那座高大雄伟的‘象王宫殿’前,头埋在双膝之间,有力的大手正在虐待他自己的头发……
突然,蒋梓瀚抬起头,冲身边的一个男人吩咐着什么……
乍看到蒋梓瀚的脸,碧海心口一阵阵揪痛!他们分开有多久?那人有多久没合眼了?满脸胡茬,眼窝深陷,威严的气势掩不住疲惫的神态……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碧海贪婪地盯着屏幕,不敢眨一下眼睛,不舍得错过男人每一个眼神和动作……
或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看着他……
“你并不如我想象得那么聪明。”暹乍蓬突然说话,将手机再拿近一些,声音阴冷,“注意看他的后背!”
碧海定睛细看,霎时心胆俱裂,黑亮的眼底溢满预知死亡的恐惧!
一枚深红色的小亮点,闪烁邪恶与不祥,清清楚楚映在男人背心……
警匪片里的俗套镜头,那是红外瞄准器!
男人兀自神色严厉地盘问着保镖,浑然不觉死神或将靠近……
那些狗屁保镖个个神情麻木,简直是一群饭桶!这么明显的红色斑点映在雪白的衬衣上竟然没人发现!都是瞎子吗!眼睛都让狗吃了!
“蒋梓瀚和周栎,我只能放过一个,你来选择。”暹乍蓬紧盯着碧海不擅掩藏情绪的黑眸,细细咀嚼这只猎物的绝望挣扎……
碧海毅然闭上双眼,不再去看手机屏幕。他需要冷静思考!
一径看着男人身处险境,无边的恐惧和焦灼会把他的脑子炸得粉碎,会把他变成只懂得流眼泪的白痴!
但下一瞬,碧海不得不睁开双眼……
一声声凄厉的惊叫,挥之不去,如野鬼般游荡在高大的房间,如钢锥般刺入他的脑壳,一下又一下凌迟他的心脏!
周栎的衣服已被撕碎,不能遮体的几缕破布挂在身上,愈衬出他苍白耀眼的肌肤……
终于……唯有的几缕破布也被施虐者扯掉……
男孩犹如一只被剥得精光的白羊,蜷缩在地上,被五六个男人围在中间……
那些男人并未压住他,他们轮流抚摸着,猥亵着男孩的羞耻之处——乳尖、阴茎、臀部、肛门……每当男孩尖叫着逃离一只魔爪,便落在另一个男人手心,被肆意羞辱一番,又扔给下一个男人……
……
选择什么?
他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只有这张百无一用的嘴巴!
传说中的刚烈志士,愤然嚼舌自尽……
可,怎么嚼?
使劲咬下去吗?
碧海笨拙地张大嘴巴,拼命把舌头伸长,然后用力合上牙床!
……
没有臆想中的疼痛和血腥,他咬上一条厚厚的毛巾,那庞然大物将他的嘴巴大大撑开,噎得他几近窒息!
“我说过,不想杀你。你的生死要由我儿子来决定。”暹乍蓬再次将手机举在碧海眼前,冰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听好了……如果你想救那孩子,就闭上眼;如果你舍不得自己的情人,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周栎怎么被玩!”
碧海怔怔看着该被诅咒的手机屏幕,心疼着那人的疲惫憔悴……
锋利的眉,暗黑的眼,凉薄的唇,上帝亲手炮制这样一尊优秀而完美的造物,竟要毁在他碧海手里么?
可那个孩子,何其无辜!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被强暴凌辱?
痛苦化作利剑,浸满毒液,狠狠戳刺着他的心脏,直到鲜血淋漓、肉糜筋断……
愧疚化作巨石,重愈万斤,无情碾压着他曾经宁折不弯的脊梁,直到截截碎裂、骨髓迸流……
踌躇化作烈焰,升腾纠结,烤炙鞭挞着他自诩清白的灵魂,直到丑陋毕现、万念俱灰……
……
终于,碧海看向暹乍蓬,动了动他能够自由活动的右手指……
暹乍蓬会意,立刻吩咐人把纸笔放在碧海手边……
“你要杀死周栎吗?”碧海飞快写道。
暹乍蓬表情淡漠,冷笑着回答,“我不打算杀死那孩子。但是,这些男人可能玩得很过分。”
“周栎的身体能康复吗?不会致残?”碧海又写道。
“你在跟我谈条件?”暹乍蓬露出阴险的笑容,把笔从碧海手中抽走,“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三十秒——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极轻极缓,碧海的眼帘向下低垂,浓密的睫毛遮覆住乌黑的眸子,他似乎闭上了双眼……
忽然,他拼命睁大眼睛,黯淡的瞳孔直视前方,眼底泪水泛滥、如泉涌般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所有景物晦雾蒙蒙……
三十秒过去,碧海没有闭上双眼……
一支针剂扎进他的手背……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反悔的权利。你的眼皮神经被麻痹,24小时无法闭眼。现在……看好戏吧!”暹乍蓬搬把椅子,紧挨碧海坐下,冲那些男人打个手势,眼底闪过扭曲的兴奋和残忍……
很快,周栎被揪扯着头发,拖到距离碧海两米远的地方,四肢被扯开到极限,屁股下面塞着一个垫子,大大敞开的青涩下体正对着碧海,无遮无掩,一览无遗……
男孩的体毛稀稀落落,饱受惊吓的阴茎完全萎顿,战战兢兢藏在包皮里;紧绷的臀丘被男人们用力扒开,那形状美好的后庭被迫张着口,中心处隐约露出幽邃的洞穴,四周褶皱湿湿的、色泽鲜亮,一如男孩红艳的嘴唇……
不——不——不——
碧海的心……在嘶吼!在滴血!在流泪!
曾经,打着办案的幌子,披着言不由衷的伪装,他这个流氓用自己龌龊肮脏的手感受过这男孩的美好!
触感柔软,肤色雪白,反应青涩,让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为了这个,他曾狠抽自己嘴巴,拿头用力撞墙,把自己骂得猪狗不如!
他一向自认流氓,却偏偏无法忍受纯净被玷污!
……
没过多久,施虐的男人们享受够了视觉刺激,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只只青筋满布的脏手,在男孩身上逡巡,揪扯他嫩软的乳尖,掐拧他光滑修长的大腿,玩弄他尚未成熟的阴茎,揉弄那对小小的睾丸,甚至抠进未经人事的后穴,涂抹润滑液……
紧接着,男人们齐刷刷脱下裤子,用一根根昂扬的凶器围拢男孩,残酷玩味着清澈眼底的惊恐,震惊于这个中国孩子怎么如此坚强,大难临头竟不掉一滴眼泪?
终于……一根深紫硕长、丑陋无比的男性生殖器,顶住了那处气息纯净的小洞,凶狠推入!
“啊……啊……啊……”周栎一声接一声地惨叫着,但很快便叫不出声!另一个男人掐住了他的双颊,腥臭的家伙捅进他嘴里,直顶进他的喉咙,野蛮挺动着,噎得他几近窒息……
碧海目眦欲裂!
他想怒吼!想杀人!更想杀了他自己!
被按在地上惨无人道地蹂躏,男孩不断凄厉惨叫,却没有一句求饶示弱,也一直没有向他求救……
这个聪敏善良的孩子已经看出自己的悲惨宿命了么?不呼救,不求饶,是怕他担心么?
刚才他和暹乍蓬的对话,男孩一定没有听到……
否则……那双从不流泪的黑眼睛,不会时时看向他,不带丝毫怨恨,在如此深重的绝望和恐惧中,竟泛着对他的依恋……
……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是我亲手把你推进火坑!
为了我的情人,我不得不分出远近亲疏,我要保全他,我只能舍弃你!
为了那个男人,即使暹乍蓬用杀死全世界的人来要挟,我仍会就范!
原来……我碧海竟是这样一个自私冷血不仁不义的畜牲!
……
……
……
下章很重要哦!小海……会吃苦滴……
碧海目眦欲裂!
他想怒吼!想杀人!更想杀了他自己!
被按在地上惨无人道地蹂躏,男孩不断凄厉惨叫,却没有一句求饶示弱,也一直没有向他求救……
这个聪敏善良的孩子已经看出自己的悲惨宿命了么?不呼救,不求饶,是怕他担心么?
刚才他和暹乍蓬的对话,男孩一定没有听到……
否则……那双从不流泪的黑眼睛,不会时时看向他,不带丝毫怨恨,在如此深重的绝望和恐惧中,竟泛着对他的依恋……
……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是我亲手把你推进火坑!
为了我的情人,我不得不分出远近亲疏,我要保全他,我只能舍弃你!
为了那个男人,即使暹乍蓬用杀死全世界的人来要挟,我仍会就范!
原来……我碧海竟是这样一个自私冷血不仁不义的畜牲!
……
男孩被一次又一次地侵犯,没有轮到的男人们围坐一圈,野蛮争抢着男孩胸脯上的红色果实,那两颗幼嫩的乳尖被无限度向外揪扯,被粗硬的指头拧成螺旋形状,肿胀通红,颤抖着绽放在一片雪白之上,更引爆男人们的兽欲,愈加凶狠地折磨他……
渐渐地,男孩身下的那片红地毯,色泽深重,竟变为暗褐色……
细看,那片地毯竟是被汗湿透……
……
“我先天没有泪腺……”
“我不会哭。我害怕或者伤心的时候,就会浑身冒冷汗,能把几层衣服都湿透……”
……
“那就是全身都流泪了……”
碧海在心底默默念叨着这句话,忆起他在看守所初次见到男孩的情景,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经历过这样的惨痛,周栎恐怕再也无法微笑,无法恋爱,无法读书,无法工作,甚至……无法活下去!
碧海,你的抱负呢?你的信念呢?你矢志不渝的伸张正义呢?你引以为傲的惩恶扬善呢?统统跑到狗肚子里去了!
十恶不赦的畜牲!你毁了这孩子的一生!你该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扔到野地里喂狼,最后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暹乍蓬悠闲地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碧海被泪水糊住的脸上神情可怖,充斥着深深的自我厌弃。暹乍蓬恶毒地笑着,声音如毒蛇般令人作呕,“我请到一位顶级的德国心理学家,专门研究过你的经历和行为。他帮我设计了一整套复仇计划。他认为你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人,你把正义和原则看得比性命还重。对你来说,肉体吃苦,算不得苦;只有把你的灵魂浸泡在愧疚和痛苦中,那才是真的苦。看来……信奉科学是对的,他对你的判断非常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