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锋芒 上卷 长生歌----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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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公子,真俊俏啊,不知道看不看的上二乔?"手在我胸前滑动着,"可比不上你啊。"我摸摸她的手,果然还是女人的手好,幼滑细腻,摸起来真舒服,身上也香得很。
  秋容忽然转身看着我,我还以为她石化了,"走,走,那也是你搭得的。"老鸨从我身后窜出来,把二乔给轰走了,"女儿啊,这次怎么想到来看看老娘我啊!"执起秋容的手,细细地摸着,我想这手应该比二乔的好摸。"公子啊,怎么跟老身的女儿搭上的,说来听听。"细长的眼儿瞄着我。吓了我一跳。
  "甭乱说,那是少主人的朋友。"秋容扯扯老鸨的手,"少主人?"不说还好,一说,老鸨就改拉着我的手,仔细地打量--我想要摸的是秋容的,好不好!
  "甭说,还真是......"她啧啧感叹,我别扭地向秋容求救,她倒好赶着喝酒去了。
  "那个,老鸨,我......"我挤眉弄眼,挣脱她的老手。
  "诶哟,怕什么呀,老身可是看着少主人长大的,来来,去喝酒,喝酒。"拉着我往大堂的一处安静的地方走,秋容笑着看着我,眉眼弯弯,惊鸿一样的错觉。
  这里应该是长生殿的情报机构,专门从嫖客身上套口风。
  不过,这两女人要真是母女,我还真是不信。
  "秋容姐姐,你们真是......"
  "嘿,你不信老身能生出这么貌若天仙的女儿不成?想当年......"估计秋容也知道她一开始烦就没完妹了的将当年的破事,就倒了一杯酒,伸手到她嘴巴前。
  "嘿,我说,秋容啊,妈妈待你不薄吧,你就这么带人来拆我的台子?"老鸨笑骂,喝酒。
  从这里望出去,河上其他的画舫明显不像这间这么热闹,倒是一艘艘的画舫灯火连天映在河水里美不胜收,天上的繁星都靠边站,满江的水红彤彤地晃着,真叫人忘记凡尘。
  冷越缓缓踱步而来,手里拽着着酒壶,眼里也映着一片红色,坐在我身边,"这位公子也是一起的?也是少主人的?"老鸨笑着问到,"少主人真是有福气,享受齐人之福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晃着脑袋喝酒。
  秋容看看我们:"妈妈,好了,别乱说话了。"警告一样告诉老鸨。
  "哦,知道了,老身就先招呼客人去了,你们先喝着啊。"她摆摆丝巾,扭着老腰摇了出去。
  "秋容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是少主人娘亲的旧人,少主人本来就吩咐让我来好好看看她,又逢你要出来玩玩,就顺道来看看。"
  落时天的老娘的旧人?不就是他奶娘?长的这么......难怪他也这么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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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每年都要送一批美女、清倌到长生殿,经由梅妈妈挑选,送至蓬莱宫,再由长生殿主人亲自挑选,净身服侍,若有品貌上佳者则留其性命,其他人则废掉七经八脉,然后或割去舌头,或割去双耳,永世不得出蓬莱岛。"话从冷越嘴里飘出来,听得我很寒,他看着我,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红晕。
  "知道得真多,不错。"秋容爽快地回应,仿佛这等残忍的事情稀松平常一样,但是仔细一想,却是再合情合理不过,一个大派的崛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他可以长存江湖两百年不倒则是一带有一代人付出鲜血与智慧所得,那么作为后人的守候就尤为重要。
  可是一想起,落时天成为新一代的长生殿主人之后就左拥有抱,还残害无辜,我就......侧头,想看看冷越什么表情,结果他又正好盯着我,眉头紧锁,像是要说什么,欲语却方休。
  "风少侠,不知道少主人待你如何?"秋容问得真是,这也太直接了吧?
  "还好。"我撇开头,喝酒,却见冷越很感兴趣的样子,忽然一气,"还不错。"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闷气。
  冷越眼神晃了晃,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灯火把他头上用来束发的金丝缎带照得很闪,更显得他英俊异常。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情况,照理说,我们应该是情敌,但是他昨晚又这样,这算什么,我真是要疯了。
  "回去吧!"我还在胡思乱想,冷越站起来,几缕头发散开,慵懒的紧。
  "这么快?""你真想在这里过夜,还是想找个姑娘?"冷越抱着胸看着我,剑眉若远山,黑眸若星辰。
  *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昨天冷越来找我肯定有事儿,但是......我心里头痒痒的慌,死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裳,紧紧系住衣带,然后偷偷开门找他去。
  他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烛火,我失望地刚想转身回房,冷越的的声音就像辽远的吟唱一般飘进我的耳中: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梁,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菩萨蛮--此际情萧索

  菩萨蛮--寄顾梁汾苕中
  知君此际情萧索,黄芦苦竹孤舟泊。
  烟白酒旗青,水村鱼市晴。
  柁楼今夕梦,脉脉春寒送。
  直过画眉桥,钱塘江上潮。
  又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
  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
  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去年今日月圆时,新人旧人同月影】

  菩萨蛮

  "知君此际情萧索,黄芦苦竹孤舟泊。
  烟白酒旗青,水村鱼市晴。
  柁楼今夕梦,脉脉春寒送。
  直过画眉桥,钱塘江上潮。"我轻轻将门推开,斜斜地靠在门上,吹着耳鬓飘下的碎发,自以为很帅气地,朝冷越笑笑。
  冷越站在窗前,明月光洒下一张薄薄的网将他拢其间,朦胧中他的脸并不分明,迎着月光长长的黑色睫毛在他的眼下映着浅浅的阴影,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冷色调的光华,脸上有一些什么正闪闪灼灼。
  他将脸转过来,我才看清那是泪,清晰的两行顺着白皙的肌肤滑下,滴落在华衣上。
  "那个,我......"我一时无言,这样的男子竟也会对月垂泪,我挥挥手,撇开了头,掩过门。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多么熟悉的体温,他在白日中用手为我降温,我感激地看他一眼,又撇开头,这实在太奇怪。
  "陪我。"声音里浓浓的情欲,冷越的力气很大,将我揽过去,却只是搂住我。
  房间里月华迷茫,轻风拂面。
  冷越抱着我,手开始不安分,从我的腰攀上我的颈,像一条蛇沿着我的背缓缓上移,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一路的颤抖。
  "不。"我使劲推他,脸很热,身体在叫嚣,但是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冷越真的放手,脸上只剩下浅浅的泪痕,黑眸里映着我尴尬的脸。
  他是怎么回事,我想问,他们又是怎么回事,我都想知道,关于这一切一切,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但是不是现在。
  "我,先走了。"急急忙忙地从他的房里退出,跑到自己的房里关上门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没事吧?"黑暗中秋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关心,但还是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想来说一点事,一点你也许并不想听的事。"秋容点上烛火,火光闪耀着,她红颜如玉,美丽出尘。
  "哦。"我提醒自己要镇定,一屁股坐下来,喝着她倒好的茶水。
  她要说的想必与落时天有关,他一直是个迷,而我不知从何开始那么在乎他,曾经我以为,年华似水的岁月中他并不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我却那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过往未来。
  红烛闪闪烁烁,烛泪晶莹剔透。
  "说吧。"我深呼吸。
  "少主人,有很多男宠。"她顿了顿,星辰一样的眸子流露着对我的担心,"虽然少主人在蓬莱宫里待的时间不多,但是照例会有人随时准备伺候,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体谅。"
  "体谅?"我傻傻地看着她发愣,第一次在别人的眼里看见自己的脆弱。
  "少主人很在乎你,我希望你明白"
  她说了什么,我又听见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很高兴,为这一个在乎。
  *
  "你说,这样好么?"他压在我身上,脸凑近,话落在我的耳边,轻飘飘地笑着,吐气花香。
  "......恩......"我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让自己从桌子上滑下,根本没有闲暇顾及他说的是什么,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同一个地方汇聚,但是又得不到发泄,难受地要命。
  他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的头后仰,他舔着我的喉结,发出啧啧的声音,在上面留下滑腻的液体,温热过后便凉丝丝的。
  然后是锁骨,我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牙齿叩在骨头上的声音,啃着,一下,一下,像有千万只小虫在侵蚀我的背脊一样,酥痒难耐。
  手里我胸前的红樱饱胀,充血一般,我只想往他身前靠,残余的一丝羞涩都被忘在九霄云外。
  感觉身体被张开到了极至,大腿分开蜷曲着落在桌上,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深入,让我想要更多,我靠上去,在黑暗中胡乱吻着他的身体,"说要。"他推出一些,笑着说,我呜咽了一声,"我要,你快......"他急速地地进入让我的话淹没在呻吟中。
  我睁眼看他,却只能看见一双明亮眼,澄澈而火热,像一个火种燎原一般肆虐着。
  "恩,恩,唔......"他捧起我的大腿,将自己狠狠地深入,从下面升腾上来的快感将我麻痹,什么都不再愿意想,只感受他的力量,他的炽热,他的存在成了一切。
  "啊。"
  "啊。"
  我们同时发出嘶吼,他将他灼烫的种子埋入我的身体中,趴在我的身体上,没有出来,我尴尬地推他,他却忽然又来了精神,"再来一次吧!"
  我无望地仰头,他开始律动,喘息声一阵阵地蔓延,我被撞得体无完肤,眼前直冒星星。
  "时天!"我仰头呼唤,右手套弄的频率加快,脸羞得通红,我竟然想着落时天做这样的事。
  汗湿了发黏在脸上,衣衫半开,终于畅快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满手的银色液体滑腻不堪,我几乎以为这是错觉,这就是与一个人的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忽然成为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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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三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观远山,赶斜阳,篁竹松柏,景色怡人,却不能做逗留实在有些遗憾。
  冷越不再与我说话,我省去麻烦也不理他。
  照样该干嘛干嘛。
  不多时,蓬莱已经近在眼前。
  只是,面前的这个地方让我有些愕然。
  云雾缭绕蒸腾,茫茫间只能看见近处的奇松怪柏,嗡嗡郁郁的深山老林一般。
  将马匹交付与一户山村人家之后,就赶着日落之前要进入这个迷茫地山林。
  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百年来江湖人士有去无回,感情这地方是易守难攻。
  秋容嘱咐我们不要乱走,就领着我们进入林子。
  朦胧之间,雾霭沾湿了我的衣服,全身感觉不适。
  闷热的气息里不时传来奇怪的叫声,或是鸟鸣,或是兽吼,不一而足。
  各种各样在外面不能生存的植物在这里繁衍生息,乱花迷眼,花香浓郁,叫人不得喘息;草高如人,刺长而坚硬。
  忽然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我惊恐地叫了一声,冷越正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抓住。
  "怎么了?"秋容回过身来问。
  "不知道,啊!"蛇,我被蛇咬了,明显感觉到小腿肚上的刺痛感传到上半身来,"有蛇......"头一阵晕眩就不省人事了。
  *
  我感觉天旋地转,身体绵软。
  眼皮如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睁开了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我失明了?
  "有人吗?"嘴巴干燥而腻味,好不容易开口也是混沌不清的言语。
  "你醒了?"一个冰凉凉的少年的声音传来,然后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应该是把脉。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呵呵,你果真很傻,现在是半夜,就凭你的武功修为要想在这里能暗夜视人还是有难度的。"少年爽朗地笑了。
  我心情大好,原来眼睛没事:"我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花青蛇咬了,死不了人,顶多就是躺上十年八年的。"
  "什么?"卧床不起,怎么会这样?我反握住他的手,"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我能救你,就算我有这个本事,你又怎麽知道我会救你?"少年将我的手甩开,转身离开。
  我在空中乱挥一气,想抓到点什么。
  忽然,他点燃了一只蜡烛,光线照的我眼痛。
  "你会救我的,一定会。"我捂着双眼,肯定的说。
  "你又不傻啦。"
  我睁开一丝,渐渐适应光线。
  他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支狼毫正在挥墨。
  紫色的长衣纹饰繁复,华贵之极。
  白冠束发,乌黑的长发中夹杂着几缕白丝。
  难道是落时天的亲戚?
  我胡思乱想这,想动动身体,但是下半身已经麻木,根本不能移动半分。
  "我的腿,怎么了?"
  "没大碍,就是坏死了几块肉而已。"他转身过来,原来眉目清秀,面容姣好,只是穿着这一生的紫衣,实在有些怪异。
  "坏死?那怎么办?要怎么治疗?"难不成是要学一会单刀关羽刮骨疗伤?
  "随便治啊?"他走到我面前,偏瘦的身形挡住了光,在床边俯视着我,"放心啦,不会死人的。"
  阴影中他的眉目之间略有嬉笑之色。
  "请问,你是谁?这里是蓬莱岛?"
  "是蓬莱,落允。"他捏捏我的脸颊,"长得挺孩子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
  "你说谁?"
  "落时天。"他转身整理自己的东西,"既然你醒了,我就不陪你了,他过会儿就过来。"
  "你们是......"
  "你自己问他。"落允的背影顿了顿,挑开垂在耳边的头发,拿着一个小药箱走了出去。
  "竹儿,终于醒了。"落时天破门而入,一身黑衣,一头银发,形容有些憔悴,像一个鬼魅。
  "恩。"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别别扭扭。
  他俯下身子抱住我,亲亲我的脸颊,靠在床上许久,没有动静,温润的气息呼在我的耳鬓。
  "我躺了几天?"
  "三天。"
  "你的事办好了?"
  "恩。"
  "冷越呢?"
  "不知道。"
  "冷越跟你......"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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