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孽缘(穿越)----纪千秋

作者:  录入:12-22

元朗恭敬地接过茶,放到桌前却不喝。温流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元朗问道:“大人似乎有心事?”
温流袖点了点头,叹道:“现在李靖远和太子都向我要温诗仙,可温诗仙只有一个,分身乏术啊,你说我该给谁好呢?”温流袖不像是问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元朗淡然一笑,笑得清清郎郎:“无论我说给谁,大人不是早有腹案了吗?”
温流袖忽然大笑起来:“元朗啊元朗,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话到此处又顿了顿,道:“却也实在,太不聪明了。”一阵冷风拂过,干枯的树叶飒飒作响,月光将细密的树影透射到他的脸上,整张脸苍然有如白玉。
温流袖每天有忙不完的公事和应酬,一连几日没有和温诗仙碰头,温诗仙自己呆在他的小天地里,憋一天也不出来。他心灵手巧,白天一个人把空竹玩得起劲儿,九连环也被他玩得很顺手。春儿和如意在一旁看着连连羡慕,这么复杂的玩意儿到了小公子手中便无师自通了。按说这种聪慧一般人望尘莫及,可他有时候行事竟然有如初生孩童。
比如吃东西的时候不记饥饱,春儿不把盘子端下去他便一个劲儿猛吃。
比如有时候玩着玩着,忽然扯开裤子就地小解。
比如大家安安静静之时他忽然凭空放了一个响屁,弄得众人啼笑皆非。他自个儿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似乎那屁不是他放的。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他会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摩擦自己的下体,直到裤子下面被撑起来,他也不觉尴尬,脸上反而露出释放的舒爽表情,看得婢女们往往面红心跳,侍卫们心猿意马。
这些事情春儿看在眼里却又怎么好意思和温流袖开口。
温流袖忙起来便没完没了,他已经几天没有见温诗仙了。温诗仙却对他念念不忘,晚上他偷偷地趴在他书房的窗户上看他挑灯夜读的模样,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喜怒哀乐都进了温诗仙的眼里,他看着看着自己的表情也不自觉随着温流袖变幻着。春儿告诉他不准吵到大人,也不准让大人发现他在这里偷看,否则两人都要挨板子。
温诗仙为了两个人的安全,拍拍胸脯很有担当地承诺:“放心,我绝对会让哥哥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到了第五日,趴得实在是辛苦,竟在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脚底一滑,啪唧掉到地上,屁股几乎裂开两半。
温流袖抬起头,失声一笑,把他一把抱起,放在案子上。捏着他的脸问道:“小家伙,你这几天偷看也该看饱了吧。嗯,要我如何惩罚你?”
温诗仙忽然揭起自己的衣服,蒙住眼睛,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温流袖隔着轻纱在他嘴唇上轻吻,双手缓缓深入他的亵裤。
天空中云雾低沉,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暧昧,微风徐徐,吹得温流袖脸上痒痒的,就像温诗仙在他面颊上呵气一般。
不过多久,天空下起了秋日里最后一场雨。
温流袖今夜心情大好,动作温柔至极。
温流袖在冰凉的案子上要了他两次,每一次都弄得他呜嗷乱叫,舒服得直想把温流袖的孽根埋入心肺。
温流袖看他胯下之物渐渐挺立,竟然为他抚弄起来。片刻过后,温诗仙气喘吁吁地喊道:“哥哥哥哥,看,我的大起来了,大起来了,小毛毛虫变成大龙了!”
“高兴什么,距离大龙还早着呢。”温流袖揉劲一施,加快了套弄速度,把温诗仙撩拨得浑身颤栗。
温诗仙怕是爽过了火,身子一阵痉挛之后全射到温流袖的手心,弄了他一手的黏腻。温流袖不禁嫌恶起来,全又蹭到温诗仙的衣服上。
温诗仙舒服过了,擎住温流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舔舐,温流袖对此并不厌倦,闭上眼睛静静享受。温诗仙慢慢将郁郁葱葱的嫩指伸入温流袖的亵裤之中抚摸,并有样学样地套弄着。
温流袖一个激灵睁开眼,大笑道:“哈哈……你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调挑逗哥哥了,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温诗仙脸色“倏”的一下变得臊红,拱在温流袖的脖颈窝处呵气:“哥哥……弄得我很舒服,我也想让哥哥舒服……”没等他说完温流袖便紧紧覆住他的唇,缓缓地,缠缠绵绵,一丝一丝地掠取他口中甘甜。这会儿的温诗仙让他喜欢得要命!
缠绵过后温流袖帮温诗仙穿好衣服,将凌乱的发髻打理好。看着他面色潮红,粉嫩水滑的脸,像个陶瓷娃娃般精致透亮。身体则柔韧紧仄,销魂滋味,妙不可言。既然不吵不闹,如此识趣,养他一个也无妨。温流袖心中暗揣:留在身边待价而沽,断然不可现在就送给太子。
况且太子真正要的不是温诗仙,他只是想和他作对罢了。
这一点,他心里清楚得很。
这一天秋高气爽,温流袖心中大为畅快。闲来无事便坐在凉亭之中看着温诗仙读书习字。
温诗仙读书的时候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左顾右盼不说,嘴里还不停得吃东西。看得温流袖连连叹气,怒其不争。
真难以相信这么小的肚皮竟然可以容纳这么多东西。只是一个上午,温诗仙就吃了三合糕点,两盘坚果,三个大桃子,最后嘴里喊着一壶桃花酿。食量之大连温流袖也自叹弗如。
要不是温流袖实在看不过去,让婢女撤下食物,温诗仙还要不停地吃呢。
温流袖一把夺去他手中的酒,喝道:“读书的时候就专心读书,你一边吃喝一边看书,究竟记得几个字?”
温诗仙咋么咋么嘴,伸手扑打温流袖的脸,说道:“喝酒,我要喝酒,好喝,好喝……”温流袖不给,温诗仙便扑上了身抢夺。温流袖扬手一搡不小心挥到他肚子上,不料温诗仙一阵白眼翻滚,下一刻便伏在温流袖的大腿上轰轰烈烈地突起来,吐得是虎啸龙吟日月无光。
温流袖只觉得一阵刺鼻的酸臭扑面而来,干呕了一下,眼泪被呛了出来。他心中好一阵恶心,差点没伸开腿将他踢翻在地。
待侍女们将二人身子收拾干净,温流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双目透着森森寒气:“我让你们叫他读书识字,叫他知书达礼,你们就是这样教的?”语气不徐不疾,倒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见无人敢回答,才继续厉声喝道:“说话!怎么都哑巴了?你们都装哑巴,让他跟你们学什么!”
春儿上前一步低声说:“回大人话,小公子近几日吃东西都这般着急,而且食量极大……”说道这里,让众人心惊胆颤的事情发生了。
温诗仙站在池边,脱了裤子当众撒尿!温流袖看着看着不怒反而笑了,转向春儿问道:“他这几日都是这样?他那么做,你们就不会管教?就由着他?”
春儿喏喏地点了点头,噤声不语。
温流袖脸上顿时无光,小仙下身被侍女们看去,倒像是自己吃了莫大的亏一般。
温流袖一记怒掌拍向石桌,上紫砂壶被震成两半,他怒喝道:“你们是怎么教他的!”
众人都低头顺目,无人敢答话。
温流袖长舒一口气,像是认命似的叹道:“唉,罢了,将他带到我房间吧。”
房门关闭,温流袖一把将温诗仙搂在怀中,温柔地说道:“小仙,你应该有耻辱心呢。”他轻轻拿捏着温诗仙的分身,说道:“再让别人看到你这个,你只能给我看,知道吗?”
温诗仙重重地点了点头,预想到下一刻温流袖将对他做什么,似乎是害羞了,将被子蒙住脸,探头探脑地看着温流袖。
温流袖温厚的右手裹起温诗仙的分身,上下轻撸着,温诗仙在他的侍弄下不断发出嘤咛呻吟声,阵阵酥麻的快感从下体蔓延至全身。他一方面羞臊地闭上眼睛,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偷偷睁眼看着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温流袖突然加重力道一握,白色的炙热缓缓流了出来,温诗仙失声大喊:“啊……嗯……哥哥,好……舒服啊,哥哥……”
温流袖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答应哥哥,以后不再让别人看到它,哥哥就每天让你这么舒服,好不好?”
“好,好……”温诗仙忙不迭点头。
温诗仙疲倦了,一头扎进柔软的被窝中睡着了。

第 9 章

温流袖走出房间,侍女们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似乎准备好了受罚似的。温流袖根本理也不理,只单独唤了如意问话,将其他人退散。
“如意,小仙这几日表现如何?”
“大人,这个小公子,这里有问题呢。”如意直言快于,有一说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李温诗仙是个弱智。
温流袖冷哼一声,食指点了点如意的脑袋,故意歪解道:“你说你这里有问题?是不是不适合在我府上呆下去了?”
如意立即俯身道:“奴婢方才说错了话,奴婢知错了。”
“有话直说!”温流袖语气冰冷慑人。
如意唯唯诺诺地道:“我觉得,小公子他……他有些怪异。”
温流袖面无表情道:“他不通人事而已,待我慢慢教化,他会好起来的。”
如意小声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哦?还有什么事情?”
“有一人小公子说他听到马在嘶鸣,而其他人并未听到,就哄他说他自己听错了。哪知道小公子不顾我们拦阻便跑进马厩去,他进去之后,在马腹部摸了摸之后说马病了,患了伤风,我本来不信,可执拗不过小公子,后来请来马医一看果然如此。这小公子不会骑马,自然也没有养过马,他如何懂得这些?”
温流袖眉头微蹙,像是凝神思索着什么。
如意继续道:“小公子无事的时候不不自觉地伸舌头舔自己的头发,这倒像是阿猫阿狗的举动。”
温流袖扫了她一眼,如意身子颤了一颤。
“还有什么?”
“还有……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小公子的眼睛会变成蓝色,待我给他收拾房间,我发现他的床上有……有很多白色的皮毛。
“你说什么!”温流袖听到此处忽然紧张起来。
“我想说,小公子可能……不是人……很可能是妖!”
“啪”的一声,温流袖一掌落在花梨木桌上。
“啊,大人赎罪。”如意噗通一声双膝下跪,等待温流袖的发落。
温流袖面无表情道:“你先起来,这些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知道了吗?”
如意点了点头,温流袖便遣她离开。温流袖独坐端坐在椅子上,陷入慌乱之中。
正在这时候春儿急三火四地闯进门通报:“不好了大人,香玉难产了!”
“稳婆、大夫都请来了没?”温流袖言语中透着紧张之意。
春儿忙不迭地点头:“来了来了,她怕是熬不过去了,临死之前想看看大人。”
香玉是她的侍妾,如今身上怀着他的骨肉,他纵使再无情也不能对自己的孩子无动于衷。温流袖急三火四地赶去香玉房间,见香玉面色煞白,嘴唇紫黑,微微翕动着。温流袖来到他床边,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她虚弱无力地笑了笑,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香玉,香玉……”春儿伏在她身上,嘤咛哭起来。
“孩子如何了?”温流袖转向一旁的大夫问道。大夫脸如白面,身如抖筛,噗通跪地:“大人……大人请降罪!”
温流袖胸口一阵抽痛,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嘶哑的说道:“孩子呢,我要看看。”
春儿忽然站起身说道:“大人不要看,孩子刚刚出生,浑身都是脏的,莫沾了晦气。”
温流袖见她表情慌张似乎在隐瞒什么,沉声问道:“有什么古怪?”
“没、没什么……”
“孩子在哪里,我要看孩子!”
如意颤颤巍巍地将襁褓中的孩子递给他。
温流袖拨弄着襁褓中浑身褶皱的身子,掰开他粉嫩的小手,忽然浑身一震,有如遭了一记惊雷。这孩子竟然是个怪胎,十个指头紧紧相连密不可分!
温流袖立即将孩子推给如意,身子隐隐有些站不稳,胸口凸凸直跳,心脏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一般。许久之后缓缓叹道:“被李靖远说中了吗?真的是报应啊。”
温流袖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长气。
春儿立即扑到他腿上,哭得梨花带雨:“大人饶命,大人切莫记恨香玉……”
温流袖叹道:“人都死了,还绕什么命。我记恨谁?我有什么资格记恨别人?”
温流袖再次拿过孩子,只见这婴孩满脸皱着,双眼狭小,丑露异常,引起温流袖一阵嫌恶。温流袖疾步走到水塘旁边,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心狠手辣的他也免不了双手沁出冷汗,脊背发凉,双腿打颤,若不是扶住一棵槐树,此刻的他便是一阵风也能刮倒。
停了片刻,温流袖便不假思索地将孩子溺入池水之中,浑圆的双目一眨不眨,眼睁睁看着孩子停止了挣扎。
远处看着的春儿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哭得撕心裂肺。
温流袖漠然道:“既然生来不健全,为父不忍看着你遭人白眼,愿你来生投个好人家,莫要辜负修来的一副皮囊。”
香玉本是他的婢女,见她颇有姿色,某日临幸之后便留下了风流种。本来他府上死一个侍妾不算大事,可联系如意所说的种种,不免让温流袖脊背发寒。
温流袖立即来到温诗仙的床前,本打算绑起他兴师问罪,却不料看呆了。见他呼吸均匀,身子有节奏地起伏,面容恬静有如初生婴儿,口中含住自己的手指,发出吸奶一样的咋么声,嘴角缓缓流着口水,雪白的脖颈被沾染得一片晶亮。温诗仙对自己的情况全然不知,万分享受地吸允着指头,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盖住狭长的双眼。
温流袖忍不住盯着他好看的双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睫毛再长也遮不住眼中韵味,不经意间便透出狐媚之色。
狐媚之色?想到这里,温流袖不禁心底一震,回过神来。忽然心底一沉,立即走出门对侍卫道:“元朗,和我去一趟风神庙。”
元朗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备轿。”
温流袖有些不耐烦了:“备什么轿,你我一同骑马去!”
两匹快马绝尘而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地上泛起一层层淡红色的尘泥。傍晚时分两人已经到了城郊风神庙。
庙中尚无一人。这本是一个废弃的庙宇,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香火。
温流袖对这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了,他看到墙角有几件灰白色的衣服,交缠成一团,立即让温流袖想起那一夜翻云覆雨的淫靡景象。温流袖走上前去,两指夹起衣服抖了抖,白色的长毛便如细雪一般丝丝缕缕地飘落下来,温流袖心中陡然一颤,召唤元朗过来看:“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元朗定睛一看,蹙眉道:“这个是雪狐的毛。”
“你可确定?”
“儿时和父亲打猎,对于动物还是有一些认知的。”
温流袖心下一片黯然。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心道:若温诗仙真是狐妖所化,那连日来和他翻云覆雨的岂不是……畜牲?
想到这里,温流袖突然感到腰肌处一阵抽痛,随即痉挛阵阵袭来,像是丝线贯穿皮肉被人左右拉扯一般。此刻浑身冒着虚汗,身体被迫蜷成一团得以减轻痛苦。
温流袖暗揣:这妖孽看似痴痴傻傻却对我纠缠不清,莫不是专来吸我阳气来采阳补阴的?
一个不稳,温流袖倒在墙上,身体渐渐滑落下来。
元朗见状立即上去扶住温流袖,问道:“大人,大人如何了?”
温流袖惊得说不出话,缓缓起身,抬头一看,一面墙上竟是触目惊心的血字:
此生念君君不惜,来世愿为枕边妻,多情寄与风中月,相爱相守不相欺。
落款正是温诗仙三个大字。
三年过去,这些血字仍鲜红如初,令人惊心动魄。
温流袖不经意间脸色变得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地站不稳。
元朗上前一步问道:“大人,大人?是否身体不适?”
温流袖摇摇头,魂不守舍道:“我们回去吧。”
温流袖回府后来到温诗仙的床前,右手狠狠握拳,本想扼住温诗仙的咽喉,将其扼死,伸出手却化作轻柔一抚,在温诗仙光洁如玉的脸上轻轻滑过。
温诗仙被他摸醒了,睁着黑亮的眼睛乖张地看着温流袖。他已经睡得饱饱,面色滋润。
温流袖暗揣道:不管你是他借尸还魂来报复我,亦或是狐妖入体来寻仇,我都不与你计较了,将你赶走,已经对你仁至义尽,若是你天生痴傻,便自求多福,若是你装疯卖傻,好自为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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