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我都爱(上部)————天空界

作者:天空界  录入:11-26

也许,出国留学真的是个错误的选择。
站阴影中,我看著男人,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男人和身边的女伴说了几句话,女人点点头,然後男人开始朝我所在的地方走来。
被发现了吗?
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
别开玩笑了,这怎麽可能?
我想後退到店中,但身体好象被定住般无法动弹,只能让自己全部缩在阴影中,不断的祈祷不要被男人看见。
男人的脚停住了,停在了正弓著身子看著橱窗陈列的商品的杨静旁边。
我稍微松了口气,摒住呼吸。
虽然我和杨静有点距离,但还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男人轻轻的说了句什麽,然後伸出手拍了拍杨静的肩。
杨静奇怪的直起身子抬起头。
男人看了看杨静的脸,然後一脸失望,说了句话後,转身移动脚步回去。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被发现,正要和身旁的方逸风说话时,男人却突然又转过头目光直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情急之下,我一把将方逸风拉到前面,让身高和我相似的他能够完完全全的挡住我的脸。
也许是阴影和方逸风的关系,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我,一脸失望的回去了。
在他转过身的同时,我一口气往前奔跑了几百米,转了弯,确定肯定不会被看见後才停了下来,然後弯下腰喘气,心有余悸,一直紧握的两只手掌心里满是汗水。
终於,还是躲过了这一劫。
希望下次再也不用和他碰面。
这样的运气毕竟不是每次都有的。
我直起身子,站在原地等迈克斯他们。不久後,他们也跑了过来,都很奇怪我突然的离开,我苦笑,无法说出原因──这麽离奇怪异的事毕竟很难让人相信。
只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对他们说:"太累了,我想回去,明天再来逛好不好?反正是晚上6点的火车离开。"
迈克斯看了看我的脸,点点头。
"好,反正街逛的差不多了,东西也都买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吧。"
他停顿一下,然後一脸担忧。
"你的脸色很差,没事吧?"
方逸风和杨静闻言都担心的看著我。
我一怔,摸上自己的脸,有点冰凉,看来是被之前的事吓到了,还没恢复过来,也正好顺水推舟。
"有点头晕,可能走的时间太长了,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嗯。那就回去吧,你们还有什麽想买的吗?"
迈克斯问方逸风和杨静,然後看到他们摇头,就转身率先走在前面领路。
"我比较熟悉这里的路,你们跟在我身後。坐地铁回去,这样比较快,也便宜。"
"嗯。"
我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街道的前方,再次的确定什麽都没有後,才终於放下心来跟著迈克斯离去。
明天是肯定不敢再来这里了,要快点回利兹才行。
我现在的平静生活,不想被人打破。

隔天,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我们四个都不约而同的睡了个懒觉,到了中午12点太阳晒屁股时才陆陆续续的爬了起来。
穿戴完毕,办理了退房手续,又存了一下行李,我们离开旅馆去中国城。
伦敦的中国城很大,整整一条街,但大部分是广式菜肴的中餐馆。
我们在中餐馆里好好的吃了顿饭,然後在中国城边逛边买了一些火车上吃的东西,就离开回了旅馆,准备拿行李去火车站。
全程中,我战战兢兢的左看右看,不断在心里求神拜佛希望不要再遇见那个男人。
一想起他,就浑身打冷颤,几乎快成习惯了。
还是快点离开伦敦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也许是神们听到了我诚心的祈祷,我们终於在晚上6点的时候平平安安的坐在了火车上。

7
回到利兹,生活又步上正轨,假期结束後,第三学期开始,从学校到家,从家到学校,然後期末考试,然後回国度暑假。
在家里过了个舒舒服服的暑假,然後又回到了英国开始了大二的生活。
大二课业繁忙,而我也实在怕了再遇到那个男人,所以这一年都没怎麽离开过利兹,安安分分的读完了大二的课程。
六月中旬,我,杨静和方逸风一起回国。
坐的是荷航的飞机,所以会在阿姆斯特丹转机。
然而从利兹到阿姆斯特丹这1个半小时的飞行中,我的眼皮像抽风似的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两只眼睛同时跳是什麽意思?又灾又财?我能不能只要财?(= =||)
恶女杨静坐我旁边,所以她一脸玩味的研究了一下我正在打架的眼皮,然後严肃的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___________=||
"............"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实在无法把眼皮跳和洗澡这毫不相关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哈,被我说中了吧,看你这不停跳动的眼皮就是做了坏事的证明!没想到平时道貌岸然的你原来这麽色,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要不要姐姐我来安慰你一下?"
"......"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一脸兴奋莫名的她,然後转头,看向机窗外的天空。
没有了云朵的遮掩,放眼望去是一整片海一般纯净的蓝,不由让人心情开阔。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一些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心情有股莫名的烦躁,可身旁的杨静却似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让我本就抑郁的心情更加乌云密布。
也许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坐杨静旁边的方逸风见她还在乐此不彼的不停的诽谤我,终於看不下去,好心的替我澄清:"昨天晚上杜默一直都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通宵打网游,哪有闲工夫来偷窥你?胡说八道也要有根据才行!"
杨静终於安静了,低下头,一脸沈思,然後疑惑的轻轻的对我们说:"可是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有一股很讨厌的视线盯著我看,所以我才匆忙的跑了出来,难道真的只是错觉?"
"神经过敏吧,更年期到了!"
我打了个哈欠,不经头脑就顺口的说出了话,然後祸从口出就是指我这种人。
杨静立马怒发冲冠。
"杜默!"
她恶狠狠的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别以为你长的帅老娘就不敢灭你!"
然後不停的摇晃。
我毫无防备,只能被她突如其来的小宇宙爆发力摇的晕头转向。恍惚间,脑中居然浮现了一幅一只被人掐著脖子不停摇晃的鸡的画面。(= =||)
女人果然是种可怕的生物!

在杨静一路的暴力伺候下,我还是平安的踏上了阿姆斯特丹的机场,然後白著脸冲进厕所吐了10分锺才虚弱的走出来。
恶女的爆发力果然强悍,居然能把人摇的呕吐,杨静也算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
难道这就是我的灾难?
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是财运了?
於是接下来我的目光开始牢牢的盯在机场的地上。
结果,财还是没有,灾倒是接踵而至。
我们的那飞上海的航班因为飞机故障而取消,所以只能继续待在机场等待安排。
听完了机场人员的道歉,我们互相苦笑著对看一眼,然後准备到处逛逛打发时间,顺便慰劳一下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的眼皮仍是跳个不停,最後居然剧烈的几乎挣不开眼。
是不是该去看一下眼科了?
我边想边向前走著,然後冷不防的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我连忙用英语说了声对不起,然後抬头,一呆,正对著眼睛的是脖子,看来这人十分高大。
不会揍我吧?
我战战兢兢的继续抬头,然後五雷轰顶。
眼前人戴著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他是谁──正是我极力躲避的那个男人。
他显然也很震惊,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然後用力的拉住了我的手。
"#&&&$@#$%###$#$#......"
一连串的话从他口中冒出,而我当然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而男人看我一脸迷茫,於是换了语言,用英语对我说:"雪莉,是你吗?"
我心中一震,他果然也有著前世的记忆,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不好意思,能放开我的手吗?"
我对他礼貌的笑笑,然後用自由的手指了指被他紧紧拉住的手腕。
他没反应,但抓住我的手却紧了紧。
我不禁皱眉,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我也面色不佳起来。
"这位先生,你拉痛我了,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他还是没动,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此时走在前面的方逸风和杨静终於发现我不见了,正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不由得答应一声,也不管手腕了,向前跨出一步,却发现前面也是一堵人墙。原来他的保镖已经把我和他围了起来,形成密不透风的人墙,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好似黑社会,周围的人也因此都绕道而行。
怪不得方逸风他们看不见我,原来是被这些混蛋给挡住了视线。
此时眼皮也不跳了,果然这人才是我最大的灾难。
恶从心起,我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用力甩开他的手,推开人墙,想朝方逸风他们走去。
没想到还没跨出几步,我颈後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8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後有股温暖的触感在脸上来回的轻轻移动,熟悉气息的令我不禁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然後转身抱住那团温暖,又沈沈睡去。
醒来後,身边没人,我撑起身子,入眼所及的是一片银白。
银白色的king size 大床,银白色的家具,银白色的窗帘......如果不是敞开的窗外炽烈的阳光和鲜豔的绿色,眼前的一切让我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间,而是到了冰雪帝国。
这屋主的品味还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喜欢银白色喜欢到这种地步这人也真算是个奇芭了。
不,也许称之为变态更适合些。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伸了伸懒腰,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麽下半身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
"......"
我手忙脚乱的爬到穿衣镜前──
镜中人虽然有著一张精致的脸孔,突出的喉结,平坦的胸部以及高挑的身形怎麽看都是个货真货实的男人。但此时它却身著一件银白色的女式性感薄纱睡裙,里面什麽都没穿,重点部位若隐若现,妩媚非常,浑身上下都充满著能让男人发狂的吸引力。
我的脸有点发烫,眼睛朦胧的看著镜中的美人,慢慢靠近。
"呸、呸、呸......"
我突然清醒,继而有些郁闷的捂著脸。
镜里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吗,我发什麽春?
可以对著自己发春,我还真可以称之为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拍拍脸,甩甩头,让自己清醒点,然後再往下一看:银白色的薄如蝉翼的裙摆在腿边飘啊飘啊......
小宇宙大爆发!
我愤怒的一把撕碎了身上的睡衣,看著满地的衣料碎片仍不能熄灭心中的怒气。
前世的我的确是个女人,可现在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是男人!
又不是女装癖!
到底是哪个混蛋脱了我的衣服给我穿这麽变态的睡衣的?
我一定要宰了他!
我赤裸著身体,红著眼如一头愤怒的公牛般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的走了一圈又一圈。
火气终於降了点,这才想起我好像是被某人绑架了,那麽这里难道就是某人的房间?
那这麽说来我身上的睡衣也是他的杰作了?
可我记得前世的他并不是特别的喜欢银白色,喜欢这个颜色的应该是雪莉才是,但也没喜欢到把整个房间都变成银白色这麽厉害的。
他这一世的嗜好,还真让人不敢恭维......
我一边黑线的想著,一边把整个房间又看了一圈。
银白色,银白色,除了银白色还是银白色......
等一下,还有个肉色......
看著穿衣镜中的自己,我感动的想。
终於看见不同的颜色了。
虽然不冷,不过老这麽赤裸著对跑路可不方便。
既然已经知道这是某人的老窝,逃是肯定的,我可不想再和他相爱然後又一次经历前世那样的痛苦。
痛苦过一次,就已经够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於是我拉开衣橱,想看看有什麽能穿的。
"......"
我再一次无语。
眼前是一橱各式各样的女装,上衣,裙子,洋装等等,颜色各异,却件件都很具有时尚感,也许全部都是当季最流行的服饰,但一看就知道没有一件是我可以穿的。
我不死心的蹲下,拉开抽屉──各式各样的性感女式内衣。
"......"
我面无表情的拉上抽屉,走到另一个衣橱前,打开。
"......"
全部都是性感的女式睡衣,红的,黑的,白的,紫的......也有我之前所穿的银白色。
我狠狠地关上衣橱,然後打开下一个。
"......"
这一橱全部都是配件,齐全的绝对能让女人欢喜的惊叫。
再换一橱。
"......"
各式各样时尚的新款女鞋摆放的整整齐齐。
原来这是鞋柜......
".................."
"............"
"......"
"到底怎麽回事啊啊啊啊......"
我终於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叫出声。
衣橱里全部都是女装,连男装的衣服边都没见到。
继颜色癖後,又是女装癖吗?
这一世的他也太奇怪了点吧?莫名其妙的多出这麽多奇怪的癖好。
难道是出生时在母亲的子宫里时被压到头了?
逃,我绝对要逃!
如果被这个变态抓住我就完了!
我可不想变成这样!
我颤抖著手,拉开眼前最後的一个衣橱──
清一色的男装。
"呼......"
我倚在橱们上,松了口气,感动得热泪盈眶。
终於能穿著衣服逃出去了,之前我都做好裸奔的准备了。
幸好......幸好......
看来他也不是变态的太彻底。
衣服的袖口和裤子的裤管都有点长,但卷起来就没问题了。
穿好衣服,又四处找了找,没找到鞋,只能作罢,反正赤著脚也能走路。
我走到窗前,看看下面,还好,就两层楼的高度,也没有守卫,於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安全的降落在柔软的草坪上,我四处看看,没发现什麽问题,於是一鼓作气的朝前面不远处敞开的大门奔驰而去。


9
一口气冲出大门,我停下喘口气,顺便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除了我和周围的森林,并没有其他生物的存在,我放下心来。
等一下,森林?
我擦擦眼睛,没看错,除了中间蜿蜒向下的一条公路,两旁是望不到边际的郁郁葱葱的草丛、灌木和大树。
一阵风刮过,几片叶子吹到面前,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转过头去看,一幢富丽堂皇的豪华别墅金鸡独立般的直立在浓郁的绿色中,好似童话故事中的梦幻城堡。
我大口喘了口气,然後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朝天比了个中指:
靠!死老天,你这不是玩我麽?
怪不得这里连个门卫都不需要,在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会有人经过才怪,连小偷都不屑光顾!
看著蜿蜒而下,曲曲折折的大路,我头一昏,腿一软,然後後退了几步。
是不是先该返回去偷辆车再走?否则让我这个连爬楼梯都懒的人走这麽一长段弯弯曲曲的山路岂不要命?
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正在跑路中所以还要躲避追兵,根本不可能走这条光明正大的阳光大道,进入两旁的树林走小路是一定的。而小路通常都是艰难又困苦的,这真是上天对我人生的一大考验!
看著自己赤裸的,已经有点磨破的双脚,我欲哭无泪。
俺可怜的脚......
早知道死也要找出双鞋套上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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