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夏----尤尔

作者:  录入:11-23

“我喜欢他,想和他一起。”还真是个坦白的孩子,想想自己的状况,慢慢打量起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
同样的蓝眸,相似的面容,完全不同的个性,如果说我是导体,专招惹是非的,那叶岩一定是绝缘体,他在看你的时候,未必就真的在看你;他在沈默的时候,也并不代表脑袋里什麽都没有……他有他的方式,只是不屑於说出来,是因为他会觉得这没有必要去表达给你。现在他说喜欢沙沈超,那就一定是喜欢了,并且被他在意了,因为他从不说谎。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和他没有生活在一个世界上,我热衷的事情非他所爱,他喜欢的东西也入不了我的眼,不期待我们有多少共同语言,强求不来的,谁说兄弟定要亲相爱,我和叶岩的生活模式也是另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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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只能睁大双眼看著男人把女人丢在床上,粗鲁的撕扯她的衣服,双腿被男人牢牢固定架在肩上,丑陋的下半身插进女人的身体,女人仅仅只发出一声悲鸣,随即咬紧自己的嘴唇,任凭男人怎麽折磨也不出声。
我扯著嗓子拜托他停下来,换回的只有男人鄙夷的眼神和讽刺的声音:小家夥,是不是很爽,你想不想插一下试试……噢,天哪,这娘们可真是个极品,要夹断了……啊……
发疯一般的嚷著求他住手,没用,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这时,女人偏过头松开咬到出血的嘴唇,对我露出惨淡的笑容,她努力的张嘴想说些什麽,可除了男人淫浪的呻吟和利器抽插的声音,我已听不到的其它。
睁开眼之後大约有十分锺,我都只是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终於意识到正躺在自己的久违了的床铺上时,才知道做了一场噩梦。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著气,汗水浸湿了全身,恍惚中,拖著酸软的身体走进浴室,把自己浸入冷水之中,浑身打颤,有种无力的感觉……
叶岩进来的时候我还闷在水里,心猛地一颤,他坐在浴池边把毛巾递过来,用眼神询问我。
“做了噩梦。”稍微放松了情绪。
“叶子姐叫中午一起吃饭。”
“嗯。”我擦一把脸,“早上有事吗?”
“没有。”
“陪我去个地方。”
墓园比想象的要干净整洁,大概老头子经常派人来打扫吧,而且我知道他自己每次回美国也会过来待上整整一天,比起我和叶岩,老头子似乎更多了一丝人情味,当然,这仅仅是在对母亲的事情上,而这些也并未影响到他在商场上的果断,反而令他成为无数女人心中理想的伴侣,业界常常会用老头子做标榜,他却只是一笑了之。
在这方面,我是佩服老头子的。
白百合,在印度寓意著对亡灵的哀悼,却也是母亲最中意的。
蹲下身子把花束搁在墓前,手指抚过那灰白的照片:“阿允来看你了,最近过的好不好?”微微一笑,继续说,“我刚从香港回来,妈,你儿子又闯祸了,这次真的……有点难搞……”
揉揉太阳穴,有十三年了吧!那时候母亲不过三十五岁,还未过完女人一生中最有韵味的日子,我是记不清楚了,听父亲说母亲是死於心脏病突发:“老头子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啊,你会不会不开心?你应该开心的,他那麽爱你,我都……有点羡慕。”
叶岩站在我身後一言不发,他从小就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早上被噩梦惊醒了,老妈,你也知道的,你儿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却被惊得一身冷汗,是不是很可笑,我可真有点担心那是真的……事实也许会很难接受,可又没办法装作不知道,我想对自己负责……还有那几条无辜的生命。老妈,我想跟你证明,叶允不是有病,他只是还没找到真正的自己。”
“你会支持我吧,就算我真的会失去一切……妈妈。”
“我爱您。”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叶岩也没问,沈默是金,终於有点理解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什麽,因为彼此太过清楚,所以选择沈默。
车子直接驶进大姐的别墅,已经快中午了。
一进门,两个小丫头就扑上来,小女孩特有的干净嗓音:“Uncle。”
大姐一毕业就把自己给嫁了出去,丈夫是台湾人,她的大学学长,神仙眷侣般的一对,结婚时候叶子姐满眼都是幸福,现在过了六年,两口子生活却依然甜蜜,一对双胞胎也鬼精灵的讨人喜欢。
我和叶岩一人抱一个坐到沙发上,指著怀里忧忧的小鼻头说:“有没有想Uncle?”
“有哇,忧忧很想Uncle,那Uncle有给忧忧带礼物麽?”小孩就是小孩,想什麽就说什麽,率真的可爱。
叶岩怀里那小魔女也著急了,滴溜著一双大眼睛在我和叶岩之间转来转去:“双儿也有想Uncle。”
“妈咪和爹地呢?”叶岩问。
“妈咪去买海鲜了,妈咪说Uncle喜欢吃海鲜,要亲自去选,爹地前几天飞走了,忧忧和双儿陪你们玩。”忧忧说著就把小手往我衣服口袋里伸,嘴里嘀嘀咕咕,“Uncle真的没有带礼物给我们吗?”
“我去拿。”叶岩把小双儿放在我旁边转身就走,我头痛的皱皱眉,他还真是实在,都不知道小孩子最喜欢惊喜吗!
“Uncle,”双儿把小手扒在我身上,抬著小脑袋望著我的眼睛:“香港好玩吗?Uncle有没有去海洋公园?”
“下次带你们一起去。”
笑著给两位小魔女们宽心,忧忧和双儿很记事,所以即使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给他们买礼物,要是那次给忘记了,他们就会一直不理你闹情绪,到你补上礼物为止。
“哇,阿允,你已经到了。”大姐一进门就喊叫起来。
“姐。”我把小丫头放下来,过去接手帮忙。
“岩岩呢?”
“你闭嘴。”叶岩正好出来,用眼睛瞪大姐,呵,他一直很忌讳这个称呼,大姐偏偏就爱这麽叫,非惹火这家夥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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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岩岩,还是那麽可爱。”大姐过去作势吻叶岩的面颊,被某人毫不客气的挡开。
我笑:“大概就你这麽认为。”
“不止哦,”大姐朝我眨眼,然後转头问叶岩,“这得去问问沙沈超,对了,你怎麽没叫他一起过来。”
後者用极其怪异的眼光看著大姐,最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我在一边听著,没发表议论,还没有大姐那种兴趣,总拿叶岩来寻开心,这小子难得动心,我不想泼他冷水。叶岩不是我们想象中那麽不懂情趣,他只是没和你往同一个方向走,一般人的挑拨他看不到,他会觉得和自己没关系,毕竟碍不到他什麽事,最多抛给你一个鄙视的眼神,比如现在。
和以往任何一次家庭聚会一样,结束後就和叶岩驱车离开,始终也没向大姐提起Arlene,我不认为她会轻易松口,也不想让她有所介怀。当天下午,我独自去见了另外一个人,曲渐的母亲──韩姨,直觉告诉我,她一定知道很多。
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和长辈谈话需要一定的技巧,还不能让她发觉,嘘寒问暖几句我就开始套话了,从身体状况谈到心脏病,再到母亲去世,韩姨一直笑眯眯的的看著我,回答的相当谨慎。这让我觉得对付面前的老人是一个长期战,耐心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在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的情况就先告辞,日子还长的呢!况且我不算是孤军奋战,除了陈宏溢和曲渐,沙沈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Novia的资料,她的父母在她十四岁的就去世了,後来一直是祖母带她,她出世之後,她祖母就搬去了养老院,精神方面不是很好,有没有用你得亲自去一趟。”
“我会的,谢谢。”把资料拷贝到计算机上。
沙沈超就坐在我旁边,也不急著走,沈默的样子和陈宏溢如出一辙,不紧不慢的对我来说颇具诱惑力,发现和陈某人相似的同类生物,不禁觉得兴奋起来。
“是你主动的吧。”
“你是说叶岩?”他挑眉笑。
“还会有谁?”
他眯起眼睛:“在你眼里,就一定是我勾引叶岩的!”
“先动情的未必是你,但主动勾引的一定是你。”
“承蒙你看得起我,我该说声多谢吧,但我没这个打算。还有,你是不是对我和叶岩之间的事情……反应太过平淡了?”
“哦?怎麽会这麽觉得?”
“这没法解释,不过……你这样也是在我意料之中,曲渐跟我提起过陈宏溢,阿允,我不打算插手,但容许我提醒你一句,这个男人绝对没那麽简单,我细看过Novia的情况,这个资料太过完美,像是刻意制造出来的,并不完全可信,我现在告诉你的,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虽然不了解详细情况,但我认为背後黑手很有可能就是陈宏溢。”
有些意外,若是这个假设成立,陈宏溢当初没跟我同行的理由就不如他所言,而是另有图谋,明明远在香港还一手操控到美国来,我不禁怀疑起他这麽做的理由。或许我可以换到陈宏溢的角度来分析,但很快又发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开始拨陈宏溢观塘别墅的电话,无人接听,当下又拨了他的行动电话,他的回答另我肯定自己的猜测,陈某人说他正在别墅睡觉,而我……影响到他了。
“帮我查一下他近期的出入境记录,我怀疑这个人已经在美国了,而且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不出所料,就在我得到陈宏溢准确入境时间的第三天中午,他就拨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曼哈顿了。突然松了口气,卷高袖子亲自为他打开房门,当然我不是要跟他干一架,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冷静来面对任何事实,我只是觉得有点热,仅此而已。
简单的衬衫牛仔搭配更加衬托出他傲人的体型,硬朗的面部线条是坚毅的象征,眼底深不可测的幽光时刻诉说著“危险”,他看到我微微一笑,扯开紧抿的双唇,上前就是重重的拥抱:“我来了。”
“嗯。”我淡淡的回应他,“动作挺快,都安排好了?”
“好了,全部交给基仔了,上面又有常叔盯著,应该不会出漏子。”
“呵。”站在门边看著他,故作平静的一笑,“我叫人给你安排客房。”
“不是主卧?”他盯著我的目光暧昧却也咄咄逼人,我不清楚他的动机,但也松懈不得。
事实上,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把陈宏溢跟我提出交往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事实突然转变,我也并不显得慌乱。好吧,就算是这样的说法很愚蠢,而我也承认对陈宏溢有些肉体上的欲望,或是一些连自己无法辨认的情愫,但这些也不能影响到我现在想找回自己的决心,这种意念很纯粹,所以暂时我都不打算给陈宏溢一个明确的态度,太过清楚会改变某些既定的发展,若有似无的距离,这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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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不是不可以。”
“需要付房租?”他跟我交换一个热吻,“事先声明,我除了自己什麽都没有,你可别太夸张。”
“有你足够了。”
“这话我爱听,”他拉我的手,“快带我去你房间,我需要洗个澡,休息一下。”
“倒时差?”我眯著眼睛道,心里暗想,连这也装得出来,我倒要看看陈宏溢究竟在玩什麽把戏。
在他睡觉期间我出去了一趟,本意是想透透风,我想让自己思路变得更清晰一些,後来,临时改变,一路开著车子到了养老院见Novia的祖母,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陈宏溢和叶岩、沙沈超坐在客厅聊天,看我回来笑著说:“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倒好,自己出去快活,凉我一个人在家,你可真够意思啊,叶允。”
“不是还有人陪?”我用眼睛瞄客厅里另外两人。
陈宏溢回头看了看,又道:“看著他们,我便更觉得自己像被你抛弃的小怨妇,在这边苦守著你回家。”
“怨妇?”我笑著点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确实挺像。”
“去你妈的。”
他扯我在他身边坐下,一手执意的搭上我的肩膀:“吃过了吗?”
“还没,你去做。”我对一旁偷笑的沙沈超和面无表情的叶岩说,“想不想吃粤菜,我这小媳妇可是顶级大厨。”
陈宏溢皱眉。
沙沈超继续笑,叶岩冷冷的瞪我两眼,说:“无福消受。”
说完,拉起沙沈超就往卧室里去了,我转头朝陈宏溢挑眉,意思是说,看吧,除了我没人欣赏你。
洗完澡随意的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陈宏溢正坐在床边翻一本时尚杂志,我走过去一把夺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你也看。”
“这可是你的。”
“大姐之前丢在这里的,一直没拿回去。”
他伸手摸我的胸口,开起玩笑来:“说真的,你比那书里的模特棒多了,身材简直没话说。”
“陈宏溢,你现在很像个花痴少女,就差没流口水了。”我捏他的下巴,咬他的嘴角。
“有吗?”
“有。”我肯定。
“那也只是针对你。”他往我身上贴,含住著我的耳垂,“今天去哪里了?你就这麽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我都考虑是不是要拿链子把你锁起来,到哪都拖著。”
“看不出你有这种性质,你当我是宠物还是想玩SM,我发现你的兴趣越来越特别。”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只希望你能正视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叶允,即使是我,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仔细的看他的眼睛想找出一丝谎言的痕迹,但是,没有。
我默默的摸他後颈:“这可不像你。”
“是,我也觉得不像我,但请不要无视我的存在,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不敢再去正视陈宏溢的眼睛,因为我看到的只有真诚,我不能相信一个人演戏能演得这麽逼真,让我难分真伪,但如果他是真的动心,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而我,根本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去配合他,究竟谁是这场战争的输家,我也没有把握。
看著他在我嘴唇上摩挲的手指,我决定暂时抛开警戒,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做爱。
“唯一,我怎麽没觉得?你让我试试,我就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要求。”
我一个用力把他压在身下,堵上他的嘴唇,用力吮吸几口,顺著他的脖子往下舔去,急切撕扯他的衣服。
“今天怎麽这麽猴急,不像你了。”他抱住我的脖子。
“怎麽才像我,陈宏溢,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语气不太好。
“做,为什麽不做,我一个人的时候做梦都是跟你搞,”他轻推了我一把,翻身到我上面,“不过,这次你得在下面。”
他扯开我的浴巾,双手顺著胸膛往下探索,热辣的嘴唇也跟著一路点火,来不及反抗欲望已经抬头,烈焰燃烧般的火势,他也不急著进攻,双手握住我的挺立上下套弄起来,我畅快的吐一口气,陈宏溢重新回到我耳边:“有没有很爽!嗯?要不要我用嘴帮你?”
“呃,你个混蛋……”我扯他的头发,想推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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