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更着急了,拉拉凉平的手说:[小凉平,别生气,我、我给你算一卦,五折。]橘庆太皱眉,[为什么要五折?凉平又不是外人。]舞衣奸诈地[诶~]了一声,对着橘庆太摇摇食指,[弟弟,这你就不懂了,要真正成为我的{弟妹}才可以全免嘛……]凉平彻底被激怒,跳上桌子对上橘舞衣的眼睛骂道:[你这死婆娘是找抽啊?一来就唧唧歪歪唧唧歪歪,说你是鸟呢你还肥了点飞不起来,说你是鸡呢长得丑那么不入眼免费送给老子老子还嫌脏我身,你弟弟那是成天在老子身下叫得爽到极点,老子的大棒可粗呢你要看么?我给你看啊!]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裤子,背后的三个侍女全都转过身惊叫地捂住眼睛,橘舞衣对于小绵羊变成大灰狼的过程还没能适应,就看见凉平已经脱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服,橘庆太见情况不对,马上点了凉平的穴道,凉平就失去了知觉,从桌子上跌了下来,橘庆太上前抱住为他整理好衣服。
待凉平衣冠整洁之后,橘庆太依然把他抱在怀里,就像一件宝贝一样。
他对橘舞衣说:[姐姐,千万别激怒凉平,不然他会暴走的。]橘舞衣余惊未消地点点头。
心理暗忖:千叶凉平,勿激怒,切忌切忌。
凉平醒来之后恢复了正常,舞衣也再不敢说凉平弱小之类的话,连连谄媚,凉平眨着大眼睛问:[可以帮我算一卦么?]橘舞衣点点头,[当然可以啦!]只要不再暴走就可以。
舞衣拿出紫薇命盘,问出了凉平的生辰八字,就开始拼盘。橘庆太把玩着凉平美好的手指,时不时放在嘴边亲一下,凉平则完全被吸引过去了。舞衣凑出了命盘,然后笑着问凉平:[小凉平,你要算什么?][恩……]想算另外一个重要的人是谁呢。凉平撇头看看玩儿自己手玩儿到忘我的橘庆太,一个是庆太吧,另外一个是谁?如果现在说出来,这家伙会不会醋意横飞?
[小凉平?]舞衣问,凉平反应过来,盯着桌上的紫色命盘,深吸一口气接着对上舞衣谄媚的眼睛:[不瞒郡主您说,曾经一位道长替我算过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算出来的结果是两个男人。]这时候玩儿着自己手的那个人没了动静,凉平也没敢往后看,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我想其中一个是橘庆太了,另一个是谁,我想知道。]舞衣倒觉得没什么,点点头就自顾自地算起来,倒是凉平除了听见舞衣摆弄命盘的声音之外就只听得见身边橘庆太沉重的呼吸声。
凉平心里也没好过,庆太吃醋的本领也不是没见识过。想到这儿凉平另一只手摸上腰间的千叶橘凉平庆太小凉凉小庆庆刀,其实这把刀庆太跟他说过,是叫清韵刀,这名字也不错,就是太恶俗了点。
终于在煎熬的等待之中,舞衣抬头,[现在你除了我弟弟之外就没什么男人比较重要了啊。][真的?]说这句话的是橘庆太,脸上还带着欣喜的微笑,凉平一脸不敢相信,难道是清风道长算错了?
这时候舞衣又加了一句:[不过以后会有一个的,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看情况,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我弟弟吧。]庆太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凉平咽了口唾沫,果然……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瞥橘庆太,发现这家伙眉头皱着,说不出地郁闷。
舞衣走到庆太旁边,拍拍庆太的肩膀说:[别这样垮着个脸嘛,又没叫你吃屎。]然后就开始揉捏橘庆太的脸,[其实小凉平另外一个重要的男人也许是你们以后收留的小孩呢也说不定。]很好很好,庆太的脸色有所转变,凉平暗自松了口气。
舞衣见效果已经达到就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新拼盘,[你老姐我今天心情好,就帮你们算算你们以后的幸福如何?]说完舞衣就开始拼盘,凉平转过头去看着庆太,又轻轻地把投靠上庆太的肩膀,安抚地说道:[庆太啊,我只是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恩。我知道。]说完庆太就握上了凉平的手,凉平在心里叹口气,其实庆太心里一定会非常不爽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一定早就翻天了,亏他还那么忍得住。
舞衣对着这小两口笑笑,把最后一颗星放在命盘上,细细地一看,忽然脸色大变,凉平忙问:[郡主,怎么了么?]舞衣没有反应,凉平看看庆太,庆太就去拉了拉舞衣的衣裳,[姐,怎么了?]舞衣这才回过神来,撑起笑容,忙打乱命盘,[没、没什么。呵呵。]凉平觉得她很不自然,于是问:[那,结果是什么呢?][结果?哈哈,我、我没算出来。][没算出来?][哈哈,对。多久吃饭呀,我饿死了。]说完舞衣收拾好命盘就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喊:[月儿,雪儿,快去做饭,饿死本郡主了。]凉平无奈地看着橘庆太,橘庆太耸耸肩:[她有时候也会算不出来的,可能她现在觉得丢脸逃了吧。]凉平笑笑:[这样啊……]
{捌}。
{捌}。
凉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橘庆太跑去和舞衣秉烛夜谈了,看来没有了庆太每晚抱着睡觉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凉平坐起来,挠挠头,柔柔小腹,心想今天喝多了,现在想小解。于是穿上鞋子披了一件长衫就走出了房门。一路上还大打哈欠,又想睡觉又睡不着,真是痛苦。凉平小解完之后突然听到瓷器摔到地上的声音,瞌睡就醒了一大半。该不会来了小毛贼?凉平一边想一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直到走到了西厢房,看到有一处房间还亮着灯光,他就慢慢过去,刚一靠近门,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音了。
[庆太,你听姐姐的,不要跟凉平在一起,你们两个在一起,你的星上会有个血十字啊。是大凶啊!]
[姐,你知道么,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凉平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就算你天生是断袖,那男人也多的是啊,你和谁在一起姐姐都不管,可是凉平!你也听到了,他以后还会有个重要的男人的。]
[你不是说了,那可能是我和凉平以后领养的孩子!]
[我那是往好的方面想!你说孩子哪是那么容易领养的?再说了,是孩子的话,算出来的结果应该是男孩才对!你就听姐姐的!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啊,要是你出什么事情,我怎么向爹娘交待啊……]舞衣的声音已经有些哭腔,而门外的凉平,已经愣掉了。
庆太跟他在一起……会有大难?
正想着,庆太说:[姐,我回房了,你歇息吧。]
[庆太!庆太!]舞衣拉他不住,庆太作势要推门,凉平看看四周,最后翻身下栏杆,躲在柱子后面。庆太关上门,把头贴在门上,舞衣在里面稀里哗啦地哭,庆太闭眼,默不作声。
而栏杆下的凉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和橘庆太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个大凶?
等到庆太回房的时候,凉平才从柱子背后走出来,庆太的背影显得很落寞,夜晚的风吹来,撩起凉平的长衫和发丝。但凉平更为注意的,是那个人仿佛要被风切碎的影子。
凉平恍恍惚惚地行尸走肉着,心里全都是刚才听到的对话。
庆太的血十字……虽然不太懂,但是听舞衣的意思,应该是灾难。自己会给庆太带来灾难么?
凉平嘴角抬起嘲讽的微笑,看着脚下一株金菊,那是他和橘庆太才种下没多久的,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花园。凉平忽然想起种这株菊花的时候,庆太笑嘻嘻地说:[菊花代表隐士,以后我们老了就像我爹娘一样,一起游山玩水,最后在最美的地方隐居,美满地过完一生,最好子孙绕膝。]
凉平也傻笑着说孩子你生。
这时候凉平却心凉如水,他慢慢地蹲下,指尖绕过金菊,喃喃地自言自语:[喂!你说,真的可以么?]然后他望着那株菊花出了神,手捧着花朵,嘴唇凑近。
凉平吱呀一下推开了门,一下就看到庆太坐在床边,手轻抚着枕头。庆太听见声音就马上抬头看着凉平,他焦急又温柔地笑着朝凉平走来,替他关上门,又两手放在凉平的肩膀上,关切地问:[你去哪了?现在都秋天了,都不知道冷,来,躺床上去。]
凉平不知道怎的,看到庆太这样心里就更难受了,他像个木偶一样地任由着庆太带着自己走到床边,两人脱去外衣,就躺上了床。
凉平转过身背着庆太,他害怕看到庆太极力掩饰的不安,惶恐,难过,甚至……失望。他知道庆太对他们的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憧憬的。好在后面那个人没有强求让凉平转过来,只是从后面抱住他,然后和凉平手指相连。
凉平未眠,庆太也是,两人无言,直到庆太很久之后睡得迷迷糊糊,在睡梦中喃喃地说:[凉,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凉平听着听着,眼泪就留下来了,这样惶恐的生活要过多久才会等到庆太大难的那天?恐怕橘舞衣的占卜已经为两人埋下了不安的种子了。凉平猛地转过身去,哭着把庆太摇醒,庆太睁开眼睛就看到凉平泪眼婆娑的脸,心里疼得不象话,忙问:[凉,怎么了?怎么了?]
[呜呜……庆太,我听到了,你和舞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呜呜……你和我在一起会有大难,我知道你也很难过,但是我不想让你受伤,真的,所以、所以我们……]凉平说到这就只感觉身子被狠狠地抱紧,仿佛对方要把自己揉进到他的身体一样,接着耳边传来低语:[凉平,别管那些好么,如果最后结局是不好的,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留给我美好的回忆,凉,别让我现在就伤心。]
[混蛋!我那么爱你的!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结局!]
[我知道,我知道。]
[庆太。]凉平挣脱庆太的拥抱,伸手便开始脱下自己的亵服,庆太吃惊地问:[凉,你干什么?]
凉平边哭边脱衣服说:[让你上,我、我今天心情好。]
[凉,其实不用……]庆太还没说完,凉平就上前吻上庆太的嘴唇,主动地把舌头伸进庆太的口中,一面脱下庆太的亵服。庆太也认命地闭上眼睛,按上凉平帮自己脱衣服的手,然后自己脱下,接着将凉平推倒在床上,凉平水汪汪地看着庆太,唇上还是未尽的红润,庆太看着凉平,心一横,便搬开凉平的双腿,凉平下意识因为私处被曝露不觉并拢,但平日交合时百般温柔的庆太却又强制性地再次搬开,凉平难免吃惊,但想两个人都在一起了,而且今日也是自己许诺,所以没再反抗,等待着下面的疼痛。
但接着而来的确是被一股湿润而温暖的东西所包裹着,凉平瞪大眼睛,看着庆太埋在自己的双腿中间,来回地吞吐着自己的分身。压抑着下身的快感,凉平艰难地说:[你干什么?]是我让你上我不是让你伺候我!
庆太吐出分身,严肃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让双方都快乐而已。]说完又埋下了头,继续嘴上的工作。凉平又闷哼了一声,干脆全身心投入到情事当中去。最后下身一个痉挛,白液全喷在了橘庆太的嘴里,庆太居然吞了下去,凉平慢慢闭上了眼,全身都放松了。
庆太将平日里放在床角的膏体涂在凉平的后庭边缘,托起自己的分身往里一送,凉平的肌肉又瞬间绷紧了,虽然和橘庆太做了很多次,但每次做的时候还是很疼,庆太看到凉平忍痛的样子不禁停住了,凉平一想庆太为了自己连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都做了,自己还怕什么疼?于是猛地一蹭起来,抱住橘庆太,说:[你快点进来啊,我不疼,我不疼!]
看到庆太还是犹豫了一下,凉平就干脆把自己的身子朝前一顶,庆太就完完全全没入了进去,虽然自己是疼得喘不过气来,却闷不作声。庆太倒吸一口气,开始在里面有规律地抽插着,瞄准凉平体内的那一点触碰,凉平时不时[唔唔]地叫起来,这让庆太下身的反应更是强烈,全身一个颤,就在凉平里面射了出来,接着慢慢抽出分身,但却仍抱着凉平。凉平后庭里的白液滴滴嗒嗒地流下来,染白了被单。
他很温顺地依偎在庆太的怀里,庆太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仿佛这样就很满足了。
许久,凉平仍不改虚弱地说道:[庆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说完了很久,庆太又一次压下凉平,[我爱你,凉平。]
空远深寂的秋夜,他们互相倾诉着,欢爱整整一夜。
{玖}
{玖}平原夜果真在中秋那天晚上赶来了,还提着两大盒精致的月饼,平时张牙舞爪的舞衣一见到平原夜就温顺地跟小猫咪似的,挽上平原夜的胳膊就开始用脸蹭。凉平见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橘庆太笑了笑,说:[凉,你可是在奇怪怎的舞衣变得这么小鸟依人?]凉平点点头。
橘庆太看着橘舞衣一脸幸福地样子,嘴角向上扬:[那是因为姐夫比任何人都要温柔。]凉平若有所思地问:[比你还温柔?]橘庆太说:[我的温柔,只会给你。不可能给其他人。]凉平红了脸。
待两人走近,橘庆太叫道:[姐夫,你来了。]平原夜朝橘庆太笑了笑,媚眼如丝,[啊,来了。舞衣没添什么麻烦吧?]橘庆太正要开口,橘舞衣就挡在了平原夜的面前,一脸阴沉地看着橘庆太,一面小心翼翼地对身后的平原夜说:[夜,这小子是断袖,别被他勾去了!][姐,别胡闹,我已经有凉平了。]说着橘舞衣朝凉平看了一眼,又漠不关心地说:[那位公子贵姓啊?]凉平这时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个人像被抽离了魂。
如果橘庆太会给自己带来大灾难,又如果爹还活着,一定会宰了橘庆太吧,还会容得他在府上吃好住好么?
橘庆太这时不高兴了,眉头皱了起来,平原夜见气氛不对,忙拉了拉舞衣的广袖,说:[庆太,我买了月饼,我们一起吃吧。]说完还体贴地笑着补上一句。[叫上那位小兄弟吧。][哼!]舞衣一甩袖子进正厅了,凉平却对庆太的姐夫有了感激之情,于是低头微颌道:[谢谢公子。]平原夜轻柔一笑:[没,其实舞衣也就这性子,吃软不吃硬,呵呵,进去吧。]说完便走上前推了推凉平和庆太,三人一起走入正厅了。
凉平坐在加了垫子的凳子上,看着桌上的兰草,有些黄了呢。不过……现在不是关心兰草的时候,因为饭桌上的气氛异常诡异,舞衣就管把菜往自己嘴里送,看也不看其他三个人,平原夜脾气好地为她擦掉嘴角上的东西,眼神带着爱腻,让人看了都觉得幸福。
[吃菜。]庆太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凉平碗里,凉平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埋头就吃,但吃的是什么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橘舞衣不承认他橘舞衣不承认他……]庆太也知道凉平在想什么,没作声,看着凉平咀嚼食物的小嘴蠕动。
四个侍女也懂现在不是应该惹火上身,所以都很识相地站在旁边不说话,甚至一动不动。
但冷战最终以舞衣摔筷子告终。
她拍案而起,指着橘庆太骂道:[你他妈的还真就打算不跟我说话了是吧?]橘庆太不慌不忙地擦擦嘴,说:[姐姐,这不是您不想跟我们说话么?][舞衣,坐下吃饭,啊。]平原夜起身拉她,舞衣火气虽然大但平原夜的话还是要听的,强压住火气坐下来,眼神横扫橘庆太全身上下,就像要用眼神强奸他一样。橘庆太依然死人模样无动于衷,继续夹菜给凉平,凉平倒是有些慌了,拉了拉橘庆太的手,小声说:[庆太,别这样。]庆太拍拍凉平的腿,说:[我不爽她那样说你。][我听到了。]橘舞衣说,橘庆太笑着看向橘舞衣:[我就是想让你听到。][橘庆太,你干麻就得一棵树上吊死?为了他你还敢这样说我?你造反了你!]话是如此,语气比刚才冷静了,凉平缓缓舒口气。
橘庆太看着凉平,握着他微微出汗的手,说:[是吊死么?是缠死,这样就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了。][可是他会给你带来灾难的!][灾难么……]橘庆太握得紧了些:[灾难,自然是由我挡的。][你……]橘舞衣气到无话可说。
凉平心里暖暖的,手心脚心也是,他看着庆太,不自觉地微笑。
平原夜也到看出了个端倪,右手抱住舞衣的身子,温柔地说:[没事的,舞衣。]橘舞衣抬头看了看平原夜,然后垂下眸子叹了口气,[恩。]平原夜又抬起头对着凉平和庆太说:[庆太,还有这位小兄弟,我今日赐你们一句话,你们可要记住了。]看到凉平和庆太都点头了之后,平原夜慢慢地说道:[人,不能改变命运,但至少能改变未来。]凉平心里微颤,但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