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真气在体内游走,东方不败抬脚踢起一根树枝当做长剑开始舞了起来。内力灌注的树枝犹如一柄利刃,所过之处草木悉数折断。栖息在树干上的鸟儿被这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所惊醒,惊叫的同时拍打着翅膀飞向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不败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心内的杂乱的心思随着这一夜的发泄,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收回将内力导回丹田之内,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便往回走去。
安阳虽然是醉了,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他不愿意提起前世的那些,可是那张嘴看到东方不败就再也管不住了,把心里所想的不打折扣的全都倒了出来。
坐在床上揉着一阵阵抽痛的额角,安阳仔细的回想着昨天跟东方不败说过的话。越想就越想抽自己一巴掌,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脑袋,安阳真的很庆幸自己居然还活着。
反省完自己,安阳这才发现东方不败好像并不在屋里。想到昨夜那张苍白的脸,安阳心里扑通一下,思绪回转,安阳忙下床套上鞋子拿了几个银角子就往外走。此时老村长一家已经起来了,见安阳着急忙慌的往外走,便问了一声。
“没事儿,刚起跑一圈儿舒展一下筋骨。”
安阳眼睛也不眨的编着瞎话,脚下也不停的跑出院子。就当他站在院门口架着两只膀子原地踏步不知往哪个方向找起的时候,东方不败慢慢的从后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看到安阳奇怪的架势不由一愣。
安阳看着东方不败也不由心中一凛,身体一紧张想要上前一步,却不成想踩在脚下的一块儿石头上一头栽在地上。
“怎么?知道本教主的身份怕了?见了我竟然行如此大礼,这可怎么担当的起?”
闻言,正趴在地上疼的抽气的安阳,用手撑着地面抬头看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东方不败,咧嘴说道:“担当你妹的,让我给你行礼,还是歇歇吧。”
被疼痛冲昏了脑子,安阳想也不想的反驳着。试了几试没能站的起身,索性安阳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裤腿挽起查看自己剧痛的脚腕。
老村长原本想将喂养的山羊牵出去放放风儿,刚走到门口便见到安阳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腕,而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
听到老村长的话,安阳龇着牙抬起头来:“没事儿,就是扭到脚了。”
老村长将山羊栓到树上快步走了过来,抬起安阳的腿看了看,说道:“哎哟,要不我带你们去镇上的跌打馆找大夫帮你看看吧。扭伤弄不好也容易落下病根儿。”
此时他们正在被追捕中,镇上这会儿大概已经贴满了他跟东方不败的画像。若是老村长见了自是不得了,于是安阳忙扯了个笑容推掉了老村长的好意,开口叫了站在一旁不吭声的东方不败将马匹弄出来两人离开。
东方不败也难得的没有反驳,走进小院儿将马匹牵出托着安阳让他坐上了马背,两人一马往镇上的方向走去。坐在安阳身后,东方不败瞧着安阳疼的泛白的侧脸,心中思绪不由拉向了昨夜。
是了,杨莲亭已经死了,如今自己武功已然恢复,也该是回去报仇的时候了。或许安阳说的对,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为何不再施展一番,若是能杀得了叛贼,夺回黑木崖重掌日月神教,也不枉费他东方不败这么名字。
48、接吻
听着白溪樊的话,万俟明风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一个小娃娃,能去哪儿?”
闻言,白溪樊嘴角微扬,伸手将万俟明风抱着自己的手掰开,双手撑住地面单膝着地跳到地上,而后在万俟明风诧异的目光中变成成人体型。这几天白溪樊特意请教了玄青变身之术,练了几次已经掌握的熟练了,从小孩变成大人已不过是短短一瞬间。
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子,白溪樊将头发拢了拢遮住重点部位,转身在衣柜中找了件万俟明风破旧的衣服罩在身上。转身见万俟明风目光中的不自然,白溪樊缓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了下万俟明风,竟然发现成人后的自己竟然微微高于万俟明风。
“大叔,你说这样的我还是一个小娃娃么?”说完,白溪樊看了看万俟明风的脸色,继续道:“我不勉强你接受我,但是你也没必要躲着我。皇上既然下旨让我跟着你们去狩猎,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决定留到狩猎结束之后再走。借口我已经帮大叔想好了,就说我的父母来上门寻我,大叔若想更周全一些,我便让师傅过来帮忙,总之不会再给大叔添麻烦便是了。”
万俟明风看着白溪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心中不由升起一层压迫感。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侧头看了下门口,见门边并没有人,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白溪樊,你这是在逼我。”
听着万俟明风的话,白溪樊伸手将胸前的头发顺到身后,轻启朱唇露出一排白玉般的牙齿。白皙俊美的脸上因为这抹浅笑显得更加魅惑,眸中流光转动映着橘红的烛光虽然耀眼,却因眸中不时闪过的阴沉之色让人不觉一阵发寒。
“逼你?不是大叔你一直再逼我么?”见万俟明风想要开口,白溪樊脸上的笑意更深,微微探出身让自己更加的贴近万俟明风,生生的将对方要说的话给逼了回去。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只需要一句话足以。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却躲着我,不是再逼我是什么?!好,我自己做选择,我离开,可是你又说我胡闹。大叔,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此时白溪樊与万俟明风靠的极近,只消动一下两人就能贴在一起。万俟明风注视着那张让人窒息的脸,感觉到对方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微微觉得有些发热,刚想把身子往后仰了一下。
见状,白溪樊的眸色渐深伸手揽住万俟明风的腰身将人贴到自己怀里。感觉到对方的挣扎和僵硬,白溪樊在他耳边幽幽的叹了口气。
“大叔,真的不行你就说句话。真的,只要你开口拒绝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我并非是拿离开逼你,而是如果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今后的每次见面都必将是一种折磨。大叔,你忍心看我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么,如果你真的宠我,那就说句话,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白溪樊的话让怀中的万俟明风放弃了挣扎,他从未对别人动过情,无法理解白溪樊此时的心情。可是听着白溪樊带着痛苦的声音,万俟明风就觉得异常的揪心。说不出拒绝,也无法开口言接受,两人只能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脚步声响起。但白溪樊仍是不想变回小孩子的模样,也不想放开万俟明风。万俟明风动了几下见白溪樊没有放开的意思也就作罢,刚想开口问来人是谁,却听张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岳回到府里就去厨房催那班厨娘重新弄了一桌饭菜,盼望着万俟明风回来能哄得白溪樊吃下一些。厨房那边刚刚准备停当,便疾步来到了白溪樊的房外。
张岳见白溪樊房门半敞,知道自家主子在里面也不敢进去,但心中挂念没吃东西的白溪樊,于是便开口问道:“二殿下,小公子可好些了?”
闻言,万俟明风看着他还不肯放手的白溪樊不由一阵无奈:“你着人再弄些饭菜送过来吧。”
听到万俟明风的话,张岳总算是放了心,应了声是忙转头再次奔向厨房。
听到张岳离去的脚步声,万俟明风推了推白溪樊的肩膀,开口说道:“变回来吧,不然等下让人看到不好。”
白溪樊微微将手臂放松一些,但仍将万俟明风禁锢在自己手臂之内,抬头看着万俟明风那张英俊的脸展颜一笑:“大叔,其实你心里也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白溪樊的话让万俟明风身体一顿,看着那张祸水一样的脸幽幽叹了口气:“相处了那么久,即便是一只小猫小狗也该是有感情了。”
“大叔,这话我怎么听了这么不爽呢?”
白溪樊腾出一只手挑起万俟明风的下巴,眯了眯那双狐狸眼:“大叔让我这么不满,那就用自己补偿我一下吧。”
说完,白溪樊不待万俟明风反应,低头覆上那两片自己觊觎了许久的嘴唇。用舌尖描绘了一遍对方的唇线,而后慢慢探入对方口中……
一吻结束,万俟明风已然有些喘了,狭长的眼眸里水光流动真真的看的白溪樊一阵心热。
“大叔,你这样子真想把你吃了。”白溪樊挂着一抹灿烂的微笑,看着万俟明风在自己的笑语中慢慢红了双颊。微微的向前探了探身子,白溪樊低声说道:“大叔,下次跟我接吻的时候记得要闭上眼睛。”
闻言,万俟明风脸颊上的红色迅速蔓延至脖子里,看着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白溪樊,万俟明风伸手将他往后推了推,伸手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
“变回来吧,等下张岳回来了看到了不好,以后尽量不要用这张脸出现,会出事的。”
白溪樊对着万俟明风撇了撇嘴,心道他管得真宽。不过转念想到万俟明风也是为了自己好,随即也就释然了。看着万俟明风红晕未退的脸,白溪樊回味了一下刚刚那个吻咧嘴笑的一脸猥琐。
万俟明风看了一眼一脸傻笑的白溪樊,转身在凳子上坐下,伸手倒了杯茶端在手中,刚想跟白溪樊说话,抬头便见已经变成小孩子的白溪樊顶着自己以前穿过的那间破旧的外衫在里面挣扎着。
忍着心中的笑意,万俟明风本想去伸手拿掉衣服,不过想到白溪樊刚刚大胆的举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掀开茶盖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末子,万俟明风轻抿了一口随手放在桌上。
须臾之后,白溪樊一脸通红的从衣服里挣脱出来的,顶着那头乱如鸡窝的头发,看着风轻云淡的万俟明风微微喘着粗气。胸前小肚兜上那朵牡丹花随着白溪樊的喘息上下起伏着,明晃晃的金线映着烛火好似在发着光一般。
“你衣服呢?”
“不知道。”白溪樊手脚并用的爬到椅子上,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那件红肚兜,嫌弃的扯了扯然后爬下椅子来到床边,拉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白溪樊穿好衣服没多久,张岳也带着人将饭菜送上。嗅到饭菜香,白溪樊立时跑过来在爬到凳子上,看到一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吸了吸口水等着张岳将碗放到自己面前。
看白溪樊精神奕奕的坐着等开饭,张岳不由笑了笑,转头看着自家主子笑道:“还是二殿下有办法,您看您一回来,小公子就乖乖吃饭了。”
张岳替白溪樊布好菜,然后带着人就下去了。万俟明风斜眼看到白溪樊放在床头的包裹,不由想起了万俟燝源那次离家出走,于是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学燝源离家出走,燝源能来我这里,你要是离开会去哪儿?”
闻言,白溪樊伸长脖子咽下嘴里的饭菜,白了万俟明风一眼道:“你又不答应跟我在一起,这里就不是我家,怎么能算离家出走?你知道我也没地方去,离开这里只能投奔我师傅。”
听白溪樊提到玄青,万俟明风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儿,想到刚刚白溪樊长大后的样子,开口问道:“玄青道长可否见过你长大的模样?”
万俟明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只是感觉不喜欢白溪樊刚刚的模样出现在人前。
白溪樊不明白万俟明风的意思,但依旧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想起那天原本抱在自己怀中的那面镶满宝石的镜子被玄青硬是给抢走了,白溪樊心里就一阵不忿。小气巴拉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他最爱的徒弟,一面破镜子都不舍得给!
见白溪樊点头,万俟明风不由脸色一沉,握着象牙筷的手也不觉用力。
“下次别那样见他了。”
闻言,白溪樊停下手里刨饭的勺子对着万俟明风笑的满脸暧昧,只是嘴角的那粒饭粒实在是有碍观瞻。
“大叔说什么都行,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万俟明风凝眉问道,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掉进了白溪樊的圈套。
“今天晚上你跟我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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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不知东方不败心中的小算盘,忍着脚痛的同时,心里只是祈祷着官府的速度还没有那么快。否则他们真的可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都可能喊打了。不过回头想想,东方不败武功那么高,他也没必要这么担心,如果打不过那跑还是没问题的。
想通了的安阳俯下身子摸了摸还在抽疼的脚腕,龇牙伸手拍了下马脖子让它加快脚步。
两人一马大明大亮的进了镇,东方不败将安阳放到了跌打馆门口,自己便一个人走了。安阳看他把马匹栓到门口也没问他去哪儿,心里寻思着他走了正好,有马匹在也不愁没有银子付账。
片刻之后,跌打馆的师傅把安阳的脚腕揉好,安阳站起来试了一下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心里也放下心来。毕竟现在他可是朝廷的钦犯,逃跑的时候没有一双好腿脚那怎么行?
等跌打师傅把药膏配好,东方不败还没有回来。此时安阳想要独自离开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一瘸一拐的凑到那师傅跟前儿,安阳满脸堆笑的指着门外的马匹还未说出来话,便见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而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挑开车帘,只见马车上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女子施施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跌打馆的客人和老板都被那女子引得频频回头,但看到那女子脸上的妆容,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角落里的安阳更是黑着一张脸,内心几欲吐血。
好家伙,喜欢做女人也不看看时候儿!这会儿官府正抓他们,虽然那张脸涂得惨不忍睹,但难保没有眼力好的,到那时又被追的鸡飞狗跳的,实在是……
安阳心里默默地腹诽着东方不败,但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开口向东方不败讨了银子付账,随即便跟着他上了马车。
累出了一身汗,安阳好不容易爬上了马车。见车里拿着梳子梳头发的东方不败,安阳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大哥,不,我叫你大姐,姑奶奶!!咱想穿女装也得看看时候,这可是逃命呐!”说着,安阳想到外面赶车的车夫,侧头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虽然你这张脸弄成这样,但说不定还是有人可能认得出来。我知道你武功高,可老话儿也说了,双拳难敌四手不是,咱们低调一点儿成吗?”
闻言,梳发的东方不败抬眸瞥了一眼一脸怒火的安阳,放下手中的梳子,挥了挥手宽大的衣袖慵懒的靠在马车壁上。
“你以为我就你那点儿脑子?刚刚看到通缉令了,上面画的是男装,所以弄身儿女装有什么?你若想穿我也可以为你准备一套。”
见东方不败对着自己笑,厚厚的脂粉从面上裂开簌簌的落在他那身大红的衣服上,显得格外的扎眼。安阳看的眼角直跳,叹了口气用手抱住了头。
这东方不败真是他的克星,自己遇到他那么久,就没有一天好日子!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小镇,走到镇外三四里的地方停了下来。东方不败拿出一个银角子交予安阳让他给外面的车夫。安阳以为车夫将他们只送到这里,于是一瘸一拐的出了车厢,将银子交给车夫然后便要下车。而那车夫看了他一眼,拿了银子转身便走了。
见状,安阳不禁有些疑惑,这赶车的车夫竟然只是拿了点儿银子连车都不要了。就在安阳想要叫住车夫的时候,东方不败从车内探出了头。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闻言,安阳不禁有些呆了,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走远了的车夫和车上神情不耐的东方不败,安阳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结巴道:“那车夫……我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