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情飞扬——耶暮然

作者:耶暮然  录入:02-23

宝子听了,在我身旁呵呵的笑着,那笑容是我熟悉的开心的笑容。

秦,站在那里,有点尴尬,看的出来。

我说完,笑了笑,心想:好你个**,明明是和我喝酒,结果又把宝子和飞扬一起扯进来,旧事重提,明显让我们三个难堪,玩我是不是,好,如果这样,那我就陪你玩!你不是装淑女吗?我就今天揭你的老底儿,同是一届的,谁不知道谁?

看着她的脸色在变,我缓缓了语气。

我把酒杯,在盘子上敲了一下,说:“怎么喝啊,欣欣大姐?我和两个大帅哥都在等你提酒呢!”

她把酒杯举起来,左手在胸前横放着,自我解嘲的笑着说:“好,不容易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和你们三个一起喝酒,好,痛快!我打样儿!”她特意的看了看杯子里的白酒——

宝子似乎也气她说话过于刻薄,一旁激她说:“别干了啊,这个可是白酒!”

欣欣,其实并没有等宝子说完,她已经把满满一杯的白酒喝了下去,喝完,把杯口朝下示意了一下。

我看了秦一眼,秦的眼神那个时候,似乎被眼前这个豪放的女人给吸引了,因为从秦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

秦并不知道我在看他。

我笑着说:“好酒量啊!”尾音特意拉的很长。

我用左手摸了一下我身旁桌子上的茶水杯,心被嫉妒和恼火占据。

用我自始自终保持的那种微笑语气说:“好,那我也喝了——”

喝完了,我压抑着胃里火烧一样翻腾的滋味,也象她一样把酒杯口朝下空了空,然后慢慢的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强压下酒劲。

其他的人,都在鼓掌说,没有想到,看我文质彬彬的样子,也这么能喝酒!

欣欣伸出大拇指,说:“行,够意思,爽快!”

我这次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说话,喉咙紧紧的锁住那种想吐的感觉,慢慢的点了一颗烟,悠闲的吸着。

秦用关心的眼神望着我,的确这是我第一次把满满的2两半杯装的42度白酒一口干了,而且还要装做无所谓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当我再次抬头寻觅秦的眼神的时候,他的眼神,竟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酒杯,听着欣欣和宝子的劝酒话儿,似乎在回味。

我的心莫名的一阵痛。

“怎么的,宝子,不给面子啊!人家耶暮然都干了,你怎么说啊!还是我妹夫呢!这点面子都不给?”欣欣在说的时候,我能听出来,意思是说我一个外人都能干了,他们还是”亲戚”呢,不干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宝子,有点傻眼了,我知道宝子是不能喝酒的。

没有等宝子说呢,红说了,“行了,欣欣,要不我代宝子喝,行了吧!”

红把宝子的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等着欣欣,看她是否同意。

红,小丰还有欣欣,他们三个其实能够成为好朋友,也是各有千秋。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就是,红在他们三个当中是最有心计的一个,虽然排名不是老大,但是她们三个有什么事情,都是红最后拿注意,说了算。

欣欣没有说什么,看着红把白酒干了。

下一个就是秦了,我知道不用想,秦肯定会干了的。

事情却出现了意外,欣欣到没有说那么多废话,只是用她那妩媚的笑容,看着秦——

秦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仿佛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愧疚神色,他干了——

经过这么一圈的折腾,大家的兴致起来了。

互相推桑往来敬着酒,气氛一下子调动起来了,虽然那种气氛是每个人有自己想法的气氛。

虽然我心里并不是很舒服,但是顾及宝子和红的面子,我还是始终保持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几次张罗敬酒的欣欣仿佛已经有点多了,一直在秦的耳边说着什么。秦似乎也很受用的听着,目光不时的在我的面前扫过,观察着我的神色。

看到这种情况,我想任何一个爱过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人,都会有一种心情,那就是妒忌。

我放下笑容,若有若无的和宝子聊着。

宝子提起酒杯,说:“算了,不应该在这里开店的,那样真的会埋没你的才华——来,耶暮然,我们俩喝一口,对不起——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后的朋友——”

听着宝子说的凌乱的话语,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的心全放在秦的身上,我也附和着拿起酒杯,看了宝子一眼。

宝子的脸红红的,满是无奈的表情,眼睛没有看着我,把手里的大半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急忙放下酒杯,手捂住嘴,充满泪花的眼睛看着我。

我的心中也是无限的感慨,知道宝子不能喝酒,却为了我喝下怎么多的酒,而,秦飞扬却在那里——我把酒瓶子拿了过来,把我的酒杯加满,换做左手拿杯,右手扶助宝子的肩膀,说:“谢谢宝子这么给面子,你在我心中也是永远的好朋友,来,红,我把酒满上了,我干了,你随便,真诚的祝愿你和宝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红,站起来,她的左手放在宝子的肩头,说:“谢谢你啊,耶暮然,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也把白酒满上,就代表宝子,我们一起祝你,——永远快乐吧!”

红说的时候,眼光不经意的扫向了秦和欣欣。

秦和欣欣也停止了说话,朝我们这里看着。

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晚上弥漫在我心头的压抑越来越重。

我对着红说了声,谢谢。

秦,刚想站起来的时候,仿佛被人拽了一下,他无声的坐来下来,我知道是欣欣在桌子下面拽了他一下,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秦会坐下来?

难道?难道?

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叫做豪迈的东西,我继续微笑着,闭上眼睛,把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红,叹了口气,也干了,宝子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好,精彩!好酒量!我来到酒!”欣欣,破锣似的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她自己拍着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她果真又给我倒满了一杯。

秦低头抽着烟。

我的心痛极了。

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说:“呵呵,是啊,还没有和欣欣大姐喝一杯,真是说不过去啊!来,干一杯!”

欣欣,高兴起来,大声的说:“够男人,有种!干一杯!”

杯子撞了一下,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干完。

我的头晕了,勉强坐下。

“服务员,加点茶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谁?是秦么?还是?

不是秦,这个声音不是秦的——我朦胧的眼神中,他正在把一杯茶水放到他身边的女人身边。

那个声音是小宾的。

我醉了,真的醉了。

我怒了,真的怒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朝他们两个位置,砸了过去——

玻璃杯落在地上清脆的碎声,沉寂了一切。

我跄踉的站起来,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所有人笑了笑,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放在胳膊上,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耶暮然!——”这次是秦的声音,从我身后喊着我。

“秦飞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已经出了饭店的大门,路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雪,冷风吹来,我站在马路的中间,弯腰吐了起来。

眼泪流了下来——

一件大衣披在了我身上,一个人影站在了我身旁——

我吐完了,回过头来看到是他,是秦飞扬的时候,我没有来的及擦嘴角的污物,想都没有想,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嘴巴,甩掉他披在我身上的大衣,迎着风雪拼命的向前跑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

当我回到店里,锁上门的时候,我瘫坐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地面,放声的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近似嚎叫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店里。

我用力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头发,发泄着内心的痛苦——

我用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拍打着冰冷的墙壁,声音撕心裂肺——

“耶暮然,耶暮然——开门,开门啊!”秦在门外拍打着门,大声的喊。

“滚,滚,你给我滚!”我在里面,满是咒怨的骂到。

“求你了,耶暮然,求你了,开开门,让我进去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秦大声的哭着说。

“开开门,耶暮然!我,红!”红的声音在门外。红也来了。

“滚,——滚吧!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而我就偏偏不知道,而我,为什么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滚,都给我滚!”我疯了一样吼叫着。

“耶暮然,我们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我和宝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么为难!”红说。

“你们为难?呵呵,好啊,以后你们不用为难了,滚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我根本听不进去红的解释。

“你们走吧,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他开门——”秦小声的对红他们说。

“那,那,好吧!”红他们没有在说什么,走了。

沉寂了好久。

手中的烟已经成了烟蒂,我轻轻的抖落它上面长长的烟灰,一个红红的,尖尖的烟头凸现出来,在手指间——

“开门,好么,然,是我!就我一个人,开门,好么?好冷”秦的声音近似在乞求。

我哭的也累了,喊也喊累了,听着秦的声音,我的心痛的已经麻木,只有眼泪还在无声的流着。眼前浮现了和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仿佛看见和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羞涩的笑容;看见了秦第一次在学校浴池中和我嬉戏的顽皮;看见秦第一次在宿舍里第一次吻我时的挚热——仿佛看见了秦和我在一起吃饭时的甜蜜;看见了秦在篮球比赛上最后进球的关键时刻,把手中的篮球抛向空中,抛向我的幸福!看见了秦在大雨中从宿舍楼上跳下,背着我在滂沱的大雨中奔向医院的感动——

就这样在心碎的回忆和痛苦的现实中,我把即将燃灭的烟头,放到被我撕坏衣袖的左手臂上,皮肤被高温炙烤的痛似乎极大的缓解了心灵上的痛楚——我用力的将烟头在我白皙的没有一点伤痕的手臂上,抿灭。

“你,你是谁?你还是秦飞扬吗?”被自残的痛楚而减轻了心灵上的痛苦,这种掺杂着酒精、痛楚一起产生的快感笼罩着我,我又点燃了一颗烟,放在嘴边,把头斜靠在墙壁上,用夹着烟的右手慢慢的在烫过的左手臂上轻轻的抚摩着,竟无法控制自己再次将那燃烧的烟蒂,按下,按在手臂上——

“然,开门好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你开开门,让我进去,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骂我,打我,都可以——我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了,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她是一直的在追我,我也喜欢她的性格,但我一直都没有同意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会喜欢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明白吗?———然,你相信我,好么,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她有任何的联系!然!我错了,还不可以么?——”

我可以不说话,却没有办法抑制住流淌的眼泪;我可以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却没有办法停下我手中的动作,那个在那个时刻可以缓解我心头的痛苦的动作,一个,两个,三个,——当苦涩的泪水滴落在手臂上、滴落在刚刚烫完的鼓起水疱或者没有鼓起水疱的烟疤上,我用头用力的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撞去——

我不恨秦,我不恨那个女人,我恨的是我自己,我恨的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的剧烈的咳嗽声,一阵阵传来。

“然,我知道这次我真的伤了你的心,我错了!对不起!我们在一起不可能长久的!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让我进去,只要你不生气了,你怎么样都可以,还不可以么?求你了!让我在走之前,看到你开开心心的好么?”秦又哭了。

“秦飞扬!你想呆到什么时候,你想冻死自己啊!”是欣欣的声音。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狠命的吸了一口烟。

“呵呵,走吧,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不用操心了!你走吧!好自为知吧!”我轻声的说。

“然,我走了,我真的走了!我,我——”秦没有说完,我就大声的吼到:“滚,滚,是不是想让我死给你看,你才开心的走!”我再次把手中的烟头用力的按在胳膊上,眼泪大串的掉了下来——

秦没有再说一句话,静静的过了好久,走了,脚步声从门口渐渐的走远的时候,我突然用很大、很大的声音笑了出来,那声音中带着哭一样的杂音——

有位哲人,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明天太阳还是一样的升起来!

当我被胳膊上的强烈的痛楚而痛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20多个烟疤中,有的水疱已经破裂了,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有的根本就没有烫起水疱而是粘带着烟灰和着血迹的伤痕;更多的是鼓起的脓水疱——整个左手臂已经肿了起来,

看着胳膊上的烟疤,想到秦这次真的离开了我,泪水又不禁涌了出来。

我努力的让泪水不再流下来,我清楚的记得,在秦走的时候,自己告诉自己,从今天以后都不要哭了,不会再哭了。

看到床头小宾留下的信和一把钥匙,想到小宾今天是要回家的。

小宾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是啊,他没有回来住,我心里想着。

小宾走了。

现在店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不知道怎么的,我喜欢了这种安静,一个人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不在直接照射在我的床上。

忍住胳膊上强烈的痛楚,找了件宽松的衣服,穿上。

我推开店门,厚厚的雪落满了一地。

我在门口上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就又回到店里,想一个人静一静。

躺在床上,努力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再睡过去,但却反复了许多次,挥之不去的那一段段往事的回忆,总是萦绕在脑海。

想喝酒,想起酒醉后的麻木,起身,批上大衣,跑到小卖部买了烟和酒回来,把自己又紧紧的反锁在店里面。

想逃避的时候,是因为一个人的心里上的负担,太过于沉重。

是啊,从那天开始,我把一个人锁在店里,其实应该是自己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烟和酒成了陪伴我的最好朋友,痛哭和大笑成了我内心发泄的最好途径。

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敲过我的门,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门外大声的呼喊我的名字,门外的厚厚的积雪,已经被人踏出了一条小路——

我都没有回应,因为我不想,我也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们——

胳膊上的水疱都已经被我喝醉以后,弄破了。

有的已经严重的化脓了,脓水、血水、将穿在我身上的内衣紧紧的粘在胳膊上的烟疤的伤口上,而我却没有任何理会它们的意思,死了更好!应该是我那时侯最大的心愿!

第四天的一大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发着高烧的睡梦中惊醒。

推书 20234-02-23 :我和混混段小兵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