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秦吼到。
我没有想到。
我真的没有想到。
我真的站了起来,走到外面的床那里,我想去穿衣服,然后离开这个房子。
华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整理她的东西。
我没有说什么,却笑了出来,直接躺到了床上。把被子盖在身上。
我想睡觉。
华看到我所谓的样子,显然是愤怒的,过来扯我的被子,我想到了,手压在被子上,却发泄一样的给耳光。
华,愣住了,哭了出来。
“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在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啊?你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爱你——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我恨你!恨你的无情,恨你的自私!恨死你们这个该死的爱!——”
一个身影过来,快的连我都没有意识躲避的时候,也重重的给我一个耳光。
我看清了,是秦,他给我一个耳光,很重很重的一个耳光。
我笑了,嘴角咸咸的,我诡异的用舌间放肆的添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秦在那里颤抖的站着。
华不哭了,背起她的包,冲出去了。
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秦飞扬,秦飞扬的嘴唇在猛烈的颤抖着,眼睛里是那种恨!
我怒不可节的说:”你给我滚!滚出去!”
秦飞扬的身影消失了,门在寒风中摇荡着。
他是怎么样离开的,我没有看见,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离开的时候,我决绝的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我知道我大声的笑了出来。
想也没有想的穿上衣服,把和华一起从双市买回来的所有的东西,统统的搬到店的门口,应该是仍到门口。然后重重的把门从里面锁死。
很快天就亮了,我躺在床上听见外面乱乱的声音,一会儿就没有动静,我知道华来了,她拿走了她该拿走的东西。她让我彻底的对女人放弃了!
是对女人的仇恨,还是对男人的爱,让我继续走下去这条路,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脑海中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就感觉女人,原来是那么的可怕!
我仍掉手中的烟头,竟打起了哈欠。
我想睡觉了。
这回可以安稳的睡觉了。
这几天没有睡好的觉可以好好的补偿回来了。
我知道我是在逃避着什么,在逃避的逃避中,逃避虚伪的爱和最真的爱,但是那两种爱在同一个晚上,同一时刻伤害了你,你会怎么样?
我想我是疯了,竟真的能睡着!
我没有见过恶魔,但是我知道恶魔是从哪里来的,恶魔是一个人从内心深处自己一点点滋养大的,我的恶魔也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爱原来可以把两个人的生活变的幸福和谐与美满欢乐,同样也可以把一个人彻底的改变,把人变的无可限量的疯狂,恶魔就是那样来的,爱,原来是一把双刃匕首,如果你看到了它带血的一面,那你就要小心了,恶魔可能就在你的心底萌生了。
天亮了,我睡的很香。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自己只是那么展转反侧的睡了不到20分钟,自己在欺骗自己的时候,时间和现实是绝对不会姑息自己的欺骗。
桌子上表,已经8点多了。
躺在床上,看着店里凌乱的局面:原来四个包间里的设备,属于华的两套,已经不在了,原本满满的碟架,现在也空荡起来!
生意还做他妈的什么啊?我心的骂了出来。
点了一颗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有人在敲门,出升的太阳,照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影投应在窗帘上,看了那个身影我就知道是秦,心头不知道怎么会升起一种漠然的滋味。
哦,对了,店里还有他的股份呢,呵呵。
想到这里,我突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把门一下子打开。
然后,头也不回的躺在了床上,手里还拿着那半截没有抽完的烟。
“回来了,我还正等你回来呢!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抵的上你的学费,拿走吧!不用废话太多了!没有什么意思!干脆点!”我一副心不在焉的语气。
秦似乎愣了一下,但没有停下他的脚步,直接走进了里面。
呵呵,都一样啊,枉自己那么不顾一切的爱他,为他做了这一切!
我想着,开始穿上衣服。
脸也没有洗的走了出去,不想看见他——秦飞扬在那个我心深处一直认为是我们共同的家的地方,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家,继续进行摧残。
冬天的暖阳,似乎也没有温暖的意图,只是风没有了,萧瑟的一切,在白雪的铺垫下,一切那么的清爽,正如我的心一样,想的是一个人的洒脱。
是啊,既然不能拥有,有何必强求呢?
嘴边似乎又在默默的念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诶,那不是然哥吗?忙什么去啊?”一个声音在耳边想起。
我略抬眼睛,无所谓的看着说话的人,他是学校里的一个学生,也是总光顾我店里包通宵的客人,并没有太多的交往。
这个时候遇见,想到自己脸都没有洗就在大街上逛荡,我有点不自然,随口说没有什么了,并问到:”你忙什么呢?不上课?”
“到前面去泡个桑拿,走吧,没有什么事情,一起去吧!我请客!”他在那里热情的邀请着。
“恩,不好吧,那多不好意思!|”本来就无所事事的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走吧,一起了!”他说着就拉着我一起走进了身边的桑拿室。
温暖,湿润的空气铺面而来,他交了钱,我们两个就走进了一个包间。
两个大木桶,摆放在包间的两个角落,两个淋浴头,又分别安装在两个木桶的一边。
门的左侧是一个简单而不失价值的衣柜。
他进了门,就急忙的脱衣服,我却突然发现我自己原来还有点后悔。
他叫文浩,他的很多的朋友都叫他”耗子”,也就20岁的样子,个子不是很高,但身体是那种很结实的,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我细细的打量着他,原来他也满帅气的。
有点古铜色的皮肤,宽的肩膀,细的腰。浓浓的眉毛,黑而有神的眼睛,唇边的绒毛和下体的浓密,有点不和谐的映入我的脑海。
他已经站在水龙头下了,水,打开了。水顺着他乌黑的头发流了下来。
“赶快点,脱衣服,一会我要开蒸汽了啊!”他眼睛看也没有看我的洗着头说。
我很快的把衣服脱了下来。
有点隐藏的躲闪着把左手臂,尽量让他看不见。
简单的冲了一下,就钻进木桶里。
转过头,看耗子的时候,他很享受的把双手搭在木桶的边缘,眼睛微微的闭拢着。
身体在高温蒸气的笼罩下,那种说不出的惬意,谁能想到外面是正是数九寒天呢?
我想让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这一刻,我朦胧中竟有了些睡意。
“然哥???——”耗子在叫我,但我实在是雍懒的没有力气来回答他,或者就不想来回答他。
还好他没有继续的叫我。我仍旧闭着眼睛,想放松自己。
“恩,恩,——|”耗子沉重的呼吸,加上不时的他似有还无的微弱的呻吟声,那种**的声音,刺激了我。我微微的睁开眼睛,透过浓厚的蒸气,向耗子望去,他已经站了起来,站在木桶里,身体的周围包裹着浓厚的蒸气,左手和头抵着墙壁,右手在博起的下体上撸动,很是陶醉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我知道他在做什么。
却没有想到自己似乎也有了反映,这是不是所有那个年龄的少年应该发生的冲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快就射了。
他很满足的,坐回了木桶里。
当房间里的蒸气慢慢的消散的时候,我们穿好了衣服,一起走出了桑拿室。
耗子看了看时间,回过头对我说:”走吧,我也不回学校了,一起去吃点东西,我也快要上班了!”
“什么?上班?呵呵,你在哪里上班啊?”我有点意外眼前这个小帅哥的话。
“哈,没什么,开个玩笑了,走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了!”他笑着说。
反正也是没有什么事情,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该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更是容易接受别人的建议,我也一样,因为我也是一个人。
原来,耗子是一个流连在各个麻将馆里的小赌徒,昨天晚上他玩了一个通宵,赢了不少的钱,所以今天早上才遇见了我。
“呵呵,没有想到你还那么厉害啊!”我听了他说完就附和他说。
“厉害什么啊?无聊啊,没有什么事情,内心中空虚就去玩一会,打发一下时间!”他吃了一口菜,满不在乎的对我说。
“那一会带我去看看啊,我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呢?”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中要求,可能也是心中的空虚和无聊吧!
“你真的要去啊!那就去吧,下午赢了钱,晚上请你吃鱼头!”他头也没有抬的说。
我笑了笑,我不想叹气,把想随着笑声一起前后发出的叹气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原来,这些麻将馆,就在我们的身边,外面随边挂了个什么招牌,走进里面就是烟雾团绕的空气,一个个神色各异,或喜或悲,有的在笑着说话,有的在沮丧的咒骂,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手中要么是拿着麻将,要么就是手中拿着扑克牌——
耗子和熟络的和场子里面闲下来有时间和他说话的人一一打招呼。耗子的嘴很甜,这个哥那个姐的叫着。他并没有很快的选择玩什么。
我很不习惯跟在别人的后面,象个跟班似的,我的性格也不是这样的。
但这次,我一直跟在耗子的身后,好奇的小声的问着他这个或者那个,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了。
耗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使怪异的神色,”啊?你没有玩过?真的没有啊?”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有一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是啊,我就没有玩过啊!怎么的啊?很难学吗?”
“你可不要学,这个可不是好东西,算了,走吧我们回去了,到你店里看碟吧!”耗子认真的对我说。
店!店!——
他没有想到,他也不会想到,他真心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个恶魔一样的影子,已经张牙舞爪的从我的内心向我的现实生活世界冲了过来。
“呵呵,没有什么了?既然来了!就多看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我的眼睛显现了恶魔将来的前兆。心里突然滋生了对耗子的怨恨,虽一闪而过,确是内心世界最真的表露。
什么原因??
难道他们的对我的伤害真的有那么大吗?
昨天我没有哭,没有感觉什么痛苦,甚至为什么还有一点点的释然呢?
扭曲的是生活,还是心灵?
变态的最初意愿,应该是对美好的向往,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蝴蝶破茧成蝶的那个过程原来是一个多么不容易的艰辛。
但是又有多少破茧成蝶的过程中,没有被伤害!
当我们看到那翩翩飞舞的蝶儿,你知道吗?他们是怎么样的在一起一起逃避风雨?
如果你有泪水,我想你是在想他了!
如果你有泪水,我想你是在为想他而哭了!
亲爱的现在已经是爸爸妈妈朋友,如果你们的孩子也是在经历这样的内心的苦苦挣扎的时候,那么让我跪拜请求允许我叫您一声爸爸\妈妈,您知道吗?
如果您现在已经有泪水,那么我告诉您,您的孩子所承受的痛苦,远远的不是你所想象的到的痛苦!
那面对您,他眼角对您流下的已经不在是泪水,而是心头滴落的血!
如果您现在已经没有泪水了,那么我告诉您,您的孩子的心已经死了,那是经历了一个怎样的痛苦蜕变的过程中被扼杀的死亡?
那面对您,他眼角中留露的更多的是,死亡的忧愁!
那面对您,他鼻孔中呼吸的更多的是,死亡的气息!
我不是一个创天缔真的人,但我却是一个真正在经历了这一切以后,苟延残喘的人,虽然不知道还有几天明天。
也不知道这些写在稿纸上的文字,能不能让所有关注这个话题的人看到,乞求上天,让所有的人都能快乐!
也都能真正的远离那恶魔的影子,就是在那一瞬间滋生的恶魔,让一个本就充满泪水的故事,更凭添了痛苦,对我身边的人来说是痛苦,但没有知道这些事情给我的痛苦是更严重的。你们想不到的。
飞扬到今天,他可能都不知道,我是经历怎么的内心痛苦挣扎。
第十九章
“去他妈的,真他妈的倒霉!”耗子把手中的扑克牌一把仍在了桌子上,一边站起来,一边咒骂着。
我头也没有回的继续摆弄着手中刚刚学会的麻将。
说真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的观察麻将,就在以前连麻将多少张,我甚至都不知道。
烟雾继续笼罩着这些沉迷的人,也包括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高高的照射在凌乱的房间里。熬了一夜了,我和耗子走出麻将室,冷的空气瞬间将我们包围,虽然太阳篮篮的挂在东南方向的天空上。
我走在前面,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很乱。
耗子在后面跟着,突然说:”你回店里啊?”
我的身体电击一样的木呆,是啊!去哪里啊?出了麻将室,我只知道往前走,究竟要去哪里,似乎我并知道。的确,我也真的不知道。
我继续朝前走着,嘴里说:”走吧,我请你去泡泡澡。”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身后的阳光投射在我前面的路上,脚步永远踩不到自己的影子上。
10多天了,我一直混在那个我曾经讨厌和憎恶的地方,一个通宵又一个通宵的熬着,也许那样可能心会好过一点。
北方的冬天,夜晚似乎来的更早些,一个走在人影凋零的大街上,路的两边远的近的大的小的房间里都透露着柔和的灯光,那种灯光对于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想,真的想,但眼前瞬间又被一天的情形所吞噬,恨的魔力很大。
身上的衣服已经10多天没有换洗了,连我自己也不愿意闻到身上的那种被烟味占据的气味,令人做呕的感觉。
且别说整个人的精神样子了,这10多天也真的没有去想过来顾及一下自己的样子,可能颓废和沉迷会让我那颗疼痛的心会好过一些。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
只知道自己身上一无所有。
死了更好,反正生不如死。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上,这里的人明显的多了,都是成双结对的两个人。
远处,店里招牌灯,在远方亮着。
我继续走着。
从外面看,店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我知道,那里面现在应该是一个空的壳子罢了,就算秦飞扬没有把他的那份拿走,也是一个残缺的店,它的本质也已经少了很多它存在的意义。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已经把脚步停了下来。
在店的门口,停了下来,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店门一阵微响,我闪身躲进黑暗的角落里。
是两个学生摸样的人,从里面出来,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把身体倚靠在黑暗中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从衣服兜里拿出烟来,点上,左手的中指食指夹着,右脚漫不经心的踢在墙上。把眼睛闭上,想把脑海中的画面更换一下。
烟的火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的很弱小了,后背上的冷意也变的麻木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力的把手中的烟头朝黑暗中弹去。
手依旧插在裤兜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顺着街道继续走了下去。
有风了,吹在脸上带着偷骨的冷,突然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去试图擦掉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的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