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离陌对于自己费力的讨好他的茱萸这种行为并无太大反应,苏梦乔暗自责备耽美小说的不切实际与不负责任。
但还是不死心的继续寻找敏感带,离陌身上的肌肤很是光滑细腻,体毛很浅,苏梦乔奇怪除了鼠蹊还没有得到验证以外,别的地方似乎都没能得到什么回应。
正失望的时候却又不小心剐蹭到离陌的膝盖后面,但是这却引来了一次意外的身体抖动。
苏梦乔拜服的感叹,“天哪,这里也算?这都可以吗?”
但是既然如此,那就格外多下功夫卖力。
当离陌的身体终于诚实的传达着主人的快感时,苏梦乔决定先人后己,先让离陌舒服了之后,再去管自己。
于是又忍了一小会儿,终于轮到他享受存人欲灭天理的时间了。
带着一点询问的意思让离陌翻过身去,这个嘛,初体验,还是循规蹈矩一些的好。
那些四十八式之类的什么花样,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实践出真知的调节生活气氛。
苏梦乔打开凝脂的瓶子,才发现其实这货应该叫罐子。
口可不算小,然后再往下看发现凝脂居然是固体。
苏梦乔有点儿稀奇的在心里发出疑问,呃,为什么我记得小说里面的KY什么的不是润滑油么?
离陌伏在床上懒懒的等着苏梦乔,苏梦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手指剜出了一块凝脂,由衷的感叹着,“没想到膏也可以这么滑,而且,还很香。”
离陌的声音有些闷,“听说这是猪油熬的……”
苏梦乔咧咧嘴,不管猪油牛油,能做润滑剂的就是好油,同时一面在心里默念着,得亏这年头没有地沟油。
涂涂抹抹的仔仔细细深深浅浅的认认真真,唯恐有什么闪失,就伤了玉树菊花。
只是听见离陌的喘息声越来越娇嫩欲滴,苏梦乔也把持不住了,用肯定的语气,应该是毫无诚意的语气征求着对方的意见,“我,可以进去了。”
由于准备工作做得不错,外加双方身体尺寸条件契合程度很高,本次进发过程还是十分顺利。
苏梦乔理所当然的主导了这场盛宴,即便反客为主,仍然宾主尽欢。
成人游戏停止于蜡烛熄灭之后的好久,离陌早已体力不支的睡去,苏梦乔通宵的精力也燃烧殆尽,疯狂的欢娱尽管夹杂了理智的节制与掌握,但事实的次数仍然令人吃惊。
那种与正常的周公之礼有违的龙阳风月,一样令苏梦乔神魂颠倒。
苏梦乔最后彻底忘了自己现在是谁,因为离陌一直叫他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去他娘的萧琦璠和相国公子,果然醉死在温柔乡是最销魂的死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春宵苦短日高起,京畿巡查要翘班。
直到第二天很晚的时候,离陌先在异样的骚扰中醒来,轻轻抚上苏梦乔的脸颊,即便为昨夜的疯狂不是没有后悔,但是主导的感觉是心酸、不舍和难过。
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好怕,怕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有一天可能会消失不见。
离陌的心再硬,现在也软的不能自已。
苏梦乔很快在这种毛毛的偷窥下醒来,“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很好看?”然后自恋的补充道,“那么,来个早安吻,彼此清醒一下如何?”
吻得险些要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这时才觉得时候不早了,必须起床。
然后又想到衣服全扔在了浴室,于是苏梦乔从容不迫的抄起离陌,检查一下得出没有受伤的结论后,带着他去了浴室。
很奇怪那一池水居然很热,离陌很难为情,“一定是义父……他知道我们……”
苏梦乔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
离陌叹气,心想一会儿自己就要面对狂风暴雨了。
两个人下水后苏梦乔有些笨拙的帮离陌清理身体,勉强算是有条不紊的开展着后续工作。
最后两个人意犹未尽的上岸穿衣,苏梦乔握了握离陌,“我走了。”
离陌点头,“出发前告诉我,好么”
苏梦乔应了,有点儿不舍的离开。
然后离陌就见到了暴跳如雷的贺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崩溃表情,他却只是淡淡的一句,“他要出去打仗了。我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他而已。”
这句话顺利的转移了贺寻的注意力,那表情立马转换为浓浓的怜惜与无尽的担忧,“要不,咱们改天请尊神,替他求个平安?”
离陌嗯着,心里还想着那个还没做好的平安符。
苏梦乔先回到的是萧府,他爹显得很冷静,“昨儿没有回来啊,住极乐里了?”
苏梦乔没有否认,老老实实地回答“是。”
他爹笑得很宽容,“没有关系。男人嘛。‘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然后拍拍苏梦乔的肩,“不过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天晚上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吧。”
苏梦乔还是一时承受不了,“啥?明天?”
萧隐点头,“估计圣旨一会儿就到了。”
果不其然,只不过一会儿到的除了圣旨还有兵符。
苏梦乔第一个任务,就是在明天天亮之后出发,单个单骑的跑到很远很远的营房地里面,用这个兵符加这道圣旨调一万人和他一起继续西进。
然后,又是去面圣。
这次面圣依然很无聊,不过皇帝封了他一个非正规的将军之名,“征戎”。
听起来像是“峥嵘”,还很,坎坷?
但是关键是他升官了……
正三品,这可是连升数阶……苏梦乔继续谢恩,继续领将印腰牌,同时皇帝告诉他不必担心其他问题,另一道圣旨也已发向营地。
等他到了之后,人马自会听命于他。
苏梦乔还是继续僵硬的谢恩,一面心里担心的嘀咕“你以为他们会心服口服听我的么?”最后带着一堆东西悻悻的离开。
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废话,让谁能在自己要去送死的时候高兴的活蹦乱跳?
回到萧府后才知道萧宁已经替他打好了行装,苏梦乔这才明白萧宁也要跟去。
有些晚的吃完午饭,检查了一下行李,想来想去加了连同那本萧隐的着作在内的几本书。
尽管觉得这没有用,也不过就是图个精神寄托。
午觉后去找离陌,接过新做好的平安符。问贺寻在哪里,想要告别。
离陌却说,“没有。他出城去了。好像是说,哎呀,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给你请尊神拜拜。”
苏梦乔感动的笑笑,和离陌一起坐着,却很少说话。
一曲别离歌,伤人几多?离陌最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摘下一管笛子吹了一段。
曲终还是那四个字,“活着回来。”
苏梦乔转身抱住他,“我答应你。”
然后很诀绝的离开,强迫自己不回头,只是怕失约。
当晚苏梦乔去看了看墨商,亲切的约定一起去看塞外风光。
晚饭上萧隐破例的举了杯,“小琦,我呢,没有什么好说的。就一句话——‘一定要回来’。”
苏梦乔满满一盏酒一饮而尽,“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当夜苏梦乔睡得很早,尽管有点儿孤枕难眠的感觉,但还是强迫自己养精蓄锐。
毕竟,从今以后,没准就得过上枕戈待旦的日子了。
第十五章:为谁而战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苏梦乔就已经起床。毕竟昨天晚上睡觉的时间太早,而人的睡眠时间一般就那么长。
“早餐要吃饱。”尤其为了怕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省的又饥又渴,苏梦乔今天破天荒吃的很饱。
饭后看到牵来马的萧宁,苏梦乔小心肝儿受挫的一颤,很二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喟然长叹。
萧宁平日里穿的色调都很暗,整的灰扑扑的样子就像丑小鸭,没想到今天他竟然穿了一身白衣,素雅却大气,加上萧宁瞳孔的颜色很浅,鼻梁高挺,旁边又有一匹乌溜溜的骏马。
这简直就是黑马王子……
苏梦乔摇头晃脑的样子引来萧宁的询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苏梦乔回神,“没事,没事啊。我们出发。”
萧宁点头,“嗯,走吧。”
苏梦乔继续追问,“打仗就穿这个么?”他指指二人的寻常衣服。
萧宁回答,“不,当然不。只是甲胄什么的,现在穿上不是太早了么。”
苏梦乔称是,心想要是穿上人体装甲招摇过市,未免也太过装X了,“嗯?那么带着就好。”
出了相府,苏梦乔才发现行李尽管不多却都绑在萧宁那里,有点儿愧疚的谦让,却被拒绝。
上马后苏梦乔问道,“军营离京师不过百里,如此之近,可是禁军?”
萧宁笑的有点儿无语,“少爷,你似乎太太高估皇上对你的态度了。怎么可能贸然的让您统率他的心腹禁军?再说禁军驻扎之地离京更近。”
苏梦乔嗯着,萧宁又接着说,“您要领的可是一万骑兵,离京四舍,太近了也没有地方搁啊。”
苏梦乔大吃一惊,“一万骑兵,那,岂不是很快就可以赶到边地?”
萧宁摇摇头,“才不用。那么着急做什么?否则到了那里就已经人困马乏了,还打什么。”
苏梦乔这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即使萧宁在丞相府耳濡目染些什么,也远不至于如此对这些侍从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东西这般熟稔。
有了这种戒心,苏梦乔的回应粗糙了许多,也暗暗多了几分心眼。
不过,苏梦乔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最棘手是如何迅速赢得一万人的人心。
一万人,听起来不多。
在战场上人们都习惯号称“百万雄师”什么的,所以一万人显得实在是太少。
只是苏梦乔记得,以前的高中升国旗的时候,满打满算乌泱泱的一大片,最多也只有五千人。
这样换算一下,两倍于此的一万人,好像就很庞大了。
况且一个个的再身披铠甲,再拿上刀枪剑戟,每个人人身下还有一匹马。
天哪,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两个人慢悠悠的出了城,现在即将步入八月的京都,热气还未散尽,所以出城后两个人开始的狂奔,既跑亮了天,也奔出了太阳的热。
苏梦乔心疼墨商,中间放慢过几次步伐,在此期间苏梦乔渐渐了解着西戎此番犯险的原因。
白灾。
去年的大雪茫茫冻死了该死的和不该死的,到处皑皑的白雪下的又早,饿死了不止是牲畜还有人。
然而景国的边地政策又严苛,求援未遂的西戎当然十分怨恨,不料今春的暖风吹来了浩荡的洪水,让他们更是无助。
既然正正当当的营生已经活不下去,铤而走险也许是一着险棋,但是不至于马上饿死。
战死的未来好歹有荣光和油光。
苏梦乔开始同情心决堤,“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是说了算,肯定开边互市。实在不行,就直接送些粮食过去不就结了嘛,又没什么损失。打什么打啊。”
萧宁点头微微一笑,“这样好。我倒是真的希望有朝一日你说了算呢。也许此番战争,不过是扬扬国威,可也有不少人因此生灵涂炭。”
那时候的苏梦乔险些被一口水呛到,“咳。怎么可能?我?哈哈,我不行。扬国威有个屁用,得死多少人呢。”
预言家之所以受人敬仰,就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两个人在很晚的时候到了营地,和当时的将领顺利交接。
苏梦乔随口问道,“这是将军您一手带的兵么?”
那将军苦笑,“怎么可能?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没准那里面还有不认得我的兵呢。”
苏梦乔回以安慰,“唉,无法,无法。圣意难违。”
苏梦乔传令下去说明早集合之后起程,然后就钻出了自己的帐子。
夜色渐浓,苍茫辽远。
正三品的将军这时候真的觉得一万人似乎有点儿少了,因为放到无垠的沙场之上,人如虫蚁,命似草芥。
低低诅咒一句,“我靠,”抬腿开始溜达。
似乎还没有到睡觉的时辰,三三两两的人少不得扯几句闲淡。
有的说说老婆孩子,有的撤撤兵役怨气,口音参差却相差不远,粗犷而淳朴。
苏梦乔时不时的悄悄蹲下听上两句。
“这次去打啥?”
“西边。”
“嗬,这次又换新的将军了。”
“换就换呗。老换头儿,我谁也没记住。”
“这次好像有来头。”
“叫啥?”
“萧、萧、萧什么来着?忘了。反正姓萧。”
“屁话,他老子是丞相,他当然要姓萧。”
“啧,含着金汤勺生出来的。”
“好像还是武状元?”
“啧!这个厉害!长啥样?”
“不知道,明儿站前头,好好看看。”
“有啥可看的,咱们这儿就没有来过长的能看的。又不是娘们儿,还有什么美丑的讲究?”
“那也不能忒寒碜……”
“得了吧你。就你长的这光棍样儿……”
凡此种种,听得苏梦乔不停的嘴角抽搐,“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哎。”
进了帐篷,简单洗漱后苏梦乔就躺下了。饱暖思那啥么,这一消停了就想起来离陌了,叹气中喃喃几个“隔心”,苏梦乔在小小的相思煎熬中进入梦乡。
另一方面拜完菩萨的离陌真真切切的感觉着“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一旁的贺寻直摇头,“完了完了,陷进去了。”但还是提议道,“想他了?不如这样,做件衣服给他冬天穿怎么样?”
思妇思征人,暑尽为征衣。
于是离陌就在这种话题的思索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苏梦乔起床很早,但是很违背常规的穿着平时的衣服,很奇怪而很潇洒的在众人的瞩目下登到高处,开始动员大会,一般的演讲。
演讲内容很没有章法,即便没有东拉西扯,但是前言不搭后语,还是有的。
上去一句自我介绍,“鄙姓萧,萧琦璠,字怀瑾。今后众位若愿真心敬我,那么就不要叫将军什么的,可以叫我萧大人,在下曾经官居六品京畿巡查。不过,直呼姓名也无妨,只要你们不介意。”
哪儿跟哪儿的自我介绍。
无聊的让人们想笑而不太敢笑,明明圣旨传下来说的是正三品征戎将军,因为官不小所以听起来比较老,可是台上人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长得又是清秀。
至少搁到军营里面,清秀的有点儿弱不禁风的倒像是个幕僚先生。
苏梦乔接下来开始鼓舞士气,尽管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这才是他必须要说的。
说白了这很没有技术含量,那不过就是就戴高帽子给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自己这边的人,然后再骂骂对手,攻击一下敌人。以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自我欺骗。
实在不行最后结尾就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反正这台词可是不过时,而且很有用。皇帝是那个时候全民的偶像,凡是不喜欢他的人都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苏梦乔在台上表现的微微紧张,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儿忘词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打草稿就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