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是一个戏剧大家重生为民国戏子,被一个霸道军阀看上,纠缠,继而越来越喜欢,而小戏子带着干儿子一直想要逃脱的故事。
聂书洋前世不幸地被枪穿了脑袋,再醒来已变成了一个民国地位低贱的戏子,更不幸地被一个大军阀看上了,不得不披着羊皮乖乖被压。
大军阀也来越喜欢小绵羊,小绵羊却计划着逃亡的路线……
本人文案无能,大家凑合看吧!
霸道忠犬渣攻vs腹黑妖孽女王受(有点万人迷)
本文1v1,结局欢快,保证不烂尾不弃坑,欢迎大家安心跳坑!
最后P个S:此文纯属作者yy产物,无事实依据,专业知识经不起推敲,如有雷同,一笑而过!天雷狗血恶俗皆有之,雷者勿入!看个乐呵儿~
内容标签:重生灵魂转换民国旧影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邵昕棠于战南┃配角:聂健安于一博……┃其它:
第1章:重生
“狗蛋,你怎么还在这儿?让你送的药送去了吗?”
一个身穿青色外袍,高个子,微驼背的长脸男人拿着一杆烟枪,徐徐走来。
叫狗蛋的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子,经年的挨打受饿使得正在发育的身体异常瘦弱矮小。他站在西屋外的台阶已经有一会儿了,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吓得手中的瓷碗“啪”的一声摔在了青色的台阶上。
“班、班主!”狗蛋从喉咙中滚出两个音节。
清脆的碎裂声使得手拿烟枪的男人不禁色变,长腿几步就买到了台阶上,看到深褐色的药汁正顺着台阶往下淌,气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烟枪杆狠狠地抽向狗蛋的后背……
“狗崽子……”
“啊……”
即使是受惯了的打骂,狗蛋也没能忍住疼,叫出了声,身子向前倾倒出去,撞进了正好开门出来的白衣男子怀里。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班主和狗蛋都没想到西厢房的门会从里面被打开,毕竟从发生那件事儿之后,这屋里的人就再没有出来过。
且说扑在男子怀里,免去摔倒的狗蛋并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待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挣扎着滑出男子的怀抱。“扑通”跪倒在石阶上,惨白的小脸儿上满是惊恐,冷汗倏然间从头顶淌下,赫然比刚才见到那班主时更加惊恐了几分。
来人被扑得踉跄着退了两步,扶住了门框,刚刚大愈的身体还很虚弱,一袭白衣把本来瓷白剔透的肌肤衬得更加如玉一般莹润。一双斜向上挑的柳眉纤长墨黑,眉下是一双长得极其标致的丹凤眼,漆黑的眸子水润般剔透,仿佛带着魔法,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而就是这样精致完美的五官,却不是长在女子身上,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班主沈财田看见来人,平日总是耷拉着的嘴角陡然翘了起来,裂开大嘴笑得殷切,露出几颗熏得暗黄的牙齿。“怎么起来了,昕棠,大夫嘱咐多躺些时日,你就不要操心班子里的事儿了,快进屋去。”
沈财田说着就要上前扶他,却被名叫昕棠的少年躲开了。
“听见声音,就出来看看。”
少年微垂着头,说话的时候喉咙还有些疼痛。隐瞒了想出来走走的想法,已经换了芯儿的少年双目精光一闪,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班主继续聊下去。
班主嘿嘿笑了两声,一脚踢在还跪在地上的狗蛋屁股上,踢得他一下摔倒在地。
“这个狗杂种,让他给你送药却把药打了,还把你吵了出来,真是欠揍!”
直到这时少年才看清楚跪在地上,被踢倒的孩子。心中瞬间涌起怒气,皱着眉头,伸出手就想要扶起他。
谁知狗蛋连滚带爬的又跪了起来,对着自己一阵猛的磕头,快得让少年措手不及。
狗蛋一边磕头还一边说:“干爹,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
少年被眼前的情况弄懵了,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班主此刻却充起了好人,笑着对少年说:“要不,饶他这一回吧……我帮你调教调教他……”
少年心中大骇,却因为占了这个身体,不得不装得面无表情。
最后在吩咐狗蛋跟自己进屋,狗蛋一脸绝望和班主不忍的目光下聂书洋关上了已经整整呆了三天的房门。
聂书洋在这个屋子醒来已经三天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被救活了,毕竟那个男人神通广大,自己虽然头颅中弹,但是也有可能生还。然而这三天经历的一切,让聂书洋不得不想到一个很流行的词语——穿越。
这三天,进进出出的人全然不是自己认识的,穿着倒像是民国时期。他已经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自己身体原来的主人叫做邵昕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邵昕棠人缘格外不好的原因,来的人都带着谄媚的笑,显然是想讨好巴结,并不是真的关心。聂书洋对这个原来主人一无所知,也不敢乱说话,就这样胡乱应和几句。
上辈子聂书洋死的时候刚刚二十九岁,已经是享誉世界的戏剧大家。他被邀请做各个国际知名访谈,参加各个专家研讨会,去各国传扬中国戏剧……戏剧世家的出身,神秘的同性恋人,年纪轻轻便名扬国际的声望……这些都使得世界人民对他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天赋英才,学识渊博,伟岸经纶……也有人说他的一切都是同性恋人捧起来的,是潜规则的结果……
其实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十二岁那年出轨跟家里断绝关系后,与以为会共度一辈子的爱人远走天涯,却没想到短短四年过去,那个他为了抛之一切的男人却拱手把他卖给另一个男人。说是“卖给”一点也不假,他们手里有的不仅是自己的弱点,还有自己百年兴旺家族的丑闻。即使再心灰意冷,他也没有勇气拿自己的家族荣耀冒险。毕竟,他已经深深的伤害过一次他们,他不能再让年迈的父母受到伤害……只是,那之后,他的心却死了……
他恨那个背叛爱情的恋人,恨那个强行出现的掠夺者,也恨老天,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选上自己……为什么……
可是他也无力反抗,那个男人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大亨,每天世界最大的财经报上都有对他小小决策的细致分析。他是成功的典范,是世界的偶像。高大帅气,冷静睿智,幽默风趣,慈善仁爱……除了自己,又有谁能相信这个人残忍的充当着别人生活中的刽子手,把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所以当男人身边的朋友,看男人在自己面前做低伏小,迁就宠溺,都说自己不识抬举时,聂书洋只有冷笑。
所有身边的人都坚信着男人深爱着自己,只有聂书洋自己不信,谁说也不信。因为他不相信一个狠狠破坏别人幸福的人……会懂得爱……
高耸倚叠,冰冷恢弘的建筑物间,他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射穿了头颅,看到男人一向冷静自若的脸上瞬间出现的极度恐惧与绝望,聂书洋心中突然畅快了,三年来被苦苦压抑的仇恨仿佛瞬间得报了……
死了也好,再也不用这样身不由己的苟活着……聂书洋临闭上眼睛之前想到。
却没想到,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上天给了一个这样的机会,没道理不珍惜。上辈子的桎梏得以解脱,昨日之事已去,聂书洋决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又一次生命,过上辈子想过而没有过成的生活……
照过镜子,聂书洋发现这具身体跟上辈子长得一样,只不过回到了是十七上下的的年纪,倒是赚了。
第2章:身世
聂书洋进了屋子,把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孩子按坐在床上,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别怕。”却发现手底下的小身板抖得更加厉害。
聂书洋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邵昕棠到底做了什么,把这个孩子吓成这样。
细瘦的小脖子支撑着脑袋,狗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
手抬到半空中,狗蛋猛然紧闭上双眼,却硬着头皮愣是没躲开。料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脑壳被什么东西覆住了,温热的,异常舒服……
狗蛋大着胆子一点一点睁开眼睛,发现放在自己头上的居然是邵昕棠的手,此时正一下一下轻轻抚着自己的脑袋。
他一下就怔住了,对上邵昕棠温柔似水的眼神,居然忘了收回视线,要知道,以前他如果有这样不敬的眼神,一定要遭到惩罚的。
“别怕。”
男人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让从出生起就受尽人间疾苦的狗蛋一下子湿了眼眶,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邵昕棠见他这样,以为是他的伤口疼,就去掀他的衣服,果然刚刚被班主踹过的地方一片红肿,撸起裤腿,细瘦的膝盖上青了一大片。邵昕棠看着心疼,蹲下身子轻轻地给他揉起了那块青紫,还一边哄着说道:“揉揉就不疼了……”
狗蛋的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一滴滴直烫进聂书洋的心里。其实狗蛋也不知道怎么,以前受过的刑罚都比这次严重的多,他也不会掉一滴泪,小小的年纪已经能忍受肉体上的疼痛。可是看着男人蹲在自己脚下,温柔的样子,一股抑制不住的、强烈的酸楚涌在他小小的胸腔,堵得他心里那样难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也是这一刻,狗蛋知道,他那个昔日高傲狠戾的干爹,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又送来一碗刚才小孩儿打破的药。来人看到坐在床上的狗蛋,明显一愣,聂书洋向他要了些伤药,此人恭敬地答应了,很快就又给他送了来。
伤口在背上,聂书洋给狗蛋上完药,就让他趴在自己的床上睡一觉。结果每次看他,他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
此时聂书洋已经没了出门的欲望,正苦恼着怎么得知这个身体的信,就试探着同小孩儿说话:“狗蛋,你的大名叫什么?”
小孩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聂书洋是在跟他说话,诺诺的开口:“大名,干爹不是说不给起了吗?”
聂书洋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骂起了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不想冒冒失失的给孩子起名,看狗蛋疑惑的看着自己,就说:“干爹以前的事儿不大记得了,你给干爹讲讲行吗?”
狗蛋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一副心中有疑问的样子,却没问,只是小声说道:“讲、讲什么?”
“先讲讲这是什么年份,我多大了,是干什么的,还有这几天来看我的都是些什么人?”
“现在是民国十年,干爹你、好像十七岁……”
原来邵昕棠从十四岁起就是陕北一带有名的戏子,唱功一流,模样又好,是当时一个很有名望的戏班子的台柱。听说十六岁那年赎了身,消失了一段时间,去年年底不知为何来了“红墨”戏班,又签了卖身契,便一直在这里唱戏。而狗蛋也是那时刚刚被舅母卖到戏班子。生活艰难,他们这样的半大孩子又是能吃的年纪,有的甚至卖不上一个袁大头,而有名的戏子身边,一般都又会有一两个人伺候着,班主就顺水推舟的把狗蛋给了邵昕棠。
从孩子磕磕绊绊的叙述中,聂书洋也知道了这个原来的主人恐怕是为人刻薄,不得人心。想到这儿,聂书洋不禁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以后都得顶着这个壳子,就是邵昕棠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切自有定数,邵昕棠不仅跟自己上辈子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职业都没有区别,只不过自己前世声誉高盛的职业到了这里却变得格外卑贱。还有自己这个身体现在签了卖身契,等于背了巨债,邵昕棠暗自摇了摇头……但生活总是要过,重来的一次生命,他就当是偿还给身体原来的主人了。
这几天来的人们口中说的尽是些让自己“想开些”“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类的话,他还推测出原来的邵昕棠可能是自杀了,因为他也发现,自己脖子上是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勒过……应该是上吊……
一个男人居然上吊,太娘了!
邵昕棠心里不屑的想着,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的问:“那、我为什么……呃,轻生啊?”
狗蛋脸色古怪,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出答案。
“呃……因为于司令要你去……伺候他……”
邵昕棠口里的水没含住,一口喷了出去,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伺候?
希望不是他想的个意思……
第3章:唱戏
邵昕棠觉得很头大,本来一笔未知数目的巨债已经很让人上火了,如今还被一个军阀看上,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闭关锁国必将导致灭亡,人必须生活在社会中。所以邵昕棠纠结了一夜后,就决定出去寻求自己的解亡之路。
“红墨”戏班的位置有点偏,在沈阳北街的胡同一个老平房里,几个占地不小的院子被班主买下来打通,连成小半天街。
阳光晴好,蔚蓝的天空像是被水冲洗过般明亮剔透,初夏的微风轻轻吹着柳条,院子里几个戏班里的小孩儿正训练着各种技艺,还有手拿竹制戒尺的师父在一旁不时敲打一下。
邵昕棠出了自己的小院子,就看到这样热闹的情景,几天来的担忧和疑虑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不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
陆海正教训一个弟子,看见弟子不断向自己使眼色,回头一看,就见邵昕棠站在树影里,斑驳叶斑下的五官极其精致漂亮,正看孩子练功看得专注。
“邵先生。”陆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邵昕棠走去:“身体可好些了?”
邵昕棠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五六十岁,下巴上一把白胡子,却精神矍铄的陆海,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就微微一点头说:“好多了。”
邵昕棠以为这样不带姓名的话很是不礼貌,但他不知道,在别人看来,今天的他已经是格外热切了。
邵昕棠被于司令看中,于去司令府的前一晚自吊于房梁的事儿谁不知道,如今死也死过一回,又出了门来,八成是想通了些。而且就凭邵昕棠这招人的小模样,不定哪日就成了人家的小心肝,现在当然是人人想要巴结讨好。
以为刚好赶上他心情好,陆海又怎么会不趁此机会多聊几句,与这位不知前途的小公子沟通一下感情……
陆海脑子转了一圈,选了个最保守的话题,笑着说:“邵先生几时上台,戏迷们这些日子定是想听您的戏想疯了。”
说到唱戏,绝对是邵昕棠的最爱。这不仅是邵昕棠的职业,更是他的人生价值所在。
上辈子,出生在名门世家,父亲是中国戏剧研究专家,母亲是知名戏剧演员,父母的期望都寄托在三个儿子身上,却只有聂书洋一个人对戏剧感兴趣,家里两个哥哥到懂事的年纪后都纷纷拒绝继续学习戏剧。大哥后来成了脑科医生,二哥开了家外贸公司,也都算小有成就。只有邵昕棠一个人坚持研习戏剧,最后也真的成功了,但除了戏剧,他还真的不会什么。所以戏剧对于他来说,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职业,更是他的骄傲。听了陆海的话,他不禁想到了前世的戏迷们,心中很是失落,随口答道:“还不知道。”
“邵先生身子未全好,登不了台,但可以听戏。今晚月桂在戏楼有一出荆钗记,邵先生可有兴趣?”
其实这话说完陆海就有些后悔,暗道自己一时兴奋忘了邵昕棠是什么样的人。正懊悔的时候,没成想邵昕棠居然点点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