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温柔何用——裴浓

作者:裴浓  录入:01-27

也不见得有多爱他,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邓思承换完衣服转过身,看见杜为礼翘着二郎腿一脸色咪咪地看着他,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被他发现了也只是说:“你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攻受。”

他坐下来,说:“这世上的同性恋本来就是0.5居多,纯1或纯0不多吧。”

“谁说的,老子就从来没当过1。”

“哦。”邓思承被他的语气逗笑,“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杜为礼突然对他的性生活表现出情趣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说说你和你基友的事情呗。”

邓思承不解地看着他:“恩?我和成栏?有什么可说,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

“谁要听这个。”杜为礼神秘兮兮地凑近,“讲点闺房细节,你俩一般谁在上多一点?”

邓思承推开他的脑袋,“没数过,谁会数这个,顺其自然的。”

“哦。”杜为礼失望地坐了回去。

“他比我会玩,年纪轻的时候喜欢和很多人一起玩,有一群关系很好的炮友,但是30以后就很少这样玩了。”

杜为礼在脑子里回想柳成栏的样子,顺便把他和群P爱好者划等号。

邓思承吃得差不多,把垃圾装起来,拍拍身子站起来:“你吃好没?”

杜为礼两口把剩下的吃光,盒子直接扔进了海里,邓思承皱眉骂了他一句,他也没当回事,和邓思承一边坐下,还是老规矩,他主舵,邓思承控帆。

帆船在夜空下的海面行驶起来,风不大,两人操控的难度降低,但是船飘得慢,十分不过瘾。邓思承两脚踩开,用了更大的力气将风帆往下压了一点,身体微微弓起,大腿伸直几乎和海平面平行。

这时候夜风突然大了起来,杜为礼大呼几声,手劲加大,邓思承也不敢懈怠,任绳索深深勒紧掌心。

帆船越行越快,邓思承的体力渐渐不支,往船内踏了两步,手一松,帆船猛地晃荡了一下,杜为礼伸手帮他稳住,风帆哗哗作响继续前行。

“别出海太远,回去吧,晚上不安全。”邓思承低头大声吼着。

“知道了!”杜为礼回吼。风已经很大了,帆船晃动地很厉害,两人一边小心转着弯回航一边控制着不帆船,这时候一个浪头打过来直接把两人罩住,邓思承差点打滑掉进海里。浪头过去两个人钻出来,船没翻,但两人已经是狼狈的不得了。

尤其是杜为礼,他的头发偏长,被水冲得以一个奇怪的造型贴在头上,邓思承一看就哈哈大笑起来。杜为礼恨恨地伸手想打他,结果帆船一个晃动让他扑了个空。

邓思承往旁边挪了点,叫道:“别动手动脚!”

杜为礼忍住不发,专心控着船,眼看沙滩越来越近,他渐渐松懈下来,谁知这时候又一个回潮打过来,直接从底下掀翻了帆船。

两人纷纷落水,杜为礼的脑袋还被船打了一下,疼得游泳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这里离沙滩不远,邓思承游过来揽住他,拖着他往沙滩游去。

一上岸,邓思承就拨开他脑袋上的头发检查,紧张地问着:“很疼吗?感觉怎么样?没出血。”

杜为礼点点头,痛感一波一波的,幸好不是敲在后脑勺上,但被帆船撞一下,无论多轻都有的受了。邓思承心疼地把杜为礼抱进怀里,一手揉着他的脑袋,低下头在他的头发上吻着,沾了满嘴的沙。

航海服本身防水,但是两人掉进了海里,自然里面外面都湿了,10月份海边的夜晚冷得异常,况且还风大,杜为礼疼劲一过就觉得冷,缩着肩膀窝在邓思承怀里。

邓思承低头看着他,看浩瀚星空映在他瞳孔里的样子,看他因为疼痛咬着嘴唇,唇上显出一圈牙印。他也觉得浑身冷,只有一个地方是热的,而且还有越来越热的趋势。他把杜为礼再抱起来一点,扶着他的背吻上他。

两人在海边的亲热没有一次是舒服的,邓思承的唇一帖上来就被杜为礼推开,他坐来呸呸呸了几声,吼叫道:“妈的你给小爷喂沙子么!”

那眼神中含着娇嗔,邓思承感觉自己的脑中轰然一炸,热气从身下源源不断地冒上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这份炙热的气息。不等杜为礼拍干净身上的沙子,一把将他按倒在了沙滩上。

杜为礼冷不丁被拍倒,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叫唤,邓思承整个身子就压了下来,还有温热的唇,重重磕在他牙口上,他一开口,就猴急地冲进来。

他从来没见过邓思承这么急色的模样,下意识想推开,结果这一推被以为是反抗,邓思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强势地扼住他的手腕摁在前方,肆无忌惮地把人压在沙滩上亲吻。

他的唇不再像平时那样温润如水,点点滴滴从口腔淌进心脏,而是变得具有了侵略性,灵活的舌反复地挑逗他的,重重地吸吮,像是要连根扯进自己口中的漩涡里。两片唇之间严丝合缝,密切地贴合在一起感受对方的灼热。邓思承吻得节奏大乱,却仍在不放弃地肆意进出掠夺,从他的齿间唇缝一寸寸扫过,用力到唇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舌尖轻触的短暂互动都不愿意放过,那一瞬间好像会有激烈的电流穿过全身。

杜为礼终于推开了他,双唇获得暂时的自由,海风从身后吹过来,吹得唇瓣一阵疼痛,他一拳敲在邓思承肩上,质问道:“你发什么疯操!”

邓思承眼神迷离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这种眼神杜为礼太熟悉了,以至于产生不了任何惊喜或是恐惧的情绪,滑腻的航海服相贴有一种奇异的摩擦感,他微微扭了一下身子,身后柔软的海沙跟着轻轻揉搓。四下无人,只有海浪翻涌的声音,侧头还能看到倾翻在海滩不远处的帆船。

杜为礼莫名有点害羞,邓思承还是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目光中充满了柔情与火热交织的意味,他被制住的手偷偷握成拳,然后又放开,重复了几次,以为邓思承会先说点什么,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他下身逐渐抬头的家伙,他只能埋怨道:“说了把持住!”

邓思承低下头在他颈项处轻吻,模模糊糊地说:“虽然我们干净的关系弥足珍贵,但我现在只想享受和喜欢的人灵肉结合的感觉,几乎从来就没有过。所以,我们的关系依旧和别人不一样。”

杜为礼动了动手示意他放开,然后在他松手之后挂到他肩膀上,笑着说:“我不干净,你能享受是最好。”

他自嘲的话让邓思承心头一酸,满腔的粗暴冷静了下来,想给他们的第一次最温柔最美妙的记忆。邓思承撑起身子,慢慢地拉下杜为礼航海服上的拉链,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不夹到他细嫩的皮肤。杜为礼配合地憋气,让他把拉链完整地拉了下来。

邓思承把松开的航海服摊平,让杜为礼的手脚都不会露在沙子上,然后跪起来褪下他的内裤。当身下的人终于一丝不挂地袒露在他面前时,他忍不住俯下身动情地抱住了他。

杜为礼也伸手紧紧抱着他,两个人温情地接吻,一边一起脱下邓思承的航海服。杜为礼的皮肤很白,身体看上去瘦其实骨肉分部恰到好处,一双大腿洁白如玉,像两柄纤细修长的玉柱摆在漆黑的航海服上,就算是黑夜,强烈的视觉冲击也让邓思承觉得鼻头一热。胸膛腹部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摸上去却不硌手,当真是柔滑如缎绵软如云。

邓思承见过不少受,杜为礼如此姿色的也实为少数,还没看他那张美艳过分的脸,光是身材就够得上一个“极品受”。邓思承也是个正常男人,看到心上人此副模样只引得血脉喷张。

两个人赤条条地滚在一起亲吻,邓思承按着杜为礼的肩从他的下颌一路吻下来,经过胸前的茱萸怜惜地舔弄,津液沾湿那一小点,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邓思承用唇瓣细致地包住他,用舌尖小心地触碰吮吸,像对待一颗欲破不破的可口樱桃。

杜为礼躺在他身下心情甜蜜到复杂。他床上阅人无数,一向喜欢激情暴虐的招数,还玩过很多次SM,混的圈子里都知道他的重口味,上手的也不会是纯情温和的人。被这样如珍宝般对待还是第一次,他并没有转性喜欢温柔了,但这样的情调还是将他整个人淹没在了幸福的感觉中。

身上的人是邓思承,那个曾经简单正经如今有了点小油滑的男人,却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尤其对他,他快要在这迷离的欲海里忘记所有。

直到身上人含住他的肉身,他才被一个机灵刺激过来,head job是一件很私密又充斥着暧昧的事情,邓思承的动作很轻,深度却足够,给了杜为礼一种异样激情的感觉,他控制不住呻吟出声,口中含了甜腻的叹息。

邓思承做了几下深喉,没让杜为礼身寸,实际上杜为礼也不是毛头小子,耐力不错,知道一起登顶才是极乐,于是直起身子也想给邓思承含。

结果身子一动,刚才被帆船敲中的部分就开始作痛,他轻呼一声倒回航海服上,邓思承趴上来细细地吻了吻他的头,又揉了揉,说:“很痛么?”

“还行,你继续吧。”杜为礼主动支起双腿,架开,围在邓思承的腰间。

邓思承伸出手指在后面探了一下,见杜为礼没有太大的反应,轻轻抽动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上是湿的,后穴依然干燥,邓思承用手试了一下就觉得不行,又想不出用什么润滑好,只能一手继续揉着杜为礼的前面,一手慢腾腾地进出。

杜为礼根本不掩饰越来越重的喘气声,断断续续地说:“别急……你再……再……再撸一会……就可以进来了,我……不需要润滑……没事……”

邓思承皱眉,抬起他的臀部把他整个人送到面前,对着穴口端详了一会,开口问道:“会自己分泌肠液么?”

杜为礼被邓思承这种猥琐的举动窘到,只能顺着回答:“很多人都会……不多而已,我无所谓的,耐操,不怕痛。”

邓思承笑了出来,在他臀部拍了一下,促狭到:“果真是极品零号。”

杜为礼翻个白眼,身体里的快感已经在慢慢累积,他拍拍邓思承的手臂,催促道:“你赶紧的,别在这种时候风花雪月。”

身后的手指又多了一根,邓思承继续做着扩张,说道:“强行进入都不好,以前那些都不知道爱惜你的身子。”

杜为礼很煞风景地说:“那你最好把Brady吊起来抽一顿,他那种尺寸就算润滑扩张了也没用。”

邓思承哭笑不得:“这种时候你能别提比我尺寸大的外国人嘛。”

杜为礼抬起头瞄了一样呢邓思承已经进入状态的勃起分身,舔舔唇,很老实地说:“比你大的见得多了,我都没障碍。真的,别害羞,你还是不错的。”

这诡异的对话邓思承实在进行不下去了,抬起他的双腿就将头部插了进去。进入的过程很顺利,邓思承扩张的技术还不错,而杜为礼的后穴也是绝好货色,微微的抽动将肉棒一点一点绞入深处。

邓思承深吸一口气,这紧致幽闭的空间带给了他绝佳的快感,他用手撑在沙滩上,将杜为礼的大腿折到胸前,低头看着他,腰身一挺,开始抽动起来。

杜为礼的表情在他动作的一刹那绽放出动人的媚态,放松的呻吟随之而来。邓思承这段时间的体能训练没白练,腰部的力量集中而强大,抽动速度极快,插入方向极准,没几下就顶中了杜为礼体内的那个敏感点,惹得身下人开始不住惊呼。

虽然快且重,但邓思承的动作依然是透着温柔细致,每一下都是冲着让两人共同快乐的目标去,绝没有要折腾逗弄的意思,让杜为礼充分地享受到了每一下的快感。背后垫着的航海服也在一丝丝挪动,摩挲着下面的沙子,快感如流沙一般从下身传上来,连带着底下颤动的沙粒都有了说不清的情愫。

邓思承经过了开头的疯狂期,动作渐渐和缓下来,开始了用心的碾磨抽插,明明给了杜为礼换气喘息的时间,却藕断丝连一般让人不舍得离开那温度,只能被带的越来越缠绵越来越热烈。阴囊拍打的声音和海浪哗哗的声响应和一般从身下传来,让杜为礼分不清自己身置何处,脑袋还在钝钝地疼,下身却在密密麻麻地爽。

这一场温和美丽的情事持续了很久,和缓的节奏让两人都保持了一分清明的理智和互相欣赏的空隙,细水流长的快感浸润了杜为礼全身,沁入心脾,体验之余他抱住邓思承的肩,把他拉下来,两人交换着轻柔的吻,动容地抚摸。

明月,海岸,沙滩,帆船。还有一对纵情嬉戏的爱人。

23.在他身边

做爱的过程是无限美妙的,结局却是不幸的。情到浓时两人亲不自禁地抱在一起翻滚,邓思承顶着杜为礼不停地在挪动,很快就离开了航海服铺开的区域,海滩上的沙子磨在后背,一开始是享受,增加了无数快感,时间长了就是折磨,直磨得杜为礼后背鲜红一片。

晚上风大,海浪一掀冲上海滩,混着沙子的海水冲刷上来,杜为礼的穴道内也沾满了沙粒,几下抽插就红肿不堪。而且秋天的夜晚两人赤身裸体在海滩做爱,出了汗又碰了海水,双双冻出病来。

杜为礼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后背和下身涂了药膏,还不能乱动,痛苦地要死。邓思承感冒比他严重,身上还烧着,皮肤微微发红,却还是给他煮粥擦药,一对苦命鸳鸯在杜为礼的小屋里互相品尝放纵的苦果。

邓思承煮了粥喂他,可惜他这趴着的姿势实在不好吃。他看着邓思承焦急的样子,握住他的手说:“先睡一会吧,晚上一起去医院,别忙了。”

“先吃点东西,回来以后就没吃。”

杜为礼揉揉肚子说:“寿司还没消化呢。你先放着,等会起来热一热也可以喝。”

邓思承一想也成,把东西放好,然后去厕所洗了洗手就回来了。

杜为礼的房子小,床也小,两个发烧的人挤在一起就觉得燥热异常。邓思承拿了毯子在杜为礼身上虚虚地盖了一下,剩下一截盖在自己身上,侧过头亲了亲杜为礼的脸蛋,面朝上躺好了。

杜为礼看着他端正的睡姿笑了起来,伸手推推他说:“你吃药了么?”

“刚才你吃的时候我不是也吃了么?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杜为礼把胳膊垫在下巴上斜着看他,身上很疼,睡不着,只能无所事事地看着他。邓思承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身对着他,说道:“是不是很疼?没法抱着你睡。”

“没事,忍着吧,说不定忍出一身汗也能好呢。”说着舔舔嘴唇说,“好刺激啊,好久没那么刺激了。”

即使身上的人是那么温柔,但并不恰当的时间,露天的场所,过程中的痛楚,还有心里那一直在跳动的情绪,都是他很久都不曾体会到的刺激,仿佛那些沙粒都流淌进了他的血管心脉,磨得他浑身都是畅快的感觉,那种足以焚毁所有理智的战栗感。

邓思承依旧习惯性揉弄他的脑袋,凑近了亲他的脸,就是不碰他的嘴唇。杜为礼被亲了一脸口水,十分不满地反揉他的头,邓思承仗他不能动,张口咬他的手腕,杜为礼被他孩子气的动作给逗笑,伸出手臂举到他的面前,说道:“饿就啃吧。”

邓思承十分配合地左啃啃右咬咬,杜为礼笑得越来越欢,床板都震动起来。感觉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玩了一会就犯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杜为礼先清醒过来,感觉浑身清爽了不少,就是胃被压得生疼,他微微转个身侧身对着邓思承,邓思承也悠悠转醒,定睛看了他一会,问道:“几点了?”

杜为礼突然就想起两人在S市宾馆的那一个早晨,不过那时候他对宿醉的邓思承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如今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朝着一个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了,他发现自己变的和邓思承一样开始温柔得无可救药。

推书 20234-01-28 :联姻家族(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