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宠臣(生子)下——雪落离庭

作者:雪落离庭  录入:01-22

君南星心中大骇,料到皇帝下了狠手,用的药丸很不一般。想周昂月这般前端未曾泄过初精的童男若不泄出定要毙命,可此时他气力全无,只有全靠他人帮助。君南星扶起周昂月上身,将他带镣的双手圈住自己腰际,双手攀住他的肩,开始轻轻摆动身体。

两人交合之处慢慢溢出分泌物,摩擦的声音淫靡而性感,竟使周昂月恢复一些精神。他也开始配合君南星的动作,额头抵住颈窝,收紧手臂抱住了他。两人的身体渐渐适应了对方,由生涩到润滑,由痛苦到舒畅,渐渐感受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凌乱的发丝纠结在一起,断断续续的呼吸,甜蜜的战栗,想压抑而压抑不住的疯狂。李暄宇静静看着这一幕,耳中听着那因极度亢奋而发出的呻吟,端的连眉也未动一下。他耐心等待,等待他们停下来面对对方的时刻。

周昂月呼吸细媚,闭上眼蹙起眉,那样子既妖冶美艳又楚楚可怜。君南星琥珀色的瞳仁眸光潋滟,身体已经代替了意志去不住的吸纳,不住的将他紧紧包容。‘啊,啊’周昂月在性爱的欢愉下,用最本能的肉体去探寻那个柔软的人儿,眼前只有无比绮丽的幻觉。他是第一次拥有别人的身体,第一次用男人的方式与人做爱。那种感受无从言喻,只能说欲仙欲死,永攀高峰。

君南星已经爽得无法呼吸。疼痛与快乐交替缠绕着他,被充满身体的刺激诱惑的微微发抖。情热似火,香汗淋漓。不知谁的黑发一缕一缕飘散在空气中,又遮住了谁的脸,只露出半张似醉非醉的美颜。是春药令人痴狂,还是人原本痴狂?别说当局者分不清楚,就连冷眼旁观的李暄宇也分不清楚。

最先倒下的是周昂月,接着君南星也倒在他的身上。两人交合的地方一片精水,显然都不止射过一次。小宦们将君南星从周昂月身上拉下来。管事太监给周昂月服下第三颗丸药。这药可以吊住周昂月奄奄一息的性命。只要服下这颗药,周昂月就能够继续活着承受接下来的折磨。

李暄宇嘴角浮起邪肆的笑意,倏忽想到了那时周昂月说的话。“我眼中有你,心中有你,但有一日我做了什么事,只怕你眼里心中没有我半分的影子。”“眼里心中,没有我半分影子。”心中骤然一惊,发觉那周昂月似乎早在很久以前就已预料今日结局。慧如文曲,心比明月,这样的一个人儿若当了忠臣定能稳固江山,若当了奸臣则社稷恐有不保之虞。只可惜他既不是忠臣也并非奸臣,他是一个宠臣。

那君南星被拉走时,死死抓住周昂月的手,呼唤道:“周侍郎……周侍郎……你一定要……活下去。”周昂月微弱的冲他点了点头。黑暗与鲜红包围了他,他的脸白得透明,他的眼水润清亮,他的声音飘散过来,转瞬化入空气之中。“谢谢……还有……对不起……对不起……”君南星泪如雨下,他一心向往的皇宫,他一见钟情的皇帝,或许都会离他而去。是谁的哭喊,如寒号鸟般嘹厉?又惊醒了谁的春梦一场?梦中有人红衣鲜烈,舞动倾城?周昂月转过脸不再去看君南星消失的方向,一颗泪珠儿从眼角滑落。谁从梦中醒来,谁在梦中死去。落花纷纷扬扬,掩盖了一些东西。如一把匕首,插进人的心里。

“陛下……陛下……您怎可以……”周昂月轻轻抽泣,缓缓将目光落到远处的李暄宇身上。青年皇帝踱着方步走来,满目鄙夷,一脸冷漠。那样子似乎吓坏了周昂月,他止住泪水仰面盯住皇帝。李暄宇道:“朕突然想到,你的条件也很诱人。”“令朕的妃子怀上龙种的方法?呵呵……”他伸出纤长的手指,用指尖碰触周昂月的额头。温凉的指尖沿着尚且微热的皮肤一路滑下,路过鼻梁,路过嘴唇,最后轻轻点在下颌上。“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朕会放了你的情人黄泉啊。”

周昂月瞳孔之中映出李暄宇不善的笑意,眨了眨眼,微弱却平淡的道:“如果我说了,陛下真的能放了黄泉么。”他的眼色倏忽变得晦暗,半阖上眼帘,瞳孔中再也没有李暄宇的半分影子。李暄宇叹一口气,抬起丹凤眼,笑容阴翳:“当然会了。”

周昂月木然的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说的。” 李暄宇叹道:“难道你忍心令你的情人死去吗?周笑庭,朕知道你是个狠心的人,却想不到对自己的情人也这样无情。”周昂月听罢默不作声,隔了良久缓缓抬起眼睛去看皇帝。他的眼已经干涸,在那戏谑的目光注视下,是深得没有底的悲哀。“我周笑庭,就是这样无情的人。”

李暄宇将周昂月的脸捧在手心,突然凑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的唇诱惑的道:“既然这样无情,小月儿何不亲手杀了他呢?”周昂月悚然一惊,不错眼珠瞪着皇帝,似乎不相信方才的话出自眼前这个男子。周昂月心道:皇帝毕竟是皇帝,不发威时只是沉睡的老虎。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好多的人。只听李暄宇又道:“只要你杀了他,朕就答应你的一切要求。朕会待你如初,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他顿了一顿,道:“哪怕再也得不到皇子,朕也绝不后悔。”

周昂月神色孤傲高绝,与他往日的容姿是不同的清丽绝美。发丝柔长,紧贴在他的脸颊。李暄宇掬起那一缕发在指尖捻开,染得满手血红。“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朕还有别的办法。”

……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朕还有别的办法。”李暄宇说罢收回了手。有太监手端木盒上前,李暄宇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柄长箫。“你来看看,这也是你的一个朋友。”但见这一柄萧,白玉箫身,篆刻着一条青墨色四爪飞龙。正是黄泉的雪山飞龙萧。周昂月一见旧物,顿时激动起来。想黄泉连随身多年的物什都被夺去,看来身家性命已经不保。

李暄宇笑道:“朕可以说,此物乃你与黄泉的定情物罢。”他细细去看那萧,上好的大理白玉做的箫身,色泽鲜亮通透。看了半晌,竟悲伤起来,叹气道:“朕只知玫瑰诱人,却不懂萧音更能动人心弦。花儿盛开时美不胜收,可惜怎奈一物长久。”那悲色似血,朦胧如晨雾却又渐渐清晰。李暄宇的眼中倏忽而过。他的眼眯起来变成一条长长细细的缝隙,什么神色也敛在那深邃的黑中。

皇帝的悲伤只有一瞬,阴狠的神色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手轻轻往前一伸,只听周昂月叫了一句“陛下,不要!”原来李暄宇竟将那雪山飞龙萧捅进周昂月的后庭。周昂月那处流血刚止,伤痕累累,这一下就被捅出血来。他攒起仅有的力气挣扎,又怎能逃出皇帝的魔掌。那长萧顿时变成刑具,在周昂月体内肆意横行,坚硬的玉石蹂躏柔软受伤的内壁,疼得周昂月额头鼻尖沁出冷汗。李暄宇却冷冷的道:“你没有跟它做过吧?感觉怎么样?比起你的情人黄泉来,是不是这个东西更合你的心意?”

周昂月已无力去看李暄宇的脸,他曲起腿想要抵抗一下下猛烈的进攻。皇帝马上发现他的意图,干脆挤进他两腿之间将那长萧插得更深。周昂月深感绝望,巨大的羞耻浸入四肢百骸,他干脆不再抵抗,完全放任李暄宇玩弄自己的身体。身心俱残啊,花朵凋零到不剩一片花瓣。留下的只有发间的一点点暗香,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盘旋,仿佛是连绵的秋思。怎能相信,这是那张深秋夜色下回首轻笑的脸?周昂月眼里心中一片死寂,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损。

第五十五章:情人下

上章说到周昂月眼里心中一片死寂,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损。那李暄宇手持长萧插了他百下有余尚不泄恨,干脆抽出带血长萧自己提起龙袍下摆露出下身凶器插了进去。周昂月‘啊’的叫了一声再无声息,多亏了之前吃下的丸药不致死去。人却如死人一般躺在那里,眼中的光完全消失,唇色渐渐由红转白。李暄宇根本不顾他死活,玩命的往他身体里冲撞,一下比一下沉重。可怜那周昂月就如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连那管事太监也不忍淬睹别过头去。御龙卫中早已有人对皇帝此举愤懑不已。红林手扶刀柄骨节发白,若不是身旁众兄弟把持,恐怕早已冲了过去。

李暄宇拉住铁镣将周昂月身子提起去吻他的唇,吻到满嘴血腥。血味尝在皇帝口中只觉香甜,迷失了一般狠狠的吻,狠狠的吮吸他嘴里的鲜血。就在吻得要窒息的时候,周昂月再也承受不住。他伸手推了推皇帝的胸膛,断气似的道:“陛下……臣……臣答应您……停下……臣什么都答应您……”说完人就摊在李暄宇怀中。李暄宇低吼一声泄了出来,白浊液体混合鲜红的血液从相连处流下,滴到地上落得像一朵朵刺梅。

李暄宇抱起周昂月,摇着他的头问道:“你答应朕了?什么都答应了?”周昂月微微颔首,脸朝皇帝怀中一侧,再也不动了。李暄宇喜极而泣,呜咽道:“朕的小月儿。朕永远得到你了。”

……

九重宫阙尽在隆冬暮雪之中,巍峨无法捉摸。松杉峥嵘,青砖乌瓦,积雪盈寸,树影定若磬石,寂静无人声。有人身披狐裘在雪地上走,身后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小太监唤了一声,急忙跑过来对那人告求作揖。那人微微侧脸,烟眉蹙非蹙笼烟眉,红唇似笑非笑,态生两靥之愁,身如弱柳扶风,俊美如一幅绝世名画。小太监看傻了眼,木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人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停月宫后庭之中开满梅花,端的应了那曲盐角儿。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 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占溪风,留溪月。堪羞损,山桃如血。 直饶更疏疏淡淡,终有一般情别。

有人弹琴浅唱,唱的牌子曲儿正是这首。动听悦耳的声音屡屡的去唱‘终有一般情别’其情真切,其音绕梁,声声入耳,字字入心。

“真不愧为‘妙音童子’!听了你的琴曲,朕那三千乐队也该解散了。”青年皇帝李暄宇已不知站在假山石处听了多久琴声,此时听见周昂月一曲完毕,这才出声赞道。

弹琴的人叹一口气,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抚摸琴弦。这把绿弦琴早已断了根弦,便是在技艺高超的琴师也弹不成曲子的。周昂月缓缓抬起眉目,脸一贯的洁白匀停,清眼朱唇,明眸皓齿,风姿半分未减。只是他这一抬眼,眸光中似乎少了什么些许灵妙多了些许木然,死寂如枯井一般。“陛下谬赞了。”说完这句,他便收回了弹琴的手笼在袖中。

两人都不再说话。过了良久,李暄宇为打破尴尬的气氛假装咳嗽两声,道:“周昂月,朕答应你待你如初,让你享受荣华富贵。现在朕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对朕的诺言了?”他走上前来,将坐在庭中抚琴的周昂月拦在怀中。

周昂月乖巧的依偎着皇帝,然后他很轻得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温和,像穿透层层云雾的阳光直射人心,他声音也轻轻缓缓,仿佛空中浮云,“陛下所言非实。陛下答应我的待我如初做到了,金银财宝堆积成山任我挥霍,容华做到了。可惜我如今还是一个连品阶还没有的礼官侍郎,如何谈得上富贵呢?”李暄宇想了一想,点头道:“你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周昂月伸出细白小手执起李暄宇的大手,两手比对起来玩耍,漫不经心的道:“封我做个官吧。只要我乌纱紫袍风风光光回乡省亲,陛下就算是做到了。”李暄宇面露喜色,心说封你做个侯爵将相又有何难。只听周昂月又道:“住了这么久的长安,我也有些倦了。”

经周昂月这么一说,李暄宇也觉得时光荏苒,恍惚如梦,从少年到青年都是在这九重深宫之中挣扎渡过。再回首往事如烟,长安仿佛一个将死的老人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伸手想去触碰,淡淡手里化作云烟。皇帝叹气道:“平民百姓喜爱哪里便可以落脚居住。与他们相比,皇帝却连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都说皇权无疆,天下又有谁知道皇帝的苦楚。”

周昂月在皇帝怀中翻了个身,矮身靠在他的胸前,淡淡的道:“陛下的话若百姓听了定要嘲笑。陛下要做一个爱民如子的贤君,怎能因为住在长安而感到苦楚呢?”李暄宇道:“小月儿啊,只要有你,朕便安心了。朕封你做个布衣候,风光的回乡去探望思念你的父母兄弟去吧。”

周昂月听罢立即跪下道:“臣谢主隆恩。”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冬天的夕阳特别美,嫣红的余辉透过云母格子窗射入停月宫。周昂月洁白的脸也染印着几分晚霞的灿烂,他的眼清澈如水平波如镜,太阳余光的映射下带着异样的柔情。他是那样清丽和透明,若不是他下面所说的话,真令人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平静温和的男子会是那些血雨腥风的始作俑者。只听周昂月道:“省亲之前,臣定会履行对陛下的诺言。臣会杀了黄泉。”

李暄宇眼中眸光剧震,心中思忖那时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脱口而出说了这般残忍的语言。想黄泉家族祖辈为皇室效力,黄泉本人更是半生为朝廷奔走卖命,作为臣子他绝对忠诚可靠。这样的贤臣,要李暄宇自己下手去杀也是千难万难。可李暄宇怎能想到这个最忠诚的臣子会与情人私奔离宫,而他的情人竟是自己的宠臣周昂月呢。皇帝面露悲色,只这一瞬便被周昂月锐眼捕捉了去,高声将杀了黄泉的话又说了一遍。

苍穹之中正有成行的大雁正从萧索的风中飞过破空悲鸣。那一声声嘎嘎的嚎叫,就像为谁的命运鸣冤叹息。李暄宇后退几步,静静看着周昂月的脸。周昂月的脸十分平静,与他所说的话极不相符。看了良久,才慢慢的问道:“你真的做得到吗?”这时周昂月目光闪躲,低下头看着皇帝的脚尖缄默不语。皇帝摇了摇头:“你做不到罢?”周昂月道:“臣愿亲手给黄泉送一碗热腾腾的毒药。只求陛下给他留个全尸。”

李暄宇眸光渐变,上前扶起了他,执了他的手往内殿行去,“周昂月啊,你这个狠心的人。便是朕的命,你也没有放在眼里。”皇帝叹道:“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周昂月笑道:“陛下当初选择我的时候,怎会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皇帝苦笑:“没错。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在这险恶的皇宫中生存下去。幸好你生在普通官宦之家,若生在皇家……呵呵……朕也不是你的对手。”周昂月颔首道:“便是我这样的人也会死在皇权之下。”他想起之前所受种种折磨,不寒而栗,被皇帝握住的手开始发冷。

两人进得内殿。皇帝将周昂月推在床上,正要覆身上去,那周昂月扭身骨碌进床榻里面,“伤还没好,现在还不能做。”李暄宇笑道:“我知道,只是想抱着你睡。”说罢脱衣上床,果然只老实的将他圈进怀中一动不动。

周昂月侧眼凝视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苍白无色的脸上刻着一双剑眉,星眸微阖,气息均匀,额头光洁,额角下隐隐露着青筋。他心中百感交集,从相遇到分离,合该是做了一场春梦。那双清澈如昔的眼蕴含着纠缠不清的情丝,太清楚,太暧昧,某种曾经在夜里放声呻吟的欲望灼烫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摸着这个男人俊美的轮廓。

还是有泪。眼波流转,泪珠盈睫。周昂月伸臂揽住李暄宇,耳语道:“明日,就将毒药赐给黄泉吧。”李暄宇张开了眼,看尽灯火阑珊处,终于艰难的点了下头。周昂月喜上眉梢,藏在皇帝怀中的脸红霞渐升,眼色也亮了,唇色也红了,一如大地回春。他伸出细白的小手,从李暄宇的喉结处往衣内摸去,摸到胸腹之间停了下来,轻声问道:“陛下恨我这样冷漠无情吧?”李暄宇闭眼道:“有些。”周昂月又问道:“陛下以为我只是在玩弄黄泉罢?”李暄宇张开一丝眼逢,反问道:“你这般对他,又是何必?”周昂月不做声了,那小手一路向下,抓住了皇帝身下长物,声音妩媚的道:“他是该恨我。可惜他到死也不知道,恨和疼痛一样也是种无尽的快乐。”李暄宇再难抵受那只小手的挑拨,翻身压住了周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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