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握着自己硬挺的部位,难受地上下撸动,腰随着撞击的节奏轻颤、摇晃。
「那……嗯哼……拜…啊啊…拜托……dammi(给我)……」
男人的抽插吨了一下,他迷茫地望着他……体内那点被重重擦过!
「啊哈……」
「这样啊,小猫。」男人弯身吻着他潮红的脸颊。「Vincenzo。叫看看……Vincenzo。」
那张被吻得肿的唇微微发颤,火热的喘息让男人有些兴奋。
控制不住的泪液落下一滴。
带着鼻音的哼声,让男人不自觉再次勾出笑,指间忍不住搔着的阴囊,挑逗那只猫一般的男人。
「说说看,嗯?」
「Vin……Vincen…嗯……zo……嗯嗯——啊——!」
******
水哗啦哗啦地泄下。
男人关了莲蓬头,扯下更衣架上干净的浴衣及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发。
意想不到着收获。
一只偷了昂贵玩意儿的猫闯进他的家,呵。
也不知怎么攀上来的,那处应该没什么地方能爬上来,那只猫看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就进来了呢。
着地的姿势很漂亮。
波斯猫般的气质。
Vincenzo勾起一抹微笑,那不是特意的。不知不觉想着猫般的生物在自己身下扭着纤细、紧实的腰肢,想忍着又被他逼着放声呻吟的可爱声音……
啊啊……不好。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那只猫会被他玩死吧。
呵。
圈着养应该不成吧?况且也不知道自己会耐着多少性子去顾他,要是一两次后就腻了那就不好。
而且,那只猫有个偷窃的习惯呢。
Vincenzo拉开带着湿气的毛玻璃门,放眼一望,床上应当躺着的小猫咪已经不知消失到哪去了。
地上散落的衣物只剩他自己的。
「哎呀~」
他笑弯眼,不属于他的物品一样也没有。
那只猫跑了。
还顺手带走他断开的镶钻瑞士手表。
第二章(上)
李子抹上太白粉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台湾人甚至是香港人都没人这叫好吗!
难道白居易就叫白天居住在这里很容易吗!?
还有,秉烛夜游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 ※
殷红从刺青店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寥寥无几的纸钞。
他将那晚偷的纯金项链及镶钻手表给卖了。
啊,当然别妄想当铺能给多少钱,能拿到原价的三分之二就该偷笑了。
但他仍爱偷那些看起来值钱的小玩意儿。
他稍微数了下仅剩的货币,省着用最多也只能勉强过一天吧。
他将纸钞塞回口袋内。
右手臂隐隐作痛,残留着针笔刺上皮肤的疼痛感。
那晚偷的几乎有大半钱都砸在这刺青上了。那位中国刺青师要价挺高,但图样刺出来感觉就是比那些劣等的刺青师刺得要好得多。
最近流行刺中国字,那刺青师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他妈的现在刺青竟然也要预约。
殷红压低帽沿,遮住刺眼的阳光,沿着街道走约莫三十分钟,他伫足在一间酒吧前。
推开木框玻璃门,他摘下帽子走了进去。
「Rory!」
「YO!Rory!vieni qui(来这里)!」吧台上两个男人向他招手。他才刚走过去,那两个人立马卷起衣袖,露出刺了青的臂膀。
「帅吧!」一出口这样流利的义大利语。
「最近流行中国字啊,怎么样Cappuccetto Rosso(小红帽),你看得懂中文吧,怎么样?这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他先是不敢兴趣地瞥了眼,而后抿着唇直盯着那两个字不放。
「怎么样?」
「别绷着脸不说话啊,Rory!」
他收回视线,慢慢勾起嘴角。
「哈!」他左脚一蹬,屁股坐上吧台的椅子上。「很适合你们。一只猪一只狗,很有自知之明啊。」
他勾着戏谑的嘴角,葱白的指尖在吧台桌面上敲了敲。
「Rome,来一杯Gin tonic(琴通酒)。」他唤着酒吧老板的名字,一边盯着打击中重大的两位友人。没法碰至地的两条腿在空中晃啊晃。
「嘿,你们这两个白痴就是太不精明,才会刻了只猪和狗在手上。」一杯透明色,上头飘浮着柠檬片的透明酒杯放在他手边。
他才刚拿起酒杯,Rome立即拿出一张纸片,麦色的指头压着指张往前一推,「Rory,刺这如何?」
殷红定睛一看,手指一晃,酒杯险些落地。
「哈哈——」他放下杯子,盯着眼带期望的中年大叔,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也不顾在场还有其他客人在,一半白眼、一半好奇的眼光通通投向着他,殷红仍不减音量,直到肚子微微抽搐、三个友人纷纷询问他意思为止。
「拿一顿饭换这两个字怎么样?」他敲敲纸片上端正的中文字。
「那有什么!」
够爽快。
他笑着点了点身旁的友人。「Alvin是狗,Gareth是猪,而是Rome……」
他哈了声,指着眼前的男人:「禽兽!」
现场一阵爆笑,连那两只猪狗兄弟都笑弯了腰。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几口。
「你们组个动物农庄怎么样啊?」他从口袋抽出一张纸钞放在桌上。「Rome谢啦!晚餐要丰盛点啊!」
甫说完,他的腋下各插入一只手,勾住手臂,右臂上的伤口被压得疼,他嘶的一声,皱紧眉。
「放开。」他瞪着笑嘻嘻压制住他的两人,立马就知道这两个猪狗兄弟想干些什么。「Fuck!」
「如果小红帽是农夫,那咱们就是大野狼啦,哈!」
「狼你妈!」他试图从牵制中抽出手臂,但那两只四肢发达的混蛋力道大到他妈的抽不出来!
右臂隐隐作痛。「Rome!」
那男人笑着摊手。「嘎嘎……」竟然学鸭叫!
「哎哎,你这次刺了什么啊?上次是龙,这次是什么?……在右臂是吧。看你刚才很痛的样子,应该刚刺没多久吧?」Gareth轻而易举地捉住他的右手腕。「Alvin抓紧一点啊,这小子要是争脱了抓也抓不到。」
「放心啦!不会让他有机会跑的。」这两小子一搭一唱地扯开他的红外套。
店里甚至起哄地喊着「脱吧!脱吧!」、「扒光他!」之类他妈的下流语句。那两个白痴还自以为很帅的说什么交给我吧、大野狼要行动了……啊啊,一群白痴!
拉线刷地被扯下。
「哦哦哦哦——」Gareth往右一扯,露出大半手臂,夸张地大喊。
「臂环啊,这是文字吗?」
「滚!」他推开那两颗靠几乎要和他手臂接吻的头颅,迅速拉上拉链。
「哎,刺青本来就是要给人看得啊,Rory害羞什么啊~」
「就是说啊,来来来,快告诉Alvin哥哥这上头写了什么啊?该不会是猪狗不如、衣冠禽兽吧!」Alvin勾住他的颈子,大力揉着他褐金色的头发。
「谁像你们这么没品味。」他哼了声,「那是藏文。藏族的经文。」
好像得到答案就满足了,Alvin戳了戳他的脸颊。
「好些日子没看你,还以为你被抓了呢,干了什么好活啊?别以为颜色淡了老子就没看见……偷腥的小红猫。」
他浑身一颤,脸上立即布满红晕。
那晚的记忆瞬间涌现。
他扯了扯嘴角。
「怎么啦,偷了东西还偷了哪位姐姐的心啊~」
呵。
「有钱人家的千金呢。」他哼了哼。「整晚抓着我不放,差点跑不掉咧!」
看那小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他一方面心情大好一方面又觉得他妈的烦躁。
「嗯嗯啊啊的扭着腰呢,羡慕吧?」
他越说越起劲,反到Alvin越听越不耐烦,对他满口谎言的炫耀既羡慕又忌妒,直到终于听不下去才扯开话题。
「CaroCappuccetto Rosso(亲爱的小红帽)。最近缺钱不?有没有兴趣我们……」Alvin凑嘴在他耳边喃喃地讲了好些话,他挑起眉,而后露出微笑。
「有何不可。」他又饮了一口酒。「哪时候?」
「三日后下午两点。」Alvin放开勾住脖子的手,往他背上一拍。「等你呀!」
「可别扯后腿啊,呵。」Gareth笑着往他肩上一槌。「祝合作愉快。」
「原封不动还你,被抓着谁也不怪谁啊。」他将空了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跳下椅子。
戴上帽子,他向干着活的Rome挥了手。
「Rome,记得晚餐要丰盛点啊!」
******
第二章(下)
虽然在今天一整天表现都与平常无异,但事实上他腰仍感酸痛。
两天前的那晚,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FUCK!他竟被一只他妈的笑眼狐狸干了!
「干你娘。」忍不住这样骂道,殷红手脚没闲着,抽线、开锁、收线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他不过碰了锁孔一下而已。
那天一早他几乎拉了一小时的肚子,腰酸痛的差点直不起来!干!
Vincenzo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想着怒气就上来了,手的动作不自觉地粗鲁起来,门板几乎是被他甩出去的。
在门板撞上墙的那一刹,他急忙抓住险些发出巨响的物件。
蹑手蹑脚地关上样式朴素的黑铝钢门板,殷红偷偷呼了口气,站稳脚步。一眨眼,又像只优雅的白波斯猫。
拨了拨被吹乱的发,他无声无息地深入静悄悄的透天别墅中。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简单的摆设、没品味的装饰品。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从大门进入,也不必担心那些四肢发达的大块头来追他。
殷红慢悠悠地晃了一圈,觉得这屋子的主人虽没啥品味,但很爱干净。
摆放整齐的家具、一尘不染的白瓷砖……
殷红低头瞧了瞧经过的地面,无所谓地耸肩,在地上又多印出几个黑印子出来。
绕了一圈下来,他已经记住房子的格局。
他不急着行窃,即使他已经到了经济拮据、手头上没几毛钱的地步。
这和一般的小偷不同。
一般的窃贼或许会周密的计划如何潜入,然而,一但潜入成功,便翻箱倒柜、大肆搜刮物品,现金、信用卡、金银珠宝等,无一例外。当然,若能偷到地契那再好不过。
但殷红不是。
虽说当个贼没什么好自豪的,再怎么区分贼也还是贼,但要是将他和那群没教养、下三滥的蠢贼相提并论,他也不愿意。
首先,他不偷钱。
当然,信用卡亦是。
不是说他不爱钱,但要偷那薄薄的纸钞,他还是宁愿偷些值钱的玩意儿拿去当铺卖了换钱。
地契那鬼东西他也没兴趣偷。
但他偷食物。
在市场上卖饭的一箱水果、叫卖的小吃……只要他路上晃过,觉得不错的,他都会随手夺走一颗、一枝。
他总能偷得那么自然、那么让人难以发觉。
知道这户人家不会有什么太值钱的物品,殷红决定朝最可能藏匿贵重物品的地方直击——主卧室。
踩过方才印上的黑印子,他悄悄地推开房门,在廉价的地毯上压出浅浅的脚印。手轻触着干净的桌面,葱玉般的指头慢慢缠住光滑的把手。
梳妆柜的镜子映出他清秀的模样,脸上浅浅的笑容也一并出现在镜子中。
刷的拉开抽屉,堆叠整齐的信纸映入他的眼。
「啧。」姆指快速点过信纸边缘,也不见有硬物夹在里头的触感,殷红有些扫兴的将抽屉推回原位。
梳妆柜里装得净是女人无趣的垃圾,除了那叠突兀废纸外,化妆品、保养品、美发用具……啧,那只会让他想到他那位有点娘的偷儿养父而已,伸手去偷似乎价格非凡的女性用品的欲望却连一丁点都没有。
不带希望的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他发现了一个反面朝上的相框。
也不是没遇过将贵重的小饰品藏在相框后的。
他两指夹着支撑用的小木板,将相框拿了出来。
一看清框中摆放的相片,他立马笑了出来。
好一对恩爱的情侣。
这相框为何被丢弃在抽屉里他也略知一二了,恐怕那男的不是变心了就是死了,这女主人恐怕还对那男人有所依恋吧。
说不定那叠信都是那男人写给女人的情书咧。
偷看完别人的小私事,殷红手一转,将框翻至背面。
将后头三个小三角挪至别处,拉起小木板,相片的背面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
连同上头的义大利文也一清二楚的显现出来。
「Ti amo per sempre(我爱你,直到天荒地老)?」将相片从里头取出,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哈!」
放下手中的相框,他两手夹着照片上缘,撕一声,照片中的男人立马被撕成了两半。
就当是今晚的恶作剧吧。
将撕成两半的相片放回相框,再塞回抽屉里。他向后退一步,环视四周整齐的家俱,立马锁定了新目标。
上前走几步,拉开漆白的衣柜,在摆放整齐的衣服下,他眼尖地发现,衣服堆中无误的圆状物。拨开碍眼的衣物,圆形把手立刻出现在他眼前。
试探性地拉了几下,抽屉仍文风不动。
找到了!
他嘴角忍不住地上扬,眼前上锁的抽屉几乎要被他炽热的视线射穿一个洞。
拆下藏匿在右耳环的细铁丝,殷红熟练地开了锁,食指勾住把手拉开,果真看见一只在月光中泛着白光的小玩意儿。
一只镶钻钻戒。
取出里头唯一的小东西,他在手中把玩了好阵子,检视每个部位,最后乌溜的眼直盯着上头的碎钻。
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
两指一转,戒指换了角度,在月光下泛着一丝丝亮光。
上头碎钻不怎么值钱,有可能是假货,就算是真的应该也是劣等货。
也罢。
关上抽屉及衣柜,殷红将戒指塞入口袋,踏着猫步、无声无息地离开。
※ ※ ※
文艺复兴时期华丽的、以白桧为主,嵌着金黄曲线的茶几上摆着一叠纸张。男人修长却布满粗茧的手指在白纸墨字上敲打节奏似地上下移动,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
站在男人身边的黑人男子满脸严肃,一丝不苟的模样与坐在仿新古典主义风格沙发的男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良久,男人停止敲击的动作,抽出第一张白纸。
「查不到?嗯?」Vincenzo瞧着上头密密麻麻的字母,心思却在男人说的话上。
「是,少爷。」
「什么都没有?」取了第二张。
「……是。」男人向他鞠了躬,从西装口袋中拿了张纸给他。
他接过那张纸、摊开,上头歪斜扭捏的义大利文让他有些头疼。
「我知道了,下去吧。」他从椅子上起身,那张皱摺的纸被他塞进口袋,茶几上一叠的白纸拿在手中,感觉比他想像中的还厚。
估计今晚是看不完的吧?
呵,真想直接将这叠纸全烧了。
走出书房,他上楼回卧室,将那叠纸随手丢在床上,他走到房间唯一的窗口,半夜冷风徐徐吹着,他半眯着眼瞧着漆黑的夜。
那不勒斯的夜晚绝不是宁静且安详的。
总有事件会在这里上演,枪杀、窃盗、群架、强奸……
通常这种时候家户不是紧闭门窗就是看热闹,鲜少有人出手相救的,没人会想惹事生非。
「啊——!救命啊——!」
他睁开淡蓝色的眼眸,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事不关己的笑容挂在脸上。
「哎呀~」他拖着腮帮子,手肘抵着台子,眼睛在仅有路灯光的灰暗地面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No!Help!Help me!啊——!」
究竟求救的女人长得是美是丑呢?身材如何?
声音不是很好听呢,尤其是嘶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