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桂——蔬菜泥

作者:蔬菜泥  录入:01-18

“机缘未到,阎君切不可操之过急。”

“这话本王都听了几千年了,什么时候换点儿新鲜的啊!”

“呵呵~”菩萨乐呵呵地笑,就是不说话。

笑,叫你笑,以为自己是弥勒佛啊,笑个没完!阎梵,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土,又是帅气的小正太一枚。

地藏王转而对十殿阎罗道:“吾欲超度众生。每逢此夕降谕,将诸鬼犯各罪分别赦宥或减等,放令往生六道。奈因为善者少,作恶者多。吾视阴司所设刑罚甚惨,当令细细较核。如有犯过能悔,在阳世曾转劝一二善事者,从宽量减抵免。”

十殿阎罗齐道:“我佛慈悲。”

“本王才是地府的头!你凭什么发号施令!”

秦广王上前抱住发飙的阎梵,我的小祖宗诶,这可是地府的隐形BOSS,得罪了他,有你苦吃!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菩萨莫怪,阎王年纪还小,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菩萨见谅。吾等日后必定严加管教。”

“无妨。阎君天真烂漫,自是童言无忌。”

呼~秦广王松了口气。

“超度众生之事吾已同玉帝商议。经诸神鉴察,如有世人誓愿向善,在生悔改一事,能不再犯,准赎二罪。如改过力行五件,余罪概赦。男子就生福地,妇女即转男身。善事如能过五件者,并准替修冥福,超度眷属亡灵脱离苦恼。诸君以为如何?”

“我佛慈悲,玉帝英明!”十殿阎罗道。

初江王:“不知这诸神人选为谁?”

宋帝王:“依本君看,下界城隍土地门神灶鬼极为合适。他们与凡人接触最多,监视起来亦最为方便。”

“好是好,可单靠他们一群小仙人手还是略显不足,”变成王道,“凡人的数量已有几千百万之众,而城隍土地门神灶鬼才区区百万。且他们平日里还有别的事要忙,恐难免有疏漏啊!”

“此事吾已思量。妖界众生以修道为己任,鲜闻其踪迹。诸君却不知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都市王道:“菩萨的意思是——妖?!”

“什么?”五官王惊呼。地府虽不像仙界那样排斥妖类,却也难对其有好感。当初毗沙国与始生王一战,曾向妖界求援,却被当时的妖王一口回绝。自此,恶交。

“诸君不必如此。妖王一脉早已陨落,现下幸存的与当年之事并无任何瓜葛。”地藏菩萨对秦广王道。秦广王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统管幽冥吉凶。他才是地府真正的管事。说服众君与妖界合作,看的还是他的态度。

“不知妖界是何者当家?”秦广王暗骂,老狐狸就知道拿他当炮灰,看他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地藏王看向座下神兽,谛听口吐人语道:“自上代妖王渡劫后,妖界一直群龙无首。由三家共同管辖,南海妖蛟,巫山狐精,边城诡树。”

谛听每报一个名,十殿阎罗的脸就难看一分。这三只妖,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货色。千年来,牛头马面收罗的冤魂里有不少就是他们做的贡献。

一时间众人均未开口。

“堂堂十殿阎罗还怕区区三只妖精,你们也太丢本王的脸了!”阎梵不爽的看着他们,平日里就知道逼他修炼,结果自己听到三个妖精的名字就怕成这样,该修炼的是他们吧!

“我的小祖宗诶,你有神格护体,自是不怕妖孽侵犯。我们几兄弟可没你这么好运气!”所以说,官二代神马的最讨厌了!

“哼!”解释就是掩饰,本王鄙视你!

“阎君既然有如此信心,不如就到人间走一遭,会会他们如何?”地藏王笑眯眯地道。他绝对没有公报私仇。

“好啊,本王还没去过人间!”

“万万不可!那三个妖精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阎王还这么小,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么!”秦广王怒了。地藏王平日里爱记仇,他由着他闹,有时候还会掺和一脚,但这回事关阎罗王的性命,他未免就过分了!

“广王不必心急,听吾把话说完。”地藏王笑,死东西竟敢对吾大小声,回去跪搓衣板,“妖界三家已共存数百年,与妖界往常一山不容二虎的做法相去甚远。恐怕,其中另有蹊跷。”

五官王就是冲动的性子:“那不是更危险!”

“不,或许找出答案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简单。”宋帝王不愧是当过帝王的,对于阴谋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

“绝对不行啊!”平等王是保守派,“这种事臣等替君上效劳即可。”

“阎王早晚要亲政,我们不可能永远代替他!”宋帝王只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阴谋堆里出帝王。早看平等王他们的溺爱式教育不顺眼了。

“他还是个婴儿!”平等王冲宋帝王吼。

“有一万多岁的婴儿么,”宋帝王吼回去,“换在人界早化成灰了!”

“这里是地府!他是阎王!怎么可以和一般凡夫俗子相提并论!你只会拔苗助长,才让自己儿子连同外人给杀了!”平等王喊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宋帝王面色铁青的看着平等王:“本君自是比不了你寿终正寝,福泽深厚!”

“本君,我……”平等王想补救,可惜宋帝王已拂袖而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地藏王合手称罪。

“本王到底去不去人界?”被忽视良久的阎梵问。

“去!”平等王说,“本君去追他!”话音刚未落,已不见踪影。

“喂,会还没开完呢!”五官王神经一向比较粗,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几君互相交换的暧昧眼神。

“我们几个在就可以了。”泰山王掰正五官王的脸,让他对准地藏王那张典型的菩萨脸。打扰别人谈情说爱是会遭雷劈的。

“本王不管,本王要去人界,去人界!”阎梵小正太再一次满地打滚。

“好,好好,去,去去!”秦广王就是那他这招没办法,首先倒戈。

老大都同意了,剩下的也就没话说了。至于地藏王,没看见他笑的连眼睛也看不见了啊!

“谁陪阎王去呢?”都市王问。

一下子,所有鬼顿住。

初江王:“本君忽然内急,先行一步。”

罗严王:“本君正好肚子不舒服,一同走。”

变成王:“他们忘带手纸了,本君给他们送去。”

泰山王:“太过分了,茅厕里竟然不准备纸,本君要好好教训一下看茅厕的!”

五官王:“他们放的屁太臭了,不行了,本君要晕了。”

没有出过声的五道转轮王熟练的抱起装晕的五官王,起身朝自己的地狱走去,连个理由也懒得找。

都市王眼巴巴的看着秦广王,秦广王慈祥的对着他笑:“本君已经请了婚假,不管事。”

骗鬼啊,刚谁在那说个不停的!都市王内心咆哮!

“本尊和这个小鬼一起去。”平日里幽冷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简直就是仙乐。

叱干卯上避开都市王扑上来的身体,一脚将他踹飞。

“魔君此言当真?”秦广王确认。

“你可以不允。”

“当然可以,阎王就拜托给魔君了!”说完,拉着地藏王和谛听一同消失。

留下阎梵和叱干卯上大眼瞪小眼。

“本王不去人界了,你们快回来啊~~~~~~~~~”余音绕梁经久不竭。

忽的,从天上掉下一颗佛珠,地藏王的声音飘忽地传来:“魔君可用此珠克制封印。”

“多谢。”叱干卯上握住佛珠,笑道。

为什么他们笑起来都好可怕!可怜的阎王小正太瑟瑟发抖地看着冥鬼嘴角上挂着的笑容,好可怕,好恐怖,他不要和他呆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他动不了?

叱干卯上一把拎起地上的小鬼,朝着人间飞去。

第七章:美人膝

“叩叩——”清脆的敲门声扰人清梦。

一阵狂风飘过,险些卷走敲门的女子。秋阳后怕地拍拍胸,幸好她反应快。这家伙的起床气是越来越严重了。

“阿屿,阿屿,开门!”秋阳不懈地敲门。

黄衫男子不善地开门:“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

“阿屿,它又开始了。”秋阳卷起衣袖,露出雪白手臂。一片片血红的鳞片覆盖在原本莲藕般娇嫩的肌肤上,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几欲作呕。

黄衫男子皱眉,让秋阳进屋。

“不是告诉过你别动它么!”

清晨的阳光还未将屋子照的透亮,秋阳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听她道:“阿屿,我等不及了。已经没有时间了。算上今年,也只剩下不到百年的时间。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麻烦。”黄衫男子脱去自己的外衣。

秋阳看着嘴里说着麻烦,动作却格外轻柔的妖:“只怕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你了。”

“哼!想死,也要看我准不准。你浪费了我那么都天财地宝,就这么死了,我不是亏大了!”快速地脱下女子的罗裙,抚摸着滑如凝脂的肌肤。赞叹一下,良好的触感。不枉费他在她身上花了这么都心血。

抚摸到秋阳的手臂,黄衫男子愤恨的咬住她的脖颈:“让你不听话。”

“阿屿,阿屿,阿屿……”秋阳轻扭腰肢,低低呻吟。她知道如何挑起黄衫男子的欲火,一如他清楚哪里是她的敏感带。肢体的纠缠中,他们曾一起度过百多年的光阴,而今,终于要到尽头了。

每一次,她都似要融化在欲望的海洋里,又似终于找到一处可短暂停靠的港湾。可为什么,手上还是好疼,疼的连心也跟着一起颤抖不停?

粗重的喘息,晃动的罗帐,一切的一切,混着痛苦与极致的愉悦,叫人沉溺,无法自拔。

激情过后,黄衫男子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纤手,已没有刚才可怖的鲜红。

“阳儿,我找到他了。”

“……”秋阳的身体忍不住一颤,“他,过的好吗?”

“应该吧。”

安静,房里谁也没发出声音。

千年前的午后,男子不变的黄衫在漫天飘飞的桂花下,如梦似幻。本该是个一如既往的慵懒的午后,天地突然变色。劫云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随之而下的天雷劈的黄衫男子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抗过这莫名其妙的天劫,黄衫男子掐指一算,不对啊,离自己天劫的日子明明还有百八十年,怎么提前了?而且,未免也太好过了!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何时站在黄衫男子身后的女子出声道谢,“若不是恩公出手相助,小女子必定魂飞魄散。”

黄衫男子郁闷了一下下,原来他是帮别人挡天劫啊!这天庭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打准点儿!

心疼地看了看被天劫劈的乱七八糟的院子,黄衫男子不耐烦的对刚化形的小妖道:“自己看着办。”

“这个,这个……我,我没钱……”和他相处了将近百年,小蚯蚓对这棵树妖的习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就用身体抵债吧!”黄衫男子说道,猥琐的笑容令小妖汗颜。

晃动尾巴,劫云来时第一时间躲开的黑猫悠闲地趴在墙头,看着老不羞调戏未成年少女。

“喵~”家里正好缺个暖床的。

厌恶院子里焦黑的土地,黄衫男子跃上肉桂树的枝丫,将全身重量交付给背后的树干,向黑猫招手。

黑色的猫咪舔舔肉垫,锋利的爪子在午后阳光下露出冰冷的寒光。

“把院子打扫干净。以后出门的活你都包了。”红头屿昏昏欲睡的靠在树上,没有黑猫当暖炉,冬天的午后一点儿都不暖和。

“多谢恩公。”

法力微薄的小妖勤勤恳恳的劳作一个下午,也未换得树上妖的一瞥。倒是墙头的猫时不时将目光转向她。

原来是院子里的蚯蚓,修炼的倒是快。

舔着被风吹乱的毛发,黑猫再次趴下,和他主人一样闭眼假寐。直到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才重新睁开褐色的眼。

“喵~”蚯蚓会做饭?

“闻上去不错。”树上的妖不知何时来到黑猫的身边。黑猫跳进他怀里,蹭蹭他冰凉的手指。

“喵~”饿~

宽长的衣袖荡起一抹黄色的影子,小妖恳求饭勺帮忙辛苦半天的成果飘浮在巨大的肉桂树下。桌椅板凳自觉得在主人落座前就位,饭菜的香味在小院里四溢,缕缕青烟袅袅升起,飘过墙头,与巷外百姓家的炊烟相遇,纠缠,混合……

“其实,那不是我煮的。”枕着红头屿的手臂,两妖的距离是那么近,几乎抬头便可亲吻彼此的唇,秋阳却听不到对方心脏跃动的声音,只有自己的一颗心激烈地跃动着,想破开胸膛,让他看看里面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脱去衣衫的妖,经过情欲的洗礼愈发慵懒,睡意朦胧间听到怀里的蚯蚓在说话,胡乱的应答,过耳及忘。

絮絮叨叨的追忆从前,却发现对方早已酣睡。无奈的叹息,蚯蚓索性亦合上眼,假寐。

第八章:捉奸记

假寐,自是与“寝、熟寝、熟寐”相对。屋外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无奈,熟知某妖性格,未免惹火上身,秋阳自认还是别动为妙。

她放过别人,别人不一定放过她。

“轰隆——”一声巨响,可容两名壮汉并肩而行的巨洞赫然出现,屋外耀花人眼的骄阳携带着滚滚热浪挤进昏暗的房间。

四散的衣衫罗裙,浓郁的麝香白浊,赤裸的相拥而眠……幽幽鬼火即使在白日看来,也诡异不减丝毫。

怒火自胸口传来,不待细想,便充斥整个胸膛,比以往自己所有物被人觊觎窥视的讨厌感觉还令他火大。怒火寸寸灼烧名为理智的神经,在看到锦被上两人至今相连的下体时,冥鬼清晰地听见“理智”被烧断发出的悲鸣。

鬼火擦着树妖的祸根而过,黑色的毛发因火的灼热而卷曲,有些甚至枯黄、掉落,本就不太长毛的地方,更是一览无余。

“哇!”阎王贪婪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到嘴边的口哨瞥见冥鬼凶狠的眼神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正主倒是一派从容淡定。

秋阳慢条斯理地下床,捡起四散的衣物,待确定没有遗漏,才一件件套上。胸前汹涌的波涛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白白晃花小阎王的眼。

一团青绿的火袭向秋阳,看架势,若是击中,不必劳烦孟婆,直接魂飞魄散!

“就说胸大无脑,你还不承认。”搂住秋阳的腰肢,闪身避过鬼火,衣衫凌乱飞舞,逃窜间,丢得一干二净。

“死鬼快看,裸奔啊!”阎王殿下很兴奋,捂着通红小脸惊呼。

冥鬼一个踉跄,鬼火失控,须臾间化为虚无。

回神,先机已失。

穿戴整齐的男女并排站立,戒备地注视来自地狱的不速之客。

冥鬼甩袖,入座。无视对方疑惑的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大胆妖孽,见到本王还不速速下跪!”阎王喊得气势非凡,可惜,对方不领情。

“哪来的小娃娃,还没断奶吧!”秋阳掩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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