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朕想要你,现在。”动手除去身下之人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低头含住胸前一侧的突起,引得那人无法抑制地低吟出声。皇帝唇角微扬,灵巧湿热的舌头更是恶意地绕着乳尖周围舔了几圈。
“嗯——”
见自己竟然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西斯双颊一烫,忙张嘴咬住唇。
皇帝从他胸膛顺着脖子往上亲吻,边解着自己的衣衫,待吻到唇瓣时,两人已是裸裎相对。
“小西,跟朕在一起你是不是从未享受过?”皇帝止了动作,脸埋在他颈边。
不似以往调笑般叫他小西子,这两字,隐隐带着一丝狎昵的亲密。西斯闭上眼,微微偏头,“皇上怎会有此一问,西斯自是享受的。”
“你撒谎,朕明明每次都把你弄得很疼。”
西斯只觉面部逐渐升温,更加用力地偏过头,声音减轻了许多,“这事本就有违常理,疼痛自是难免,皇上多虑了。”
“不,其实可以很舒服的。”
西斯整个身子都要烧红了,“皇上……”
“好了,不多说,朕证明给你看。”
“皇上,在这种地方……”明知阻止不了,却又忍不住开口。
皇帝堵住他的唇,不深入,只含住唇瓣舔弄着细细亲吻起来。
“舒服了就叫出来,不许咬自己的唇,这是圣旨。”
“……臣领旨。”
“在朕面前不许自称臣,小西莫不是忘了?”
“西斯没忘。”
“刚才那一句,要罚。”
“嗯哼!”
“不许咬唇。”
“啊——”
前头车厢里,窝在枢冥怀里的人轻轻抬眼,“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枢大宫主极其淡定,“没有。”
“噢,是我听错了吧。”画尧放松身体,一手轻轻搭在腹部,阖上眼。
枢冥低头亲吻他的发顶,面上眼里柔情满溢。
妖娆撩起车窗帘子,潋滟醉人的双眸在夕阳余晖下微微泛着水光,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外头,酸楚难当的心渐渐变得麻木。
明眸璀璨,不过死水一潭。
宽敞的车厢里,情欲浓烈,空气粘腻而燥热,似随时会燃烧起来。
软榻上,红发男子高高仰着脖子,双手紧紧抓在两侧,修长的双腿分开架在跪伏在他身下的黑发男子的肩上,胯下挺立的欲望则被男子含在口中。
“嗯——”
皇帝抬了下眼,一手扶住那滚烫的硬物,更深地将之含入嘴里,旋转着吸吮套弄,感受着它在自己口中不断发胀变硬。吞吐了一阵,伸出舌头缠住根部舔舐,退出时不忘用牙齿小心地刮搔,惹得手里那饱满的性器瑟瑟发抖,顶端溢出粘稠的液体。
“皇上,别……”
皇帝不予理会,舌尖兜转,将顶端的液体轻轻舔去,随即张嘴含住,用力一吸。
“啊啊——”西斯猛然绷紧身体,尖叫着宣泄出来。
皇帝被呛得咳嗽起来,微皱了下眉,咽下嘴里的液体,抬手拭了下唇边,抬起头来,嗓音沙哑,“舒服吗?说实话。”
高潮过后的身子绵软无力,西斯不住地喘息,满脸通红地吐出一个单音,“嗯。”
皇帝扯了下唇,身子压了上去,双膝顶开身下人的双腿,勃发的欲望顶在紧闭的入口,腰杆小弧度地挺动了一下,俯身轻吻他的唇,“小西,朕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了。”
浓黑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眼里水雾浮现,西斯双腿缠上皇帝的腰,动情低唤,“循……”
马车平稳前行,肉体相撞时发出的劈啪声及粗重的喘息声被车轮滚动的声响掩去了大半,从外头只偶尔能听到几声高亢的呻吟。
“嗯哈——啊——”
“小西,就是这样,别像以往那样忍着,喜欢就叫出来。”皇帝扣紧身下人的腰,挺动的速度猛然加快,每一下都入得极深,频率虽疾力道却是掌控得当,不至于因太过用力而弄疼他。
“啊啊——皇上,别……慢……慢点……啊哈——”
在又一记深入的顶送过后,皇帝抽身而出,靠坐着将床上的人捞起来,让他叉开双腿坐在自己腿上。西斯双手扶在皇帝肩上,长长的红发披散开来,凌乱覆在渗着薄汗的身体上。
“坐上来。”皇帝轻轻啃咬着面前形状姣好的锁骨,覆在他臀上的双手微微施力朝两边掰开,炙热的顶端堪堪抵在那一处。
在情事上一向是对方半强迫的主动,他只需迎合忍受便可,从未想过太多。如今,被动成了主动,忍受成了享受,全然相反的局面一时令他无所适从。
“皇上……”声音里隐隐带着求饶的意味。
“坐上来。”皇帝不为所动,只重复了三个字。
坐上去?那不就是……
西斯满面通红,不敢直视皇帝的眼,偏了头去。微微抬臀,找准位置,眼一闭,缓慢坐了下去。
抓在皇帝肩上的手逐渐收紧,西斯扬起脖子喘息,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最为脆弱的部位被撑开,填满。明明是和同一个人做着同样的事,这一次他却丝毫不觉得疼,那种极致的饱胀感令他满足。
那人说得没错,这种事也可以是很舒服的。
“自己动。”待饱胀的性器全部进入对方体内,皇帝再一次下令。
还要自己动?西斯面色更红了,只差没滴出血来。
皇帝忍住想在对方体内肆意冲撞的冲动,用力摩挲着他大腿内侧柔滑腻白的肌肤,“小西,朕想看你主动的样子。”
傍晚,马车入了城门,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
流帘岚止翻身下马,见流帘朝后方车辆走去,岚止朝前几步隔着车帘躬身道:“宫主,到了。”
枢冥抱起画尧下了马车,步上台阶,在即将跨入门槛时顿了顿。见他余光后斜,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紧接着抬脚步入门内。
他前脚才刚踏进,后头皇帝便跟了上去,怀里同样抱着一人。
岚止嘴角微微一抽:不愧是父子啊。
流帘盯着对街某处屋顶,许久方才收回目光,转身走进客栈。
“我说盎斐啊,那人该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
“不然他干嘛盯着我们这里直看。”
“……”
“可是没道理啊,我的隐身术早就及格了,不可能被看出破绽啊。”
“……”
“若连一个普通弟子都能看穿我的隐身术,那修罗宫的宫主绝对不简单,这次的任务恐怕比想象中要难上好几倍,盎斐,你觉得呢?”
“……”
“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打得赢我就打打不赢你垫上,若还是打不过我们就跑,怕什么,哈哈哈!”
“……”
“盎斐,你觉得我这计划好不好?”
“……”
“你倒是说句话呀。”
“好。”
072.不速之客
“呕——”
好不容易吞进肚里的清粥再一次被全数吐了出来。
枢冥将画尧揽在怀里,拿手帕拭了拭他的唇角,扭头朝懒懒缩在椅上的人看去,“怎会如此?”
妖娆抬起右手,轻轻吹着萦绕在三色花朵周围的冷雾,“刚下马车难受是正常的,先让他休息一下,东西晚点再吃。”
枢冥微蹙了下眉,扶画尧躺下,垫高枕头,摸摸他的脸,“先睡一会。”
画尧抬了下沉重的眼皮,轻轻喘气,“嗯。”
枢冥仔细帮他掖好被角,起身看了妖娆一眼,步出房间。
“唉!烦心的事儿还真多。”妖娆捂嘴打了个哈欠,旋即吹灭烛火,起身扭扭腰,跟了出去。
“就是现在。”
“司敛……”
盎斐出声阻止,却是晚了一步。
一道黑影从房梁跃下轻巧落于地面,正欲抬脚朝床榻的位置走去,却在这时,清风拂面而来,屋里登时大亮。
中计了!
隐在黑色面罩下的表情微微一变,司敛谨慎后退两步,抬头看围绕着他漂浮在半空的球状发光体,眉峰紧拧,夜明珠?
“这是梵灵花。”
热气拂在耳后,司敛身子一僵,骇然转身。
“你……”
“呐,没骗你,不信你看。”
话音落下,细微的声响从头顶传来。司敛抬头去看,见那些球体由顶端往下裂开,呈规则的六瓣花状,正中是吐着冷雾的白色花朵。
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至少他从未见过。
司敛后退一步,紧紧盯着跟前紫衣紫发的男子,心下惊疑。房门未开,窗户亦是紧闭着的,这人是如何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对方若是在那时给他一刀……
司敛抬手摸了摸后颈,冷汗沾手。
无声无息形如鬼魅,不简单啊,看来这次遇上高手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身着墨色锦缎的年轻男子跨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碟青梅。看都没看屋里的不速之客一眼,稳步走近床榻,矮身坐在床沿。
床上的人不舒服地皱起眉头,挣扎了一下,似要坐起。枢冥见状放下手中的碟子,扶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掌轻拍他的后背。
忍下一阵突然涌起的反胃感,画尧虚软无力地倒在枢冥怀里,轻轻喘气。见他如此难受,枢冥眸色微沈,对当初留下孩子的决定第一次萌生了悔意。
司敛怔怔盯着坐在床沿的年轻男子,一时竟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
这人便是修罗宫的宫主?传闻中强到逆天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么年轻?还……还长成这样?
“啪!”
司敛回过神来,捂着被打痛的左脸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同伴,语带委屈,“疼。”
“知道疼就把口水收起来。”盎斐面无表情地朝前走了两步,正对着床榻的方向抬手握住背后剑柄,信手一拔,青锋出鞘,一声,六剑,“我乃央灵左圣使盎斐,奉教主之命而来。”
司敛再一次流口水:好帅!
妖娆缩回椅子里,“央灵教?呵!容烬悠那只白毛畜生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司敛闻言差点跳起来,“我家教主才不是什么白毛畜生,他是……”
“砰!”
话未说完便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摔出门外,司敛挣扎了好几下才狼狈地爬起来,摇晃着往前走了几步,扶住门框,捂着胸口咳了几声,随即缓缓倒下。
妖娆盯着枢冥的手,神色微闪。
枢冥收回手,从碟子里拿了颗青梅放进画尧嘴里,旋即抬起头来。出乎意料的,虽然刚才那一掌力道不轻,可此时他的眼神却是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柔和,“说吧,两位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盎斐偏头扫了眼倒在门口的人,眉头一皱,紧接着收回视线,还剑入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扔了过去,“能偷最好,偷不到用抢,抢不过就把信给他。”说完转身走出门去,弯腰抱起瘫倒在地的人,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这是教主的原话。”
“那家伙还真是花样百出,这回是情书?哈哈哈!”见两人离去,妖娆陷进椅子里,掩嘴大笑。
枢冥神色不变,抬手轻甩,夹在两指间的信封笔直飞出门外。
躺了一阵又吃了一颗青梅,画尧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见到枢冥此举,不由疑惑,“干嘛不拆开看看?”
“不必。”不论是说的喊的还是用写的,内容都不会变。
画尧用脸蹭蹭他的颈窝,“那个央灵教的教主你认识?”对于妖娆的话,他还是有点介意的。听他口气,那人似乎和冥很熟,还经常……表白?一想到这层,心里就直泛酸。
枢冥一下一下抚着怀中人的背,轻轻吐出一字:“嗯。”
“刚才那人说什么偷不成就用抢,是指什……唔——”
枢冥一手托住画尧的后脑,微微俯身,舌头紧紧缠住对方,逐渐加深这一吻。
妖娆站起身,抬手将浮在半空的白色花朵收入掌中,转身出门。
光源消失,屋内重又陷入黑暗。
“唔唔——”
呼吸的频率被过于浓烈的热吻阻断,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画尧皱紧眉头,费力抬手,欲要伸手去推身前人的肩膀。
却在这时,唇上热度消失,枢冥蓦地站起来,背过身去,“我出去一下。”
身体因突然失了支撑而软倒在床,画尧急促喘着气,伸手,“等……”
墨色身影一闪,眨眼不见了人。
“砰!”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撞开。
妖娆拉上脱了一半的外衫,转过身,在看清来人之后骤然色变,飞快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人,抬脚踢上门。
将人扶到床沿坐好,拿下他捂在嘴上的手,一看,满手的血。妖娆脸色一沈,迅速转过他的身体,双手抵上后心,源源不断的真气由掌心注入对方体内。
……
半柱香后,妖娆收回手,“觉得如何?”
枢冥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脸色白得骇人,“好些了。”
妖娆盯着他不断渗出冷汗的额头,眉头紧紧拧起来,“还很疼吧。”
“还好。”
“亏你忍得住这反噬之痛。”妖娆见他如此,声音立时冷了下来,“离宫过久本就对你身体不利,竟还敢在那种状态下强行催动内力,你到底……”
枢冥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掀起被冷汗浸湿的睫毛,“把药给我。”
“不行。”妖娆断然拒绝。
那药最多只能维持三天,而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三天之内抵达修罗宫。就算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勉强可以赶得上,枢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下画尧先行离去。这便是问题所在,若无法在三天之内赶回宫里,药效一过,枢冥所承受的痛楚便是如今的十倍。
他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画尧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枢冥却在此时推门进来。
“刚想去看看你,没事吧?”
枢冥坐到床沿,将手中的青瓷小碗递给他,“我能有什么事。”
画尧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不大确定地开口:“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说完扫了眼碗里的黑色液体,抬手接过,“这是什么?”
枢冥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这是滋补的汤药,你身子过于虚弱了,要多喝点。”
“噢。”画尧不疑有他,仰头灌下。
枢冥接过空碗放在一旁,紧接着抬手捂住半边脸,唇角缓缓上扬,“味道如何?”
“没什么味道。”
看着眼前之人以往不曾有过的动作,画尧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可眼一眨,嘴一张,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