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身子顿时一颤,我按了他一下,对门外高声说道:“搜查刺客搜查到本王这里了?沃恩图恩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莱恩,让领头的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候着。”说着,我用一块浴巾罩住卡尔,然后把亚伦结实的背当成贵妃榻,斜斜地倚在上面。
来人跟着莱恩入内,刚一进门便愣在当场,显然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我躬身道:“属下这里的侍卫队长。不久前城堡中一位伯爵遇害,有侍卫亲眼目睹犯人的特征是红发,属下听说陛下的侍从有一人符合,还望陛下能让属下检查一下。”
“红发的血族多了,大人要怎么查才能查的完呢?”我把手指伸进亚伦口中逗弄他的舌头,不解地问道。
那队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回答道:“陛下有所不知。那位伯爵生前曾是我族有名的暴力分子,最喜欢在指甲上涂抹硝酸银,一旦在同类身上留下伤口便很难愈合。我们在他尸体的指甲中发现了残留的血迹,这说明犯人已经中招,陛下只需让我们检查您的侍从是否有被抓伤的伤痕便可。”
卡尔的肩膀又是一颤。我不以为意,慵懒地支起身子,掀开覆盖他的浴巾,对着那队长嫣然一笑,道:“这就是我那红发的侍从,就有劳大人确认一下了。”
侍卫队长向脚下看去,眼球几乎瞪了出来。反剪的双手,绘满鞭痕的脊背,填充着鲜红果实的身体,残酷又淫靡的景色挑战着他的视觉。就见几滴冷汗自那队长额上滑落,他指着卡尔望向我,声音透着隐隐的不稳定:“敢问陛下,您对您的侍从用了什么工具?”
我微笑着向地上的鞭子抬了抬下巴,“喏,就是那个了。你也知道我们血族的体质太好了,普通的伤口用不了多久便会愈合,当真没有多少乐趣。”说着,我一颗颗抠出卡尔口中的草莓,揪着他的头发问道:“快告诉这位大人,你今晚有没有力气去刺杀伯爵?”
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卡尔立刻换上了妩媚的表情,他立起身子埋进我腿间,呜咽着说道:“陛下,求您救救卡尔,卡尔受不了了……”
嘴角勾起一个邪笑,我又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卡尔几乎容纳不下的后方,直顶得他娇喘连连,“吃草莓不好么?难不成这么多也满足不了你?”
红发的男人摇了摇头,眼中溢出泪水,他蹭着我的手背,幽怨地说道:“卡尔喜欢草莓,但卡尔更喜欢陛下的……求陛下给我……”
侍卫队长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看哪了,索性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卡尔见状水蛇般的缠了上来,温热滑腻的身子摩擦着我,急于想做点什么。增加的重量让亚伦皱起了眉,他不满地想要把卡尔晃下去。正在这时——
“主人,我的尾巴掉了。”莱恩拎着毛茸茸的尾巴走到我面前,那委屈的表情好像尾巴欺负了他一样。
我接过一看,才发现那条尾巴的根部连着肛塞,于是耐心地对他解释道:“这东西是要插进去的,你刚才那样悬在表面,自然会弄掉了。”
“那主人帮我插进去好不好?”莱恩眨着天真无邪的蓝眼睛问道。
我看着他真皮内裤上尾巴位置的圆形缺口,说道:“可以啊,先把它脱下来再说。”
听了我的回答,莱恩立刻脱掉内裤兴奋地跪趴在我脚下,雪白的臀部高高撅起,翘首以盼的样子。
“队长,城堡东边发现可疑分子!”门外响起侍卫的通报声。
侍卫队长听了如蒙大赦,立刻对我说道:“陛下,既然您的侍从没有嫌疑,属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请容我告退。”这里的气氛也让他撑到极限了。
“大人走好。”我微笑着点头,就看那人迅速地鞠了一躬,逃命似地消失在门口。凌乱的脚步声过后,外面安静下来,显然,所有的侍卫都撤退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收拾一下,准备睡觉吧。”
“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吗?”莱恩问。
“天就快亮了,相信没有血族愿意在白天工作。”说着,我扶起亚伦,一件件拆下他身上的装饰物。
亚伦的嘴巴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见我恢复了寻常的神色,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一个熊抱将我搂在怀中,低沉的嗓音无比性感:“亲爱的主人,
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很不错哦,要不以后我们每次都这样如何?”
亚伦石化,没过几秒又恢复如常,“主人喜欢就好。不如今天也让我侍寝吧。”
“不可以。”我推开他,“赶快回去给我养精蓄锐,明天有更大的挑战等着我们呢。”
见卡尔仍趴在地上,我俯身解开他双手的束缚,划破手腕递到他嘴边,说道:“我想你现在需要这个。”
卡尔犹豫了下,终于耐不住鲜血的诱惑,大口大口吮吸起来。他背上的伤口在纯血的力量下渐渐愈合,看着那光滑的脊背恢复如初,我收回手为自己止了血,淡淡嘱咐了句“清理一下,好好休息吧”之后,转身离开。
睡袍的下摆被人抓住,我扭头,看到的是卡尔染上红晕的俊脸。心中不由得纳闷,虽说当时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才用了药,可这药效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就在我疑惑的当口,下方传来卡尔幽幽的嗓音:
“陛下,请允许我收回先前的话……”他抬头望着我,琥珀色的瞳孔充满愧疚,“您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我扬了扬眉毛,不为所动地:“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我从不在乎。”
卡尔顿了顿,随后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再次抬头望向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陛下,我可以称呼您‘主人’吗?”
“随你。”丢下这句话,我拢了拢衣服,直奔里间卧室的那张大床。
Chapter 22
引言:很遗憾,我不是你的女王。
这一天,我是被蝙蝠的叫声吵醒的。文森特的守护蝙蝠扑腾着它的翅膀在我耳边扇风,嘴巴里发出蝙蝠特有的次声波,我看着这么有精神的小家伙,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亚伦他们也陆续醒来,我们梳洗之后没多久,便被辛普森亲王请了过去。
还是昨天接待我的那个大厅,只不过今天的气氛似乎有点压抑。我坐在辛普森对面,泰然自若地喝起咖啡。
“陛下昨晚睡得可好?”辛普森阴沉着脸问道。
“殿下准备的床很舒服,本王睡得很好。”我轻快地回答着,目光停留在辛普森脸上,状似担心地问道,“看殿下的脸色,难不成昨晚睡得不好?”
辛普森冷哼一声,道:“我可没陛下的福气,昨晚我城堡中刚死了一位伯爵,想必陛下已经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凶手找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辛普森冷冷说着,目光锁定了立在我身后的卡尔,“不过我听受害者的仆人说,路易在死前似乎跟您这位红发侍从有个约会。”
面对辛普森压迫的眼神,我气定神闲地放下咖啡杯,“卡尔的嫌疑昨晚已经洗清,城堡的侍卫队长可以作证。您这样穷追不舍有意思么?”
辛普森闻言冷笑道:“素闻撒巴特的新王陛下手段狠辣,谁能保证昨晚的那一幕不是您的苦肉计呢?而且……”他顿了顿,眼睛扫过我身后的三人,继续说道:“陛下能不能告诉我,常陪在您身边的那位尼古拉斯公爵去了哪里?”
“您说文森特?”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昨天我们不是说过要集齐十三圣器吗?我吩咐他回撒巴特去取了。”
“真巧!”辛普森讽刺着,俯身靠近我,他的脸几乎贴在了我脸上,“谁不知道茨密西的血族有改变外貌的能力?您那位公爵不会是扮成了某人的样子,在替他开脱之后畏罪潜逃了吧。”
我十指交叉撑着下颌,直勾勾盯着他:“你有证据吗?”
辛普森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他气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甩手道:“吾辈不屑于跟小孩子逞口舌之快。撒巴特的新王陛下,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原来如此。辛普森殿下,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你的伯爵,而是本王的性命啊。”我笑得轻蔑,亦从座位上起身,“不知作为血族正义化身的沃恩图恩氏亲王要怎么谋杀我呢?”
辛普森神色微变,他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对付魔党只会脏了我们的手,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说完,他挥了挥手,侍卫将大门从两边打开,一队人走了进来。
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渐渐走近,我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为首的那人正是维克多长老。他身后跟着两个公爵、四个侯爵,还有伯爵、子爵、男爵若干。一群人把我们四个围在当中,辛普森却带着他的手下闪到一旁,摆明了袖手旁观的样子。敢情事先都商量好了,沃恩图恩的亲王提供场地,维克多长老提供人手,就等着把我们四个一网打尽呢。
事到如今我基本上都已明了。视我为眼中钉的维克多不满我的统治,与沃恩图恩串通一气,于我即位前夕派出密党的杀手,不想行刺不成还搭上了自己的心腹克里斯汀。于是又心生一计,怂恿辛普森亲王把我调离撒巴特,他再伙同其党羽来沃恩图恩将我做掉,接下来编个故事把我的死蒙混过关,他回到撒巴特就又可以在元老院一手遮天了。这些我都能理解,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出现在维克多的阵营里?
我望向那个戴着单片眼镜,满身雍容气质的贵族,言语中带上了讽刺意味:“诺森伯兰公爵,你还真给了本王一个惊奇啊。”
他推了推眼镜,淡然一笑,道:“陛下没想到?”
我不屑地说:“我怎么会想到,一向忠诚于皇室的诺森伯兰家主会倒戈?”
“我确实忠于皇室,只不过我效忠的人永远是茨密西的女王殿下,而你的身上却流着一半安德烈家的血!”
我恍然大悟。这个人爱着母亲,同时恨着父亲!我突然回忆起与文森特初次见面时他的一番话,“二十年前,撒巴特与教廷展开激烈对抗,我方损失惨重,两位亲王为了保全血族相继陨落,那时丽丝缇娜大人已经怀有身孕。当我们一边哀悼我们的王一边带领残部准备与教会决一死战的时候,族内的女巫找到了我们。她告诉我们希望尚在,丽丝缇娜大人在死前产下了一名男婴,那个孩子已被母亲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她让我们耐心地等下去,因为不远的将来那个孩子会重归撒巴特,并将继承暗夜之主的意志君临整个血族。”
二十年前我的母亲并没有死,但是全撒巴特的血族都认为“两位亲王相继陨落”,我原以为是元老院不想冒险去救丽丝缇娜,才谎称她已死,但事实证明他们并不知情。然而有一人却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茨密西的女巫凯瑟琳。她是有预知能力的女巫,还是我的外祖母,可她却告诉族人丽丝缇娜在死前生下了我,把我藏到了安全的地方,让族人耐心等待我的归来。她为什么隐瞒丽丝缇娜活着的消息?为什么不把我带回族内抚养?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我。答案只有一个,凯瑟琳认为二十年前的茨密西不安全。
可她是长老啊,如果连她的
庇护都不起作用,那么威胁我生命的人要有多大的权势?放眼整个茨密西,唯有在元老院中有着重要影响力,同时又是公爵的诺森伯兰。丽丝缇娜一定知道这位公爵对她的心思,因此才联合凯瑟琳策划了一个长达二十年的大计。她们忍耐着、等待着,当我长大成人时,把我引去丽丝缇娜被封印的地方,给予我初拥,给予我自保的能力。
“K,小心!”耳边传来亚伦的惊呼,我急忙回神,正看到诺森伯兰挥舞着魔杖旋风般冲过来。我刚要应对,亚伦已迅速挡在我身前。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对我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没等我爆发便转过头,召唤出血色长剑握在手中,对迎面而来的诺森伯兰傲慢地说道:“喂,你的对手是我。”
诺森伯兰看见亚伦,两眼几乎冒出火光,显然是亚伦那酷似父亲的相貌刺激了他。他大吼一声便转移了目标,与亚伦大打出手,我敢肯定他已经被妒火烧得神志不清了。
叹了口气,一个黑色球体出现在我掌心。这是被我称为“虚空”的暗系魔法,现在我准备用它做个结界,享受战斗的时候被人打扰可是很不愉快的。虚空在我意念的作用下越来越大,把我方的四人以及诺森伯兰、维克多和他带来的一个公爵加上四个侯爵笼罩在其中,其他人则被隔绝在外。一个伯爵见情况不对试图冲进来,不想撞上了虚空制造的结界,全身开始崩坏。
“这个结界跟那天制裁克里斯汀的是同一种魔法,除非拥有我的血,否则任何接触它的人都会被它吞噬,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听见那个伯爵的惨叫,果然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我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的恐慌,问向身边的卡尔:“你的战斗力达到什么程度了?”
“回主人,可以敌过一个侯爵。”卡尔郑重回答。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协助莱恩对付敌方四个侯爵,别忘了叮嘱他不要玩得太离谱。”见卡尔与莱恩远去,我转向维克多,“长老阁下,我们开始吧。”
“你在小看我们吗?”不满于被我忽略,维克多身边的公爵跳了出来,我记得他好像叫怀特。
“原来还有一个啊,本来以为可以和长老阁下单独相处了呢。”见我才发现他,怀特公爵气得跳脚,维克多的脸色也变成了好看的锅底黑。
我面露遗憾,手指敲了敲太阳穴,“怀特公爵,我跟长老阁下还有好多话要说,你先陪它们玩玩吧。”说着,结界内侧伸出两只黑手,捉着怀特的胳膊把他拖到了一边。那黑手也不着急弄死他,抓他一下便停手,等他恢复了力气欲逃跑时就再抓他一下,像猫逗耗子一样,只不过每一次
触碰之后,怀特的身上便少点儿什么。结界并不自带隔音效果,怀特的哀嚎声清晰地回荡在大厅里,震慑着那些鬼迷心窍的贵族。
“我的技术好像比上次精进不少,长老觉得呢?”我看向维克多。
“陛下在这里跟我耗费时间,就不担心撒巴特内部吗?”维克多气势十足地质问着我,那模样仿佛他已大局在握。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笑着反问:“长老认为我会毫无准备在继位第二天就离开自己的领地吗?文森特为什么不在这里?难道只是去换个装糊弄糊弄白痴吗?”见他瞠目结舌的样子,我只觉得可笑,“相信此时的撒巴特,你留守在那里的党羽应该已经被文森特和外祖母好好招待过了。”
“你早就料到了?”维克多望着我,眼中的敌意与恐惧利剑般刺来。
“没错,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识抬举。”我藐视着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克里斯汀就是弑君的主谋?不过是给你个台阶下,你竟得寸进尺,带着你的爪牙丢人丢到密党来了。不过也好,一口气清理了也省去不少麻烦。”
我一步步逼近维克多,他见结界的边缘离自己越来越近,额角渗出的冷汗。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獠牙龇出嘴角,大势已去的绝望充斥在血红的眸子中。只见蓝光一闪,他化身成一只巨型蝙蝠飞上半空。无数冰锥天女散花般向我射来,我忙撑起一道火焰屏障将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