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画 上——叶孟

作者:叶孟  录入:12-02

第6章:泛舟

上爻推开门,就被人给抱住。

他当然知道是谁,连忙关上门,把他往里推,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就那一夜吗。”

靖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我道是你会想我,上爻,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上爻眼神躲避着,“我觉得闷,去院里转了一圈。”

靖华道:“你说谎的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

上爻连忙推开他,“你走吧别来见我,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你还要见大哥的。”

靖华笑道:“你大哥不要我,我这孤家寡人,你不爱他不疼的,上爻,你说我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是不是。”

上爻看他今日神情不对,问道“大哥今天白天心情也不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其实大哥嘴巴硬,心肠很好。”

靖华叹道:“他就是心肠好,才一直不愿把话说绝,我也是痴人说梦,他不愿接纳我,我也不能把他逼狠了。”上爻不做声,靖华倾身抱住他,上爻抬头,就被靖华给吻住。

不过片刻,他们便浑身赤裸的在床上纠缠,靖华狠狠地吻着上爻,似乎是要报复上爻见到他就像兔子一样逃走,只把上爻吻的喘不上气,嘴唇被吸吮的嫣红,忖着他深情的眼,看的人心里都要醉了。

上爻凝望着靖华,眼神迷蒙却又炽热,靖华摸着上爻的眉,叹道:“你眼中这抹艳色,该是风华绝代。”

上爻轻笑,“这话留给大哥吧,我哪里算得上。”靖华摇头,“那日你晒着衣服,步伐轻盈,侧脸如画,你便是一身粗衣也不掩这模样。”

上爻闻言一愣,靖华继续说道:“你只道我是看你现在这般动情,就觉得你好看,我说你啊,若是穿上那凤冠霞衣,必定名动天下。”

上爻不信他的话,辩道:“如今乱世之秋,我们这些卖艺求生的人,不敢再说要声名大噪,何况,班主不让我登台,我在这院里也不知道还要待多久。”

靖华笑道,“是金子总会发光,上爻,若是有朝一日你功成名就,莫忘了还有我这个暖床的。”

上爻哪里听的他这样调戏,立刻是恼怒的将他踢下床去。

靖华摔下床后,上爻惊觉自己过火了,急忙把他扶上床,脸胀的通红,靖华看着心中喜欢的不得了,逮着他好好的亲热了一番,上爻先是有些闪躲,后来靖华捧着他的脸好好的亲了几大口,他才算是服软了。

第二日,大家见靖华捂着屁股连呼痛,问着他昨夜干什么去了,他叹息道被梦魇所折磨,一时丢了神,便摔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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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一过,外面泛舟的人渐多,在湖边春游,看新柳吐绦,别是一番滋味。

这日靖华故意当着班主的面约予墨泛舟,予墨要回避,可班主死活要予墨陪靖华,正好上爻端着一大盆洗好的衣物准备去晒,予墨逮着上爻,说要他和自己一起去,要不然就甭谈,班主爽快的说放上爻一天的假让他陪予墨出游。

三人出行,上爻主动走到后面,像条尾巴一样在后面摆来摆去,予墨都不拿正眼瞧他了,直接是骂道:“你好好走路不会啊!到前边来。”

“哦。”上爻乖乖的答应下来,然后他就像是匹野马往前狂奔,没一会就把靖华和予墨甩在了老远,予墨看着上爻像是中了魔一样,别扭的不行,摇头道:“这孩子,今天脑门没栓到裤腰带上!”

靖华闷笑不语,他看着湖光春色,还有人在放风筝,大人小孩都是成群结对,再不济也是男男女女的学生或是恋爱对象一起嬉闹,两个大男人这样并肩在湖边的还是少数。

予墨垫着脚都找不到上爻去了哪里,不由得气他不过,站在原地道:“没完没了,我们就在这里上船,让他等会自己再租船。”

靖华左顾右盼,半响都看不到上爻的人影,他想等上爻一起,可看这势头,上爻就是故意躲着自己,靖华只得应了予墨的先租船。

上爻在远处看靖华扶着予墨上了船,才慢悠悠的走到湖边的垂柳处靠着,他看予墨和靖华在船上不知说着什么,笑意盈盈,两人距离拉近了好些,上爻便坐在地上,一扯一扯柳枝,他看了半响又觉得索然无味,干脆自己躺在地上哼曲子。

哼了半响,上爻又觉得自己这样恐怕不太好,他又坐起来看湖里,靖华和予墨正对坐着说话,靖华划着船,看样子十分熟练,靖华看予墨的时候,笑的格外好看,这在春风抚柳的湖光山色里,他们二人简直就是一副画。

上爻突然想起予墨在夜里剪画的样子,他把手举起来像是剪刀似的对着他们二人虚空里剪着,然后顺手对着空气里一抓,往地上一拍,拍了一下他觉得不过瘾,又在草地上拍了一下,像是对着他们生闷气,过了一会,他觉得拍大哥不对,又拟着剪刀把二人分开,对着靖华使劲的按戳,嘴里还嘟哝着:“看你还笑!笑笑笑!”

而在船上的予墨恰巧看到了上爻一个人坐在岸边使劲的拍着地上,像是在和什么较真,神色忧虑的说道:“这孩子最近该不会是被什么缠住了吧,怎么神经兮兮的。”

靖华闻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上爻,他侧着脸倒是越发显得稚气,靖华稍稍一猜,就想着上爻也许是在生自己的气,他鬼使神差的把船划向上爻。

予墨在船快靠岸时,大喊着:“上爻,过来。”

上爻一听予墨的声音,爬起来就要跑,予墨喝道:“你胆子肥了,敢跑试试看,回来!今天老实的给我划船,让你陪我出游,你倒是在这里打坐呢。”

上爻听他生气了,立马老实的站在原地,等船近了,予墨道:“上来。”

上爻在岸边委屈道:“我怕水。”

予墨不听他这话,下令道:“下来,你再不下来我今晚不让你睡好觉了。”

上爻咬着嘴唇,样子委屈极了,他还单薄的身体仍是少年的青涩模样,肤色非常白净,脸上就像是层白纸,剔透玲珑,微风吹起他微长的头发,柔柔软软,靖华向他伸手,温柔的笑道:“别怕,我扶着你。”

第7章:病倒

予墨瞧靖华一眼,拍下他的手,厉声道:“这话怎么也不该你说,少拿你那套对我弟弟,转过去,看什么看。”

靖华看予墨如此护犊,半真半假的笑道:“上爻弟弟生的如此漂亮,我天生就是喜欢漂亮人,何况他是你弟弟,我这是以礼相待,予墨,你这模样该不会是怕我拐走了你弟弟吧?”

“就你?哼,我弟弟聪明着呢,瞧不上。”予墨冷哼道,突然觉得当着小孩的面说什么男女情爱,还让他被个男子调戏,予墨复又瞪了靖华一眼,低吼道:“你别接下句了,教坏了我弟弟,我弄死你。”

靖华何时听予墨如此逞凶过,面带笑意的转身,笑道:“非礼勿视,我不看了,上爻,你下来吧。”

予墨朝他伸手,放软了声音道:“把手给我,别太使劲,小心弄翻了船。”

上爻把手递给予墨,慢慢的挨上船,可是待他刚要上去,船猛的一荡,上爻吓得险些掉下水,靖华一直默默的看他上船,见到此景,连忙伸手揽住上爻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抱,上爻惊慌失措里也没提防,顺势就撞到了靖华的怀里,清风吹过,靖华低下头看上爻苍白的面色,关心道:“没事了,就是船恍了下。”

而他说话时侧脸挨近了上爻的脸,唇无意间擦到了上爻,而后他淡定自若的松开手,予墨连忙把上爻扯到自己旁边坐下,揪了靖华一眼,意思是让他的咸猪手别再碰上爻。而上爻摸摸被他轻吻的侧脸,手心发热的坐着,他低下头,予墨甩给他一个桨,道:“划吧。”

上爻老实的接过来,把桨拿过来左右划动,毫无章法,还把水弄的到处都是,予墨气他不过,连忙喊道:“行了,你别划了,你看看靖华怎么划的。”

“哦”上爻乖乖的应道,他抬头看靖华划桨的样子,立马就模仿着和他一致,船因为他们二人的共同协力,很快到了湖心,靖华夸道:“上爻弟弟好聪明,这么快就会了。”

上爻憋着气,不回他的话,予墨一把邀过上爻的肩,得意的笑道:“早说过我弟弟聪明,又不是什么难事,对吧,上爻。”

上爻一时也不好意思说是,就默不作声。予墨用脚踢了一下靖华的小腿,打趣道:“你怎么每天都闲的发慌,不做正经事,你爹娘都不骂你?”

靖华放下桨,撑着下巴,慵懒的靠着,享受春风拂面的舒适,沉声道:“自然是要骂的,不过我是忙里偷闲来看你。”

“那就别累着自己,少来。”予墨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倒也是聪明,也知道从班主那里下手,不过靖华,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接受你,门都没有。”

“我可没有威逼利诱你啊,予墨,我是君子不强求人,我向来喜欢两情相悦,强迫人的事我不做。”靖华低笑着,予墨嗤笑,“像你这样风流薄情的人,今天在这人床上,明天在那人床上,两情相悦?狗屁,你先把你下面那事物管好再说。”

予墨气到心头也不怕把话说的难听,上爻听在心里却是如同一声闷击,着实的让他心口发痛,靖华风流,世人皆知,可他却低贱的送上门去,还得是靖华在大哥那里受了闷气才有些许甜头,他与靖华的奸情丝毫见不得光,就和他唱戏一样。

靖华听予墨这样想他,不由得摇头,道:“予墨,你当真以为我是放浪形骸的人,你啊,错了。”

至于哪里错了,靖华却不再多说,总归的他喜爱流连花丛的名头是闻名阜城了,信的人解释再多也无用。

予墨听他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一笑而过。这话题本就是他们三人的心头刺,沉默片刻后予墨也不提了,到最后三人在湖里闲荡了一圈上岸,上爻靠岸后步伐虚浮,没走几步就吐的昏天暗地,予墨连忙架着他回戏班,靖华要跟上,却被予墨拒绝。

上爻回戏班后,班主看他可怜兮兮的,“好心”为他刮痧,说是找大夫也是乱开方,不如刮痧好。

予墨知道他是舍不得花钱,自己就要冲出去请大夫,上爻却拉住了他,说道自己好了许多,想回房休息,予墨骂他作贱自己,上爻笑道他那点钱来的不容易,是将来的保命的,说罢上爻不理会予墨生气就自己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后,就把门给关紧,自己趴在夜香桶边吐的恨不得晕过去,上爻也不知自己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昨夜里凉了肚子,这心口憋闷的难受感,让他浑身无力,他半爬着回到床上,匍匐在被子里,指望着睡一觉能好。

外面日头大,上爻的屋里窗户半开,后院里的桃花开的艳丽非凡,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桃花正春风,半响后,把脸埋入枕头里,这里还残留着靖华在这里过夜时的味道,他深嗅了一下,仿佛是自己被他紧拥在怀里,上爻心里默念着靖华,便渐渐的睡了过去。

上爻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他睁开眼,看屋里漆黑一片,自己的头晕晕沉沉,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后有人牢牢的抱着他,问道:“肚子还痛不痛?”

上爻诧异的回头,太过漆黑,他看不见靖华,却能感受到靖华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脸上,上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不是放不下你来看看,你恐怕就得死在这屋里,烂了都没人知道。”靖华半是懊恼半是心疼的说道:“病了还不去看大夫吃药,光是刮痧,把你的皮刮一层下来也不顶用!”

上爻低下头,闷声道:“看大夫太贵了,况且我年轻,睡一觉就好了。”

靖华听他这样说,将他拥入怀里,亲吻他的额头,亲密的说道:“我已经找大夫来看过,给你开了几味药,刚才喂你吃过了,还有几副你得按着时辰吃,别忘了。”

上爻没想到靖华能如此关心自己,伸手揽住他的腰,他也不提靖华今日在湖里对予墨表钟情的话,他就是个贼,慢慢的偷窃着靖华的好,一分一毫他都要,他用此生深情凝望的这一眼,只愿能换靖华一次回眸。

第8章:梦碎

靖华看上爻乖乖的窝在自己的怀里,不用想他都知道上爻此刻眉目低顺,乖巧安静的模样,让人就是忍不住抱着他,紧紧的将他困在自己怀里和身下,让人想要疯狂的占有他,最好是让他在自己身下快乐的痛哭和求饶,一想到上爻满目春色,妖娆红艳的唇色,和含情脉脉的眼,靖华便是心口发热。

他恋慕予墨的才艺和不惹风尘,可经不起上爻对自己的一番痴情,靖华为自己受不住上爻的诱惑而懊恼过,所以初次交欢时他才莽撞的冲进他的身体,可一旦抱住这个男子他又忍不住心里的柔情似水,忍不住与他颈吻相交,就是把他抱在怀里捧在手心,才是踏实。

从初次和他享了床第之欢后,靖华便知道上爻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他们有肉体的纠缠,但是情之一字又觉得不那么恰当,靖华也彷徨,上爻让他恋恋不忘,予墨又让他觉得割舍不下,这局面,靖华当真是哭笑不得。

第二日,上爻醒来时,靖华还没走,也没人来上爻的屋里喊他起床做事,上爻想着难道班主是要让他歇个病假。

靖华仍旧是霸道的把他抱在怀里,见他醒来,也不顾他没梳洗,抱着脸上就亲了几口,上爻被他这样对待,只觉得心里甜腻腻的,而他胸口的憋闷和腹中的绞痛也好了许多。

上爻勾住靖华的脖子,和他缠绵的温存了一番,便起身拿着药去熬,等他回屋后,靖华已经梳洗好了,坐在窗边看屋外的桃花。

上爻轻手轻脚坐在桌边,这桌椅还是前些日子他看见别人丢弃的,讨回来自己用着,屋里太空荡,显得太没人气。

他自顾自的闷声喝着药,就连瓷器相碰都是细微的声音,靖华靠着窗注视着上爻,看他静静的喝药,可能是汤药太烫,腾腾的雾气熏在上爻的眼睫,那里水雾蒙蒙的,忖上他微红的脸颊,艳丽的如同窗外的桃花,靖华看着觉得好看,便一直这样瞧着他。

上爻不经意抬眸便见靖华在看自己,他连忙咕噜咕噜的几口喝下药,匆忙的擦干净嘴,放下碗走到靖华身边。

靖华扯下他坐到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捏捏衣服都是空荡荡的,他把脸贴在上爻的肩上,问道:“你成天都是东奔西跑的,也不见你长个子,多少岁了,还是个娃娃脸,瘦成这样。”

靖华的声音低沉悦耳,此时就在上爻耳畔,他低垂着眼,把手攀在靖华肩上,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爹娘走的时候我还不记事,班主说看我的模样给我估了个年龄,现在应该是十六七岁。”

“难怪予墨成天喊你小孩,是个小鬼。”靖华亲昵的碰碰上爻的腿,让他坐的更近些,上爻干脆就反身张腿坐到靖华身上,还颇为孩子气的蹭了蹭靖华的下身,置气道:“我都病着,你还不放过我。”

靖华可没想到这时上爻如此可爱,连忙搂紧他,笑道:“爻爻,你也学你大哥把我当禽兽看待了。”

上爻一听他喊自己爻爻,便是脸都要气红,本来自己这姿态就像是女儿做派,还被他喊的像是女孩子,上爻弯下身子把靖华的脖子那里吸吮出红痕,看着十分显眼,一看就是去招惹了人的。

靖华纵容上爻对自己使坏,坏笑道:“爻爻,怎的如此做呢,要是被我娘看到,她可是再也不准我来戏院了。”

“那你就别喊爻爻,我不喜欢。”上爻倔强的说着,靖华看他嘟哝着嘴,分外的可口,便倾身含住了他的唇。

他的手十分不规矩的去揉搓着上爻的屁股,只把他吻的浑身瘫软,才利索的褪去彼此的裤子,上爻跨坐在靖华身上,大口喘气的吞下他的火热,他咬着嘴唇,双手抱紧靖华,自己靠着自己的力气上下动作。

推书 20234-12-01 :娱乐圈天王之王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