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秦浪对施沐晨的停顿表示没必要。
施沐晨也就往下说了下去:“彭勃也帮了我很多,你别看他老是吊儿郎当,其实很有想法很有毅力,真要做一件事,很靠得住。可以说我们绑在一起,才有今天。当然,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要是在,厉害得很。他是一个天生会玩儿这种游戏的人。”
“嗯……”
“出柜的事儿呢……也是挺巧的吧。当时我爸一个老朋友有个闺女待嫁闺阁。我爸提了提,绝没有勉强的意思,就说先见见,他见过,觉得姑娘不错,像我妈,适合过日子,还会过得有滋有味。我也不是脑神经哪根儿搭错了,顺口说:爸,我不结婚。我爸问:为什么?没玩儿够?我犹豫也没犹豫就说了自己喜欢男的。我爸愣了愣,忽然表现出茅塞顿开,说他有些想不通的地儿一下想通了。我真不知道他对我有哪儿想不通。可能就像你说的,我爸妈才奇怪,他们连表示挣扎都没有,就说,哦知道了。很平静就接受了。也谈了谈,他们只让我想好,没有家庭就没有安康,老了以后就没有颐养天年的喜乐。我也真想了想,但我发现,自己就是个活在当下的人吧。”
秦浪做饭的时候,施沐晨一直同他闲聊。吃了饭秦浪收桌洗碗筷,施沐晨给爸妈去了个电话,问了声好。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秦浪就出来了,切了水果。施沐晨吃水果秦浪去洗澡。
等着秦浪的例行伺候对施沐晨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白煮蛋对缓和淤青很有效果,秦浪每天都要帮他在皮肤上滚一滚。
看了会儿电视,秦浪简单吹了头发出来,取了晾好的白煮蛋,坐到沙发上等着施沐晨解扣子,随口问:“你给你爸妈打电话没有?”
“打了。”施沐晨说,“他们听说我在你这儿,表示咱俩应该一起回去吃饭。”
秦浪皱眉,“你就不能放过我啊,绯闻男友多难当。”
施沐晨咬着雪花梨:“莫非你想来真的?”
秦浪没当一回事儿,回嘴:“算了吧,那还不得把我累死。”
施沐晨乐:“那敢情我捡便宜了。”
秦浪撩了他一眼,“这话说早了,有你累的时候。”
施沐晨顺着问:“比如?”
秦浪也捏了一片雪花梨,一边咬一边说:“我这人很难满足的,既要许多许多的爱又要很多很多SEX,到时候你痛不欲生就晚了。知道什么叫被八爪鱼活活勒死么?”秦浪说得很痛快,本来就是话赶话,谁能当真?俩人在一起,总不能干坐着总要说话是吧?说什么不是说。这么一说还特像发泄特像自嘲。痛快。
“你这是给我高难度啊。”施沐晨盯着秦浪咀嚼梨子的嘴唇说。
“是啊,便宜不能都让你占尽了。”秦浪还是不以为然,雪花梨真好吃。
“许多爱不一定,但许多SEX一点儿也不难,我很有自信。”
“哦是嘛,那明天开始叫你种马骑士算了。”
“不能红口白牙像我吹牛似的,你试试看呗。”
白煮蛋滚到地上,秦浪也没醒过懵儿来。看着滚来滚去的白煮蛋,再看看施沐晨环住自己的手臂,他脑子一根筋似的问:“诶,你不是左手抬不起来么?”面对突发事件,一般人脑子都会打结,抓不住重点。
唇与唇贴在一起,呼吸于交融间无声。濡湿的感觉迅速从唇间蔓延,吻到浓时,舌与舌交缠,仿佛要将彼此吞噬一般地索取。牙齿、牙床、口腔黏膜,没有一处被冷落。一个浓浓梨子味道的亲吻。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秦浪晕乎乎就被施沐晨放倒在了沙发上,那只大手轻而易举地钻进了他单薄的套头卫衣里。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当施沐晨的手在他的腰部流连并一点点向上攀爬的同时,秦浪努力想得出答案。身上这个穿着他衣服、赖在他家、他的顶头大老板、他前BF的好哥们儿……
喂喂喂!现在不是归纳总结的时候吧?
与乱了方寸的秦浪不同,施沐晨倒是泰然自若理直气壮的捕食。这回摸得真着,小腰挺结实嘛。
“施……”该叫他什么秦浪此时都反应不过来了。
施沐晨的手向上挺进,此时指尖已经碰触到了秦浪的乳首。小小的乳尖战栗了一下,就被他的手指衔住,身下人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逗弄了一会儿放开,指尖围着它打转,秦浪紧绷的身体令施沐晨更想玩味。
电视里不知在上演着什么节目,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钻进耳朵却钻不进心里。秦浪很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越是把注意力向那边儿集中,这边儿越是给了施沐晨为所欲为的机会。逃也不该是这么个逃法儿。
转眼间秦浪身上的衣服已经去了地板度假,施沐晨俯身更低了,那双唇离开了他的脖颈,摩挲到他的胸口,和抓着他腰际的大手配合着最佳挑逗。秦浪在犹豫中已经丧失了拒绝的机会。到这会儿和施沐晨缠绵上,他都有些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拒绝了。加注在肉体上的欢愉令他的心情这些天来前所未有的愉快,这样的愉悦也联动着心,那种重压与苦闷之感仿佛也在这耳鬓厮磨间烟消云散。阴雨的内心,难得的放晴起来。
乳尖被啃咬,秦浪下意识地环住了施沐晨的脖颈,他的手指插入施沐晨的发丝间,他的头发比他想象的摸起来要硬。
施沐晨不确定自己是太久没做爱了还是秦浪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就连他呼吸的声音在他听来都那么美好。甚至比他看到的优美的身体轮廓还要美好。就连那一点点细微的气音,他都不愿放弃捕捉的意图。
去解他的裤子扣儿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宽边的亮色的内裤边沿露在牛仔裤之外,显得他有些孩子气,很可爱。拉下拉链,裤子向两边分开,一颗挨着一颗的桃心马上跃入眼帘。
“停……”秦浪这个时候伸手推搪了一下。
施沐晨以目光询问:怎么了?
秦浪的脸有些红,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这里……太挤了。”
踏进他生疏了好几天的自己的卧室,秦浪的心房鼓胀着,他坐在床边看着施沐晨脱了上衣,竟然还找不着真实的感觉。直到拥住那副胸膛,以唇去摩挲,他才确定一切就是在真实发生。毫无疑问,施沐晨是个英俊潇洒又帅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大概是许多女人梦中的白马王子。秦浪只是有些搞不懂,自己究竟是进入了这些女人的梦境还是说自己已是她们中的一员……这男人完美得让你有些不相信上帝造人的公平合理性。什么呀,骨架匀称肌肉结实,低腰牛仔裤挂在胯上,耻骨几乎都快要暴露出来的性感。喂,那条裤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脸也没得挑剔,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受了点伤也掩不住他的面容俊秀唇红齿白。
随施沐晨的动作躺倒在床上,壁灯幽暗的光线替秦浪省去了诸多羞涩。男人不急不躁的爱抚令他的身体舒展开,再不那么紧绷绷的。无论是唇亦或是指尖的流连都没有低俗感,有的只是愉悦和幸福的感觉。
那双唇亲吻上小腹,牙齿也配合着轻轻啃咬,秦浪像过电一般战栗,那双手又让他缓和下来,不紧不慢的挑逗。裤子又被拽下了一点点,卡在大腿上,像是一层捆缚。
“你硬了。”
秘密仅在薄薄的一层遮羞布后面,牛仔裤的下滑让这点儿秘密暴露无遗。
“很久没做过了,奇怪吗?”
施沐晨笑了,他喜欢秦浪这种挑衅的态度。
“这样啊?那你今天解放了。”他说着,以食指拨弄下了那层单薄的布料,每一颗心都扭曲了,搅在一起、叠在一起、贴在一起。勃起的家伙弹跳出来,又直又长。
囊袋被握住,秦浪哼了哼,挺了挺腰,施沐晨俯身就势含住了挺起来的那话儿。
说不害羞是假的,我跟你又不熟……但除了害羞,性的快感也将秦浪深深虏获。舒服极了,人轻飘飘的。彭勃就从来不会这样取悦他。一想到彭勃秦浪的心就抽了一下。施沐晨说,成熟的人心里再多苦再难受,表面上也要平静如水,可自己实难做到。那种被掏空被撕裂被丢弃背叛的感觉让人痛不欲生。
“怎么了?”施沐晨察觉到了秦浪的异样。
秦浪恍然回神,像是较劲一般,压低了施沐晨的头,有些粗鲁。而他较劲的对象,实则是他自己。
秦浪如这般一投入,更加点燃了施沐晨的欲火。秦浪平素是个认真到令人觉得刻板的男人,想不到肉体却这么容易沉沦于享乐。
吞吐中秦浪放任自己陷入情欲的漩涡,性的欲望渴求更多。
灯是骤然熄灭的,两人谁也没想到。然后秦浪想起自己许久没买电了……
“糟糕……我忘了买电。”
“我们就当日落而息。”
秦浪被施沐晨逗笑了,伸手去拍他的肩,不曾想听到“哎呦”一声。他这才想起施沐晨目前不是个“好人”,他那可怜的锁骨挂着裂缝呢。手臂一直吃力,想来很勉强。
“疼了吧?”
施沐晨却用行动回答秦浪——他扯下了他的裤子。细碎声一直持续到落地声传来终止。继而内裤也被褪了下来,一直滑到脚踝。
手跟着抚上大腿内侧,秦浪微微张开脚,全情的投入到这场性爱游戏中来。
腿间渐渐被唾液洇湿,被施沐晨含在口中的阴茎硬挺而坚实,那双手又摸上来,手指灵活地逗弄着挺立的乳首。秦浪呻吟着、享受着,沉沦着。他抚摸着施沐晨宽阔的背脊,然后欠身起来去拽他的裤子。
一片暗黑中,仅有一点点夜的光芒透进来,施沐晨囫囵脱了衣服,然后秦浪就缠了上来,亲吻、抚摸、挑逗。被他推着靠上了床头,施沐晨疼痛发胀的手臂终于得以解脱。秦浪吻着他的唇,时而深时而浅,他也会亲吻他的喉结、乳尖,同时以双手抚摸他身体的轮廓。那话儿当然也不会被怠慢,秦浪一点点在亲吻中下滑,最后含住了施沐晨的那话儿。他的舌头很灵巧,比手还要灵巧,绕着龟头舔舐的同时,手有节奏的套弄着硬挺的那根。偶尔扫过顶端,舌尖与铃口接触,就要向小孔里钻一钻。
“有润滑剂吗?”施沐晨抚摸着秦浪柔软的头发问。
“你手边的抽屉里,套子也在里面。”
施沐晨欠身去摸,秦浪爬起来跟他接吻,施沐晨回吻着,手掐着他的细腰。
秦浪平躺下来,润滑剂顺着勃起的阴茎流下去,一点点汇聚在股缝间。私密的那处被指尖顶上,秦浪勾住了施沐晨的腰,舌头舔舐上他的囊袋。69的姿势实在让人兴奋。
他可真会取悦男人。食指的第一个关节没入那紧窒的甬道,施沐晨被秦浪伺候得很舒服。秦浪哼了一声,更加贪婪地舔舐他。
“会疼吗?”那儿夹得很紧,施沐晨试探着问。
“不疼。”
手指整根没入继而抽动起来,秦浪扭了扭腰。里面又热又紧,非常光滑。又挤了一些润滑剂,施沐晨顶进了又一根手指在他的体内摩挲。秦浪吞吐着施沐晨完全勃起的阴茎,下面的嘴紧紧吸附着插入自己体内的手指。施沐晨半跪着,另一只手离开膝盖握住了秦浪的那话儿,反复地套弄。
后面渐渐松弄开,被情欲征服的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但秦浪不要施沐晨从正面插进来,他怕他的肩膀吃力锁骨承受太多。想跨上施沐晨的身体,施沐晨却把他拉进了怀里,他的背抵着床头,而秦浪的背靠着他的胸膛。
施沐晨仰头亲吻着秦浪的脖颈,秦浪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与此同时,施沐晨顶进了秦浪的身体,秦浪伸手从后面环上了施沐晨的脖颈,吻得更深了。施沐晨并不急着动,一边逗弄着秦浪的乳尖一边与他热烈地接吻。秦浪渐渐过了不适应的阶段,埋在体内的家伙太过于安静反倒令他抓狂。想被戳,想被激烈地挺进。
施沐晨当然知道秦浪想要,他扭着腰偶尔轻轻动一下足以说明他的企图。逗弄游戏太久就无趣了,施沐晨这时抓住了秦浪的大腿,勃起的阴茎随之向上顶去。秦浪窝在他的怀里配合着,勃起的那话儿涨得硬邦邦。顶得越深他夹得越紧,挺立的那话儿就流出越多黏液。两人贴得如此之近,秦浪每一寸细微的声音、呼吸都被施沐晨捕捉。他卖力冲刺了一会儿,秦浪已经叫出了声,爽的不行。秦浪想要更多,施沐晨却停了下来,两手攀附过去,揉捏他胸前的两点小颗粒。
秦浪控制不住的呻吟,人简直要瘫软了。乳尖都有些疼了,却觉得格外刺激。这男人也太会做爱了!秦浪单手撑住床,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握住了自己的阴茎。越是舒服他越是难以控制自己,最后摆动起腰肢,贪婪地包裹着施沐晨的那话儿自己动了起来。
“撑得住吗?你这么兴奋快射了吧。”施沐晨坏心眼地问,与此同时揉搓他乳尖的手指更加用力,撕扯、旋转。牙齿啃咬着他的肩膀,不遗余力地挑逗。
“少来劲,小心我射在你脸上。”
“那可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施沐晨说着双手抓住了秦浪的腰,阴茎滑出秦浪的身体,蹭着他的股缝间,也蹭着他垂下的囊袋。
“给我……”秦浪快要被施沐晨搞疯了。
“给。这么着急啊。这儿有多舒服?”
引导着秦浪跪在床上,施沐晨一边问一边用阴茎顶秦浪的囊袋。真可惜停电了,要不他真想扳过他的脸仔细看看他浪荡的模样。喜欢肛交的男人实在是尤物。
“插进来啊……”
秦浪越是央求,施沐晨越是想逗他,他弯下腰右手攀上去揉捏秦浪的乳尖,左手绕过去握住了秦浪和自己的阴茎。秦浪的屁股贴着施沐晨的小腹来回蹭,真被逗弄得欲火焚身。
“插进来……”
施沐晨从身后顶进去的同时,秦浪射精了,后面像一道锁,死死地拧着他。施沐晨冲撞得非常凶狠,秦浪以小臂支撑着身体,屁股翘得高高的。他觉得自己要被施沐晨搞死了。施沐晨不肯停下来,一下比一下撞得深,他死死箍着秦浪的腰,以防自己的猎物逃走。
“你知道么,”施沐晨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亲吻着秦浪的后背说,“狗的阴茎上有倒刺,就算母狗不想要了也拔不出来,得玩儿到它爽了为止。”
“你混蛋!”
施沐晨又动了起来,秦浪狠狠地骂他。
“让我爽吧,谁让你这么勾人。”
秦浪真想说我够了真够了,可说了也没用,施沐晨不容他反抗。他挺进着,完全掌握着节奏,秦浪有种被人强迫的感觉,但施沐晨的强势又有些让他欲罢不能。他一下又一下顶在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射精过后的阴茎明明疲软着,可是前列腺液却不断涌出来,施沐晨的手抚过来,揉搓着那里,秦浪呻吟着,小臂撑着床快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抽插中,那话儿屡屡被揉搓套弄,竟又有了一点点抬头的趋势。
“你想让我快一点儿还是慢一点儿?深一点儿还是浅一点儿?”施沐晨把选择权交给秦浪。
秦浪很想说你去死,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慢一点,深一点。”
性事在暧昧的气氛里进行着,秦浪又冲顶一次施沐晨才放过他,最后的冲击简直叫他疯狂了,顶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这一次射精更加漫长而淋漓尽致。施沐晨也泄了出来,趴到秦浪背上,几乎要将他压垮。
秦浪贴在床上大口地喘息,施沐晨欠身起来四处摸。秦浪知道他在找纸巾,而他的手分明就能碰到纸巾,可他就是不拿给施沐晨,反倒往自己手边拢了拢。坏心眼儿的。施沐晨好半天才发现秘密,他啃咬着秦浪的脖颈说,“难道你想替我舔干净?”秦浪把纸巾拍在了施沐晨脸上。施沐晨笑着摘了保险套,团在纸巾里扔掉,又抽了新的擦拭自己濡湿的那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