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网络版)中——剑走偏锋

作者:剑走偏锋  录入:01-01

“没事儿……不疼……”

彭勃崩溃,“你说瞎话之前能打个草稿儿么?”

“我就是太累了,而且连着冲顶……实在太累了。不疼,你别担心,我就是特别……困。对不起哈……我居然睡了过去。”

彭勃觉着熊鑫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你别硬撑着,特别难受你就说,你这样儿我……”

“抱歉。”熊鑫猛地坐了起来,挣出了彭勃的怀抱,“我还得去下卫生间。”

彭勃看着他又下了床,两腿打晃地飘了出去。

和上回一样一样的,又是很久才回来。回来脸色疲惫,睡衣贴在身上,被汗水打湿了。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我……”这回他躺都没躺下,又下了床,又去了卫生间。

彭勃可没法等了,追着熊鑫就往卫生间去了。熊鑫先他一步关上了门,他就在外面拍,“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没事儿,你去睡吧。”

“你没事儿个蛋!还得怎么样才算有事儿?”

“我想上厕所啦!”

“你去了八趟了!”

“因为我上不出来啊!只要躺下就想,跑过来坐下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听得出来,熊鑫烦躁极了。

熊鑫不肯出来,彭勃也不忍再催促,他懊恼地去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抽烟。连着抽了三支,熊鑫终于出来了,脸颊又汗涔涔的。

你是真要心疼死谁啊?

一把抓过他,他就栽进了他怀里,丁点儿力气没有。

“你别折腾了,过来靠会儿。”

“不是……我就是很想很想上厕所。很胀,有一种下坠的感觉。”

“你是心理作用。难受坏了吧?”

靠在彭勃怀里,眼睛盯着虚无的一点,熊鑫蚊子声地说:“你别担心啦,我没事儿……”

他就是嘴硬,你就是没辙。

“我去放水,你泡会儿,然后我帮你涂点儿软膏。”

“我一点儿劲儿都没了。”

“去沙发上躺会儿,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是歇着,听见没有?”

熊鑫懊恼极了,自己也太……怎么这么没用呢?

彭勃放了一缸清水,出来熊鑫还是趴在那里,姿势都没换一个。想抱他过去,他却扶着他站了起来。

到浴室,熊鑫连扭捏的劲儿也没了,脱他衣服他只是红着脸别开视线。塑料袋的声音哗哗作响,像是给无声的氛围加入一点环境音。

“好烫……”

“烫才让你泡会儿。放松放松。”

看见彭勃脱衣服,熊鑫慌忙问:“你……?”

“我伺候您啊。”

熊鑫还是巨不好意思,可这会儿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得不像话。你刚才什么没让人家看见啊。可不好意思是真的,是掩藏不住的,是浑身不安的,是满脸发烫的。

“你脸皮到底有多薄?”彭勃进了浴缸,委实挺烫。

“后背没事吧?”熊鑫虽然在问彭勃,眼睛却不敢看向他。

“不碍事儿。”泡一会儿能怎么样?又死不了。

“哦……”

“过来。”他拉过了熊鑫,“转过来,靠在我怀里。”

熊鑫很服帖,可当彭勃的手滑进他两腿间,他就扑腾起来了。

“别动,我还能怎么着你不行?我就快以死谢罪了,瞅把你弄得这么遭罪。进门虽然没活蹦乱跳吧,可也不是只有进气儿没出气儿啊!”

“你别这么说……”

“别夹着了。”手碰到熊鑫的私处,他那里有点儿肿。

“是我愿意和你做的,而且真的不疼……”

“你再说?”

“不疼……”

“再说。”

“好吧我疼死了,我疼晕过去了,简直没用透了。”熊鑫自暴自弃。

彭勃轻轻地帮他揉着,间或亲吻着他的后脖颈。

“就是这儿把我弄疼了。”手无意间碰到彭勃两腿之间的家伙,他恶狠狠地戳了戳。

“解恨呐?”

熊鑫笑了。

扳过他的脸,想亲吻他的唇,他一下躲开了。

“几个意思?”

“别亲我,仔细想下你的嘴都干过什么……”

“这样啊。”彭勃点点头,“你这洁癖是病,得治。”

“唔……”

彭勃强硬地吻上来,熊鑫被他捏着下巴强迫打开了嘴巴。舌头与舌头交缠,唾液与唾液交换,呼吸混杂着水汽模糊成一团。

手指仍旧按压着那里,熊鑫回身以手臂勾住了彭勃的脖颈,“我才不是洁癖,洁癖一点就不用你的浴缸了!而且你别再碰我那里了,感觉怪怪的……”

“是说你有感觉了?”

“……打你了!”

他红着小脸争论的模样特别可爱,彭勃不禁又吻了吻他的唇,“这儿还觉得坠胀么?”

“好一些了。”

“那一会儿再涂点儿软膏。”

从水里捞出湿漉漉的熊擦净,熊自己穿好衣服跑掉了。你追着他拿着药膏而不是蜂蜜,他就真敢不配合。上个药比上他还费劲,有点儿劲儿也不知道省着,这会儿精疲力竭趴在他怀里,终于乖顺了,要烟抽。

点了一支他的烟,彭勃拿着,熊鑫吸着,已经不想要去厕所了,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一支烟没抽完,他就睡了过去。彭勃碾灭了烟,把熊放在枕头上,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刚要关灯,熊倒是钻进了他的怀里。

你现在不想跑了吧?

熊鑫醒过来,外面黑漆漆的,眼睛很涩,揉揉还想睡,翻了个身,两腿之间隐隐作痛。缓了一会儿,熊鑫的脑子才渐渐清醒。睁开眼,看着映入眼帘的房间,所有思绪开始复活。

愣了好半天,凌乱的思绪才整合起来,熊鑫先是脸红后是发窘然后开始找纹身男。好大一张床上,就他一个人。

坐起来,看看熊爪,然后再看看台钟。哈?不是真的吧?

19:02。

我……到底睡了多久?

下了床,熊鑫开了卧室的门。

“醒啦?”

电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彭勃像是感觉到了熊鑫,抬起了头。

“你做了隔音?”

“嗯,是啊。”

“墙内的?”

彭勃点头。

“门也是?”

彭勃继续点头。

“你怎么想的呀?”熊鑫乐。

“哈?”

“正常人会把客厅做隔音吗?我们一般人都是把某一间屋子做隔音当作琴房。”

“不带拐弯抹角骂人的。”

“我很直白呀。”

貌似恢复活力的熊也一并恢复了他的伶牙俐齿。

“我喜欢开阔一点儿的地方。”

“那你可以把客厅封起来,你有两个客厅嘛。”

“我拿根马克笔给你?你跟我脑门上写个‘傻’字儿解气么?”

“不用,你脑门上浮着呢。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彭勃放下吉他站了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没看见我脑门上还写着‘小人’?”

一把抓过熊,熊笑着推挡。

“别闹别闹,你这不是以大欺小嘛你!”

“我也就这么点儿优势了。”抓住熊鑫的屁股,彭勃揉了两把问:“还疼么?”

熊鑫立马红了脸,“放手啦。”

想要俯身亲吻他,他一闪就捂住了嘴,乌里乌涂地说:“没刷牙不许亲。”

“我刷了啊。”

“我没刷!”

“我怎么那么想治治你呢?”

“我警告你别过来。”熊鑫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可却退不出去——彭勃拽着他呢。

“洗手间柜子里牙线漱口水牙膏牙刷都有。去吧去吧。”

放开熊鑫,这家伙一溜烟儿就消失给他看。

“牙刷有不是电动的吗?”卫生间里传出动静。

“没有。”

“懒死你算了。新的这支我拆了哈~”

熊鑫洗漱好出来,彭勃正低头盯着谱子看,很认真的模样。他也就没打扰他,回了卧室。铺好床想要换衣服,却遍寻不见衣服。

“我衣服呢?”这下不得不打断他了。

“送洗衣店了。”

“……那我穿什么?”

“你现在光着呢?”

“麻袋里呢。”

“做人不要这么刻薄。你见过丝质麻袋?”

“别闹了,我没劲儿跟你闹,饿死我了。”

“想吃什么?”

“怎么吃呀,门都出不去!”

“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

熊鑫抓了抓头,“你去买吗?”

“说。”

“别出门嘛……”

这是撒娇吗?彭勃眨了眨眼。

“那就叫外卖。”

“你决定吧,我也不知道你家附近什么比较好吃。”

“行。”

“总之我很饿就是了,要吃好多好多。”

“果然是冬眠刚醒。”

“反击很到位。”熊鑫挑挑眉毛。

“冷不冷?冷多披一件衣服。”

“不冷。快叫吃的,不吃就冷了。我这体型可没存粮。”

一天没吃饭的,你惹不起。

点了餐,熊鑫让彭勃弹琴,彭勃问你干嘛?熊鑫说把Ipad给我呗,一指弹。

彭勃的Ipad上没啥游戏,愤怒的小鸟也才开了基础关,熊鑫不禁暗暗鄙视了一下。

“等。”听彭勃弹了一会儿,熊鑫忽然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嗯?”

“刚刚那样比较好听。就是……”熊鑫轻声哼了起来。

“是么?”彭勃够过了谱子,这段Solo他纠结有一会儿了。

“你自己觉得呢?”

“我弹一下儿。”

“嗯嗯。”

电吉他的声音响起,熊鑫认真地听。

“好像是这样比较好听。”

“是肯定好吗?”熊鑫费力地挪Ipad,想就势换个姿势坐会儿,老趴着也难受。

“不会说话啊。”彭勃起身。

“不想打扰你嘛。”

“诶,这是哪关?”眼睛扫到屏幕,彭勃摸了摸下巴问。

熊鑫斜视,“忍不住又想说你!你玩儿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后面全是关么?”

“我不知道啊,哪儿?”

“笨。”熊鑫返回首页,“看,这里。”

“啊?我还以为是附加游戏。”

“……”

“还有你刚那关,看着怎么那么难?”

熊鑫真想捂脸。难个鬼啊!

“开。我看看。”

“你不弹琴啦?”

“陪会儿你。”

“别,我会有罪恶感。”

“不用,给大爷笑一个。”

“你这人……皮可真厚!”

彭勃把熊鑫拉到了怀里,“开始啊,等着呢。”

熊鑫稍稍往下出溜儿,坐着实在不得劲儿。

大口地喘息着,秦浪的背终于挨上了床,浑身像是快要散架,就差来点儿吱拗吱拗的声音配合了。身上那个也没好哪儿去,背汗湿着,喘息的声音粗重不堪。

你图什么许的啊?

秦浪这叫一个郁闷。人生两大悲剧——喝大酒、起太猛都叫他赶上了。全是施沐晨害得!

昨夜的party上喝到最后他连他自己是谁都拿不准了,怎么进的门施沐晨刚告诉了他十来个说法,哪个听着都不着调。几时睡过去的更是不得而知。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是一个钟头前醒过来的,被施沐晨鼓捣醒的。谁那话儿被人来回搓也睡不下去对不对?

喘息中,秦浪胡噜着施沐晨的背,锁骨被唇似有似无地轻吻着,很舒服。跟施沐晨做爱实在太伤身也太伤神。他不仅技巧高超还特别乐于替你服务。无功不受禄,秦浪只得使劲儿回馈。好么,就跟比赛似的,每次搞完都虚脱。一个赛着一个卖力,均是使尽浑身解数。

“我累死了……”半晌秦浪才说出话来。

施沐晨吻了吻秦浪的唇。

“我累死了。”秦浪再度抗议。我又不是跟你撒娇你吻我干嘛!

“嗯你太棒了。”

我靠!我也不是求夸!我这是抱怨呢好吗?

“我睡都没睡醒呢,做这么激烈……”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不要钱身体也是自己的吧?”施沐晨捏了捏秦浪的鼻尖。他昨天喝得实在太多了,完全把自己当了酒桶。再多留十分钟他就得出洋相。

“我无聊啊!”秦浪更来气了。昨天跟施沐晨去的那个派对,去了之后方知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完全是上流社会不知人间疾苦的一帮人凑在一起无聊。谁跟谁好像都认识,反正至少他们跟施沐晨都认识,可想而知施沐晨得是怎样的一只花蝴蝶飞舞在丛花间!秦浪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想认识,一个个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态度瞧着就够了。那可不就剩下喝酒了吗?总好过自己把自己无聊死。好像也跟一些人聊了会儿,但具体说了什么秦浪是毫无印象,可见全是废话。

“无聊?我觉得你很游刃有余啊,你横着出来的时候不少人表示愿意帮忙。这人缘儿了得。”

“总之没有下一回了。”

“我伤心呐!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

“你给我打住!再跩我把你蹬下去。”

“我委屈,本来想着带你开心开心,结果你还不领情。”

“我怎么开心?坐在俄罗斯轮盘前大把输钱?还是跟扑克牌上晕着下注?”

“输了记我账上,怕什么。”

“起来起来,压死我了。”

“帮我花点儿钱累着您了?”施沐晨翻身下来,摸过了床头柜上的烟盒。

“担不起。”

“你看你,你跟我掰扯这么清楚打的什么主意啊?”

秦浪拢了拢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儿。

“没物质生活我拿精神取悦您吧,是我仗义;有了我还拿精神忽悠你就是我装逼了。”

“相比之下你还是装点吧,我能忍。”

施沐晨斜眼,“叫板是吧?”

“累了,巨困。”

“又High过头了?”

秦浪翻身。

“你瞧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咋不想想有多少人可以做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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