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是秦浪定的,所以秦浪认为自己埋单责无旁贷。施沐晨也不跟他争,并表示谢谢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当回小白脸。秦浪哈哈笑着说,真像呢,你这模样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两人聊天闲扯好生惬意。秦浪也带彭勃来过这儿,但彭勃坐不住,也不感兴趣。
夜幕降临,随便出入几间酒吧,施沐晨开车他们也就没怎么混,后来秦浪被施沐晨拉去土耳其浴。讲话:你不是累么,快彻底放松一下,回家能睡个好觉。倒也不远,今儿光围着工体转悠了。只是环境让秦浪瞠目结舌,这家私人会所藏在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后,里面却别有洞天,充满异域风格,大也大得离谱。唉喂,是不是要这么奢侈呀?坐这儿听一千零一夜合适……温热的大理石浴床,上等精油,来自马来西亚的顶级技师,秦浪趴着的时候一直在想他跟施沐晨到底是不是活在一个世界里?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了明星,秦浪捅施沐晨,施沐晨不以为然。想想也是,他父亲是传媒大亨,他想见谁不成?都能看见“活的”。我靠这男人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啊?秦浪郁闷。问他舒服下来没有,秦浪说很舒服,施沐晨说那下次再来,秦浪咬着指甲问:我其实忍不住想打听打听,一次消费要多少呀?施沐晨胡噜着他的脑袋笑:交会费的。那要多少?秦浪眨眼问。好像是20万吧,我忘了,我妈买的。秦浪着实没话想说了。
“你早点儿休息吧。”施沐晨进了门,但没往里走。
咦?这个厚脸皮今天不蹭住?
吻压在额头上,秦浪有些诧异。
仰起头跟他接吻,施沐晨的吻总是很热情。
“去吧,我等你钻进被窝再走。”
“还是别了……我怕你改主意不走。”秦浪拉开了门。
施沐晨笑,笑着搂过秦浪又压下了一个吻。
下楼上车,秦浪的卧室亮了灯,他看了一会儿才开出去。开出去后向南扎了下去。他决定去找彭勃。
中午老翟来过电话后,施沐晨脑子里就转着一档子事儿,那即是——熊鑫跟彭勃认识吗?啥时候认识的?咋认识的?怎么他毫不知晓。这俩里头的哪一个,也没跟他提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不太好的预感。
施沐晨没给彭勃打电话,顺路就开过去了,想着他应该在家,不在也没事儿,电他呗。
熊鑫手伤了那事儿也让他挂心,下午给他打过电话,但他关机。
两双眼睛紧盯电视,电影正到精彩刺激之处,熊鑫躺在彭勃怀里,咀嚼草莓的嘴巴都有些紧张。这时候,门禁响了,在安静的室内声音听起来格外大。
彭勃不情不愿摁了Pause键,熊鑫挪开身子,背抵上了靠垫。
“你这么晚有访客?”
“我也纳闷儿呢。”彭勃下了床。
卧室的灯亮起,彭勃开了房门,向客厅走。可视电话还在响,那上面映出的脸……
我操……施沐晨?!
熊鑫也下了地,手捧着纸巾,纸巾上是草莓蒂。挪步出来,看见彭勃在可视电话前出神。
“谁呀?”他一边向厨房走一边问。
彭勃酝酿半天,还是说了实话:“……施沐晨。”
熊鑫扔完垃圾的手一下僵硬了。
门禁的催命声戛然而止,但彭勃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我走吧……”熊鑫从厨房出来,说。
“走什么啊,进屋儿,躺着去。我下楼。”
施沐晨一般没直接杀过来的毛病啊!这是……?
第二十六章
施沐晨点了支烟,抽掉半支的时候彭勃出现在了门的另一侧。
“你怎么过来了?”
“比起我怎么过来了,您怎么亲自起驾接应我表示更耐人寻味。”
“还耐人寻味,什么词儿啊!”
“靠边儿,让不让进呐。齁儿冷的。”
彭勃闪身,施沐晨进了楼道。但彭勃没挪步,施沐晨也没动。
“来根儿烟。”彭勃伸手。
施沐晨把烟盒扔了过去,彭勃凑过来就着他的火儿点燃,听到他说:“认罪吧,你都干嘛了,如实招来。”
彭勃怔了一下,吐出一口烟。
“你这人也太不会假装了。你给我开了门我本来也没打算上去,想叫你出来喝两杯。可你这么一下来……熊鑫跟楼上呢吧。”
“……知道啦?”
“挺震惊的。老翟中午给我来了个电话,架不住我这么聪明。一琢磨,你俩可不就现了。”
“这事儿有点儿拧巴。”彭勃弹了弹烟灰,“我还真不知道你跟他的事儿。也不是不知道,正确来讲,不知道他之前处的那个是你。”
“你是不是磕别人媳妇儿磕上瘾了?”施沐晨挑了挑眉。
“几个意思?码一架?”
“犯不着。”
施沐晨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碾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点儿内伤。蔫不出溜儿彭勃给他墙角挖了,他本可以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奈何……你也不是没睡人前妻。说不出道不出的,就更拧巴了。
“上去不上去?”
“您地盘儿我不好造次吧?”
“你丫……”
“走,上去,我看看熊鑫。你介意么?”
“瞅你那德行。”
“你们跟谁干起来了?听老翟那意思,差点儿给他场子砸了?”
“他老师。”
“那衣冠禽兽啊?我头一回瞧见他就惦记揍他一顿,您代劳了。”
“你没完了吧。”彭勃摁了电梯。
“我这不是看你这么理直气壮我来气么。”
“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我还不能对谁动动感情啦?”
“那还是你么。”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两人进去,施沐晨看着再度合上的电梯门说:“秦浪跟我了。”他也不想让彭勃太痛快。
彭勃夹在指间的香烟落到了电梯光洁的地面上。
“我知道你跟秦浪的事儿,我也挖你墙角了,咱俩扯平了。”
“施沐晨。”彭勃用脚碾灭了燃烧着的香烟,“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你躲秦浪远点儿!”
“凭什么?”
“他不是你游戏人间的对象。他是一个很好的男孩,也不愿意玩儿感情游戏。”
“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你还知道他挺好?挺好你让他一个人孤着,挺好你看他为你难过,挺好你背着他跟熊鑫黏糊上?你怎么想的啊?”
“你要是冲我来的你直接冲我来,这事儿跟秦浪没关系。”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才对吧?秦浪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让施沐晨没想到的是,彭勃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你伤害他一个试试看,真的,你试试。”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施沐晨猛推了彭勃一把,左肩隐隐作痛,“别当你的烂好人了,你累么?你真在乎他你那么对他!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又做什么了?你心里没地儿装他,倒是有地儿搁熊鑫?”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霎那,彭勃用手顶住,门向两边打开。施沐晨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来,“这话题到此为止。”
彭勃走向大门,用钥匙卡开门。
熊鑫就在客厅,彭勃让他回卧室关门他没去,一直站在沙发旁。这会儿彭勃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施沐晨,他不禁讶异了一下,但没表现出来。
“随便坐。”彭勃径直走向了酒柜。
熊鑫感觉的出来,彭勃心情委实不好。
“手怎么样?”施沐晨倒是坦然坐到了沙发上。
“还好……”
“我看看。”施沐晨说着就拉过了熊鑫的手,虽然手上缠着绷带,但跟施沐晨的手碰到一起的那一刻,熊鑫觉得这触觉直抵心灵,令他想起了跟施沐晨交往的那些时间,点点滴滴。
“疼么?严重不严重?不影响弹琴吧?”
“让你操心了,没事的。”
“怎么这么鲁莽啊?不像你。”
熊鑫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沾边。”彭勃走过来把空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酒瓶立在施沐晨正前方。
“不喝了,开车过来的,你们喝吧。我就是上来看看熊鑫。”
施沐晨一起身,气氛更冷了,熊鑫看着他走向门口,缓缓坐到了沙发上。
彭勃送施沐晨到门口,关上门回来,坐在了熊鑫身边,拧开瓶盖往玻璃杯里倒酒。
“想喝点儿?”
“陪我吗?”
熊鑫点了点头,“你们……僵了?”
“没有的事儿。”
“你不太会说谎。”
“呵。是么。”
“抱歉……”
“你抱歉什么。”彭勃环住了熊鑫,并将酒杯递给了他,“接着看电影?”
“陪你坐会儿。”
“坐着难受吧?”
熊鑫向前凑了凑,吻上了彭勃的唇,“不难受。”
彭勃握着他的细腰压下了浓烈的吻,熊鑫任他索取着,将酒杯放到了茶几上,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由于他的介入,一对朋友间出现了裂痕。
亲吻中熊鑫被彭勃压在了沙发上,他听到他咬着他的耳垂说:“我真想要你。”
“嗯。”熊鑫给了一个允诺。
“哪儿舍得啊。”彭勃笑,捏了捏熊鑫的鼻尖。
“没事儿的……”
“嘴硬。”彭勃起身,继而一把抱起了熊鑫。
“喂!”
“乖乖上床看电影去。”
“放我下来!”
“你还真是轻,根本没份量啊……”
“快快!放我下来!”
“到床上就放了。”
“你……”
“睡了吗?”施沐晨一边开车,一边扶了扶蓝牙耳机。
“还没。你到家洗漱完了?”电话另一边的秦浪听上去还挺精神。
“是啊,结果现在又想你了,所以开车出来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
“不让骚扰啊?”
“你闲的!那你刚才走什么?”
“你不想让我走?干嘛不告诉我?”
“少脑补。”
“别口不对心了。”
“你真出来了?”
“一会儿就到了。”
“……”
“脱光了躺床上等我呗。”
“挂了。”
“别啊,我帮你准备准备,先把睡衣扣子解开。”
“我真挂了。”
“要一粒一粒地解,别太快。”
“施沐晨!”
“解开两颗了?手探进去啊,挑逗你的乳尖。用指尖轻轻地扫,就像我每次那样做。不要太用力,可以捏一捏。”
“……”
“电话放在耳边,手伸下去揉揉你那儿。有没有换睡裤呀?是不是很薄很薄那一条?”
“你别闹了……”
“怎么是闹呢,你看你呼吸都带上情色意味了。”
“我真挂了。”
“别呀,我进门就想看你自慰,看你难耐的在床上扭,听你急促的呼吸,捕捉到你高潮的表情……”
秦浪真把电话挂了。
施沐晨笑,逗他最有意思了。
秦浪挂了施沐晨的电话,但那些淫言浪语却像钻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里。早上明明做过,可这会儿居然在施沐晨的挑逗下又起了性欲……
看着微微隆起的那话儿,那些挑逗性的语言似乎已经开始奸淫他。
半靠着床头,本来在看杂志的秦浪推开了手边的杂志,手一粒一粒地解开衣襟的扣子,然后就像施沐晨说的那样,以指尖去抚慰乳首。
“嗯……”
一阵小小的战栗扫过身体,令秦浪欲罢不能。另一只手滑下去握住那话儿,那儿已经有了形状。
“嗯……”
在对自己的持续爱抚中,勃起的阴茎被内裤和睡裤一同压迫,秦浪缓缓褪下了睡裤,发现里面的内裤竟有些湿了,圆圆的痕迹格外明显。
拉下绷在身上的四角裤,那话儿跳了出来,顶端很湿。用手指去碰,指尖马上沾染上了湿滑的爱液。
看着敞开的睡衣,秦浪的手摸了进去,湿滑的手指拨弄着胸前挺立的乳首,呻吟声毫不抑制地流泻出来。
秦浪承认自己的身体本身就很敏感,但自打跟施沐晨搅合到一起,真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施沐晨费劲巴拉地停好车往一单元走,正赶上身后急匆匆赶上来一个姑娘,抢在他前面刷开了楼道门,他也就乐得跟着进去了,连电梯都有人按。
搭电梯上去,来到秦浪门前,敲门,没人应。
嘿,又跟我逗是吧?
施沐晨弯腰,门垫下的备用钥匙他可是知道。小样儿,等我治你。
门扭了两下就开了,客厅黑着灯,施沐晨换了拖鞋进去,就看到卧室的门开着,灯也亮着,秦浪躺在床上……腿分开着,一只手握着他勃起的那话儿,另一只手埋在股缝间抠弄。最关键上衣并没有脱,松松垮垮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淫荡得很。你太能满足我的性幻想了。
秦浪见施沐晨进来,舔了舔嘴角,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
施沐晨一件件脱着身上的累赘,秦浪爬起来拽住了他的裤子。裤子扣儿被解开,施沐晨扳起了秦浪的下巴,咬上了他饱满的嘴唇。
“你怎么这么乖呢,我又得可劲儿疼你了。”
“来啊,戳我。”
亲吻爱抚之间,施沐晨把秦浪压在了床上,手使劲儿地揉捏着他左侧大腿上的两颗痣。秦浪的脚踝搭在施沐晨的肩上,手在他腰际抓挠。
顶进秦浪身体的瞬间,秦浪浑身紧绷,施沐晨抓着他的腰问:“跟我做舒服还是跟彭勃做舒服?”
秦浪愣住了。
冲撞随之而来,施沐晨的进攻猛烈而深入,他压低身体在他耳边继续追问:“说啊。谁让你更舒服。”
秦浪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接下来,激烈的性爱就将两人彻底吞没了。
叮叮哐哐的声音一波又一波钻进耳膜,施沐晨头疼得要死。工作早已结束,可这样的环境就算消遣也消遣不下去啊!
硬抗。
硬跟办公室死扛的原因也很简单——等秦浪。
施沐晨把秦浪惹毛了。
也不为其他什么,正是上上个周末两人做爱,他问出的那句:跟我做舒服还是跟彭勃做舒服?秦浪当时什么也没说,甚至第二天也没表示什么,他只是悄不声地调整了自己的工作安排——本应该由小杨出差去大连,换作了他自己。唯一不知道这个调动的也只有施沐晨一个人。打他电话,他不接;找他人,人不见。问过他们部门才知道——秦浪出差了。非暴力不合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