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帝正为如何保全秦琅而愁,本要称病,藉此召臣入宫,长期佐政,好歹能将人护在宫里,这下穆祁理都不理,这出戏又要演给谁看?
却不想自己一国之君,那穆祁纵有摄政王的名号冠在头上,难道还能张胆逆旨不成?
阳奉阴违见得多了,最后好似连自己手里的权力有多少,也掂不出个重量。
旁边靖霜看着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着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着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于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
廿十、
旁边靖霜看着裴帝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禀,却又觉着裴帝此刻脸色复杂,心底提醒着句:君威难测,既没被问起索性当个哑巴得了。
于是退到一旁,垂首长立,直到酉时转戌,那赖在床上的帝君方开口道:「朕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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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靖霜叩请移驾御池,不过半盏茶时间,裴帝心里千头万绪,却似早决定了什么缜密的计划,换上轻便的衣袍,由一干宫女簇拥着去往御池。
御池就在距离寝宫不远的偏殿,这座偏殿几乎是挨着后山的岩壁所建,以珍稀的白砖所砌隔,腾出了大殿上足有十来尺见方的水池,水池里白烟蒸腾,十分温暖,原来这池水是自深山接下的温泉,池边有一龙形喷口,涓涓流泄冷水,藉以调和温度。
皇家洗浴非常讲究,自是寻常百姓所无法想像的奢侈。不论其他,就是那从外邦购来的香料,混入水里,发散出一股雅香,予人心情荡漾的舒泰之感,从而滋润肌肤,活血舒筋,百病全消,恐怕是寻常人堕了十世轮回,也未必可体验一次。
无奈裴帝有所顾忌,那些享受的洗浴过程也就打了折扣。
眼前是豪华的御池,服侍帝君的仅有靖霜一人,幸好靖霜灵巧,也不会让娇生惯养的帝君萌生不悦。
裴帝正坐在一精致的矮椅上,四肢放松,随意搭着,靖霜屏息上前,先解开裴帝胸前的衣结,坦裸出一片胸腹,再拿着沾湿的布巾擦拭裴帝身体。
矮椅纹路是九只银龙,互相盘绕,错落成椅,其中有间隙,却不会咯着皮肤,显示工艺异常精巧,椅背甚至顺着背脊的弧度,往前微微弯曲,让人坐下时身子后倾可完全贴合身躯的曲线,尽情舒展四肢。
靖霜小心以湿巾轻拭裴帝的身体,那布巾不曾重复用过,沾染上一些汗垢就丢置一边,取来全新的湿巾服侍。
此刻裴帝慵懒倚着矮椅,胸口大敞,随着靖霜手头力道越发轻柔,裴帝双眼更是舒服地眯起来直到剩下一条缝,他注视眼前忠诚的内侍,不必顾忌穆祁在他身上留下的欢愉痕迹有多显眼。
靖霜拭身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裴帝想起,据宫里老总管提起,当年选的一批内侍里,为靖霜最是乖顺,习事聪颖,又懂得察言观色,彷佛天生便是要入得宫来伺候皇族。
当时裴帝也不过淡然一笑,许是那老总管收了谁多少贿赂,结果只让人守在门外,不消一年,如今身边就唯独对靖霜最为倚重。还想起后宫传闻,靖霜年轻,相貌端正清秀,曾被老总管TJ过关乎龙榻上的礼仪,贴身内侍最后沦为帝君男宠这并不罕见,可惜裴帝听了这传闻只得摇头苦笑,心忖躺上他龙榻的,如若是这般年轻乖巧的对象就好了。
可无论如何,裴帝总觉得在靖霜的眼中虽是把一切看尽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瞧见,那些不能让旁人察觉的隐密,到了这内侍眼里,便像是结了冰,封了土,谁也撬不开。
沐浴的过程并不繁琐,只是有些耗时。从前老皇帝惯于享受,在这时候总喊上若干宫女,一人捶肩,一人捏背,一人捧脚,诸如此等放松身肢的按摩,常教人迷了心智,御池边时刻春色绵延。
该是去年、或前年时候,裴帝宠妾苓妃亦随侍裴帝沐浴,苓妃性格温柔可人,身子骨又特别腻滑,那时候裴帝觉着天上人间,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可那昭王昂藏的身躯一站起,便是挡却了他多少属于帝君的自由,那些后宫韵事,早是记不真切,又每当在穆祁身下得欢,止不住发浪索取,那与宠妃的过去在刹那间竟是如梦如幻,遥远的好似原本就不曾发生过。
「陛下……」
微微一声轻唤,裴帝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仍是御池,白烟飘渺,但身前的内侍已经全无踪影,裴帝再眨了个眼,发觉自己刚假寐了一回,耳边彷似听见有人喊他,这时候又感觉到已褪到腰际的衣服正慢慢被人从身后抽出去,心底直觉认定该是靖霜绕至他的身后,小心将衣物取走,打算要擦背了,却不想一挪动身体,那横在腰际的衣服还在,更带着几分牵强的韧性,将他的腰腹给扶绕在矮椅上。
脑中混沌着,猜测也许是衣物不经意卡在盘龙椅雕的缝隙,欲伸手去抽,猛地听见耳边一道低沉嗓音打破沉静:「……陛下。」
「……!」
裴帝登时浑身一愣,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彷佛立刻把穆祁的脸孔映到了裴帝眼前,而那声音接着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看来精神挺好,不若患病之色啊。」
乍闻穆祁与往昔无异的调侃语调,裴帝心头又是一惊,想转过头去看,才发觉不仅腰部被衣服横住不能往前,连自己一双手腕也早被湿巾困绑在椅子扶手上。
手腕一挣,那湿巾宛若流沙般越陷越紧,偏偏屁股下的矮椅十分契合身体线条,身上三处一被困住,再加上脊椎骨往后贴合,简直是将身上所有脆弱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去,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裴帝开始觉着有些心躁,对空低喊着:「王兄,你怎会在这……」
「微臣当然是来关心陛下龙体是否安康。」
那回答说的迅速又理所当然,似乎一点儿都没有矫作,可裴帝却是不信,扯带一抹干笑,眼神暗自瞟往四下,视野里没见到靖霜,正自纳闷,那声音又响起:「陛下休息两日也该够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务还多着呢。」
「是,王兄说的是……」裴帝喃喃附和着:「既是如此,朕这就回御书房去。」
话音甫落,裴帝就能明显感觉到耳边被人呵了一下热气,旋即听见穆祁低哑的声音道:「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陛下继续洗浴,容微臣详禀吧。」
裴帝颈项被这热气吹得猛然一缩,同时嘴里下意识呼喊着:「靖霜?!靖霜!」
可这次那聪敏的内侍却是不见,反而惹得穆祁呵气的嘴唇贴得更近,说话时候的每个开阖,几乎都要轻啮一下裴帝玲珑的耳垂。
「国家要事如此机密,陛下怎能给一小小内侍在场?」
闻言,裴帝几乎是吼了出来:「……且、王兄且慢!」
「嗯?」
「朕颇感不适,你先让朕回去御书房再商议国事!」
「哦……」很显然的,睿智的昭王马上抓到帝君话里的重点,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看着裴帝慌张而逐渐泛起胭红颜色的身体,道:「陛下龙体何处不适?太医院那群庸医帮不了陛下,微臣略通医理——」
言语陡然作结,下一幕却是从裴帝惊呼抽气的低喘开始:「不要!王兄……!等——」
一道湿滑的触感从颈后开始,滑溜地漂动到裴帝胸尖,似若觅食的游鱼,绕着浅褐色的鱼饵打转啃咬,即便饥饿,却不肯大啖,就这样万般舌舔,意犹未尽。
裴帝猛然被这透着酥痒的滋味所慑,一面又怕这场面被他人撞见,便将喉间的呼喊活生生咽了回去。
那掺了花香的胰子不过几下搓揉,立即揉出细滑的泡沫,一滴半滴从穆祁的指缘渗下,可早就沾满胰沫的指尖上仍是滑腻的很,刻意攀在裴帝胸前突起的部位旋转绕圈。
裴帝但觉胸前乳粒被这样玩弄,不仅无法生气,反教他浑身虚软,体内似有无数附骨之蛆蠢蠢欲动,恨不得满地打滚止痒,又在这时候,另一侧的乳头也被同样的手法捻弄,穆祁手巧无比,几下挑逗,教裴帝终于忍耐不住:「王兄……别……别再这样……啊!……」
廿一、
穆祁抚摸那就连后宫宠妃亦不曾有多少机会可以碰触到的躯体,眸中笑意见深,骨棱分明的长指刻意再将裴帝发硬的乳头捏着,压出几分难辨的痛楚与快意,直待他如愿听见裴帝喉间逸出急促的抽气,才故作正经开口:「大景国幅员辽阔,陛下是想先听听北方的消息,还是南方的?」
知晓自己即便叫哑嗓子都无法阻拦穆祁的举止,裴帝咬住了下唇,刻意不再说话。
穆祁等待片刻,发觉并未听见裴帝的回应,面上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眸底玩味的兴致更浓。他沾满皂泡的手指已然滑到裴帝腹部,不过是绕着裴帝玲珑的肚脐抚摸了一下,立马引来裴帝身体不住轻颤。
「陛下怎么发抖了?」穆祁在裴帝耳边昵声道:「是不是冷了?」
扬起的语调里全是满满的作弄,穆祁笑得狡诈又得意,看着大景国帝君身上敏感的腰际在他的抚摸下泛起情潮的疙瘩,全身如同甫破茧的彩蝶一般颤颤着抖动,既美丽又脆弱的模样,穆祁忍不住把手指再往下探……
裴帝克制着体内被挑起的欲念,口中低呼:「王兄,你……你罢手吧……啊!」
却不想穆祁已经将手掌包裹住裴帝硬起的楠根,并开始细微地撸动。
一股异样的舒爽立即涌上裴帝身体内,躁郁的情念彷佛随时要冲破他体内的每一条血管,然而在情动的同时,碍于帝君尊贵身份的羞耻感亦随之袭上,在在搅乱裴帝的思绪,裴帝无意识呼喊着:「不行!不要……不……」尚可自由挪动的双腿发着颤并拢,似是想将腿间的东西隐藏起来。
「不如微臣先向陛下禀告南方的动静吧。」穆祁笑了笑,手头的动作并未停止,即便裴帝的大腿已经夹住了他的手腕,但过份润滑的泡沫使得他撸动的行为不曾受阻。
裴帝但觉那只手就着皂泡在他的耻毛上来回滑动,顺势磨蹭了他的楠根,裴帝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感觉,只晓得那手指一进一退间,他的意志被无情地抹灭,一阵阵从骨子里透出的酥麻感受直逼而来,几要将他灭顶,腹部不住地收缩,俨然就是要泄精了。
虽然自己没有正面瞧见裴帝的表情,但穆祁却能裴帝身上的反应窥知关于裴帝的状态,那不论经过多少次的恶意挑逗都能一而再、再而三产生情欲的身体,到底该说是识趣呢?还是下作?
穆祁如是想着,因眼前的活色生香而萌生的支配欲早是如火如荼占领他的思考。
他一面缓缓说道:「我国南方农地闹了蝗灾,持续半年馀,情况不曾消减,今年秋作歉收,不少商人提高粮价营利,百姓情绪浮动,南边各郡纷纷请求陛下开仓振粮。」说得道貌岸然,一面却又放纵自己的手指在裴帝楠根的尿口上滚动。
「唔!……」裴帝咽了咽无助的呻吟,勉强用一点点理智去对抗穆祁的调戏,他粗喘着气道:「就……就命庾吏清点粮仓,即、即刻……发派……」
穆祁一本正经接着道:「可惜开仓只可解燃眉之急,不是长久之计。」
裴帝又喘了喘气,「那……那王兄说……说该如何……」
穆祁手里湿滑一片,混着裴帝的精水与半透明的皂泡,默默下移,摸上了裴帝两枚丸囊,感觉那囊袋猛地缩了缩,眼角又是一晌不知餍足的笑意。
「陛下该颁布新令,严令制止富商随意调节粮价。」穆祁说的缓慢而有条理,手指则更有耐心地描绘着囊袋里包覆的肉丸,依着圆满的形状细细婆娑。「坐地起价者,视为煽动国情,以叛国最论处。」
语毕,裴帝却无任何应答,穆祁抬眼,从后方悄悄睇着,便见裴帝额际满是薄汗,双眼紧闭,眉毛揪得紧紧的,摆明是动情已极,渴望了想消解。
心里正这般想着,忽然面前的身体有些难耐地发了颤,没料到他的掌缘也就这样不经意扫过那帝君楠根底部的筋络,一道比体温还要炙热的热流立时喷了出来。
射出的经验宛若一涓细流,以半弧形的轨迹喷洒在裴帝自己的大腿上,可惜在释精当刻,喷张的楠根没有得到该有的辅助,裴帝觉着体内的精水彷佛有一半抢着破门,可另一半又被生生抑在精关里,解放的并不完全,导致馀下的那一半立即在高朝之中喧闹不止,整个身子给体内欲念折腾的更加难受。
裴帝眯着眼,看见自己的楠根在腿间半勃的狼狈,极想动手去摸它,然而手越挣动,腕上的湿布越是有力地将他禁锢。
穆祁知晓裴帝情欲撩动,极难自处,那本还可以做出一丁点反抗的大腿已经虚软地敞开,洞开股间半硬半软的性器,穆祁同情也似地去稍微抚摸了一下它,马上迎来裴帝忘情地呻吟,但又蓦然止歇,教呻吟转变成一种无奈的呜咽。
「王兄……」裴帝简直要被折磨死了,额际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淌,就连胸口也开始泛起细碎的汗珠。
穆祁听见裴帝喊他,手掌复又动作,却不是碰上难消的欲根,而是在沾满经验的大腿内侧缓慢爱抚,直到裴帝终于忍耐不住,出声渴求:「王兄,你……你再碰碰我吧,王兄……」
穆祁低笑,答道:「陛下要微臣摸的……是这里么?」
一边问着,手指先从腿根经过,在鼠蹊处来回滑动,裴帝又急了:「不,不是那儿!旁边一些——嗯!……」
而那手指如密探般从鼠蹊处回头,在被银水纠缠无比的耻毛上绕了绕圈,眼看就要顺着性器的形状登上顶部,却又转身往下,隐没到臀肉之间,裴帝一时失神,情欲隐忍不住,体内尽是难言的焦躁,脑袋里还没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身体却早就做出反应,把两腿张得更开,提起腰部,试图让那在下方鬼鬼祟祟的手指往上探一些。
廿二、
从一开始的欲拒还迎,到此番赤条条的索取,穆祁得逞一笑,却是琢磨着接下来要怎样让高高在上的帝君更加不知所措。
在臀缝间摩擦的手指仅是轻描淡写地从裴帝腿根滑过,很快抽了开去。
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外力,裴帝只觉全身好似凉了一下,有种莫名的空虚,他眨着眼睛看住自己银乱不堪的身体,忽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自我解嘲,这副躯体残忍地出卖了自己,这手,这脚,甚至这每一根笼着情潮的汗毛,到底还是不是属于他裴棣的?
若是他自己的,奈何每每被这人一撩动,就会情不自禁摇尾乞怜?
身后好半晌没有了声响,裴帝有些发慌,想转头去看,却依旧不能从心,就在意识刚从情欲里转醒,裴帝不安地喊出声:「……王兄?」
却在这时,惊觉下身孔穴传来一道冰凉无比的刺激,完全与体温是两个对比,裴帝身体骤然一绷,几乎是喝阻一般地大喊了:「住手!王兄——」
那抵在穴口的凉物便鱼贯而入,硬生生把温热而封闭的肠肉推开。
裴帝忘形地吟叫着:「啊——嗯啊……」后庭强烈袭来又痛又麻的快感直教他嘴都合不拢,不受控制的唾液一滴滴沿着嘴角分泌而出。
御池里收藏的多得是床第之间的玩物,全是老皇帝那时候留下来的,老皇帝懂得享乐,助兴的东西一项也没少,穆祁从眼前一字排开的玉势里信手挑了一个——当然,为了让帝君有所感觉,那玉势不能太细小了,可又不能伤害到帝君的龙体,太诡谲的便不能擅用。
于是拣了个满意的尺寸,放在手里掂量掂量,轻轻地回到了裴帝身后。
裴帝还是一动也不能动地坐在银龙盘椅上,四肢尽张,肌肤上微微沁着汗水,方才教靖霜拢起的青丝已稍嫌凌乱,一绺绺沾黏在汗湿的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