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心念这时才有了一些动摇,下腹隐隐躁动,可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反应,这一点便是所有男性所望其项背的,精关御而不射,勃而不发,能教精神与肉体同时达到丰盈的状态。
手里的玉势笔直朝上,沈而有力地捏着,然后从盘龙椅漏雕的缝隙直直没入毫无防备的穴口,穆祁听着那声声呼喊着王兄的嗓子陡然变调,化作一波波溺水也似的呻吟,不知不觉,自己的胸口竟蓦地发热,一种杂揉着嫉妒与占有的冲动很快席卷他所有的思绪。
呻吟声里的高低起伏,无一不显示裴帝被情欲所摇摆,从后庭侵入的玉势非但没有让裴帝感到一丝痛苦,反而在极短的时间里勾引起裴帝身体里强烈的肉欲,穆祁又把玉势往上顶了顶,那玉势便像是被绞住了,不能抽动,他斜眼去看,掌中的玉势俨然没入其三,已是十分惊人。
眼前的,果真是一副银乱的躯体……穆祁手指无声地颤了颤,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心焦,却让眼前的帝君提了醒:「……动……再动动……」
穆祁唇角一勾,手头用力,又把玉势再往上推了几分,这时候裴帝身体猛地颤抖不休,双膝也不自主地撞在了一起,穆祁更看见裴帝被湿巾捆住的手掌握紧成拳,复又松开,分分合合,早是难以自持,甚至连那始终拼命想挺直着的脖子都无力地往后仰,精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不能地溢出紊乱的喘息。
「啊……」裴帝发出如叹息般的喘息,双目已然闭上,他混乱的脑子却能清楚感受到细致的玉势在他体内渐渐被热度所同化,由起初的寒冷转变成一种异样的肤触,在撑开后庭紧绷肌肉的同时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高朝。
裴帝一再被体内的快意逼的快要喘不过气,细长的眉头深深锁在了一起,然而就算不愿开口再道一句,食髓知味的身体仍不住请求着:「快些……给我!我……」
「陛下,微臣——」
本欲出声调侃的昭王才刚开口便收了声,仅是因为发觉自己的声音开始有沙哑。在这当下,穆祁实在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是一具很有诱惑力的躯体,他宁愿半跪在这具躯体的腿间至死不休地发情,却一点儿也不想在朝堂上正经八百地对皇座上的帝君伏首作揖。
此念一出,便如走上万劫不复的不归路,穆祁赫然将玉势抽出裴帝身体,手臂一扬,将帝君坐下的盘龙矮椅打翻,裴帝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万幸地上铺满了之前靖霜为他洗浴用的布巾,层层叠叠,此刻彷佛化作一张软榻。
就在裴帝半晌无措,甚至连摔倒时胳膊上撞击的痛楚都尚未感觉到,甫一张眼,身前就有一抹黑影压了过来。
穆祁半跨上裴帝的身体,两三下便俐落解下困绑住裴帝的湿巾,包括腰际那要脱不脱的衣服,也被扯出一个大洞,嫌弃也似地被抛在一旁。
一松脱了限制,裴帝全身无力从矮椅上滚了出去,在布巾叠成的软榻上尚是侧躺着的来不及起身,就被穆祁抓住了一只脚踝,往高处一拉,接着那比玉势更热更粗的阳物立时从敞开的后庭插了下去。
「啊!」裴帝一喊,腿根跟着一颤,连脚趾头都弯曲起来。
穆祁拉着裴帝一只脚踝,就着侧边的姿势,强势挤进了裴帝的腿间,那勃起的阳物老马识途一般直接奔入最潮湿温润的甬道,一阵阵狂乱踩踏,裴帝被这健蹄折腾的几要不成人形,他双手无力垂打着虚空,背脊弓起,脑后青丝尽散,披成一乌黑的扇,随着穆祁的摇动而震起黑亮的波动。
裴帝口中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只要一下低哑消停,便会被穆祁剧烈的顶进所激,又响出更尖锐的叫床声,等到最后那声音里满是求饶的哭腔,穆祁才吁了一口气,略微缓了缓速度。
廿三、
以侧角的姿势抽插实在是太过猛烈,穆祁放纵自己顶弄了一阵,觉着下腹不再那么躁动,微一凝神,便见裴帝胸腹之前一片白浊,看来煞是银靡,而那疲软下去的楠根不知泄了多少回,还在不住地颤抖,渗出几滴稀薄的经验。
穆祁为之一凛,终于把手放开,本被高高扬起的大腿蜷曲着挂在他的腰侧,他再俯下身去,把裴帝颊边的乱发拂了开,如同兽类确定猎物生死般,鼻尖在裴帝微微细哼的喉间蹭了蹭。
裴帝双手摊在身体旁,双眼有些失焦,只有间断的凝咽声清清楚楚,彷佛显示了无尽的委屈。
在他体内的阳物横冲直撞,一下一下捣弄在其中极为敏感的所在,导致体内精水根本是抑不住的往外射,然而泄元之后浑身虚脱乏力,正极欲想接受安抚,却是无法如愿,任体内舒泰的高朝狠狠褪去,便只馀下被穆祁豪横侵入的痛楚。
裴帝只觉得穆祁粗长的肉刃彷佛要一刀刀剜掉他身体上的肉,从体内开始,层层的凌迟。
此间痛楚,彷佛无尽。
裴帝蓦然想起某年某日,他遥远到将要逝去记忆的童年,同样是一群七、八来岁的孩子,穆祁站在里头就是显眼了些,皇城之中,意外的没有多少消遣,对于玩兴正酣的年纪,皇子们聚在一起少不了互相品头论足。
可是裴棣偏偏挤不进去那个小圈子,全因他的母亲正是当时皇帝最宠爱的嫔妃骆氏,其馀妃子们到底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在宫里争权夺利此处不消细说,裴棣之母骆氏便不止一次耳提面命,要他离那召进宫里的昭王之子穆祁越远越好。
老昭王军功卓着,又守着大景国最重要的东北门户,穷其一生,却时常藉故不回宫述职,老皇帝恐其有变,将其子召入宫中,明着是与众皇子一同接受教养,以便来日担任大任,实际上便是软禁在这偌大的监牢,以其牵制老昭王的野心。
然而骆氏却不晓得,当他的孩子被众皇子排挤,唯有穆祁躬身上前,带着许多珍奇的玩意给裴棣解闷,裴棣年纪比其他人更轻了,甚至连四书五经都还认不清楚,只觉着眼前这堂兄弟待他极好,将来不管如何艰难,势必是要报答回去的。
也就是这样一个陡生的念头,教天性无争的裴帝日日夜夜耽溺在恩怨之间碾磨不休。
而这显然也是骆氏用尽心计亦不曾设想到的。
自陈年记忆里恢复意识,裴帝好半晌仍不能正常呼吸,是颈项间一道搔痒的触感吸引了他的注意——就是眼前这男人将他的生活搅乱,不仅是抹灭他大景国帝君的威严,也践踏了身为男性最基本的自尊。
然而心底一股无法言语的情绪却一直反覆提醒着,这世界上每个人本就是互相亏欠,然后再互相补偿,轮回一般地陷入无止尽的索取与付出,这种事情没有一个开端,自然也不会有结束。
喔,不,或许会有结束的。
生命完结的那刻,还有什么是不能结束的?
「——哪里难受?」
裴帝的视线缓缓移了过去,穆祁照旧一脸严肃,端正的五官彷似不曾被情欲影响过分毫,方才那性感的嘴唇里所吐出的一句问语,到底真是安慰?还是另一种变相的调侃?
无声地笑了笑,裴帝缓慢转过上身,臀间的阳具仍清晰无比地卡住,提醒正值交苟的事实,并进行间断而沉重的抽插,裴帝深深吁了一口气,肉壁里不再刁钻的角度让他好受了些,却还是无法克制或多或少流泄而出的突兀感,将他细嫩的肠肉磨压到发疼。
穆祁缄默地看着身下的人彷佛挣扎却徒劳无功的举动,腹中的暴虐就这样无端静息了几分,他一向明白自己的生存法则里不曾有过怜香惜玉这种情绪,认定与其过于悲悯,不如直接放弃受缚,教敌人一刀捅向自己的心窝尚且来的痛快,那种在爱恨之间的游移,到底会造成多少不能弥补的过错?其中利害,没人会比他这景昭王更懂……!
胯下硬挺的阳物又往前猛力地顶过去,宣泄着一种得逞的优越,过重的力道惹来裴帝牙关一松,放纵地呻吟出声,却不想那在欲海里沉浮的帝君忽然睁开双眼看向他,蹙着眉的同时宛若蕴藏了庞大的情思,艰困地朝他开口:「王兄……你……你可还记得?当年元,元月十八……在内侍房……」
穆祁动作一滞,神似若有所思。
元月十八,正是裴帝生辰,而那年是哪一年,不必再问,昔日种种便已跃然于眼前。
穆祁启唇欲语,裴帝已然伸手往前,在半空中无力地挥舞,可一下下都是直指穆祁的身,似是要讨着一个拥抱。
然而穆祁性本多虑,一时半会儿还不晓得裴帝要待如何,便已听那低哑的声音道:「王兄,像那日一样抱抱我吧……」
「……」穆祁无言看向裴帝眼底闪烁不明的眸色,愣了愣,想起从前九岁时候在宫里闲着无趣,带着裴棣四处悠晃的时候。
那本该沐浴皇恩极受宠爱的皇子在生辰宴上消失,却猛然出现在他的房里,傻傻问着为何他不出席生辰喜宴,浑然未知自己身上被老皇帝隐隐埋下的孽缘种子,是由自己的无知怜悯所浇灌而发芽。
穆祁掩去了所有不适合在九岁时会出现的凝重表情,执起裴棣小手,绕过重重回廊,不去回应裴棣任何的询问,只是带着微妙的笑意推开了一扇青黑色的门,然后拉着他一同躲入角落的衣橱之中。
这是一间裴棣不曾到访过的屋子,也许将来就算裴棣在宫里老死,也不会去踏足的一块地方,可是穆祁却将他带来这里,两人肩并着肩,挤入狭窄的衣柜里,关上橱门,任一件件散出浓香的衣裳披散在他们的肩上与头顶。
穆祁并不说话,他的手也捂住了裴棣的嘴,示意彼此噤声。
裴棣正不知怎么回事,便见穆祁悄然把橱门推出一道缝,暗黑的橱柜里,那一丝丝光明格外清晰,包括突然传出的诡异声响。
廿四、
裴棣正不知怎么回事,便见穆祁悄然把橱门推出一道缝,暗黑的橱柜里,那一丝丝光明格外清晰,包括突然传出的诡异声响。
隔绝内堂与主房的珠帘发出一连串碰撞的清脆声音,尚未平息,便听一道娇气的嗓音道:「还穿着衣服做甚么,是要让咱家给你脱嘛。」
裴棣呆了一下,听得出这是宫里大总管的声音,忍不住心思一动,挪了挪屁股往橱门缝隙去看,却没发现自己娇小的身材已钻入穆祁的胸膛,穆祁面无表情,垂眸看着那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身子,伸手从背后搂上裴棣的腰部,裴棣实在是被抱惯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可看在穆祁眼里却不一样。
大总管命令一般的声音说完,裴棣便看见有个人一丝不挂的爬上了旁边的大床,可那人不是用躺的,而是趴在床上的,屁股高高噘起,神态似是别扭,裴棣也看不出那人在干麻,只见大总管凑过身去,右手手指不知在瓶瓶罐罐里挖了什么膏药,直接往那人的股间送。
微微弯曲的手指隐没在股间,缓慢地来回翻弄,那身体的主人这时候忍耐不了地扭动起来,便又听大总管道:「行了,把人拴上。」
原来房里还不只这两人,刚才都站在裴棣能见的视野之外。
两三下镣铐的匡琅声过去,床上的人已经是动弹不得,大总管又离那人近了点,腾出一只手往那人的后腰处去摸,口中边道:「弯下去。」另一手的掌心里不知握了何种长物,正朝方才指尖探过的股间捅。
顿见那人难受地仰起颈脖,喉间溢出阵阵暧昧不明的闷叫,当大总管手里长物迈得深了,那人哼叫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
裴棣被这诡异的呻吟给惊得耸起肩膀,很快被穆祁给压了下去,穆祁在他耳边嘘道:「莫动。」
裴棣仰起小脸,斜倚在穆祁的肩窝处小声地问:「……他们在做什么?」
穆祁瞅了瞅他,面上冷冷的分不出表情,双目直视橱缝之外,低声道:「总管大人在教那内侍如何讨陛下开心。」
「讨父皇开心?」裴棣又去看那人的模样,根本搞不懂哪里有开心可言,不禁噘起小嘴嘀咕着:「奇怪……我不懂哇……」
穆祁听见,彷佛是在回答裴棣的疑问,又彷佛是提了一个更大的疑问,他凑近裴棣耳边呢喃道:「那我教教你,可好?」
裴帝只记得那时候穆祁塞了一粒糖到他嘴里,那糖是乌梅制的,入口忒酸,可含了片刻便觉回甘一般地甜了起来,然未等到由酸转甜,穆祁已经手指探入他的嘴里,绕着他的舌头转动,他难受地哼着,身体不住往后退,全遭穆祁强横地拉了回去。
「不是说了别动么。」穆祁低叱,把手指转到裴棣舌面之上,「舔湿了,我才好教你。」
裴棣吸了吸鼻子,喉间有股恶心的违和感,却又是打从心底信任着眼前的昭王之子,于是便试着动动舌头,把穆祁长指当作乌梅糖一样地舔着,可惜手指头是没味道的,但夹在舌面下的乌梅糖却一直发着酸,害得裴棣口水直流,却又阖不上嘴去咽。
穆祁静静看向眼前的皇子,抽出手指的时候还把裴棣嘴角的一行唾液顺势勾在指腹上,穆祁笑了笑,道:「嘘,吃糖。」刚说完,另一手揽过把裴棣往自己胸前压,沾满唾沫的手指则是从裴棣的衣缝里摸到了臀肉之间。
年幼的身躯散发着浓郁的奶香,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被上等绫罗裹着的,摸起来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谁还细滑一些,穆祁直接把手指潜行入内,在娇嫩的臀缝上寻得一处不平滑的所在,稍微使力压了压。
「堂兄!」裴棣刚喊,后背就被穆祁轻拍一下,耳边马上听见一声「嘘」,便又咬起嘴唇不敢开口。
穆祁把裴棣抱得更紧些,试图转移裴棣的注意力,在臀缝游移的手指很容易就伸进稚嫩的后庭里去,并且一下子没入大半。
「……呜呜……」裴棣拧着眉,不自主发出几声喉音,但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乱压乱顶,害得他觉着肚子有些闷,可这感觉又说不上是痛,默默忍了半晌,忽然身体一激灵,剧烈地抖了抖。
「呜……堂兄……」
「怎?」
「我……我想如厕。」
「……」穆祁劝着:「等等吧,外头还有人呢。」
「可是……」裴棣委屈到把嘴巴给压成一条线了,又往橱缝去看,那床上的人披头散发,已是看不见表情如何,大总管也不知去哪里。
寂凉的空间里,床上的人股间插着长物,抖动着腰身,一滴滴银水从大腿根开始流,与腿上渗出的薄汗汇聚一起直往下淌,被那人抵着被缛的膝盖蹭了蹭。
裴棣只觉那人可怜,没有什么多馀的心思,却已是下意识往穆祁的怀里窝去,直接抱住穆祁的腰。
穆祁无声地勾勾唇角,手指再展,企图伸入裴棣身体深处,却不想裴棣猛然扯动他的衣摆,央声道:「不行了!王兄,我……我要尿出来了!」
「忍忍。」
话音甫落,没料到裴棣真的放声要哭,穆祁只好马上抽出手,把旁边的衣服胡乱捂在裴棣嘴上,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你想把别人都引来么。」
裴棣眼眶含泪,抽抽噎噎几下,当真是不哭了,又听见外头传来交谈的声音,两人立时僵住不动,呼吸也放轻了。
廿五、
回忆这种东西,有时候浓烈深刻地发生了,最后却不知不觉被淡忘,有时候仅仅一瞬,反倒是永恒。
裴帝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这当刻,只觉全身寒冷,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烧地龙也捂不暖一般,即便此刻真的是赤身裸体,却也不是把衣服穿上就能了结。
可是双手已在半空中举起,彷佛渴求着眼前人的同情,接着颤颤开口,嘴角似是也在抽动,「抱我好么?我冷……」
从未见过裴帝如此样态,穆祁无语,说不清此刻他心中对这帝君到底是爱着的还是恨着的,只俯身抱了上去,两条臂膀紧紧在裴帝后背相叠拥抱。
胸前忽尔一片温暖,裴帝感受着穆祁抱他时那下身两人相交的部分跟着更紧密地契合,裴帝口里「唔」了几声,双腿在穆祁腰际贴着,两手环住穆祁后颈,随着性交频率,指甲一下一下磨擦在穆祁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