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奴(包子)中——其实在等你

作者:其实在等你  录入:02-11

穆成与士兵的动作完全在城楼上青藩士兵的眼中,在年战带着三万人马到来时,城上的士兵还捏了一把冷汗。虽说御可让他们守城,但是谁都知道年战的骁勇,莫说是一万,就是那五万士兵全部留在这里,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得年战走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两个傻子在那里耍宝。

“喂,楼上的,我路过,能给口水喝么?”为了引起青藩士兵的注意,穆成几个扒拉脱下身边小士兵的外衣,单手在空中挥摆。一旁的小士兵泪奔,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还没娶老婆呢,怎么可以被男人扒了衣服。

只是,楼上根本没人理睬。

“哎,李大娘,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呀,听说你儿子进了都城,当了大老板,赚了很多钱呢,他正等着孝敬您呢。”穆成继续忽悠,还不奈,碰巧有一个回答的。

“呜呜,这位大人,您见着我家儿子了,他好吗,呜呜,都十多年了,那混蛋终于有消息了。”城楼左上方一老妪哭啦着脸,不要命的也要将脑袋伸到墙外,朝着穆成喊话。

“他说他很好,就是特别想念你,他告诉我让您好好的活着,过两天就回来看您。”

“呜呜,我的儿呀,娘知道你孝心,不然怎么会一去这么多年还将我记挂在心,呜呜,可是黄天瞎眼,让为娘的要先走一步了。”

这李大娘一句话,勾起其他百姓的回忆,一个个稀里哗啦的也哭了起来。弄得那些士兵手足无措,想要将之一刀击毙,却奈何没有上头命令。

“这位大人,您看见我家二宝了么?先前墨城打仗,他投奔军队去了,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正前方以为大爷满脸涕泪的看着穆成,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穆成蹙眉,又在瞬间变化为笑脸,“大爷,我正要跟您说呢,前两天墨城一战,他立了大功,当了伍长,是个小官了。”

这一发不可收拾,城楼上几百来号人,边哭边问,就算知道是骗人的,可人之将死,就越是对生命中看重的东西在意,越是放不下。

“呜呜,你们这些士兵们,难道没有想念的家人么,想想他们,这天寒地冻,还要在门外等候你们的归去,就算知道你们回不去,就算知道你们可能已经战死沙场,但是他们依旧等着,呜呜,伟大的父母,伟大的亲人呐。”穆成边抹着脸上莫须有的泪水,边斜眼看着那些士兵,先前与百姓的互动,已经很好的勾起了他们的回忆,这样趁热打铁,能收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呛~”兵器落地的声音,几名士兵已经被场面感动,纷纷抱头哭了起来。那些先前还犹豫的士兵,见着有人带头,终于被攻克,整个场面成了一场诉说家事的故事会,有热泪盈眶的述说着,有各怀心思的聆听者。

哭声辗转这个尔郡城,全城三千多百姓和一万士兵,不再是敌对和俘虏的关系,而是在这烟硝纷繁的战场上,相遇相知的知己,可以诉说衷肠的对象。

穆成摆着人字坐在地上,身上的军装已经褪去,穿着中衣与这些士兵和百姓打成一团,时间渐渐过去,正午到来,人质不再是人质,而是各自归家做饭,一家人欢欢乐乐坐在桌前,叫上周围的士兵,其乐融融的享受着无比快乐的时光。

尔郡的城门对穆成两人大开,穆成毫不犹豫的进了城,在城墙内侧摆了一个大大的擂台,不用怀疑,这不是用来比武招亲的,而是我们们的教书先生那股教书育人的劲儿又上来了。

大大的黑板上写着大大的标题,“第一课:生命诚可贵,活着就别浪费!”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咱们穆总的粉丝已经从街道的这一头,坐到了街道的那一头,七里八巷,还专门有传话的小二将穆成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那些人再将这些话讲授给下边的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尔郡城一万多人,顷刻间成了穆成的学生。

“好,接下来第二课,拥有生命就是拥有整个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穆成的授课越来越精彩,那些青藩士兵由先前的犹豫,变得深信不疑,他们还从没有听过这么多有道理的话,生命原来如此可贵,想想他们先前的行为,如果那白刃口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穆成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这招就叫声东击西,以愚教愚,以愚引度。作为一个先进的当年能跟年战大战三百回合并将京骆五万士兵全部拉拢的教书先生来说,这都是小case。此刻的高朝就差规劝那些青藩士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过穆成是不会这样做的。

上过战场的士兵都有他的血性,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况且年战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如今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可不想在这里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个副将什么的他最讨厌了,总是这样赤膊上阵,他容易吗,下次一定要向姓年的申请暴露补偿费,没个万儿八千贯的就掏了姓年的祖坟。

第三九章:狐狸山下的对弈

越过尔郡周围的沼泽地带,便是京骆与尔郡之间的高大山脉狐狸山,年战的大部队寻着足迹找到青藩大将御可驻扎的军营。此刻已是晌午,御可的军队正在狐狸山脚下扎营做饭,到处搭起了灶台,炊烟袅袅,一派和乐景象。

御可身材魁梧,是典型的北方大汉,粗壮的胳膊能抵上女人的水桶腰,是罕见的九尺热血男儿。上阵杀敌自是不必说,他还有一口粗犷的嗓子,若是他在山头,声音能传至方圆几里地。

沼泽地与狐狸山之间有一块狭长的火山浇岩带,地势比较平坦,在狐狸山脚下一眼能望三方。这也是御可选择狐狸山脚而不是平坦地带的原因。

年战的部队刚到沼泽带的边缘,便看见青藩的军营。远远几个军帐已经搭好,中军的营帐外,御可正在研究接下来的战路,只是在年战到来的那一刻,御可的手也停了下来。

“年将军真是好客之人,我们们才刚到,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招待了。”虽然隔着很远,但是御可的声音还是稳稳的传到了年战的耳中,那声音中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既然敌人已经送上门来,岂有不还礼之说。只见年战轻启嘴唇,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经验的微笑。

“我橙藩乃好客之邦,客人来了岂有怠慢之礼?不过,我看御将军也不是拘谨之人,既然来了,就该好好的享受才是。”

两人说话之间,青藩的军队训练有素的迅速站好了队列,看那井井有条的战列方式,没有谁能想到这个御可即使在最容易松懈的时候都能瞬间作好战斗的准备。

“当然,此番冒昧打扰,还请年将军莫怪。”说罢,两人大手一挥,各自出了右翼步兵,两相交错,从最远的距离开始对战。

这是两人交手的默契,右翼一出,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才是战斗的重点和高朝。

“几年不见,御将军还是没变。”年战看着御可的右翼布阵,出战的方式,想起了当年两人对抗的情形。

“呵呵,年将军倒是变了不少,似乎比以前更健康了,难道最近又招了小蜜?”御可眯着眼看着桌上的对战图,手上的动作快速的移动着战斗模型,可嘴上却没有丝毫吃软。

“哈哈,哪有你享福,连个卫兵都是花样美男,你这样不行啊,会肾亏的。”年战随手一刀砍下趁虚而入的步兵,脸上却遗憾的责备着御可的不是。

两人的对话周围的士兵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内情的,准吓个底儿朝天。这哪是打仗,看看身材形成鲜明对比的两人,敢情是到荒漠上唠家常来了,估计能来个大小组合,演个双簧,就是对话的内容有些超标的不健康。

没有回答,此刻御可抬头对上了年战的眼睛,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连眨眼睛都那么的温柔,仿若真的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但是两人知道,那其中的危险气息已经传至彼此。

“佛鸟战列听令,封住敌人咽喉,左翼战马掩护。”一连串的战斗命令下达,御可连眼睛都不眨,这场战役他等待已久,当年输给这个痞子已是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芥蒂,此刻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啧啧,看来御将军最近都在写字作画看书弹琴呐,一股文字味儿。”

“哪能跟你比,还有个专职教书先生。”看来两人对彼此的变化倒是颇为在意,即使多年不见,那个小小的变化也都了然于胸。

“混蛋们,前方发现美男无数,给老子往死里揍,叫他们拿着脸出来蹭屁股,老子就让他们爆了菊花。”

“哦呜哦呜哦呜,老大英明,爆了菊花……菊花……”兴奋的士兵像看见花姑娘一样赤果果的看着飞奔而来的青藩军队,仿佛那些闪闪发光的兵器带来的寒栗都是虚设。

“野蛮人!”即使是御可,被年战的挑衅也牵动不少怒气,是以,他不再理会,挥手又是几个命令下达,在众的士兵早已被年战的话气得发疯,如今接到命令,便拼尽全力的上前厮杀。

“我们们不坏,你们不爱,为了你们的将来,我们们往死里踹,对不对混蛋们?”

“对!我们们不坏,你们不爱,我们们不坏,你们不爱……”

两军主要火力终于接触,各种兽刀长剑疯狂的碰撞厮杀,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青藩五万大军,在御可的领导下,形成几个战列,对年战实行轮番战斗。前边的部队倒下便迅速撤退,后边的部队迎上,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只是御可似乎小看了年战的三万大军,几年不见,战斗力更胜以前,而且,在年战的战鼓声下越挫越勇,信心满满,斗志满满。

“将军,战力损失五分之一!”通讯员模样的小兵跑到御可身边匆忙说道。

“听令,贪狼握剑!”只见那些轮番上阵的士兵统统回归,在敌人还没追上的时间迅速转变队形,从之前的散乱进攻,变成此刻的集中火力消灭年战的主力部队。

年战嘴角一脸的不屑,文人就是麻烦,打个仗都弄出好多花样来,比如给阵列取个文绉绉的名字啦,在他来说,都酸掉大牙了。打仗就该有男人气概,上战场杀个痛快,弄些个文不文武不武的东西,能打胜仗么?

“御将军最近学坏了,竟然会这招‘直捣黄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年战猥亵的笑了起来,御可岂不知他的意思,老脸一红,手中的棋子重重的砸在军事沙盘上。

“老大,别孺子不孺子的了,中间的兄弟们快抗不住了,那些个美人儿脾气挺倔。”正在这时,一个小有痞样精神垂败的背着个黑色大锅的龅牙士兵匆匆赶来,站在年战的兽马前抬头仰望。

年战看看左右两翼,战斗的优势终于显现了出来。这场战斗,他将后勤部队编入中部中锋,再将一半中锋全部分到右翼,四分之一编入左翼,形成表面的中锋假象,这也是为什么御可说他比以前‘健康’的原因。

三万对五万,输赢不是定数。谁棋高一着,谁就是赢家。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御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感觉,而忽略了现实中的眼睛。

“告诉兄弟们,开饭了!”

“是!”一听开饭了,这士兵原有的精神不振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变,仿佛听到了比进洞房还激动的事,热血沸腾三尺。

整个战场,在御可进行集中突击的时候,年战的左右两翼渐渐的掌握了主动权,慢慢的形成一个包围模式,被打得‘落荒而逃’的橙藩中锋后勤部队节节败退,慢慢的将敌人引进深坑。

“御将军,‘直捣黄龙’的滋味可爽?”

看着自己被包围的士兵,御可横眉一凛,战斗还不是高朝,岂能受敌人摆布。他也是打过数百场战役的人,一点小小的困惑岂能将之吓倒?

“当年一战,年将军也是这般的将我困住,才导致我当年的败局,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

御可握着巨大鼓槌,在大鼓前挥舞着胳膊几声敲落,鼓声震天动地,地上的人们不由得颤了颤。

好有力道的鼓声!

不,应该说是霸气。

轻越上战马,御可执着他专有的千斤大刀朝着包围圈奔去,尺宽的兽骨刀面三尺长,划过空气,传出呜咽的低鸣声。

那些被困住的青藩士兵见御可亲自上阵,也开始奋力反击,想要突破重围。只是橙藩左右两翼的强力超出他们的想象。

御可大刀一挥,十几个橙藩士兵顺势被砍飞仗远,倒地嗝毙。猛睁的双眼盯着年战所在的地方,仿佛要将他吃干嚼碎方能解心中之恨。

“喂喂,不是这样的吧,还没高朝就已经出来了,会让人很郁闷的。”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年战的动作也不慢,骑着战马,双脚一蹬,便呲溜上前,对上了御可的大刀。

长枪和大刀两相接触,发出嗡嗡的叫嚣声,年战的体型只有御可的一半大小,但是那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逊色。双手握着长枪迎上重锤般落下的大刀,年战眼睛都不眨,挥臂一挡,借力推出,巧妙的化解了大刀带来的力道。

“哎?这样就完了?”刚刚还打得起劲的年战,直愣愣的看着快马撤退的御可,这一个来回刚结束,就逃跑,不像他的作风啊。

事实证明,这是有阴谋的。

只见十几个黑衣术士在御可身后站成一排,手中拿着各式可疑之物,嘴中还念念有词。

在这些术士念的咒语越来越多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本该已经死去的青藩士兵突然又活了过来,只是在那些移动的身体上,感受不到一丝的生气。

这是青藩特有的活尸蛊,几乎所有的入列士兵,都会在体内种植,当这些士兵殉职时,只要施术者念下咒语,那些活尸蛊便会醒来,占领已经死去的躯体,并在施术者的口令下任意妄为,甚至比之前的战士能力更强。

“啊!你使诈,居然用秘药!”看见年战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士兵们不淡定了,跟青藩交战多年,见过的蛊虫都能装一粮仓了,这老大的模样,太丢他们的脸了。他们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我说过,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当年那个自己只想要光明正大的战斗一场,可是如今天下大乱,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要能变强,使用骗术又能怎样,何况用蛊本就是整个青藩的骄傲之处。

“刚才故意出来跟我对战,是作准备用的吧。”其实在一开始,年战就猜到了御可的想法,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不要放过敌人任何一个小动作,哪怕是微微一撇。士兵们将性命无条件的交给了自己,他就要负起全责保全任何一个的完整。

“兵不厌诈,何况这本就是我们们的战斗工具。”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双双抱拳,表示对彼此最后的尊敬,战士,尤其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贵。那么接下来便是战斗真正的高朝。

“混蛋们,还有一样菜没有出锅,缺什么?”

“哈哈,老大,你糊涂了,当然是汗水的结晶啊!”

“那就给我使劲儿的上啊。”

年战与士兵们的互动,都是黄旗飘飘,只有有慧根的人才能明白他们的奥义。当然,如果你够猥亵,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那些包围圈的士兵纷纷退了出来重新站列,然后在青藩士兵疑惑的眼中从背后拿出一小袋儿东西,专门对准了那些复活的尸体,华丽丽的来了个天男散花,好不娇艳,汗臭味儿漫天。

在那些白色的细小颗粒物接触活尸体的瞬间,那些眼睛泛白却仍旧行动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从他们的嘴中慢慢的爬出一条食指粗的蜈蚣状虫子,蹬了两下腿儿便死翘翘了。

推书 20234-02-12 :六百晦朔归红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