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不论看多少遍都还是那么恶心。哇靠,老大,你居然让我们们去上这些恶心的东西,太没人性了。”士兵们将手中的盐大力的撒向飞奔而来的活尸体抑或是突袭的青藩士兵,虽然那些蛊虫还没有萌蘖,但盐分的烤灼至少也能让其痛苦万分。可怜了那些还活着的士兵,活着还要忍受虫子带来的嗜骨疼痛。
“你竟然知道活尸蛊的弱点?!”
“哎,还以为你要能有什么大动作呢,这些,在几年的交战中,可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哎呀呀,我们们的损失可是不小。”
“哼,所有士兵,撤退!”看着那些刚刚复活的尸体突又被盐分击败,御可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年战,双手的指节握得发白,这场对弈,最终还是自己输了,在起跑线时他就已经中了敌人的埋伏。
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突破橙藩边境的办法,没想到还是敌人棋高一着,尔郡的陷阱根本不抵敌人的眼,本以为在狐狸山下等待再加上活尸蛊的应用,一定能打败年战,只是自己小看了这个男人,他的城府已经深到连自己都望尘莫及。
“下次战斗,绝不会再这么轻易的就让你获胜。”御可牵动战马转身,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残留部队消失在了远方。直觉告诉他,年战不会追赶。
“希望还有下次!”
御可是个人才,只可惜了不是个好的将才,如果能够给他一个极度的环境,比如好的军师或是前锋,那么今天这一战,输的恐怕就是他年战了。
青藩军队已经完全的撤离了橙藩边境,这一战,算是橙藩的小胜。年战带着伤伤残残的二万部队拖拖拉拉的回到尔郡,要知道,他一点都不想回去,那个唐僧鸡婆啰嗦的能要了人的老命,他宁愿这样轰轰烈烈的跟人打一架,然后回家睡觉。
“姓年的,你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的小命差点嗝毙。”
“那我回去了,就当没来过。”说罢,年战拔腿儿就想要逃,却在看见穆成手中的东西时停住了脚步,老天告诉他,做人还是要厚道,不然会遭天谴。
“跑啊,我正琢磨着这虎兽符能卖个好价钱呢。”虎兽符,橙藩边疆号令所有士兵的兵符,记得上次墨城那一块,被扣西两人掉厕所来着,如今这另一块又拎在了别人的手里,这是橙藩要灭亡的征兆有木有啊。
“算你狠。”无奈,百般无奈,如果可以将这个人隐杀了然后再奸杀,抛尸荒野又不会受惩罚,让他年战干什么都行。只是……哎,早知道当初就不拿这个兵符当赌注了,可是世上就是难买早知道啊。
“嗯,东巷安婆婆家的牛要生小仔了,我答应了他,晚上过去给他接生。”说完,穆成给了年战一个淡淡的眼神,那意思是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呵呵,穆教师您忙活一天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晚上我替您过去。”
“算你识相,还有,李大娘的儿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不就是在洛奇吗,我马上书信过去,问个究竟。”
“……”
这就是为嘛年战害怕见到穆成的原因,爱管闲事不说,连个芝麻屁点儿大事儿都帮忙照顾,他的小金库被这个败家子全部用来接济贫民,他的豪华大宅被倒卖,赚的钱他一分没见着,想想自己沦落到跟士兵争铺位,他都脸红,他所有的财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却被这个恶魔盘点得一清二楚,还脸皮厚的将自己这身军服写进了遗嘱。
都说遇上你是我的缘,确实是缘,比化缘的缘还圆,圆到最后自己成了一个小数点。
第四一章:揍成猩猩
长阳河南北分立两座拱形桥,浣花辰所在的舞台即处在两桥中间位置,舞台的吵闹只是整个庆典的一小部分,东岸沿街各种杂技卖艺,小贩摆摊揽客,叫卖声不断,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河西岸设立了几处篝火场地,两岸交相呼应,体现出一个全新的狂欢节欢乐节奏。
皎洁的月光照耀整个大地,墨城的篝火熊熊燃烧,一片和乐昌盛景象。
千里带着他的滑轮与珩磨、花月走在大街上东逛逛西逛逛,街道两旁都是各式各样的东西,形形色色的人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说着可乐的话吸引着周围的行人。
“哎呀,想不到这边缘旮旯地儿,还有本少爷没见过的东西。”
“瓦里城处在橙藩最西端,与蓝藩有贸易上的往来,与东边的墨城相比总是有空间上的差距。”自己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在外的几年,看过不同地方的风雨,地方习俗多少也是知道一些。
“嘿~这世上可不允许有本少爷不知道的事。”摸摸下巴,一脸的跃跃欲试,“月先生你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我跟磨玩去了。”
“听说那边舞台有好玩的游戏,你们不去看看?”一出统领府,听说云清几人在大舞台那里主持游戏,为了避免拥挤,三人便选择北向的过桥,顺道看看这母亲河的风貌。
“就云清那智商,除了坑蒙拐骗便是没营养的黄段子,不去。”拉着珩磨就往前冲,看得花月腹诽不已,就你俩整天恩恩爱爱那场景才叫黄段子呢,估计比拍xxoo戏的还要刺激。当然,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俺们月月可是纯情加春城去了无数次的忠实粉丝,被花名师傅TJ得三百六十式式式精通。
“那你们注意安全。”
“月先生真是对不住,那我们们就去了。”
“去吧去吧。”月圆夜更是伤感易上,看着这绝对比例相差甚大的两人,花月无不感叹,爱情就像暴风雨,遇到了便什么也顾不上,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样的性格,第一眼看上了,便就是了,没有理由。
一个人逛街也没什么意思,看着舞台那边的热闹场面,花月也慢慢向那边移动。
此时舞台周围的人们正在倒计时,高呼的声音传扬百里,看看那些满脸欢乐,似要喊破嗓子的劲儿,就知道他们一定玩得很开心。可是台上的人就不一样了。
在面具摘下的刹那,台上站定的人瞬间石化,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呃,这……这是……”啊!谁能告诉他,是谁安排的这一出苦肉计,让两对鸳鸯自相打架他云清当了恶人?
“辰儿?!”某人似乎忘了刚才将几人扔上台的豪情逸致,这会儿变成一听话的哈巴狗死要命的跑到所谓自认的主人面前,摇曳着那谄媚的狗尾巴。
“嘿嘿,我说是哪只臭狐狸,烈山无殇,你是要来领罪的吗啊哈哈?”
“辰儿,你的表情好恐怖。”烈山无殇眼睛看往他出,满脸狂汗,这才想起来刚才的‘空中降落’,貌似给浣花辰留下很大的仇怨呢。
“这还不是拜某人所赐,有种你别跑,看我不将你这孙子打回原形。”
“不跑我才是孙子。”一道白光闪过,亮瞎了众人的眼睛,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台上少了俩身影,而不远处便传来猪一般的喊杀声和牛一般的求饶声。
许久,隆隆的鼓声再次响起,云清几人再次尴尬,这个,貌似不待这样欺骗人的,好歹他们也是殿下身边的红人,虽然刚才出了点意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儿个怎么的也要弄出个结果来。
还好有两个现成的,这也算谁上天有眼,终于明白了几人的辛苦。今天本就是为娱乐众人而来的,怎能让众人卅兴而归呢。
“喂,刚才那人是殿下吗?”人群开始沸腾了起来。
“应该好像可能是吧,我没怎么看清。”
“就你那斗鸡眼能看到什么,那是我们们的殿下大人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云清蛋疼,就这斗鸡眼儿说斗鸡眼真能让人憋得内伤,他们哪只眼看见是猫捉老鼠了。可是蛋疼归蛋疼,自己的面子里子还是多少要找些回来的,否则以后怎能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所以那熊兽乌兽下面的人,成了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者,可是云清几人这一招对台上的两人有用么,答案待会儿揭晓。
话说浣花辰追着烈山无殇窜进了人群,在前边奔跑的人那是一个劲儿的挥动胳膊扒开人群想要跑得更远,可是始终没能如愿,后边追着的人则拼命的喊着站住,但前边的人仍旧做着挥臂运动。所以这一前一后,追出去几公里,之间仍保留着微妙的距离。
“姓烈的,有本事你往回跑,不然你就是孙子,猴子,大猩猩!”张口叉腰累得直喘粗气,浣花辰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所以他火了,搬出千里的话叽里呱啦的骂了上去。
莫说,这话还真管用,这不,烈山无殇还真往回跑,几个箭步踱到浣花辰左手边,两人并肩就这样往前继续跑着。
“辰儿,孙子、猴子、大猩猩它们有区别么?”在烈山无殇眼里,除了他浣花辰,什么都是一样一样的,可有可无。
“有啊,现在你是孙子,等我把你扔出去了你就成了红屁股的猴子了。”这就叫兵不厌诈,使用激将法将敌人引进自己的包围圈,然后一击毙命。所以,两人几厘米的距离给浣花辰造就了天大的机会,双手用力抱住敌人手臂,将敌人扔出去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见浣花辰一挥臂,一个乳白色块状物体飞向了高空做着真空抛物线,在遥远的地方撞完火星又回到地球,砸掉几个小摊位最后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看着突然从高空掉落的烈山无殇,人们关心的不是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个星球来,而是那撞碎地面砖板的屁股究竟有没有事。
“嘶~~啊,疼疼疼疼……”俊美的脸上布满狰狞,可见那重重的一摔究竟有多痛。烈山无殇扯扯被划破几道口子的衣服遮住透风的部位,他现在终于明白啥叫红屁股的猴子了,他的辰儿出手也太狠了,一点不留情。
“原来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呢,怎样,我的技术到家吧,看你是个熟人儿,还给你打了个十二折呢。”
呃,这就是十二折,难怪那么给力,要是来个十八折十九折,那岂不是……烈山无殇双眼冒星星,嘶~不行了,再想下去他会流鼻血的。
“那个,还真是感谢您了,您慈眉善心,佛主一定会保佑你的。”
“哟呵,大家伙儿来评评理,他偷了我东西还死不认账,你说我教训教训他有错么?”
“没错没错,该打该打。”
烈山无殇嘴角抽搐,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的辰儿学坏了,怎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呢,要揭也得等到回家了一起躲被窝里,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辰儿,为夫知道错了,昨晚不该将你的内裤藏起来,害你今天光着腚到处乱跑。”围集的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又是为夫,又是内裤,又是光腚,是要闹哪样,莫不是俩夫妻吵架?
这哪壶不提哪壶开,烈山无殇竟开起了浣花辰的玩笑,身为万恶之首的浣花辰来说他能善罢甘休么?他能咽下这口恶气么?
绝对不能。所以……
“喂,小哥,看你人模人样,身上不会真藏着你老婆的内裤吧?”得,所有的火气全上来了,什么?老婆,他浣花辰看着像女人?他浣花辰压根儿就是一爷们,这些个有眼无珠的专看热闹的人们。
“哈哈,大家都回吧,俺们俩小夫妻吵架,没有的事儿。”已经感受到浣花辰身上熊熊燃烧的烈火,竟是烈山无殇也额头冒汗,貌似今天的玩笑开大了。哎,对于只能嘴上吃豆腐的臭毛病,以后绝对要改,下次一定换成实际行动。
众人乐呵呵的散了,而原地的浣花辰则真正的爆发了。
“烈山无殇,呵呵,老婆?呵呵,小夫妻?呵呵,呵呵,我他么的今天不将你来个筋骨大疏松你还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狂笑不可怕,大笑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眼神犀利的看着你似是微笑又仿若嘲笑的带着寒风吹来的冷笑!
“呜啊啊!救命啊,辰儿不要,救命啊。”烈山无殇拔腿就跑,再晚一步,他恐怕就要缺胳膊少腿儿了。
浣花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些顺手的拿得动般得走扔得出去的东西,在他手中变成无数利器,齐刷刷的朝四处躲藏的烈山无殇飞去,那光电的速度,雁过不留声,堪比飞刀传人。
“快跑呀,无节操尊子又惹了花公子了。”
烈山无殇无语,这又是闹哪样,什么叫又,这些个下里巴人又怎会明白他对浣花辰的好。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浣花辰说一声,自己立马叫人做给他看,绝不含糊。
“烈山无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就这样,浣花辰从上街追到下街,从河东追到河西,从水中追到岸上,从岸上追到河里,整个长阳河街道成了他的后花园,想扔什么扔什么,想拿什么那什么,拿起来就朝烈山无殇身上招呼去。
而沿街的人,自知道那被追赶的是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无节操尊子时,不仅不阻止,还帮着浣花辰梳理道路,准备道具,甚至纳威助喊,恨不得将整个场面掀上太空,来个三维观摩。
花月还没靠近舞台,便被沿街的人们拥堵了回去,刚坐下来喝杯茶时就看见浣花辰追着烈山无殇满街跑,不用想他就知道,准是烈山无殇又惹到浣花辰了。
“客官,不好意思,您能快点喝么?”茶馆的小二恭敬有礼,让人无法拒绝。
“噢?你们要打烊了?”看看这时间,貌似还早呢。
“不瞒您说,我们们老板刚刚吩咐,将所有的杯子收集起来。”
“这又是为何?”
“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无节操尊子又惹祸了。”
小二这么一说,花月便明白了其中原委,烈山无殇也真够坚持外加坚强,被整了无数次还屡教不改,该说他有毅力呢还是够忍耐呢还是够贱,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正在花月思考的时候,那边烈山无殇狼狈的跑过来了,后边追着凶神恶煞的某辰。
“喂,月先生,快救救我,我不行了。”
不爱爱某人,花月继续喝茶,他又不是不知道浣花辰的厉害,开玩笑,在这种场合下公然的帮助他,除非他活腻了。
“啊!花月你忘恩负义!”
继续装喝茶,后边那双眼睛可是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个小动作就能马上要了他的小命,往往这个时候,对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当务之急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埋头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茶中清。
“哼,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帮他,就是与我花辰为敌。”与他为敌,后果很严重,谁都知道在整个墨城甚至整个橙藩,连烈山无殇都踩在脚下惨虐的除了他浣花辰再无第二人。趋利避害这是自然生存的法则,谁也不愿在老虎头上拔毛,自取灭亡。
“哟,花辰,你在干什么呢?”凑热闹的都赶一块儿了,看看那在人群中朝浣花辰招手的千里,满脸的好奇。
“你来的正好,滑轮借我一用。”
“凭……”什么,话还没说完,千里只感觉手上一轻,原本抱在怀里的滑轮瞬间易了主,此刻正踩在浣花辰脚下,呼啦呼啦的发出悠哉的响声。
“花辰,你回来,还我滑轮。”那是他跟珩磨相识的见证,可以说是两人的牵线之物,宝贵至极,多久了他再也没有用过,甚至那上面的戾气他都没想过要除去。
前边的人急急忙忙的想要找个躲避逃脱的地方,中间的人紧追不舍,后边的人边跑边喊,喊到最后无需再喊,也依样学样,抄起东西就往前边砸,千里的加入,让整个场面更加混乱,看得一旁的花月和珩磨一脸的无奈加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