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杂的叫喊声中,左景言总算是抱着半醉半醒的裴燃走出了梦幻酒吧。
酒吧门前停着一辆漆黑的宾利,司机如左景言一般戴着漆黑的遮脸墨镜,见到左景言出现立即发动了汽车,等待左景言与裴燃上车。
裴燃沉沉地窝进座椅内,斜斜地靠着窗子大口大口呼吸,因为喝酒的原因让他口干舌燥,不停地用手抓着衬衫衣领,漏出一大片被抓红的肌肤。
“我要喝水……言……”
左景言接过司机送过来的水,温柔地送到他的唇边,裴燃突然挥手将水打开,指着嘴唇说:“喂我……”
左景言当然知道裴燃的意思,莞尔一笑,灌下一大口矿泉水,含在嘴里,贴近裴燃的嘴唇,裴燃果然合作地张开了嘴唇,香软的舌头探进左景言的嘴里,卷走大口的水,慢慢地吞咽下去,末了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满足声。
示意司机可以开车后,裴燃又歪歪倒到地靠在左景言的身上磨蹭。
“言……言……”裴燃像是猫咪的喵呜声,挠得人心痒痒。
手指有意无意地摸向左景言的大腿,换来左景言大声的抽气,手掌抓住那只作恶的手后,左景言明白,此刻只有好好的惩罚他,裴燃才会变得安静些。
并非他能忍,只是还不曾达到目的。
两只手指紧紧地掐着裴燃的下巴,淡薄的唇印上他的,半张的唇轻启的牙关,咬着裴燃的唇用力厮磨,感觉到他唇瓣间酒的芳甜后他便再也克制不住,灵活的舌头缠绕着裴燃的舌头,牙齿与牙齿激烈地碰撞,带着麻麻地触感,他引着他的舌头,与他嬉戏玩闹,大口大口地夺取他口中的空气,让他无法再承受住软得像坨棉花。
左景言放开裴燃,裴燃仿佛全身虚脱一般,靠着椅背喘息,左景言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上前一口再度咬住他的下唇唇瓣,大力的吸吮、辗转,接着吻慢慢变得炙热,带着火热的温度往裴燃冰冷的脖颈上移去,在先去制造的吻痕上舔弄,手指贴着他的脖颈慢慢下滑,带着电流,很快他就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以及那越来越急的呼吸。
温热的手掌贴着裴燃的衬衫慢慢摸索,终于停留在那两点已经发硬的红豆上,软粉的红豆带着细腻的粉色,透过薄薄的衬衫映衬的更加美丽。
隔着衬衫,左景言将那颗美得异常的用舌尖上的唾液濡湿,敏感的红豆立即饱满地贴合这衬衫,越发显得妖娆夺目,左景言将它含入唇瓣间,用舌尖挑逗,给裴燃制造了一泼又一泼的快感,裴燃将头仰在椅背的缝隙间,不由自主地弓起腰,抓着左景言的衣服,想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左景言故意当做不知,依旧专心玩弄着那颗细腻的红豆。
裴燃终于忍受不住左景言的牙齿磨咬时传来的电流快感,幸福地快要哭出来,声调也渐渐变得粘稠,带着乞求与索要。
“言……我要……我还要更多……抱住我……求你……给我更多……”
左景言终于停下动作,修长的手指顺着他凌乱的衬衫下摆探进他的衣服内,顺着他优美的上身弧线一点点摸索、游走,仿佛在打量一件珍宝。
显然这样的触摸带着的情欲比以往许多时候都要凶猛,左景言隐隐传细细地抽泣声,对左景言的这种挑弄手段无力招架。
“小燃,我想给你一个美好的第一次,我们去你的游艇。”
“恩。”裴燃轻声应诺,声音中带着情欲,暧昧非常。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异常沉默,带着各自的心思直到上了私家游艇。
chapter10 一夜温情
我拿生命赌你爱我一生,可怜,那生命并非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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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有自己的私人游艇,没事的时候会跟左景言出海游玩,甚至有时候还会在上面过夜,但那都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与左景言交往这么久,左景言除了亲吻便就是轻柔地抚摸,以及更多的软言细语。
两人对于这些事情向来都是默默不提,裴燃是怕左景言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人,左景言则只是一味的温柔,顺其自然,所以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同样都是期待的第一次。
司机将车停在码头,左景言搂紧怀中昏睡的裴燃,正在考虑要不要喊醒他的时候,裴燃就抬起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对上,瞬间火花四溅,燃烧起熊熊烈火。
两人上了游艇后,裴燃立即将左景言推到门板上,捧着他的脸疯狂地吻着,因为激动没有把握好力度,牙齿碰破了左景言的嘴唇,裴燃立即尝到了铁锈般的咸甜味,当即回过神来,忙退开查看,被左景言发觉,搂进了他的腰,将他再度带回身边,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说:“没关系,这样才刺激不是吗?”
裴燃内心实在感动至极,只是身体内的火苗也燃烧的迅速,很快就被两人身上同样炽烈的温度烧到无法思考的地步。
左景言搂着裴燃,加深长吻,浓重的呼吸喷薄在彼此的呼吸间,带着粉色的甜美。
很快,左景言便将裴燃的衬衫解开了,他身上的大衣也被裴燃用手快速地扒掉了地上,两个人都带着激动的颤抖,彼此抚摸时更是用尽了手段。
左景言用力掰动裴燃的肩膀,双手扣住他的肩骨,将裴燃与自己的位置对调,主动埋首在裴燃的胸首,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裴燃的脸上满布粉色,额头甚者焦急的汗珠,像是迫不及待等待洗礼的圣徒,右手紧紧抓着左景言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仿佛是在用行动说出什么山盟海誓。
裴燃是被左景言抱着扔向那张米色的大床的,他在床上扭动起身,主动脱下自己的衬衫,跪在床上将站立在床边的左景言拉到身前,手指发抖地开始解他的衣扣,他越是想解开越是无法解开,左景言笑出声,索性一把拽掉了衬衫上的扣子,两人很快又滚成了一团,左景言伸手去解裴燃的皮带,裴燃配合地抬臀,让他能顺利脱下自己的裤子。
裴燃有双洁白干净的双腿,上面的毫毛几乎不可见,肤色白皙像是白玉,左景言做足了前戏,在他身上舔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欲望涨得发疼他也没有想过要让裴燃难受,反倒是裴燃,早已经无法忍受那些美好的前戏,一双腿长藤一般缠上左景言的双腿,不住地摩挲。
很快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左景言翻身将裴燃压在身下,那条弹性十足的内裤,早已经被左景言撕扯地不成样子,终于左景言再也忍不住了,将裴燃按倒床上,抬起他的双腿用力分开,翻开床头柜的储物格,拿出一盒润滑液,涂抹在自己的欲望与裴燃的后方。
冰凉的黏液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滑,左景言一手将润滑液抹向自己粗肿的欲望上,一手带着润滑液缓缓探进裴燃的内部,他的肉壁里温度高得吓人。后方受到异物的入侵,带着一种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哼吟一声,这无疑是给了左景言鼓励,左景言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再度探入两根手指,一点点地做着扩充。这种感觉是异常撩人的,裴燃经不住手指带来的快感,本来就已经抬头的欲望此刻更加高昂,让他的吟哦声越发显得勾人心魂了。
当三根手指进去的时候,左景言的额头已经满布了细汗,感觉到那紧致的甬道正在一张一合地吸吮自己的手指,他的欲望又再度涨大了一圈,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小燃……我要进来了。”
chapter11 撕下伪装
所谓面具,带久了就残留温度,撕下时会感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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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正在这无边的快感里徜徉,根本无心听左景言的提醒,直到那根粗猛的异物毫不留情地进入的时候,裴燃痛得差点哭出声来,他抓紧床单,用力摇头,赶走体内那些不安的躁动,哽咽着乞求安抚。
一时间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裴燃与左景言徜徉在这一片欢爱中无法自拔,从自己深爱的人身上获取最大的抚慰,无疑是件美好的事情。
裴燃的嗓音开始发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这一次欢爱激烈的无以复加。
当左景言将自己的欲望平息后,已经是后夜的凌晨一点钟,他退出他的身体,进入游轮内的小型浴室内冲洗身体,游轮内的温水洗涤着他的肌肤,将他的神智逐渐拉了回来。
他似乎很满意这种感觉,果然是个尤物,噬骨销魂。这一刻他竟然为这一场欢快的疯狂而感觉到兴奋难当,几乎要将自己打算的正事给忘掉。
等他从浴室内出来时,裴燃已经因为过度疲累而陷入了昏迷,室内充斥着男人独有的气息。
他嘴角微勾,捡起地上的衬衣慢条斯理的套上,仔细地扣好扣子,待他将衣衫穿整完毕后,蹲下身并将扯落的扣子一粒不剩地捡回来,装在风衣的口袋里。
床头有两条领带,是裴燃生日的时候他送的,裴燃一直舍不得用。
顺手抽下领带,左景言坐到床上,将他的两条手和两只脚用领带紧紧地栓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疼痛,裴燃从梦中醒来,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左景言。
“言……”裴燃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不由地焦急喊道:“言,你干嘛绑着我!我累了,我要睡觉!快放开我!”
裴燃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也变得不再那么清明,眼前里的左景言也渐渐变成了两个人,似乎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言……”裴燃弱弱地继续躺倒在床上,身上的肌肤暴露在被子外面,上面青青紫紫地布满痕迹,无助的眼神看着左景言,显得特别可怜,“你想……做……做什么?”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仿佛都不是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断断续续,自己都听不清。
左景言弯下腰,抱紧他,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我这是在爱你啊宝贝儿。”
裴燃即使再迷糊也听出了他嘴里的讽刺,咬了咬舌头,勉强拉回一点思绪,很快他的眼睛就因为剧烈的刺激而睁得椭圆,他颤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地看向左景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说:“你……要杀……杀我?”
左景言的手上拿着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即使在这昏暗的室内,手枪的机身也闪烁着恐怖的银光。
“呵呵……宝贝儿怎么这么聪明呢?”左景言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裴燃的耳垂,带笑的眼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快感。
“左景言……你……你好狠!”
“宝贝儿,我本想让你死得很美好,可是你太聪明了,你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吗?”
本来还不曾清醒的神智顿时因为紧张而清醒一大半,裴燃颤抖地发问:“左景言,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爱?他从来不需要这个字眼,从9年前他就忘记了爱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从不爱人。
“我很喜欢看你为我着迷的样子,你知道吗,你呻吟的声音很好听,这辈子我都忘不掉。”左景言风淡云轻地笑着,似乎他手中拿着的根本是一把玩具枪,“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快速地得到裴氏的股份,果不其然,借你的面子我已经得到了裴氏的百分之五十,如果你死了,受益人又是我这个爱人的话,我就能完整的得到裴氏了。”
chapter12 狼子野心
蓬勃的爱是无情地毒药,摧残了一场梦幻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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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没有立遗嘱,怎么可能会将受益人写成你!”裴燃怒不可遏,因为看清眼前人的狼子野心,他的人都在不停地颤抖。
左景言真的要杀了他吗?对他,左景言从来都没有认真过吗?他嘴里的甜言蜜语究竟是在怎样的心思下说出来的!他原来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看清事实后的伤心远远多过害怕,所有的屈辱和自作自受都统统地涌向他脆弱的心脏,他只是爱着他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宝贝儿,你还记得现在的裴氏董事长是谁吗?”左景言笑眯眯地扣住裴燃的下巴,么指轻轻地顺着他的唇线描绘着。
如果前面是看清左景言真实面貌的伤心难过,那么他的这句话无疑让裴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个男人说得都是真的,他要得到裴氏,不惜手段地得到!
“你不可以伤害爷爷!”裴燃大吼出声,眼眶瞬间因为酸涩而犯了红,“左景言我求求你,你杀了我没关系,我求你别去伤害爷爷!”
“好!我可以不伤害他,前提是,他不会自己找死。”
这一点恻隐之心究竟是因为什么,左景言自己的也分不清,待分清时,他才庆幸自己当时仁慈的选择。
室内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气压低得几乎要难以呼吸,裴燃靠在床头,一双眼瞳暗淡地失去了生机。
“左景言,可不可以在我死之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可以。”左景言转身,看向裴燃,裴燃同样抬头看他,眼眶中满是泪水。
“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爱?”
本来已经想好了答案,在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又生生咬在了唇下,低头看向手中的枪,左景言缓缓地说:“有。”
左景言看见裴燃的眼眶中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像是暗夜的流星,闪亮地刺向了他的心脏,一阵阵沉闷的痛苦让他不忍直视裴燃的眼睛。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利用你,得到你,是最后一步棋,我……从没爱过任何人。”
裴燃笑了,笑得很大声,他几乎是狂喜着笑出声,大喊着:“左景言,我他妈的爱惨你了!有下辈子我要你爱惨我!”
或许这只是他生前最后的咆哮,但是,真的字字像是细密的针刻,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刻在左景言的心脏上。
他说:“裴燃,人……没有下辈子。”
枪口只是闪射了火花,裴燃斜斜地躺在床铺上,米白的大床上满是血污,像是一朵开放在暗夜里的蔷薇,明媚刺眼。
左景言扭过头,不愿再看这朵已经在自己手中凋零的玫瑰花。
走出船舱,海水的夜风带着凄厉的哀嚎扑面吹过来,左景言的身形有些站不稳,他靠着门板,似乎快要脱力了,他将枪丢进海水中,又将手套取下来丢进海里,然后一个人安静地走向甲板,仰头看天空。
杀了他报仇,这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吗?为什么当真的杀了裴燃后他的心却揪着疼呢?
那种快要断气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地大口大口呼吸。
海面上有汽艇照着灯行驶过来,坐上游艇后,游艇内的一名男人点燃了打火机,将打火机丢向早已经倒满汽油的游轮,游轮很快就被大火包围。
游轮在左景言已经裴燃上去的时候,已经开始随波逐流往大海中飘去,这会儿游轮正带着裴燃的尸体,一点点消失在海面上。
“一切都结束了。”谢印海说。
左景言低下头,将内心的压抑统统按压下去,回答说:“我知道,谢谢你印海。”
这一夜过得异常缓慢,疲惫、无力全部一股脑的袭过来,夜里的海面风声烈烈,吹得人都几乎无法站立,左景言摘下一直戴着的平光眼镜,扬手一挥将眼镜丢进了海水里,连一朵浪花都没有泛起,消失得无声无息。
chapter13 顺手人情
歇斯底里的咆哮,哭着说:下辈子,我要你爱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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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过去的自己。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当一切都得到的时候,为什么心脏的位置却空得仿佛失去了生机?
下了游艇后,谢印海要送他回住处,他摇头拒绝了,一个人顺着码头慢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