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黎荣轩听了他这话,当真了,眼睫颤动,眼里浮现出伤感的意味,呢喃道:
“领证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包爽看他这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他突然觉着黎荣轩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笑过,给自己气过、哭过,老流露出一副或愤愤或心碎的神情。
也许是出于内疚,也许是出于心疼,他牵着那人拉到自己跟前,搂着安抚道:
“其实你想锁什么都行,我不就开个玩笑么?怎么还当真了?你就算要领证也得跟我领,是吧?老婆。”
黎荣轩抱着包爽的脖子,听见这声爱称,怔住了,片刻后,忍不住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因为激动整个人轻轻发颤。
包爽嗅着他洗发水的香味,猛地想起自己的福利,于是抚摸着他,哄道:
“老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现在,你看……咱们能把那事办了么?”
黎荣轩和他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拿拳头在他背上重锤一下。
“那……那好吧……要不……晚上再——”
黎荣轩抬起头,眼眶还湿润着,冲他勾起唇角,脸上竟是心甘情愿的神情。
于是,毫不迟疑的,包爽立马打横抱起他老婆冲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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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太深了……嗯……阿爽……你……你轻点……啊!”
卧室里男人有韵律的叫床声绵绵不绝。
两个男人赤裸裸地对拥在一起,扑哧扑哧的水声从他们交叠的部分清晰地传出。
黎荣轩两腿被高高地架开,包爽正猛烈抽动着一次一次狠狠地捣进他臀股中央的内穴。
感觉到黎荣轩的肉壁把自己侵入他体内的JB牢牢地夹着,包爽抽了口气,强忍住被吸吮到要射的快感问他:“这样糙你爽不爽?”
黎荣轩早被一记记深插糙得全身泛红,腿根都轻轻的发抖,只能胡乱摇着脑袋,嗓子似乎哽住了。
包爽轻笑了一声,缓缓地抽出JB,抓起黎荣轩的一只脚踝,高高的举起来,往他下体看去。
那人的屁股底下早就是一片银水横流了,那里包裹住自己JB的肉壁在不断地痉挛、收缩,绯红的穴口已经被他的无数次椿捣插翻在外面,一股股的银液从男人两股间幽穴里挤出,不时滴落在床单上。
那柔嫩的肠道抽搐着正舍不得对方把肉帮拔出来,包爽却把那粗长的巨物猛地一下子再捅了进来,一插到底。
“啊!饶了我……我不行了……不要再干了……”
包爽满意地看着身下人被这一击糙失了神,开始不停的扭动着腰肢,主动迎合着自己的冲击,想让每一次进击都能深深的插入花心。
他也开始飞速挺动下身,一边让JB反复地嵌进男人的身体深处,一边问道:
“说!是谁在糙你?”
“阿爽……阿爽在糙我……”
黎荣轩闭着眼睛抖抖索索地回答,腰肢也被撞得微微发抖,只好抓着包爽的手臂借力才行。
包爽继续抽插,那硅头每下都狠狠撞进通红的肉回里,一脸酡红的黎荣轩在他不停歇的操弄下第三次达到欲望顶峰。
只见他白皙光滑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臀缝里柔嫩诱人的内穴也随着高朝而不停收缩。
到了最后,他下腹翘起的欲望痉挛两下,红润的硅头里喷出的不是白色的蜜液,而是一小股淡黄色夹着还没完全滴尽的白浊直直喷出。
黎荣轩的分身敏感,一唆就硬,现在竟然控住不住失禁,羞得浑身发颤,嘴里拼命叫:
“啊……啊……不要干……不要再干了……停下来,嗯!好深……我射不出来了……不行了……唔唔……停下来……啊……不要……”
包爽见他被操得直求饶,却还要故意逗他。
“说!我是谁?”
“你……啊……啊……你是阿爽……”
“不对!再想,我是谁?”
胸前的乳头也被捏在手里揉捏摩擦起来。
“我是谁?说啊!”
乳头被惩罚似的拎起来,包爽再一次逼问。
“唔……你是……是老公……”
黎荣轩羞耻地几乎要昏过去。
“刚才是不是老公把你糙失禁了?”
“……”
黎荣轩羞愤欲死地点了头。
包爽心满意足地低头吻住那张薄唇,下身继续一阵阵猛攻,终于忍耐不住,腰一挺,JB狠狠的一捅,插在男人花心的最深处。
硅头上一麻,一股浓浓的经验就此喷了出来,满满当当的浇灌进黎荣轩的体内……
事后,俩人依偎着的靠在一起享受着余韵。
待黎荣轩好半天终于清醒过来,看着床单上斑驳的湿痕和包爽闭着眼小憩的侧脸,他的脸上说不出的神情,像难过,却又含着一丝欢喜,当然,更多的是止不住的羞愧。
他挣扎着撑起上身,趴到包爽的胸口,那人立刻伸手把他搂紧了。
本该是温馨的场面,却不知为何黎荣轩的眼泪汹涌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淌下……
第十七章
包爽跟黎荣轩的恋情在圈里想低调都难,于是自然有不少人都等着看他俩分手。
可谁也没想到他俩不但没掰,反而还跟热恋期似的互相黏得紧。
小伙伴们表示十分震惊,于是逐渐流传出几个八卦的版本。
有说黎少面上看着冷淡寡欲,其实床上功夫了得,把包少这样的花间浪子都迷得晕头转向。
还有更玄乎的,说黎少是偷偷去泰国的庙里请了高人求了个厉害的古曼童,天天拿鸡血养鬼仔来守住男人的心。
后来传进了包爽耳朵里,包爽嗤之以鼻。
朋友们就说你要能证明自己不是“妻奴”,让黎少跟着你转,那就得好好证明一下。
那会儿,杨嵘嵘和其他几个兄弟正巧想去三亚那儿的度假村玩儿几天,叫包爽一块儿来,还怂恿他把黎荣轩也带上。
包爽挺为难的,他当然是没问题,只是黎荣轩不喜欢自己那帮兄弟,纯粹把他们当做狐朋狗友。
黎荣轩可能不想去三亚,因为他不喜欢看美女比基尼什么的,当然了,他更不喜欢包爽看美女比基尼……
担心归担心,问还是得问的,原本以为得花好大一番口舌劝他,没料到黎荣轩挺爽快地答应了。
包爽立马激动地亲他两口,直夸他给面子。
黎荣轩见他高兴也配合着给了他一个似有似无的浅笑。
出发前一夜是在家里吃的,包爽惊讶的发现居然多了一道红烧肉。
黎荣轩很少吃红肉,口味又清淡,所以平日里桌上绝对看不到浓油赤酱的菜。
可是包爽不挑食啊,还尤其喜欢吃红烧肉,过去和黎家的厨子商量了几回,无奈厨子是人家黎少花钱请的,他一个给包养的小白脸谁鸟他。
于是那晚对着面前的一盘红烧肉,包爽都快热泪盈眶了。
刚夹起一块送到嘴边,包爽突然想起来:
“哎,这该不是樱桃肉吧……你给厨子说过我对樱桃过敏么?”
黎荣轩盯着盘里的红烧肉看了一眼,道:“说过,你放心吃。”
说完,竟然还难得的主动给包爽舀了一勺红烧肉搁他碗里。
包爽不再过多猜疑,大口吃起来。
心情好,胃口就好,一盘红烧肉后来全进了他的肚子。
结果,没料到睡到半夜的时候,包爽隐约觉着脸上发烫。
开始他也没放心上,然而越来越烫,还痒得出奇,伸手去挠两下,却越挠越痒,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坐了起来。
这一动静,边上的黎荣轩也醒了,问他:“怎么了?”
包爽说:“我怎么觉着脸痒?”,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台灯。
灯光一亮,他看见黎荣轩看着自己的脸,然后足足愣了几秒,然后就跟着坐起来说要陪他上医院。
包爽问“干嘛上医院?”,一动嘴,这才发现嘴唇麻了,说话都不利索。
他情不自禁那手去摸,这一摸,呵,不得了,嘴巴肿了!
顿时他脑袋里浮出个特不好的念头,赶紧下床冲进洗手间里求证。
很快的,黎荣轩便听到一声哀嚎。
包爽站在镜子跟前,自己把自己给吓傻了——
整个面部都肿的跟猪头似的,那面皮像被开水泼过,红肿得一塌糊涂,挤得眼睛都成了两条缝,嘴唇肿的跟挂了两根香肠一般,哪里还有半天风流倜傥的样子……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又冲出来跟黎荣轩抱怨:
“你请的厨子是他妈脑残!告诉他别放樱桃还放!你给我明天就把他炒了!”
包爽火大得很,只可惜一通话搭配自己这张“尊荣”,还有肿嘴唇含糊不清的发音,有点搞笑的意味。
黎荣轩解释说:“我检查了,里头没有樱桃,一点也没有。”
包爽闷哼一声,一张脸皱得更难看了。
“这猪头肯定是先放里头炖,完了再挑出来,你说这毒下的高明不高明?一点儿痕迹没有。”
尽管他现在顶着这么张脸说别人是猪头缺乏点说服力,但是黎荣轩还是好声好气安慰他:“好好,明天就炒了……先别说那么多了,我陪你去医院,我看着好像越来越红了。”
那晚由于包爽视线受过敏影响,是黎荣轩开的车。
包爽两手抱在胸前,坐副驾位置上光生闷气,连脸上痒的感觉都顾不上了。
两片香肠嘴有点儿故意撅着的错觉,显得特别不高兴。
黎荣轩一手开车,拿另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摸他肿起来的眼皮,“阿爽,你只是食物过敏,没事的,看了医生吃点药就会好的。”
脸除了痒和刺痛,还热得很,被黎荣轩这么一碰舒服一些,于是便握着他冷冷的右手贴在自己脸上。
黎荣轩原本想说我正开车呢,但瞥见包爽一脸演员演都演不出的郁闷,便由着他去了。
那包爽还不罢休,说:“谁说没事?我看我是毁容了……”
“别瞎想,等红肿消下去就好了。”
“那要是消不下去呢?”
“不可能……”
“如果真的就永远这样了怎么办?”
黎荣轩无限柔情地哄他说:“就算那样,我也不会离开你。”
包爽这才停止聒噪……
挂了急诊,看了医生,回去吃完药,那包爽又开始折腾。
一会儿怪那厨子害自己去不成三亚,一会儿又幽怨起自己要真的毁容了,叫黎荣轩赶紧跟别的帅哥跑吧,别把青春浪费在自己个丑B身上了。
最后幸亏黎荣轩胆大,在那对烦死人又雷死人的“香肠”上亲了两下,发誓说毁容了也要,这才太平。
可吃下去的药毕竟不是神丹,第二天包爽的脸依旧是猪头样,三亚显然是去不成了,他只好口齿不清地给杨嵘嵘打电话说了这事儿。
那没同情心的人大笑三声,还叫他自拍一张猪头照发给他乐一乐。
给包爽气的,原本想回击两句,可惜嘴唇还是不利索。
挂了电话,他又想把气出到厨子身上,结果被告知那闯了祸了厨子第二天就自己走人了,手机关机,还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包爽原本想抓住他问个清楚,这么一来只能作罢。
“毁容”了肯定是见不得人的,那包爽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待家里头,一没事就跑镜子跟前照,看看好一些了没有。
这厮折腾自己不够,还要折腾他老婆,老问他自己还帅不帅?
他老婆只好冒着给雷劈的危险,昧着良心回答:帅……
就连接个吻吧还非要人家睁着眼,说这样才够证明他够爱自己……
黎荣轩倒也好脾气的处处配合着他,直到他恢复原貌为止。
之后俩人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段日子。
有一天,包爽他爸身体不适,要他回家看看。
包爽心里清楚,他爸又装病,无非是要他隔一段时间出现一下,以证实自己还活的好好的。
说来这包老头也怪可怜的,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偏偏不学好,小时候对他家教挺严格,可不知怎么的还是长歪了,给家里惹事不断。
今天一个抱小孩的女人找上门来说是包爽的种要认祖归宗,明天一个年轻小伙拿着假证明说自己被包爽害了染上艾滋了……
老头只得拿钱一一打发了。
他爸起初还知道火大,把儿子骂得狗血淋头。后来久了、疲了,只好叫包爽发誓,三十五岁前由着他随便玩,三十五岁之后收心回来好好操持家业。
老头子的一番心思包爽不是不知道,出于还有那么一丁点良心,包爽始终不去拆穿老头装病的事儿。
话说那天他回家吃了饭,他妈要留他在家里住两天,他答应了。
后来一想家里冬季的衣服在当初搬家的时候一股脑全送进了黎荣轩的别墅。
于是便也没跟任何人说一声,他就直接返回去想拿几件换洗的衣物。
然而,他一开卧室门,愣了……
只见黎荣轩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边上坐着个穿戴整齐的陌生男子,俩人之前似乎颇为亲近地在一块儿说话,听见开门声才分开的。
第十八章
那男人看着跟包爽差不多岁数,气质却相差甚远,人家生的相貌堂堂还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包爽看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太了解黎荣轩的脾气了,朋友不多,而且压根不会随便把人往家里带,更别直接带进卧室了,除非……
“包先生,你好。”
那男人正从容淡定地站起来给他打招呼。
包爽想:真是世风日下,现在连当小三的都当得那么淡定……
见包爽不搭腔,那男人挺尴尬的冲黎荣轩看去。
黎荣轩说:“Richard,我没事,你先回去。”
那男人听他这样说了,一点头就要走。
却给包爽一下拦住了,“别逃啊,黎少,来,给介绍介绍,省得我以后纳闷,自己这个老情人还没被正式通知辞退,你这个新情人怎么就顶替上岗了?”
男人尴尬地笑起来,“包先生,你误会了。”
“误会啥?我要连这都看不懂,我白长这么大了都……”
回头正巧对上黎荣轩睁大的眼睛,于是改讽刺他了:
“你装这样给谁看呢?哦,是怪吓一跳的,我怎么没提前告诉你我今晚上会杀记回马枪是吧?”
黎荣轩听他说这话,顿时脸色煞白,怒了努嘴想解释点什么,最后还是给忍住了,只是让那个叫Richard的男人赶紧走。
这么一来,包爽更火大,干脆把门“嘭”地一甩,啪搭一声锁上了。
“不准走!把话说清楚了!”
Richard看了黎荣轩一眼。
“包先生,你就别再刺激他了。”
包爽冷笑,“我刺激他?是他刺激我!”
Richard无奈地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
却叫黎荣轩突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