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皇家兄弟)+番外——荒唐泉

作者:荒唐泉  录入:03-02

柳儿心里一叹,本没有证据责怪,如今看来也是一个痴心人罢了。

花想容睁开眼的时候还看不清晰,以为南宫莫惜来了心里还正一喜,可又觉气势不对,闭眼再睁开才看清了人。一张苍白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她往床里侧挪了些,手指紧紧抓住床单,那日南宫莫惜虽没明说,可她隐隐知晓这其中关键都在南宫夜这人。

花想容现在,有些怕他。

南宫夜目睹人的动作,轻微的扬了扬嘴角,摆出一脸真诚样来:“听闻姐姐出事本王是急火攻心,这本好了的身子又拖了几日才来探望,姐姐可别怪罪。”

花想容冷笑,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南宫夜,“殿下何必假惺惺?”

南宫夜故作吃惊:“姐姐怎这样说?”他咬了咬嘴唇,略委屈道:“我那日从太尉府回去后听闻姐姐给三哥写了信,心里着急,加上原早上姐姐又摔了本王送的出尘琼浆,便生出些火气。本王只想着姐姐千万别嫁给三哥,却从未让姐姐出事的。这是本王的不是,给姐姐赔罪。”

他说的真诚,简直要留下两滴眼泪来表示懊恼了。花想容看着心下一软,竟不知该如何怪罪他。“你怎么能这样。”

“姐姐当真那样喜欢三哥吗?”

“他是我的选择啊,你若当我是姐姐,便该懂得尊重我。”

南宫夜再度委屈起来:“明明送了姐姐缘分,姐姐也接了的,后来又不要了。让本王如何甘心呢?”

花想容撇开头去,不愿面对他。他却自顾在一旁说:“本王起了意,便绝无退却可能。便是姐姐不喜欢本王也无所谓。本王今日来看姐姐,一是来问姐姐身子可好了,二则是来告诉姐姐,以后不要再做傻事,这是本王与三哥的事。”

“怎么是你和煜王爷的事,要嫁人的是我!”花想容太过激动,咳嗽出来。柳儿见状忙上前扶住人,眼神示意南宫夜别再说了。南宫夜却更是显出委屈的模样,既委屈又隐忍,双手握拳双目通红,眼中那水也差些滴落出来。他猛然撇开头不看花想容,竟像是落泪了不好意思给人瞧见一般,他站起来:“本王想让姐姐好,但那是只跟本王好。”

他扭头便走,丝毫不给花想容回话的机会,像一头小野兽被戳到痛处便盲目乱撞,不管是否头破血流。这样的南宫夜让花想容既是愤恨又是心疼,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吴王爷好似真伤心了。”

“便是伤他的心,我也不能违背我的心。”

她要好起来,她不能让南宫夜如愿。既然南宫莫惜不站在第一线,那她就要冲上去。她赌上自己的幸福,必须不能让南宫夜得逞。

南宫夜每隔一日便来探视花想容,眼见得她身体一点点好起来,两人偶尔会聊些趣事,更多的是南宫夜说,花想容在一旁听着。相处久了,便觉得若非是煜王先入心,自己也拿这个弟弟也是没有办法的,遇见南宫夜这样的人,很难不动心。

“听说吴王府上不少姬妾。”

那日花想容已经能下床了,便由南宫夜陪着在自己花园里散步,秋风正冷,南宫夜亲自给她围上了披风。“姐姐若是不喜欢,我遣散了就是。”

“殿下何必费心于我。我心中只有一人。”

“本王心中也只有一人,为了他本王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与他一道。”南宫夜深情剖白,花想容却不愿去听。

两人走了一阵,花小姐就累了,几人选在一处亭子里休息。两人方才坐下,便听人传,煜王爷来探望小姐。花想容心想,总算来了,两行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南宫夜心里也是一惊,昨儿赵信才禀,南宫莫惜的病这段时间都不见好,恐怕要下地还得等几日。今日怎么就来了?他忧心南宫莫惜伤势,转神回来,花想容的眼泪掉了不少。南宫夜强行镇定心神,用手绢给人擦去眼泪,花想容刚想避开却被南宫莫惜看个正着。

“吴王也在此处。”他这话不带任何情绪,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心情。

南宫夜站立起来,“三哥,你也来了。”倒是南宫夜显出些委屈的音色,让南宫莫惜吃了一惊。

“你身体才好些怎么出来吹冷风呢?出来多久了,我扶你回房如何。”

花想容难得见人如此殷勤,有些受宠若惊。她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来,南宫莫惜连忙扶住,两人相伴着往回走。这情景,看得南宫夜心里烧的慌。

那人强撑精神出来坏人好事,简直可恨!

南宫夜快走几步跟上他们:“三哥生我的气?”

“不敢。”

花想容捏了捏人的手臂,对着南宫莫惜摇了摇头,意思是别在意了。南宫莫惜不知这几日南宫夜是如何哄人的,受害者居然还为他说话,心里也来了气。

南宫夜自然看不见他二人的这点小动作,往前赶走几步,走在人前面,回过身来:“三哥,十七知错了,三哥就原谅十七吧。”

花想容抬眼望向南宫莫惜,对方却轻轻一笑:“吴王,若是你换了本王,可能轻易说原谅的?”

“难道我喜欢一人还有错么?”

“只怪你喜欢了不该喜欢的。”

两人心里都有气,话也冲了起来。花想容第一次见南宫莫惜生气,有些着急,想要去劝,却知自己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三哥也喜欢的,不是?”

南宫莫惜再紧逼一句,逼得南宫莫惜赤红了双目。他此时还能回答什么?不喜欢或是喜欢?如此两难,如何作答。于是他只扶着花想容绕开了人往房里去。

南宫夜知晓再追无益,一咬牙出了太尉府,跃上骏马直往皇宫奔去。

便让太后指婚,看你们能如何。

说到底煜王和花想容的婚事只是个默契,并无圣旨指婚,若此时南宫夜求来,花想容要么死要么就只能嫁入吴王府,南宫夜咬牙,就是死她也只能做吴王的王妃。

马是难见的汗血宝马,不多时便到了宫门,直接进宫,直奔太后寝宫。

“母后,母后!”

南宫夜放柔声线,让人听来只觉乖巧的儿子来了。太后心中喜,让人快些引进来。这时候皇后正在太后宫里陪着品茶,南宫夜见着了请了安,心想,都在正好,都一块儿听着。

“心肝儿,快来母后身边。”

“母后,最近身子不好不怎么来宫里走动,儿臣可想母后的紧。”

这话逗的太后直乐,笑着摸了一把南宫夜的脸,“你进宫来肯定有事求母后了。”

“都瞒不住母后,儿臣、儿臣想请母后做媒,儿臣喜欢容姐姐,想请母后把容姐姐指给儿臣。”

南宫夜把想好的说了,太后一张笑脸僵了一僵,竟不知该说什么。皇后一见不好,便道:“花小姐已经指给煜王殿下了,吴王这时候才说可是晚了些。”

“母后,不是还没下旨么。”

“胡闹!”

南宫夜不高兴了,撇开头去,太后一见他这样心窝子疼:“儿啊,母后不但要为了你,也要为了你大哥啊。你大哥天子之尊,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太后这话说到这份上便已经很明白了,花想容这婚事是皇上准的。南宫夜望向皇后,想从她那知晓些什么。皇后想了一想,道:“我听皇上说过,这指婚的事儿已经下了诏书。只怕改不得了。”

南宫夜心下大惊,“改不得了?”

“皇上跟臣妾说过,这诏书虽下,却并未公开,只说给了煜王爷选择的机会,若是他不愿皇上是不强迫的。不过,臣妾看煜王爷和花小姐两情相悦,倒是良配。若非他俩人中一人不愿,这事儿外人都干涉不了。”

皇兄……

南宫夜暗自咬牙,皇兄和父皇一样,都待三哥好。

“夜儿啊,容儿是不错,可你却终究晚了一步啊。”

何止是晚了一步。若是早些明白,若是早些明白过来,这些恐怕都不会发生。

南宫夜狠狠捶了一把地,像二位长辈告别离去。

他纵马京城,肆意一天。最终累了,停置长桥。

夕阳西下,山上红枫翻涌,印着夕阳余晖说不出的壮丽。南宫夜牵马踏上长桥,想到进京那日三哥站在桥上,湖面粼粼波光。他自嘲一笑往湖中看去,桥上一人一马好不凄凉。一片红枫飘过,落在湖面,捣碎一池玲珑波光。

“三哥,你以为这样,我便放弃了吗?我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什么都能。”

南宫夜再度翻身上马,朝着太尉府奔去。

只要他们二人其中一人不承认这婚事,他便可以得手了。

南宫夜心里只泛出这个想法,一抹残忍的笑容挂在他脸上,被早起的月光照的忽隐忽现。

第14章:一步错花小姐痛失清白,步步错吴王爷推人远去

夜深了。柳儿将花想容安顿好,便熄了灯火到外间去了。最近全府上下都如同绷紧了弦一般,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如今花想容身子渐好,大家才放心了些。

柳儿刚躺上床,便觉得困意排山倒海而来,不一会儿就睡沉了。

花小姐卧房的门被推开,一抹黑影窜了进来。他凝视着花想容许久,直到对方醒了他住了手。黑夜中,花想容看不清对方是谁,却害怕的叫了几声柳儿。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周遭都冷下来,逼得花想容往后退去。

她想大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别叫,好姐姐。”

听到这声音,哪会不知道是谁,花想容睁大了眼睛,简直不可置信。

“姐姐今天这样拒绝,我好伤心啊。”

南宫夜的身上有着浓浓的酒意,这样醉酒的他,让人感到深深的危险。

“我想你。”

花想容被捂着嘴,根本什么都回答不了。就感觉那人欺上身来,离她越来越近。恐惧、恶心通通袭上她的内心。她发狠张嘴咬了一口,南宫夜猛然缩了手去。

“来人啊!——”一声长呼,外面却是静悄悄的。可也只有这一声长呼,因为南宫夜抬手点了她的哑穴。

“姐姐,我本来不想这样做,却是你在逼我。”他咧着嘴,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无辜的感觉。花想容心里怕急了,一边退,一边摇头。

南宫夜慢慢的往前压,最后把花想容逼在一张桌子前面。

“姐姐坐在桌子上,一定美极了。”他说着下流的话,逼的花想容头皮发麻。张开嘴发不出声音,只得大力的推开人往门口跑。南宫夜任她推开,在她以为自己能打开门逃脱的时候,一把抓住人的手腕,然后斯条慢理的把门重新插上。

“姐姐,你看,我给你机会跑,你也跑不掉。”

他明明全身的酒味,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条理清晰。花想容被他捉住了手,一时挣脱不得,只能抬脚去踢。南宫夜也不在意,一摔手,把人又扔回刚刚的桌子前。身子撞的厉害,桌子边缘的茶杯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花想容立马反应过来,伸手去取另外一边的花瓶,她现在只能制造出声音来提醒外面的人屋内的情况。可依旧是刚拿到花瓶,便被捉住了手腕。南宫夜手下一用力,花瓶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大声响。可花想容的房间仍然没有人叫门。

“姐姐,怎样都没用的。”

他就是迫人就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注重身份,不会饿虎扑羊的扑过来,而是断绝你所有的希望。在花想容用尽各种方法却依然毫无用处之后,她只能坐在床沿寄望天快些亮起来。而南宫夜见到她眼中绝望神采,居然开心的笑出声来。他将自己腰带解开,然后脱掉外衫,他说:“闹了这么长时间,也还是晚上,姐姐还想些什么。”

花想容悲凉一笑,从枕旁拉过发簪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刺。南宫夜先行一步,将那东西打落开去,手一推,花想容便倒在床上反抗不得。

“我不愿强迫姐姐。”他笑着把花想容挣扎过后打乱的头发理清,让那张美艳的脸漏出来,“这样子多美,不然怎么能让我动心呢。”说完,伸手便去解花想容的中衣,她拼命挣扎,甚至想咬舌自尽,却通通被南宫夜轻而易举的摆平。

南宫夜说:“我想听到姐姐的叫声。”

然后他解开花想容的哑穴,任人嘶叫一夜。

病人的体力早被他逗弄光了,她根本挣脱不了压在身上的重量,而嘶声却引不来太尉府任何人的回应。就好像是大家都默认了一样。花想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突然悲从中来。她叫了一夜,嗓中出血,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怜惜。

南宫夜甚至说:“姐姐的叫声,简直让本王欲罢不能。”

奇耻大辱!

花想容望着账顶,她摸出被打落的发簪,朝着南宫夜心口刺了过去。还未刺到,南宫夜转身过来,外衣在身上一裹,扬手打了花想容一个耳刮子。他残忍的说:“姐姐还想谋杀亲夫不成。”

说完封上腰封,大步离了太尉府。

他想过花想容会自尽,可那又与他何干呢。死了,他也不能是三哥的人就是了。

南宫夜心下畅快,驾马回了别苑。沐浴之后竟然能安然的睡着。

正如南宫夜所料,花想容真的自尽了,可又没死成。南宫夜听赵信回报的时候还想这女人什么命,这样都不死。

南宫夜在房中踱步,想着这事情还是过于乐观了。到底是太尉的女儿,要闹大开来谁的脸上都没光彩。

“王爷,太尉府上消息,太尉说煜王殿下执意娶花小姐。”

话音刚落,就听医生摔杯响声。南宫夜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那样一只破鞋,他也要!她能帮他什么!”

“王爷息怒,煜王可能对花小姐……”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感情!三哥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他是绝不会让事情脱轨的。计划内是这样,他就一定要这样。我只没想到,连绿帽子他都肯戴。”

试问世上有几个男人肯带绿帽子呢。

南宫莫惜今早去看花想容的时候觉得太尉府有些奇怪,花想容居然不想见他。他在外面等了半日,才见到了人。也才知道她又准备自尽,被发现了救了回来。看见她脖子上的那一圈白色,南宫莫惜深深的感到自己的无能。

他想问原因,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花想容说不能嫁给他了。

南宫莫惜吃惊望去,花想容眼底如死了一般。她不愿意嫁了,可煜亲王是非娶不可,两人僵持一阵,直到太尉进来。

“你便是不嫁给我,也得告知我原因吧。”

花想容头一撇,“就当我负了王爷。”

“你……是不是吴王又说了什么?”

花想容一听提起南宫夜便止不住的整个人发起抖来,南宫莫惜哪还不知,只应允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不会放弃她才出门去。

出了门便去吴王别苑,到了别苑又被告知吴王不在府里。

南宫莫惜找了半个京城,在长桥之上找到了南宫夜。他站在最高之处,撒着手里的鱼饵,湖面因为鲤鱼争食变的波光粼粼。

南宫莫惜上了桥,一把抓过南宫夜的衣襟:“你闹够了没!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夜挣脱开,无辜的笑了一笑:“我要做什么,三哥不都知道么?”

“你拿一个女人开刀,简直寡廉鲜耻。”

南宫夜不怒反笑:“寡廉鲜耻?三哥说什么呢,我肯定会对她负责就是了。只是害的三哥不能娶王妃,的确是兄弟的不是。”

南宫莫惜一掌打过去,南宫夜闪身躲开,莫惜再出一掌,两人互相缠斗在一起。只可惜一人病好,一人尚在病中,实在实力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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