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呀,你来的正好,你大哥得来一把仙器,,值得祝贺呀!”家主兴奋的满面红光。
“呀!仙器,不知大哥这会在那得到的机缘?”
宋城现在却是低头不语,自己进了家主的门,那两个弟弟必定一会就到。虽是至亲,在这个资源已枯竭的世上,修真之人早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论何人得到重宝,除非是得宝之人自己愿意分享,别人不得过问宝物出处。
宋文也是看宋城得到仙器,一时过于激动,竟也是忘了这茬。
家主看出宋城的沉思,这孩子本就心性凉薄,自从回到主家以来,从未见过这孩子发自内心的笑过,更是对谁都有戒备之意,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让这孩子放下戒备之心。一个弄不好,那就是又回到原路。
忙接道“我看你最近修为筑固不少,如让我查到上次是谁害得你,我都要把他练制一番,以报要杀你之仇。”
“家主不必,那都是些小事而已,一些小娄娄不值得家主出面。”宋城也不想家主现在参和进来,自己父母之事,已查十之八九,自己的修为上去即可报仇。在这个时候,不宜打草惊蛇。
“丹药可有了,到丹房看可有需要的,拿我的手印去,如没有,我再想办法。”宋家家主对待宋城已然是想用尽全能。
宋文和孙甜一听,那是又惊又吓,宋家传继至今,有固定的丹师,器师,相对应的就有丹房、器房。家主手印只有下一任家主才能行使。可到丹房库房任意取之,现在家主竟是要宋城拿走手印,这家主之位将传于谁,不言而明。
本来刚刚问宋城剑在那得来之时,就已后悔的宋文,更是悔涩难当。话已问出口,收回已难,想要解释一下,又不知从何下口,谁知家主和宋城竟没当回事一样。可见对自己的轻待之心。以前想着自己还会是家主之位不二人选,现在看来如此的可笑。
“我身上还有些,倒是不用再拿。只是我想借用一下随卫,去年我收了一些粮食在秘密仓库,姑父想要,这个世道怕是不稳,让随卫跟着跑一趟保险一些。”
“嗯,那是最好,只是你也要小心些,让宋建跟着你去。” 家主也有想法,自己的孙子帮衬着孙家,虽说孙家只是自己的女婿。可那也有自己的亲外孙不是。现在自己的孙子提出来要帮衬着,两家如能联手,那更是最好不过。
宋城又一次和家主告了别,竟是再没看宋文孙甜一眼,好像两人从不存在一般。
两人之前听家主说让宋城拿走手印之事,还是震惊的话,那么下面让宋建跟着就是震撼了。宋建筑基中期,已一百多岁,虽非嫡系,却是族中最有话语权的人物之一。家主将此人派给宋城,怕是想要宋城培养自己势利的想法。
那把本要给宋城的剑还在桌上,孙甜早已没了兴趣,只想早早的找到自己的母亲,将此事告之。宋文更是坐立不安,父亲三系灵根,本修为低下,自己的母亲又是个平常之人,虽说现在有家族丹药支撑,只是像三十多岁少妇一般,可实际年纪已近五十的母亲,更是啥忙也帮不上。
自己双系灵根,自小就在爷爷的看护之下修练成长,又是爷爷唯一的孙子辈,虽爷爷疼孙甜,可那也是不同的,毕竟那是外孙。虽说自己还小,但是如果一切顺利,自己以后接位顺理成章。没想到十多年前宋城回来了。不旦是长子长孙,更是单系灵根,虽说因伤心过度,不愿与人接触,却也得到家主特别的照顾。那时自己与孙甜还小,经常欺负他,他也不还手,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透着冷漠,让人一望上去就满眼的冰冷。他们以为宋城一辈子都将是那样,不说话不笑,甚至也不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宋城修为在增高,人也一直在变,直至现在,自己只是练气六级,他却已是筑基初期已过。现在的他只有仰视着他,且再也看不透那个不哭不笑不说话的男孩。失神的坐下。
家主此时的心情极佳,家主之位传人心中已有了决算,过些时候也应该闭关冲击金丹。转过脸,两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双双失神的坐在一旁,心中了然。
叹了一口气“早些时候让你们对待城儿好上一些,你们两个总是不听,现在还为时不晚,那孩子是个念旧之人,想来以后就算我不在,也不会为难为你们。别天天想一些有的没了的。想那些个没用的,不如用心修练重要。”
孙甜和宋文同是点了点头,虽是家主平时对自己爱护有加,但是家主的底线是什么,他们两个还是知道的。
家主爱怜的拉过孙甜,“都是大人了,有些事要想明白,不要做个糊涂的人,姥爷呀喜欢你,也希望你能顺利走上修真大道。”孙甜那受过这样的委屈,自小只要想得到什么,那有得不到之理。
“姥爷,你说的传承之宝都没找给我,还说疼我。”
“那家族之宝得之幸之,不得之,家里还能少得了你的好处不成,修道之人怕的就是心魔两字,万事不可太过强求,那宝物丢失有一二十年了,那是想寻就寻得到的。”
两人又和家主磨磨叽叽的说了些场面话,那边宋城却是高兴非常。自己有岳凡送的储物袋,几个大型仓库里的东西应能装得下。家主又将宋建派与自己,那宋建修不低,且原来父亲在家之时,就由他起的蒙。父亲在世时就经常提起,要是家主派别人,那要防一防,这宋建一来,不需要再防,且什么事都可找他商量。那已不是增一股助力这么简单。
在俗世创建公司之时,有几个能交的朋友。家族之内也有早些年跟随自己父亲的,后来自己回来,又都找上自己。虽然修为参差不齐,可是经过这几年的磨练,谁忠心还是看得清的,要不然自己也不知要死过几回了。不怕修为低下,怕的是人心。
和宋建约好,从家族之中挑些助手,前面开着改装过的越野车,后面又开着大型货车,朝着仓库进发。
后面孙军长的人,跟着宋城的气息也开始追查,孙军长早知宋城不会这么老实的交出储备,更不相信他只准备那个仓库。
宋建看着手中的木盒,淡然一笑,随手一扔,放到了车后坐上。“开快点,让他们追。”已然是发现后面跟踪之人,车子加速,只是车内几人之中并未见宋城。
此时的宋城正全力用功法,在林中跳跃飞行,现在虽不能带剑飞行,可是此时的速度不亚于一辆车的行进速度。那木盒当中是用了岳凡所给的替身符,又让一人扮成宋城的模样,由宋建带着朝一个小型的仓库而去。这种符对付修真追踪术最能以假乱真。自己身上又贴上隐身符,敛气符,朝着真正的大型储备而去。
岳凡最近想着要出去一趟,自己蜗在家中有些时日了,晚上开启迷阵,甚至白天感觉有人朝这边过来之时,也会开启。以至于几个月,自家的大门都没人拍响一下,因为人家实在是看不到也找不着自家的大门。
两个老太太手中早没了纱线,更没有了布头,电已在一个月前就停了,更是没有娱乐项目。最近几天好像精神也不太好,总是坐着也不动。岳凡也明白,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数十年只是瞬间之事。可是对于普通人,不见人,没有任何活动,这样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一大早吃过饭,岳凡把从宋城那里要来的皮卡车,在院中从空间拿了出来。打开大门,开到院外。“今天带你们进城转一圈,看看可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两个老太太虽表示不太想去,可是可以看出只是想客气一下,内心还是想出去的。黄爷爷和岳爸那早就想出去看一下了。
岳爸坐在前面的位子,后面三位老人坐好,又在车身上贴上轻身符、加固符。把两把枪装好子弹,给岳爸一把,黄爷爷一把。后面的车箱里装了一些米和干兔子。米还是岳爸上两年种的带壳的沉米,一直也没吃着。干兔子是小丢叼回来没吃完的。又喊起睡着的小兽,最近岳凡总是加灵泉水给他做食,吃完它总是睡着吸收那当中的灵气。安排让它看好家,自己就开着车出发了。
村中的朝山上进发的路还好,雪已让人踩平了许多,想是村民的材有些不够,上山时拖材所至,往外走,那真是一米多深的厚雪 。幸好岳凡在车身上贴上了轻身符,要不然就是再好的改装车也开动不起来。一路行来,见外面是白茫茫的大雪地,几位老人也活了这么多年,表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
进入镇子,更是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路上的积雪更是没人打扫,几乎和山里的雪地一样厚。
岳凡把车开到原来镇上的卖东西的街上,想买些线,让老太太们继续纺线。或是再买点布,老太太在岳凡的照顾之下,本来已模糊的眼,已是能看得清针眼,弄点布回去,她们还可以缝点衣服之类的东西。
刚停好车,就见一人影晃动,岳凡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此处的住家户。又在车上静呆一会,用神识看看外面情况,并没有让老人下车,果然见一群人拿着棍子和刀,自车前头围了上来。几位老人在车里吓的直发抖,在家岳凡照顾他们有吃有喝,末世了都没出去过,也不知世道已变的和从前并不一样。自己出来买东西,却是像遇到强盗一样。
镇上的人,基本上也都是靠买粮吃为主,现在那还有卖粮的,在家还有地的人还算不错,留点存粮,那些早已没地的人,想也可以想到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把东西留下,人可以走。”其中一人道大家盯着车后面的粮食,咽下口水。多久没见过这么多粮食了,竟然还有兔子肉,那肉是啥味的,好像早已忘记。
“那是阿大家的”,宋奶奶看出其中一人是村子里出来的。镇上的人大多都是村里出来的,这一认,又接着认出几个认识的,不过是都已瘦的脱了行。都是起小看大的,没想到会拿着刀对着自己堵着路的一天。
岳凡下了车,“你们可以拿东西来换,我不会白给你们东西的。”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动,拿东西来换,拿什么东西换,现人除了吃食谁还在意别的。可是吃食如果有,谁还会上街上来抢。
一群人也抢过几个路人,可是那被抢之人都是惊慌失措,那像岳凡这样,唇红齿白衣袖飘飘的站在车边,身上更像有一股压力透向自己,连站好像也站不稳一样。
突然一人拿刀哭喊着扑了上来,“我不管了,我孩子快饿死了,我没东西和你换,就拿命给你换。”一群人只要有一个带头的,那么这一群人就像有了主心骨,跟着全扑向岳凡。车里的老人齐声惊吓的叫道,“凡凡。”
几把刀砍向岳凡,只是在岳凡一米见外就再也砍不动。几人一看,忙又抽回刀回砍了过去。只是又在一米见外砍不动了,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甚至几个冲在前面的全被定住身形,一群人不敢在动。
突地一人坐在地上念念叨叨的哭了起来,“我没用呀,孩子快饿死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还不如现在自己先死了,也不用看老婆孩子饿死在我面前。”哭完又拿刀确向自己的脖子。
本来不动的岳凡,左手一挥,那刀竟是掉在了地上,那砍向自己的汉子坐在地上一愣。那刀明明是自己拿着砍向自己,怎么好像有一股力给打掉在地上。
“你们可以问车上的人,他们需要什么东西,你们就可以拿来换粮食,我可以在这等你们。” 打开窗户,让人看到车内的几位老人。
那砍向自己的汉子却是跪在地上,咚咚的在冰地上嗑了几个响头,“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只要给我点粮食救我家的孩子,我的孩子才六岁呀,他不应该死呀。”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
“我,我想要一点棉线织布,不知你家有么。”老太太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汉子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太太,直至老太太又问一遍,“你家可有棉线,我要换一点。”
那汉子才回过神来,“有,有,我家老婆原来在南边打过工,还有蚕丝线呢,不知你老可要?”
“那你拿过来吧,我让我家孙子换粮食给你。”
那汉子爬起来,刀也没拿,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余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这事是真是假,有几人想凑上前去,却见岳凡站在边一米开外一动也不动。手中的刀却是放也不敢放,进也不敢进。
那汉子风一样的又跑了回来,背着一个崭新的包,这么冷的天,满头汗顺着头发滑到脸上,和脸上的汗又混在了一起。
打开背包,背包里放满了丝线,其中果然有蚕丝线。拿过来让老太太看过,老太太很喜欢,还没织过蚕丝线的呢,这会回家得试一下。岳凡看老太太满意,让那汉子把装线的包交给岳爸,岳爸又把线倒出来放在车后面,喊上那汉子用包去装粮食。粮食装了大半包,那汉子不敢再装。现在粮食太珍贵了,一包丝线换半包粮食想也不敢想的。
岳凡看了一眼那汉子,示意他装满。那汉子的眼泪立即就流了出来,流着泪装满包,那汉子跪在地上就又磕起几个响头,这些粮食省点,不知可能撑过去冬天。
脸上汗水眼泪已是混合在一起,起身擦了一巴脸。得快点回家煮上一点,儿子几天没进食了,背起包就往回家赶。
“站住”岳凡喊住那汉子。
那汉子脚步一顿,心里一凉,就知不会这么容易,粮食自己是不会还回去的,除非自己死。
心中一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这个你拿去,下个星期或是下下个星期我还会再来,你家里如果还有,给我留点。”说完扔给那汉子一个风干的兔子。“这个给你家儿子吃。”上一世父亲也是如此的吧,岳凡心中痛疼难当。
风干的兔子砸在冰冻的地上,砰的一声。汉子愣上一愣,本有拚死之心,却得来意外之喜,汉子弯腰抓起,再不停顿,朝家跑去。
余下之人一看,全是目瞪口呆,就这么简单。 “我家有,我家也有。” “我家有金条换不换。”“我家有铜镜换不换。”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说不到的。
岳凡看着一群人,“你们一个个问吧,老年人耳朵不好,你们一吵一个也换不成。”
“你们谁家有菜种子,先换一下。”岳爸后面的大棚,快没菜种子种了,现在的菜种了都是改良品种,种一次就是结了种子,种出的菜也不行,最好是能换点回去。
“我家有,我家有,原来我家是卖菜种了的。” 种子在家都快当饭吃完了,幸好还剩下一点。
“那你拿来换吧。”
“凡凡,我还想要一把剪子,家里那把都不快了,剪不动布。”老太太又想起家里的剪刀不好用了。
林林总总的把车后面的粮食换出去了,却换来一堆,两个老太太需要的东西,岳爸和黄爷爷竟然还换回一只大鹅。据说这只大鹅是家里的老太太养的,起小就跟着老太太前脚后脚的跑,老太太喜欢它就像个孩子一样,断粮也不让家里人杀了吃,到处弄草叶子给它,看可能多活个几天,前几天还生过一个蛋,老太太前些日子去了世,去世前还嘱付家人不要杀鹅,现在喂也喂不起,杀了又想着老太太的嘱托,现在一点吃的也没有,谁还有东西喂它,眼看瘦的也快脱了行,如果换两只风干的兔子,就换给岳爸,希望岳爸能喂下去,也成全老太太的一片心。
岳爸也没啥说的,喂只大鹅家里还是能喂得起的。把鹅放在前面座位上,大鹅也不叫。劝开还不愿离开的众人,车里的确没有能换的东西,说好过些日子还会再来换,岳凡这才开着车往回赶,还来得及回家吃午饭。
吃过晚饭,把发电机开开,给灯拉亮,两个两太太开始弄蚕丝线。午饭都没吃好,两个老太太就开始弄这些东西,本应早早上床的两人也不睡觉了,果然老人还得有点事做才行。岳爸和黄爷爷又是翻地又上粪的,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