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凡叫醒又在睡觉的小丢,小丢现人嗜睡的情况越来越重,岳凡也不担心。因为妖修大多都是在睡梦中修行疗伤。启动迷阵,自己则动用法力快步向镇上跑去。只见一阵寒风吹过,岳凡已是在十几米开外。
进入镇边,在身上贴上隐身符,如不是金丹期已发现不了岳凡的存在。按着上一世记忆中的路线前行,这一家原来好像给过半个玉米馍,那家好像给过父亲半碗米糊。站在院墙上丢进一袋米,或是一袋面,亦或是几块肉,这些东西总能让这一家人撑过一阵子吧。
按着气息又寻到白天那个换丝线的汉子家。由于是楼房,在门口拍了拍,就听里面说道“是谁。”岳凡也没回答,在门口扔下一袋米,还有一些消炎药、退热药,听到里面小孩子的咳嗽声,希望这些米和药能帮这个家渡过难关。
里面的人没听到外面有人回答,小心意意的打开一条门缝,上午在外面换回的一袋米和那只风干的兔子,已够让人眼红的,还是小心点为好。看到东西,面上一喜,却也不敢立即就拿。上下左右的望了一下,实在没有人,才欣喜的抱进屋里。
“孩子他娘,孩子有救了,不知谁放门口的药,我看是退热消炎的。”
“真的,不会是骗人的吧,谁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家门口。”
“不知谁放的,不过我看是真的,不管怎么样,先给孩子吃了再说吧。孩子这样烧下去也保不住,不如试一下。”
岳凡听到这,才慢慢的离开这栋楼。自己能力有限,能帮的只能帮这么多了。回到自己的院中,已是半夜,到空间洗洗,就开始拿工具刨地。空间木屋后面一直到那边山坡全是空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种点粮食。
第 29 章
岳凡陆续的又进了几回镇里,新年也快到来了。
一大早在房上扫雪,就看到村长朝这边走来。岳凡下来喊岳爸去开门,“今天下午两点全体村民到礼堂开会,你们一家有几人就到几人,一人也不能缺。”
村长一路通知过来,这半年比往年一年去世的人还多。大家也不都不出来,就是有人去世,也没人通知,胡乱的挖个土坑就埋了,现在谁还有钱办丧。所以村长也不好统计人数,只挨着每家每户传达。
岳爸答应着,送走村长,村长急匆匆的走了,还有那么家没通知呢。
吃过午饭,岳凡又叫醒小丢。小丢不高兴了,“不能一有事就叫我,我得抓紧时间修练呢。”岳凡把手中一个梨子一样的东西,朝着小丢扔了过来。小丢猛的跳起接过,“妖妖果。”
这妖妖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见过,可是不代表小丢没见过。这果子名字叫妖妖果,有妖妖两字,当然就和妖兽有关。这种果子一百年才得开花,开花后即结果,结果也是一瞬间结成,结成就落地,落地即碎,碎了就如水入泥土一般。这妖妖果如让有开的灵识的妖兽发现,更是寸步不离的看护,就等它落地之时接住吞下。就是一般的动物发现也是寸步不让的看着。岳凡一扔出,小丢就慌忙跳起接过。立即吞下别浪费药效。
岳凡也是在玉简中无意看到这妖妖果,那块药田正是有一棵。岳凡也不知它种了多少年,开过几次花,结了几次果。好巧不巧,昨晚正在收麦子时,瞥了一眼,它正在开花。就慌忙拿出玉盒等它结果,自行脱落之时接住。
这妖妖果对于妖兽的吸引力仅次于化形草。这妖妖果对于人类无任何作用,对于妖兽却如人类的洗经易髓一般,不管多旧多重的伤,都能重新来过,更是拓大妖兽修行的内丹。就算没有伤痛,内丹的大小也能决定妖兽的修行的速度和法力的大小。
妖妖果吸收的极快,不过一会,小丢就睁开紧闭的双眼,浑身又充满的力量,这种感觉真好。朝岳凡丢过一个感激的眼神,伤自己疗了几百年也不见得好转多少,现一刻钟不到就已痊愈,可见妖妖果的神奇,自己的内丹也隐隐的发出晶莹的白光,这正是内丹拓大法力增大的迹象,再巩固些时日更能看出妖妖果厉害之处。
“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我所能。”
“下午我和父亲要出门,你在家看好两位老人就好。”
小丢的下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你有没有仇人要杀,你有没有东西要抢,我都会给你办到。”
“不用,你只要看好家,看好老人就好。”
小丢甩了甩头,妖妖果没有副作用吧,副作用是幻听吧,用一颗至尊的妖妖果,换一只很厉害很厉害妖兽的承诺,然后只是让看看家。
“不对,不对,你一定有啥要求不好意思提,没事的,我不会计较的。”小丢再接再厉的提醒岳凡。
“爸,黄爷爷,你们穿好厚衣服,我们走吧。”岳凡转身喊岳爸和黄爷爷出了门。两位老太太不出门的原因已经想好,身体不好呗,天这么冷,出门在外,那有在家变着花的织布有意思。自从上次跟岳凡去了镇上,又惊又吓的,两个老太太再也不敢去。岳凡带着岳爸和黄爷爷倒是又去了几次,镇上的人听说岳凡喜欢丝线,不知从那找来各种各样的丝线棉线,和他换粮食。现在两个老太太又摸索着织各种各样的花纹,因为有彩色的丝线了么,为啥不学着织点彩色的花布。
去了礼堂,门口已然是站着几个穿军装的人。进了礼堂,村上大多年青人都来了,只是有少数的老年人和妇女。这个礼堂原来是村上的戏楼,农改时改建成礼堂,村上能有多大的事,能在礼堂开会,所以已多年没有使用过,显得破败不堪。
在台子上点了几堆火,台下也点了几堆,没办法,这天实在太冷了,这么空旷的礼堂实在坐不住人,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坐在上面,一起陪同坐着的,是村长和几个长辈。村长正跟一个军官说着啥,倒也不显低声下气。
火堆边上坐的人明显多,岳凡他们并不想和村民们挤火堆。第一到处都是灰,房中虽然暖和可以洗澡,却也非常麻烦,原来盖房时,把整体浴室的事忘了,没有建整体的浴室,岳凡可以进空间洗澡,岳爸他们却还得烧水往卫生间搬。第二岳凡自是不怕冷,岳爸黄爷爷穿的非常暖和,又常喝药酒,身子也比一般人耐寒。所以找了空一点的地方,岳凡又吹了吹灰,才让大家坐下。
快到三点,村民有的早已坐不住,起来开始跺脚,村长才宣布开会。
“前天的事我想大家都听说了,有外人进了咱们村,偷了村头岳大家的和岳福家的粮食。现在外面有点乱,到处都是流窜人员。部队的人离我们不远,我们求到部队,由部队带头,组织一下我们村里的青壮年,晚上在村上巡逻,白天也到村头站一下岗,不知大家怎么想。”
说的岳大就是岳凡的大伯,自岳朝阳跟上阚志军陆续也听到一些消息。得到消息之后,就让岳凡的大伯多收购一些米面和粮食,更是在自己家地下挖下地窖,存了通过关系从黑道弄来的违禁品。
要不,岳凡的大伯就是再心肯,也不会让张青带着小女儿住进自家,让别人说闲话,让自家的儿子在女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本来住在村头,也有点担心,夜里几个女婿轮流拿着枪值班,一直也没事。没想到前天晚上,二女婿值班竟是睡着了,楼下仓库的米让人偷走许多,也没发觉,天快亮才看到米被偷了。
这才找上村长,村上的人,家家都有地,村子也一直没有卖粮的风气。基本都是收起来存在自家。村长也听到外面抢粮抢物的风声,自家村上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青菜和肉,却是有粮,村后还有座山,还能砍些柴。比上别的地方总是要好上很多。
岳大又说自己认识部队的人,这才和几个年青人一起找到部队,求部队帮忙,人民子弟为人民,自己村有困难,这个世道,不找部队找谁呢?
下面的村民自然有的也听说过,岳大家在村头被偷有情可原,可岳福家却是在村中,就是因为院墙矮些,才让人扒了粮仓。如果不巡查,下一家是谁,谁也不知道。
大家吵吵嚷嚷半天,村长才一拍板,一家一户的报人头。如果不报可以,那要是出了事,大家都不在过问。
一家一户的报名,也是有原因的,原来大家都出门打工,谁也不知谁家回来几人,要是回来一大家,只出一人,明显不合适。
一个官兵拿纸在台上开始写名字,每家都走上前去报自己家的五十岁以下男青年的人名。只看到三个或是两个一起的青壮年,这自是一家人,一起走到官兵的面前,写下名字,按上手印。如或是家里有两个青壮年只来一个的,也可代写名字,代按手印,但是如果瞒报,以后出事,后果自负。按上手印,更是怕以后出事不认帐。
轮到岳凡家,黄爷爷已超过五十岁,且现在住在岳凡家,自是和岳凡是一家,不用出去写名字按手印。岳凡和岳爸一起朝那写名字的官兵走过去。一年多了,大家吃喝都不像原来那样随意,更不像以前那样滋润,脸色并不好看。岳凡年青还好说,岳爸原来是什么样,大家太清楚了。回村时,离婚,又传岳凡同性恋,考的大学也不好,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灰白,腰弯着,显得谦卑而又自怜。这时父子两人好像换了人一样,一样的儒雅,一样的挺拔。岳凡自是一身的休闲服,显得安静而舒适,岳爸脸色红润,皮肤竟和儿子差不多一样白晰,发质浓黑。那还像四十多岁的青壮年,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而立之年的老爷。虽穿着厚袄,却是立领,更是有古朴之风迎面而来。
两人静静按过手印,又静静的离开,心思平静。台下有一人却是久久平静不下来。台上那个男人曾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也曾是这个模样,年轻又腼腆,隐隐的透着安静儒雅。自己年轻时,迷上了一个,自己认为多情的男人。愿意为他不婚生子。而那个男人打着为自己着想幌子,却把自己推向自己的亲弟弟。
孩子生下时,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对自己和孩子认真负责,却独独感觉不到爱。慢慢的也爱上了那个对自己和孩子尽心尽力的男人。可是孩子大一些,却从不和她同床,每次自己用尽办法,也没法让他睡到自己床上。那个男人没事之时,默默的坐在那发呆,自己就恨的牙根发痒。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对于那个多情男人不灭的爱,又一次怀上了孩子。名义上的丈夫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事。只是话更少的可怜,唯一能让他说上几句话的,就是他的大儿子岳凡。自己那点可怜可悲的爱,在生活中慢慢的消耗,也慢慢的磨尽,什么时候她再也不在看他一眼,什么时候他再也不和她说上一句话,一切都在慢慢的改变。
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个一只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子的青年,好像时光从没在他身上停留过。自己却已磨励成一个,眼光透着算计,嘴角带有嘲讽的老女人。
转眼看过台上那个自己认为多情而又多义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讨好的跟村长和一个军官在说话。眼里闪过不屑,是对那个男人不屑,更是对自己的不屑。算计来算计去,当听到儿子是同性恋,多情多义的他就已放弃,以前口中所说的,手心中的宝贝儿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和部队上的人有联系,可以透露点消息,自己和女儿怕是早在镇上和那些人一起,挨饿受冻。
不过又恨谁怪谁呢,恨自己的年幼无知,恨自己的那个男人的假情假义,还是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不爱自己。
众人开完会,定好从今晚按人名开始值夜,轮到谁,村里会派人通知。另外每家每户出各出一百斤粮食,前晚损失的两家平分,也就是每家每户给他们两家各五十斤。村民也都能接受,家里的存粮还是不少的,下一次也不知会是谁倒才霉。这个办法也不错,万一轮到自己被偷呢。也有不情愿的,却也是在压力下给了。都是一个村的,也没拿称真去称,只是拿着袋子,觉得差不多就行。这样下来,两家损失不但补了上来,还多下来许多,两家人更是高兴的称谢。
部队也提出,部队收购粮食,谁家有余粮,可以卖给部队。部队出双倍的价钱。这个时候谁还敢卖粮呀,还不知天是啥天,就是明变好了,也不知粮长到什么价码。岳凡倒是岳爸把家里的屯的沉粮拿出千余斤,并没有收钱,送与部队。这些当兵的就是最可爱的人,也许他们也想回家看看,也许他们的家人也正在饿着,他们却并不能回家。只能留在部队,那里需要那里去,那里最是危险,就冲在那里的最前面。
那个看来是部队头头的人,专门来家谢过岳爸,并告诉岳爸,余下的粮别卖了,留着自己用吧。如果以后真吃不上,到部队找他,并用纸慎重的记下自己的名字,交与岳爸。岳爸收下后,又从窗台上摘了一个兔子,交于他,让他回去改善一下。他也没客气的就收下, 反正看他家窗台上多着呢。
第 30 章
等送走军官,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过来了,“凡凡,奶奶有件小事……。”
岳凡一愣,看着扭捏的老太太“奶奶,你有啥事就说,可是又想要啥线了。”
“不是,这次不是,你们那天拿回来的大鹅它下蛋了。”
“噢,那晚上我给你们炒个鹅蛋吃吃,那个是清火的。”
岳凡心想,最近没少吃鸡蛋呀。
“不是不是,那个现在也没个公鹅,也不知下次大鹅可能下蛋了。”
岳凡这才想到,这只大鹅已是在末世独鹅生活了近两年,没有大公鹅配,难不成它会自我繁殖。
“奶奶看它呀,想抱窝,就给它做了个窝。我也知呀现在菜叶难弄呀,奶奶少吃点,你看可行。”
原来老太太一听大鹅的来历,还是挺羡慕那个养大鹅的老太太,于是也想着养一只。可是这只大鹅它不跟老太太亲呀,看着它下蛋,又想着鹅起小开始养,是不是就和自己亲了。可是现在这菜真是千金难求呀,自己家也是孙子儿子弄个大棚,这才有菜吃。再费心为自己养个宠物,好像挺过意不去。
“奶奶,没事的,你老养吧,每天做饭,剩下的菜叶,我留给你就行了。”
“那奶奶真养了,你可别想着杀了吃呀。”
“嗯,你养吧,不会吃你的鹅,放心吧。”岳凡赶忙点头保证。
老太太心满意足的走了,还是自家的孙子好,知道自己的心思。
村长组织人,在村口先修了一道矮矮的围墙,一看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按村长原话来说,反正村上就这一条道,就先弄个模型出来,以后慢慢的加高加固吧。
岳凡不得不佩服村长的先见之明,这只是末世的雏形。后期慢慢的这样围起来的基地就会增多。自己的村子先是盖一道,可以预见,以后慢慢就会加盖更高的围墙。
几天后就轮到岳凡值夜,现在村子里专职有一个通知员,通知过岳凡,又朝别家走去。
岳凡也不多话,手中拿着一把工兵铲,又用一节绳子捆好一大捆木材,这才出了门。每次值班,白天是八人,晚上是十人。每队手中有一只手电,一看就是军用设备。村头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人家久不见回来,一个孤老也在去年去世,就把他家的房子先征用起来,院墙扒开,只留主屋,在村头倒也像个岗亭。
休整时就在屋内,屋中间堆个简易的火炉,每个人来时各带一定的木材,省得村里再到处的收集木材,这倒也是个办法。现在是白天,也只是向征性的四人围着村子转了转,三人在屋内烤火说话。岳凡把木材放好,就在矮墙外面拿着工兵铲,这儿铲铲,那儿铲铲。外面的雪很厚,岳凡的工兵铲也铲的不深,倒是像在试雪的厚度。如果懂行之人看到,就会看出岳凡在布阵,这只是个简单的困阵,这是岳凡唯一学会的阵了。
四人围着村子转了回来,本都是同村的人,也都熟悉,便坐一起聊聊家常。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外面的岳凡身上,同性恋在农村算是变态。可是大多的年青人是从城里回来的。公众人物也有出柜的,年青人接受能力明显较强。 最先来的都是村上青壮劳力。有几个甚至和岳凡差不多大,小时更都在一起上过学,对着岳凡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