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住在大槐树那边的人家都想在河边开荷田了,只是不住在附近,也看护不到,所以只能作罢。
“苏哥儿,衡哥儿前几日不是回来了,怎么这几天还不见他出来走动。”花妞儿带着帏帽挎着篮子从路的那一边走来,见到林苏就给他打招呼说。
“二虎婶怎么让你出来了”见到花妞林苏回应说,“他才考完就往家里赶,本来就好几天没好好睡,考完后又没有妥善的休息,这会还在睡呢。”
“你快别说,我磨了许久才让我出来的,哎,都知道我绣工不好,还非要拘着我在家绣东西。”花妞儿抱怨说,“借着我娘想采些新鲜荷叶给我嫂子煮粥吃我才出门来。真不知道嫁人有什么好。”
“姑娘家家的嘴上说嫁人,也不嫌羞的慌。”林苏看了花妞儿一眼。
“好苏哥儿,你一定不会告诉我娘是吧。”花妞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林苏。十五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因为家庭环境还好,小脸养的粉嘟嘟,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
三年过去林苏也长了些个子,有一米七了吧,也还瘦,但却不是那种缺乏营养的干瘦,皮肤白净,走在街上微微一笑,也能惹的一些姑娘媳妇红脸。
“你娘也是为你好,已经说亲了的姑娘还天天的往外面跑可不像话。”林苏说。“你嫂子最近胃口还好吗?让她也不用太紧张。”肖大槐媳妇进门三年了,终于在今年年初传来孕信,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你该劝劝我娘不要那么紧张才是。”花妞儿笑说“哎,也不知道我嫁过去那个婆婆怎么样,万一我也和我嫂子似的三年不开张,婆婆会不会像我娘一样那么宽容。”
林苏默,十六岁就生娃什么的真是略凶残,可是世情如此啊。二虎婶这样宽容的婆婆有,但是不常有。若是嫁过去几年不生娃,不说婆婆怎么凶残,就是旁人的口水都会淹死你。不过林苏不会这么和花妞说,“又瞎说,二虎叔和婶子千挑万选给你找的好人家,想来也不是那种浅薄之人,你只管安心在家绣嫁妆等着过门就是。”
“嫁人有什么好?”花妞儿跺脚说,“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都说我厉害能弄个果酱出来,但这都是你的想法啊。那家既然来娶亲,肯定也是冲着我这个名声来的,万一我嫁过去,发现我徒有名声,那可怎么办啊?”
花妞儿说的委屈,林苏却笑了,“你脑袋都想些什么东西啊?”二虎叔家就这么一个姑娘,千娇万宠的养大,也不怪花妞儿会比寻常女子想的多。想的多不是坏事,想岔了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说的好像别人只冲着你的手艺娶你似的,难道你除了会做果酱外,就一无是处了?”林苏反问。“再说了,你确实会做果酱啊,这是你的手艺,不会有忘记的一天。别的人娶媳妇哪里有这样的手艺,你有这门手艺,已经足够傲视很多人了。”
“ 苏哥儿,我很怕。”花妞儿揪紧篮子的把手。
“怕什么?”林苏不解的问。“你看你娘,嫁给你爹之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现在谁不道一句你娘贤惠。”
“就是怕我做的没有娘好。”花妞儿看着远处的荷田说,“我不相信我能做的和我娘一样好。像我娘一样,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人情往来,侍奉公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怕做不好,我怕不被婆家喜欢,我怕给我娘丢人。”
林苏默然,虽然他真的很想说一句你想多了。看花妞儿说话的样子,莫非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这还真的是太超前的病。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花妞儿也不是非要听林苏回答什么,她大概也只是想倾诉一番。见林苏没说话,花妞儿苦笑着看着林苏说,“我娘给我准备了太多东西,常常挂在嘴边就是一句不给你多准备点东西,以后嫁到婆家去该怎么办哦。大概是听多了,所以挺没自信的。”
“嫁妆是一个女人在婆家的底气,现在二虎婶有能力多给你置装,你还不乐意吗?”林苏说,“不管你好不好,嫁妆都是当娘的一分心意,难道是因为嫁妆多了就说明你这个人不好吗?你啊,就是多想,别想这些,高高兴兴,开开心心,想绣花就绣花,不想绣花就多陪陪你娘,你别看你娘每天逼着你绣嫁妆,背地里还不知道多伤心呢。”
花妞儿长叹气,“反正都要嫁人的,就这样吧。”花妞儿给林苏挥挥,“我先回去了,等衡哥儿休息好了,到我家来吃饭啊。”
“知道。”林苏说,目送花妞儿远走后,林苏拎着篮子在原地呆了一会,转身去荷田,摘点新鲜荷叶回去和米,腊肉做一个荷叶蒸饭也不错。
林苏回家后,先打点井水洗个脸,院子里一如往常的静悄悄,但林苏一点都不觉的孤单,因为知道屋里还睡着一个人,那个人回来了,所有的安静都被欢喜填满。想想肖予衡回来时消瘦的脸,林苏又觉得心疼,去厨房给肖予衡炖党参乌鸡吃。
炖鸡要慢火炖,林苏有一块没一块的往灶里放柴,突然觉得肩头一重,肖予衡到厨房里来了。肖予衡在林苏身旁坐下,环抱着林苏的腰,头往林苏肩上一搭,继续睡。
“怎么不到床上睡啊?”林苏问。肖予衡在他脖间蹭了蹭说,“你不在床上啊。”
“矫情,还非得我陪你睡啊。”林苏傲娇的唾弃道。
“都有一个月没陪我睡了。”肖予衡委屈的嘟嚷说。“也不想着多陪陪我,还往外走。”
“我不往外走,我们吃什么?”林苏乐道,“你也睡够了啊,二虎婶说请我们去吃饭,你考完试了总还要去县城里和贺掌柜吃个饭。”
“好烦。”肖予衡懒懒道,“只想和你长相厮守睡死在床上就好。”对于这种明显的痴望,林苏不与回应。
肖予衡手在林苏腰间摸索,一手伸进衣服里暧昧的滑动,“宝贝,想我吗?”
林苏深提一口气,那句你非得在这发青的话没说出口,只是转了口问道,“这次是休息好了吧,那什么,做到一半睡着了,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吧?”
环在腰上的手一紧,肖予衡有点委屈的说,“明明是射了以后才睡着的。”
“是的,所以我还要叉着双腿给你这个风尘仆仆的急色鬼抹澡,给自己清理,通风,换褥子,然后再洗香香到床上给你当抱枕。”林苏一点不带嘲讽的说道。
“我今天一定把所有后续都完成。”肖予衡抱着林苏想往房里去,“不行,我炖着鸡呢。”林苏不愿。
“鸡重要,还是我重要。”肖予衡问。
“你能别这么幼稚吗?”林苏反问。
肖予衡不说话了,只哀怨的看着林苏,看到林苏投降,“好了,好了,先烧水洗澡再说,你也不嫌自己臭。”
“一起洗?”肖予衡兴奋的问道。
“一起洗。”林苏说。“是很认真的洗澡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布置啊。”肖予衡起身往洗浴间跑去。林苏无奈的在后头摇头。这个傻瓜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林苏摸摸发烫的脸皮,他也挺想的吧,所以说正常的夫夫生活很重要啊。
林苏把炖锅往后挪到小灶眼处,大火烧洗澡水了。肖予衡一桶一桶的把烧好的水往洗浴间提起,林苏熄了灶火,保证余火能持续温着鸡汤。院门锁好,这才往洗浴间走去。肖予衡坐在小板凳上亮着眼睛等着林苏。
“你坐那边,别动,我坐这边。”林苏制止肖予衡想要起身的冲动,“先各自洗了澡再说别的。”
肖予衡心不在焉的洗着自己,林苏瞥他,“好好洗,等会让我看见你身上有不干净的,我就,扫兴了啊!”
肖予衡稍稍认真点的洗澡。
肖予衡眼光犹若探灯,一寸一寸的扫射着林苏的白皙的身子,林苏起身冲水后,见肖予衡坐在那一柱擎天的样子,暗啐一口,只觉面皮更烫,踩着凳子进了浴桶。肖予衡见林苏进了浴桶,刷的一下就起身跳进浴桶外,溅起好大的水花。
“你轻点。”林苏被淋的一头。
“待会你就只会让我重点更重点了。”肖予衡邪魅一笑说。
第八十章
在三年后的十九岁,林苏已经放开房事上的禁锢,可惜肖予衡这几年忙着读书,能为所欲为的时候还是少。现在好不容易考过了府试,结果怎么样先不去管他,是时候甩开身上的负担放肆一次。
所以肖予衡才会才从考场出来,就匆匆往家里赶,到家时不顾身体想要睡觉的讯息,先来一发再说。射完后从心到身体都放松了,才会非常快的陷入沉睡。现在这点被林苏抱怨,肖予衡立誓一定要好好伺候林苏一场,让他忘了之前那场。
林苏也不扭捏,双手向两边摊开放在浴桶边沿上,仰着头由着肖予衡伺候。肖予衡用舌头充当手按摩,显然这个’手‘比较偏爱林苏胸前的乳珠,舔,咬,含,扭转,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乳珠很快红肿起来,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林苏喉间发出细细的呻吟,他喜欢这种慢慢的节奏,有种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温情感。闭着眼享受一会,林苏双手口入肖予衡的发间,不知是鼓励肖予衡在胸口再停留一会,还是催促肖予衡,该往别的地方挪动一下了。
肖予衡的手在水下托着林苏的臀往上,头啄吻着往下,直到含上林苏的那根 。林苏无法克制的一个腰哆嗦,即使被咬过很多次,林苏还是每次被咬时都这么激动,容易情动。
林苏现在的动作是个高难度动作,他背靠在浴桶边上,并且承受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下半身的着重点只有在肖予衡手里的臀部,两条腿,一条搭在肖予衡肩膀上,一条搭在浴桶边上。
肖予衡如今的’吹箫‘技术已经很熟练了,林苏背往后仰,呼吸急促,像是一道白光闪过,林苏眯着眼享受完全失神的快乐,肖予衡则毫不在意的把口中的白浊咽下,趁着林苏走神的时机,手指探入密蕊。
那处褶皱先是紧张的缩起,待肖予衡的手指进去后,就一松一紧起来。肖予衡耐心的循序的加着手指扩展着那处,等到三根手指都可以在里面旋转进出,肖予衡抽了手出来,固定住林苏的胯骨,挺动着坚持的宝剑去寻密蕊。
一碰到蕊口,肖予衡便使劲,宝剑长驱直入,林苏软绵绵的嗯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肖予衡爱死他这个模样,不等林苏适应,手握着林苏的胯骨就动了起来,啪——大腿拍击臀部的声音,啪啪——水流拍在臀部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拍击声在小空间里回荡,让人听着面红耳赤。夹杂着肖予衡的粗喘和林苏的嗯嗯啊啊声。
“慢点,慢点,不行了。”林苏蹙着眉求饶道。
“宝贝儿,还早着呢。” 肖予衡突然直起身来,站着抱着林苏草干起来,从下而上,又重又深。
骤然失去扶持,林苏只能紧紧抱住肖予衡,连带着那处也紧了起来,肖予衡捅干的更有劲了。
“啊——啊——你要弄死我了。”太大的快(感让林苏摇晃着头,只是紧紧揽住肖予衡脖子的手却好像在说,不够,再用力点。
肖予衡双眼赤红,松开一只手去打林苏的屁股,啪——啪——啪——“放松点,想夹死你男人吗?”肖予衡吼道。
“呜呜,肖,肖予衡。”屁股被打的又痛又麻,体内的火杵还一刻不留情的深入深入再深入,林苏哭着喊着肖予衡的名字,想让他温柔一点。
可惜林苏不知道,越是哭求,肖予衡就会越兴奋,当然也有可能,林苏是故意的。
洗浴间一场情事过后,林苏趴在肖予衡身上歇气,觉得喉咙痒的厉害,就戳戳肖予衡的肌肉疙瘩。
“怎么了?”肖予衡问,这会这个慵懒的磁性嗓音,已经有了让耳朵怀孕的资本。
林苏指指自己的喉咙,“想喝水了?”肖予衡问
林苏点头,奖励的在肖予衡侧脸上印一下。
“等着,我去给你倒水。”肖予衡非常爽快的起身。软掉的宝剑也分量感十足,从密蕊里退出来,没了阻挡,身体里残余的白浊就争先恐后的出来。
林苏面上一红,这个浴桶是没办法待了,软手软脚的爬出浴桶,坐在小板凳上,用桶子里还剩余的水清洗一下身子,裹着大浴巾,就往卧室走去了。
走路的时候总是觉得后面还含着什么东西,好歹还能走。肖予衡端水进来正好看林苏走向床边。
“啧啧,看来还不够啊,你还有力气走路。”肖予衡说。
林苏扶着腰坐到床上,白他一眼,伸手要水杯喝水。肖予衡走进来,自己仰头喝一大杯,低头度入林苏嘴里,林苏站着嘴,还是有水从嘴角流下。
林苏咽下第一口,偏头不让肖予衡再喂他,“下次不要这么喂水。”夺过水杯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肖予衡这会已经寻着林苏嘴角的水渍吻下去,等到林苏喝完水,肖予衡就顺势把林苏压倒在床上。本来出去倒水时肖予衡只围了一件上衣,现在把腰带一扯,又可以毫无阻拦的熨帖了。
“你又来?”林苏的语气里有他都没意识到的纵容。
“当然,一次怎么够。”肖予衡说。
情到浓时,翻云覆雨,相濡以沫,交颈缠绵。
“宝贝儿,你行的。”肖予衡诱哄着鼓励道。
“我不行。”林苏语带泣音,跨坐在肖予衡身上,主动用密蕊去套肖予衡的火杵,这个动作特别费力气,林苏只摇着腰上下几次,就求饶着没力气了。
肖予衡手伏在林苏的大腿上,自下而上的使劲,林苏被颠的像波浪里的小船,一手需撑着肖予衡的胸膛,才不至于被颠的掉下来。
“宝贝儿,来,嘴一个。”肖予衡还有闲暇来调戏林苏。
身后的密蕊被不断冲刺,这种情况下要弯腰去亲一个,难度还是挺大的,肖予衡也不逗他,自己抬起上半身去配合他,两人接上嘴,金风玉露一相逢,唇舌交缠,便舍不得松开,最后只能从脐橙变成坐莲。
肖予衡使出浑身解数,除了浴室的那一次外,又整整要了林苏三次,床单都被汗水精水弄湿,林苏眉眼嫣红,更别提像煮红的虾子似的身体,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各种吻痕,掐痕。此刻正软绵绵的瘫躺在床里侧。
看着肖予衡吹着口哨的换床单,给他做整理。
“宝贝儿,这次的服务还是比较周到吧,要给好评哦亲。”肖予衡调皮的说。
“我怎么那么想抽你啊!”林苏诚实的说。
“一定是错觉。”肖予衡吻吻林苏的额头,“你此刻应该想着你男人果然强壮,幸福生活不用愁。”
“难得和你贫,我要睡会。”林苏说。
“睡吧,睡吧,醒来就喝鸡汤,我出门去看下自家的田地。”肖予衡说。
“你不累?”林苏问,看肖予衡亮晶晶的眼准备自夸的劲,林苏又赶紧闭上眼,“我什么都没说,你快出去吧。”
“调皮。”肖予衡还是在林苏脸上咬上一口后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等林苏再起来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肖予衡躺在他身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苏侧卧支在枕头上,就着几上烛火透出来的一点光看着肖予衡。